強勢寡婦和她的嬌軟書生 第32節
書迷正在閱讀:殺生道果、被奪一切后她封神回歸、俏媳婦翻身記、我在娛樂圈被迫爆紅了、成了偏執世子的白月光、人在一零,出名趁早、穿成七零年代軍長的鄉下妻、釣系咸魚穿成綜藝萬人嫌擺爛后、穿成癡戀男配的女配后我有了、重生之四爺福晉養崽有方
當她從家丁身后走出來的時候,周圍的那群圍滿的人突然哄鬧了起來,聲音嘈雜的讓盛良妍有些難以忽視。 “哎.....好像就是她.....” “怎么了?” “就是她啊,跟咱們知府大人.......” 盛良妍猛地將視線看向那那個人的那里,那個人對上她凌厲的目光頓時便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一些什么了。 但是那地上的女人卻哼笑了一聲:“怎么?敢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怕別人說了?” 盛良妍眉頭越擰越緊,她是看著脾氣很好的樣子嗎?怎么個個都這么肆無忌憚的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你一大清早的就到我家的門口鬧,我大可將你告上去,好好的在牢里面住一個十天半個月的,并不是隨便那戶人家容得下你這樣晦氣的人,”盛良妍冷聲的笑了笑:“我手上的生意不少,也不是很想沾染上這晦氣。” 她手隨意的抬起,指了一處位置:“不如您移步?” “——你!”那女人明顯被盛良妍這給氣的不輕,直接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便要舉著菜刀往盛良妍這處砍:“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我兒子!!” “臭女人!!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家丁們也怕,畢竟那手上拿著的是貨真價實的鋒利的菜刀!但是很快就從人群外面有序的沖進來了一群士兵,他們動作直接快速的講那個女人給劫持住了,并將她手上的菜刀給搶了下來。 其實那菜刀都已生了銹,也不是特別大的威脅,主要是這個人的本身,看著便令人感到害怕。 周圍的人很快便認出來這是知府手下的人。 “大家快看!!這女人果真和咱們的知府大人私通!!!不要臉!!!” “你是何種地位,知府大人的兵為何為你而調遣!!!你一個寡婦,真是惡心!!!”她一邊朝著人群叫喚著,一邊對著盛良妍的這個方向吐唾沫星子:“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趕緊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盛良妍皺著眉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些士兵,但是她在人群里幾次尋找,并沒有看到陳嗣安的身影。 面前的女人依舊在叫喚著,人群的嘈雜聲逐漸鼎沸,盛良妍覺得耳朵疼,那些對自己指指點點的手讓她感覺得腦子暈沉。 為什么.....自己.....和陳嗣安的事情..... 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 盛良妍突然想起來今天一大家子人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 原來是...... 外面謠言四起,她卻還在家里面睡著舒服覺。 這下她到底該如何是好..... 她捂著腦袋,那女人尖銳的聲音還在耳邊叫喚著:“快把我的兒子還給我!!!盛良妍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趕緊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盛良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她重新的抬起頭,看向了那個女人,聲音冷靜的有點不像她:“我什么時候搶了你的兒子?” “何來還你兒子這個說法?莫要太荒唐了些。” “不!!!你就是搶了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就在你的那!!!”女人不斷地在士兵的手臂之中掙扎著,身體往盛良妍這個方向不斷地夠著:“.....你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這里沒有你的兒子,撒潑的話去其他地方撒去。”盛良妍轉身就要走。 女人看著盛良妍就要離開的背影,突然尖叫了起來,嘴里不斷地叫喚著,念念叨叨的真的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突然她混沌的眸子一頓,嘴里說道:“不......我兒子死了.....我兒子死啦......” 盛良妍離開的腳步一頓。 “我兒子死啦!我不是來找我兒子的!!”女人說著說著突然就癲狂的笑了起來,眼睛里的瘋狂止不住的快要溢了出來,雙肩瘋狂的顫栗:“他死了!我昨天才給他下的葬......” 人群重歸于寂靜,像是死了一般。 盛良妍轉過身,就看到那女人身體如破舊的碎葉一般緩緩的向下墜落,她笑著突然就變得細細的啜泣了起來:“......我兒子死啦.....他死啦.....” 盛良妍凝起了眉頭,她正想要跟士兵隨便囑咐一句將人放出城門遣走就行,但是她還沒有走近一步,女人低垂的腦袋猛地抬起,眸子方才暈散的神情驟然狠戾,沖著她便怒聲道:“我是來找我的孫子的!!” “把我的孫子佑保還給我!!!” 這女人是桂娘? 第40章 守護 街上的人越聚越多,很多百姓為了看熱鬧,紛紛趕來,不過人們都噤若寒蟬,所有的流言蜚語只會像一場疫癥一樣,在暗處傳開。 盛良妍沉沉吐了一口氣,說道:“這位娘子,有事進院子里說吧。” 桂娘卻瘋狂的搖頭,讓她粘做一團的頭發顯得格外滑稽。 盛良妍看著她,說不清心中是何種滋味,還記得當初見她時,她的精致與風韻讓作為一個現代人的自己都不免驚嘆。而且連民東縣的姚大人也為她傾倒,再憑著她在生意場上的叱咤風云,任誰見了,都要贊一句絕代佳人。 可眼下,她竟然像一個瘋婦一樣在這里發飆,怎能不讓人唏噓。 盛良妍緩了緩情緒,慢慢向她走近,邊走邊說:“走,我帶你去找佑保。” 桂娘先是眼神迷離,目光呆滯地盯著盛良妍身后的大門。盛良妍見她沒有拒絕,就繼續小心翼翼地悄悄握住了她手中的菜刀。 可就在盛良妍將菜刀一點一點從她手心里抽出來的時候……桂娘忽然尖叫一聲,然后瘋狂的揮動那刀! “佑保!”盛良妍退后一步大喊。 桂娘果然停了手,怔怔地轉過頭看身后。 盛良妍走到她身后,在她耳邊小聲說:“如果還不和我進院子的話,恐怕佑保你也見不到了。” 她的聲音很低,如鬼魅低吟。 桂娘聽了這話,竟然真聽話的轉過身來,她丟下了手中的菜刀,跟在盛良妍的身后,往宅子里走了。 看熱鬧的人們沒了熱鬧,自然都敗興而歸,只不過他們在離開的路上,看著成列的府兵,還在三三兩兩的議論著…… 盛良妍則全然不理,而是帶著桂娘進了院子。一院子的人見了兩人,臉上滿是驚異神色。只有老大如琢站在最前面,他怒目圓睜,襯得頭上的紅色的汗巾更鮮紅幾分。 他的臉上,此時正寫滿憤怒,他向盛良妍問道:“她說、佑保是誰的孩子?” 盛良妍正想讓人上前來,把如琢帶回去,可身邊的桂娘卻瞬間瘋癲的大喊起來:“佑保,佑保……奶奶來帶你回家了,奶奶來帶你回家了……”桂娘反復的念叨著這一句話。 如琢的拳頭緊緊攥住,臉色也鐵青,站在身邊的雙兒連忙哆哆嗦嗦地扯了扯如琢的胳膊,低聲說:“她……她是在胡說,可千萬別聽這個瘋婆子的話啊。” 如琢沒說話,可他血脈僨張、怒目圓睜的樣子,已經表明了雙兒說的話,他全然不信。 盛良妍是知道如琢的脾氣的,她連忙大喊:“來人,快把大公子帶回房!” 可如琢不僅沒從這句話里得到半分冷靜,反倒是回手一拳打在雙兒的臉上,邊打邊低喊:“賤人!女表子!” 家丁紛紛涌上來拉開如琢,可如琢力氣極大,將雙兒一把擒起擲出老遠! 雙兒嘴角滲出血沫,在地上囁嚅著,嘴唇一開一合卻發不出聲音。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反抗是多么無力,可就是這樣,如琢好像也還不滿意,他高高揚起拳頭,又朝雙兒走過去…… 盛良妍剛想上前攔著,忽然一個人影沖到了雙兒前面———是林氏! 如琢高高抬起的臂膊僵在半空中,他朝著林氏低吼:“滾開!” 林氏下意識的閉緊雙眼,低下頭,蜷在一起,她的動作熟練的讓旁人看了心疼。可想象中的拳頭并沒有落下,而是停在了半空中,如琢的眼神好似也軟了下來,他只是低聲說:“你起來,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賤貨!” 林氏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說道:“當家的,我有身孕了。” “什么?”如琢的表情逐漸僵硬,連嘴角的肌rou都在緩緩抽動。 “我……我有身孕了……兩個月了,都……都說三個月里不好跟人講,我……”林氏聲音連同她瘦削的背都在顫抖,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真的———”如琢剛開口。 “老大,還不帶你媳婦進屋?”盛良妍不管林氏說的是真是假,她連忙叫住如琢。 可他還是沒動,林氏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又說:“當家的,走吧,別再打了,孩子不能出生就沒有爹。” 如琢指尖動了動,竟然真的將林氏扶起來,一起往屋子里走。盛良妍連忙吩咐家丁把雙兒扶走,又招大夫上門來。 場面這才瞬間安靜下來,可事情還沒解決。 瘋瘋傻傻的桂娘還在癡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可能是剛剛也被如琢嚇到了,許久也沒發出聲音,等看如琢走了,才又開始撒起潑來,大喊:“佑保!我的佑保!還我的孫子!” 盛良妍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桂娘,你糊涂啊。” 桂娘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好像也是在疑惑。 “你聰明一世,現在自己有沒有照顧孫子的能力你不清楚嗎?佑保在我這里備受寵愛,你確定要把他帶走跟著你一起生活嗎?”盛良妍說著,勾著桂娘的手甫一用力,表現了十足的關愛,卻又在不知不覺間,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就敢保證,傷害令郎的人,就不會傷害你的孫子嗎?” 桂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竟然還舉手握住了盛良妍的手,然后看了一眼大門,又看了一眼后院,若有所思…… 就在大家都以為她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在桂娘盯視的后院里,緩緩出現了一個人,是坐在輪椅上的謝華章。 她懷中抱著的,正是不滿周歲的佑保! 在場的人瞬間默不作聲,盛良妍心中也隱隱篤定了什么念頭。 桂娘看見謝華章懷里抱著的佑保胖嘟嘟在牙牙學語的樣子,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再次崩塌,她掙脫了盛良妍的手,連走帶爬的到了謝華章面前,又胡亂的抓了幾下頭發,用顫抖的嗓音問道:“我……我能……抱抱他嗎?” 謝華章把孩子遞給了她,她卻沒有馬上接過來,而是把手放在褲腿上擦了擦,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才把佑保抱在了懷里。 不知是心神影響,還是許久未抱過孩子,桂娘的雙臂很僵,孩子被她舉得高高的,看起來很不協調。 佑保可能是被抱的不舒服,也可能是眼生,忽然哇哇大哭起來,這讓本就神經緊繃的桂娘,更加手足無措。 謝華章緩緩開口:“誰愿意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呢?把孩子帶走吧。” “干娘!”盛良妍大聲制止,因為她沒想到,佑保還這樣小,怎么有人忍心把他交給一個瘋子。 桂娘卻完全聽不進盛良妍的話,而是反復念叨著:“好……好……奶奶帶你回家……” “如煙,那就帶佑保去收拾東西吧。”盛良妍語氣平緩下來。 “娘!”兄妹異口同聲,十分驚訝,怎么忽然同意了? 盛良妍卻絲毫沒理會他們的驚異,而是直接走到了謝華章面前,微笑著說:“干娘,外面風大,我推您進屋吧。” 謝華章和藹地點了點頭,就由著盛良妍把她推回房間。 謝華章的房間不遠,走到近處,無論是門前鋪平的門檻,還是屋里的擺設,盛良妍都很熟悉。 她還依稀記得自己買下宅子時,在這偌大的宅院里,真的親力親為的只有這一間屋子。 盛良妍進屋就合了門,繼而推著謝華章坐到茶桌前,然后一板一眼的為她奉了一杯茶,說著:“干娘,照顧佑保這么久,辛苦了,喝杯茶吧。” 謝華章微微一笑,接過茶杯放在嘴邊呷了一口。 盛良妍也在對面坐下,她用指腹輕輕滑了滑桌上的水漬,然后開口問道:“干娘,我從未說過自己身世吧。” 她頓了頓繼續說:“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改嫁了,所以我不記得自己的親爹是誰,是什么樣子。后來啊——我娘嫁給了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他好的甚至讓我覺得他除了偶爾的嚴厲,也算是一個好繼父。可后來,我才發現,只嫁給了他兩年就去世的母親,竟然不是意外死去的。我們母女都活在一場預謀里,而我從小沒有母親的遺憾也拜他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