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寡婦和她的嬌軟書生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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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村里的人,說盛淮茹……被沉塘了。”陳嗣安小心地說,生怕盛良妍不好受。 “尸體呢?”盛良妍無波無瀾地說。 “說是沒找到,可能被暗流沖去了下游,不過陳淮茹被推下去時系著石頭,得救是不太可能了。” “哦,好,我知道了。”盛良妍說,眼睛卻空洞無物。她都發(fā)了一會兒呆,開口問道:“你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樣了呢?” “什么?” “古有羋太后,呂后的強硬手腕,也有卓文君和劉蘭芝的傳世名篇。武則天也曾改嫁李治。從前女子尚能自己追求愛情和婚姻,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時代發(fā)展了,卻衍生出了對婦女越來越多的禁錮?”盛良妍感嘆。 她自然知道,此時是封建君主專/制發(fā)展的頂峰,一切能夠加強中央集權(quán)和君主專/制的思想都被提倡。各種理學(xué),各種思想,已經(jīng)將人們都化為君主專/制之下的一塊磚瓦,人們只需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社會的釘頭,不能有思想,更不能有追求。 這是歷史書上需要背誦的,但盛良妍親身經(jīng)歷了,還是不禁感嘆。 “該亡了吧。”陳嗣安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清冽溫柔。 這可是一句和他的聲音極不相配的話,讓?盛良妍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陳嗣安沒有再說。盛良妍也只當(dāng)這是一句氣話,不必較真。 可是盛淮茹不能白白死了,總得討個公道。但是盛良妍不愿連累陳嗣安,只得說此事暫且做罷,兩人乘著馬車就回了魯寧村。 盛良妍回去的時候,程家大院已經(jīng)只剩愜意的風(fēng)聲了,所有人都睡了,沒有人惦記一個不相干的可憐女人。 只有盛良妍進屋的時候,小風(fēng)翻身醒過來,迷迷糊糊地問:“奶奶,姨奶奶回來了嗎?” 問的她眼眶一熱,她輕輕拍了拍小風(fēng)的頭,說:“會回來的,快睡吧。” 她在這安靜的夜里久久不能平靜。 她沉思良久,終于下定決心。第二天,她出現(xiàn)在了縣衙。 第9章 規(guī)劃 卯時,縣衙的內(nèi)宅就傳出了頭道梆子聲。盛良妍卻在辰時才被傳進堂中。 “我要為我meimei鳴冤。”盛良妍站在堂下不卑不亢地說。 堂上的官老爺一會兒扭扭腰帶,一會兒正正官帽,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 直到成良妍說了半天,他才出了口長氣,問道:“你說誰死了?” “我meimei,被私自沉塘了,現(xiàn)在人生死未卜。還請青天大老爺做主。”盛良妍感覺自己此時應(yīng)該跪下表示恭敬,不過她實在不習(xí)慣。 官老爺正了正自己毛筆架的筆,又問了一遍:“你說你meimei怎么了?” “回縣太爺,我meimei被沉塘了,私自!” “啊……”官老爺長長的應(yīng)了一聲,好像是在用心思考,良久才又開口:“死了嗎?” “生死未卜,老爺,不過故時村的村民都是?見證,我meimei被沉塘,幾乎是必死無疑啊!”盛良妍忍著心中的怒意說。 “啊……”又是一陣沉默,官老爺捋順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說道:“那不就是還不確定嗎?等找到了尸體再說吧。” 說完,官老爺就拿起驚堂木準(zhǔn)備落板——— “老爺,就算沒有尸體,失蹤難道就不用查嗎?”盛良妍急忙大喊。 官老爺手中的驚堂木堪堪停在半空中,他自覺尷尬,舉起來劃了劃腦門,假裝在撓癢,又過了一陣說:“失蹤?失蹤的話嘛……” 盛良妍心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知道沒什么希望,可還是在期待著一個答案。 “失蹤的話,你明天再來報案吧。”官老爺說著驚堂木一落,周圍的府衙就來轟盛良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府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想辦法,還是在發(fā)呆,等她神思回轉(zhuǎn)時,她已經(jīng)走到了街面。 她回頭看了看那縣衙,陽光灑在那樓閣飛檐之上。門口的兩個石獅威嚴(yán)佇立,好像能除世間一切不平。 縣衙在鬧市,站在門口就能聽得見周圍商販的叫賣聲,偶爾還有一兩聲牛馬嘶鳴,可以說是一派祥和。 忽然,一陣人群的sao亂打破這和諧的吵鬧聲,盛良妍循聲看去,竟然是一匹疾馳的馬!而這匹馬,此時正直直的向她撞來,盛良妍連忙躲開卻也被帶了個跟頭。 馬被勒住韁繩,高高揚起前蹄,發(fā)出刺耳的鳴叫。 盛良妍想站起來,卻覺得腰一陣疼,用手拄地用力了幾次也沒站起來。 就在這時,剛剛駕馬的人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 盛良妍思慮片刻,想著此時也沒什么更好的選擇,便伸出了手,結(jié)果那人剛一用力,就忽然撒手! 盛良妍又跌坐在,她碩大的體格倒在地上,帶上地上的一陣塵土。 她只覺得腰更疼了,她抬起頭看剛剛那人,那人竟是一個青年,只見他濃眉輕挑,笑意若明若暗。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婆婆,不要多管閑事,什么都管只會害了自己,有空就多管管你那幾個不成器的孩子吧。” 盛良妍冷眼看著眼前這個,對她赤裸裸威脅的人。 是誰都能來欺負(fù)她嗎? 她一把扯過那男人的衣領(lǐng),趁他不注意一把將他扯倒在地,然后一個翻滾,用自己的重量將他壓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男人沒想到盛良妍會動手,被拉了個措手不及。他明顯動了怒,一只手就提起了盛良妍推到一邊,然后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向她刺了過去! “娘!”人群里傳來了如煙的驚呼。 男人好像也因為這聲驚呼恢復(fù)了一點神智,氣憤的瞥了盛良妍一眼,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騎上馬走了。 如煙扶起盛良妍時,她還靈魂未定,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哪里來的勇氣,不過她本就死過一次,她總該更勇敢一點。 一直到走回家,盛良妍也沒說話,如煙都害怕她是不是有什么想不開的。 回了程家,盛良妍一頭扎進屋子里,一直到晚上也沒出來。 這程家的一家人都呆不住了。 “你說,娘是不是受刺激了?娘會不會想不開啊?”老三媳婦向來話多。 “別瞎說……”老二媳婦說到把聲音放低了兩分,說道:“娘是啥人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她連買菜人家不送她點什么,她都要痛罵人家一頓,她會想不開?” “怎么說話呢?娘現(xiàn)在變了很多了啊。”老二說。 “閉嘴,哪都有你!”老二媳婦一瞥,老二立刻閉嘴不再說話了。 經(jīng)常不說話的大兒媳林氏也顫顫巍巍地開了口:“要不我還是去看看吧……娘從來也沒這樣過……” 見大家沒人回她的話,林氏就只要硬著頭皮往盛良妍的正房走。 可沒等林氏走到,盛良妍就推門走了出來,她說:“開會。”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先后走到堂下的桌前坐下。 全家只有還在溫書的老三沒來,剩下的都到了,甚至還有五歲的小風(fēng)。 盛良妍坐下,展開了她手中的卷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有的是方塊,有的是豎線還有的是看不懂的符號,反正看的大家都是一頭霧水。 盛良妍緩緩開口,說道:“今天這個會,我想說說咱們家的未來。” “娘,你上次可說要幫襯如溪的,你答應(yīng)了一碗水端平。”二兒媳婦沈氏緊忙坐直身子,大有今天盛良妍說的話她不滿意就要掀桌子的架勢。 盛良妍輕瞥了一眼,說道:“放心吧,我今天說的,和你們都有關(guān)系。” 這下大家都沉下了氣。 “咱們家這些年,靠著收租,也靠二兒媳婦和老大貼補,日子算是將將過得去。可是你們也知道,咱家并不算富裕。所以娘打算,給大家都找點事做。” “娘,就你說的那個去如煙的飯館里打工,都沒人去,現(xiàn)在還能給大家找什么事做?”?二兒媳婦不出所料的第一個質(zhì)疑。 “二兒媳,就先說說你,我打算把你織的布做成成衣,每匹布給你之前收購價格的三倍,但是我要你學(xué)會刺繡,能繡出我給你的圖樣。”盛良妍說。 二兒媳婦身子向前一傾,問道:“真的?” 盛良妍點點頭,說:“自然是真的,我還需要配套的簪子,團扇,老二,娘給你提供原料,你愿不愿意學(xué)?” “啊?我嗎?我……”程如溪有些猶豫,結(jié)果被媳婦杵了一拳,也就不敢再想,連忙點頭說好。 然后盛良妍又對老大說:“如琢,你體力最好,我打算在如煙的飯館里開通一個外賣服務(wù),大兒媳負(fù)責(zé)統(tǒng)收訂單,前期人不多,你就先跑一跑吧。” “啊?娘你說啥呢?啥叫外賣啊?”老大一頭霧水。 “就是我們按照顧客的需要,把食物在指定時間送到。每單給你五錢。”盛良妍解釋道。 “哎呀,娘,你說啥?每單五錢?五錢都夠添一道菜了,誰會多花五錢給你啊?”程如琢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你不用管,你只管送就行了。”盛良妍說。 “娘,那我干什么啊?”老三媳婦王氏忙問。 “你跟著我吧。” “啊?我跟著你干什么啊,娘?”王氏不依不饒的問。 “如煙的飯館,現(xiàn)在的生意還用不上二樓,我打算開一家美容會館。” “啥?” …… 盛良妍的美容會館說話間就已經(jīng)籌備齊整。開業(yè)那天,是如煙的飯館人最多的時候,沒等放禮花,樓下就已經(jīng)烏泱泱的站滿了人。 因為盛良妍早就在縣城發(fā)了三天傳單,說只要開業(yè)當(dāng)天進店,就能送一個雞蛋。 而此時,她正站在二樓,從窗子里看樓下的人,心里也算落了底,畢竟她之前也擔(dān)心,是不是在哪個時代排隊送雞蛋都有用。 當(dāng)然,這些人中也有很多她的目標(biāo)客戶,畢竟在當(dāng)時,?家家都是男子下地干活,能來排隊領(lǐng)雞蛋的也就只有女子了。 盛良妍早訂好了一個時辰,時辰一到鳴鑼擊鼓,然后從二樓推門,緩緩走出。 當(dāng)她走出來的時候,樓下原本嘈雜的人群竟然都安靜了。 因為人們都在想,樓上的是什么人? 她玉簪輕挽,一頭青絲束成華髻,頭上綴著的珍珠猶如滿天繁星,不多不少,華麗又不繁復(fù)。一雙丹鳳眼笑起來是自然流露出一段媚意,不笑時又多了幾分威嚴(yán)。她的五官小巧精致,讓人看起竟然不辯年齡,可她的眼神里卻是女孩們沒有的沉著。 樓下的沉寂慢慢被打破,人們開始議論起來:“這是老程太太?” “哎呀,還老程太太呢,叫老程大嫂還差不多。” “她怎么這么瘦了啊?這才幾天功夫啊。” “是啊,雖然她還是有點胖,可竟然看起來還有些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