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反派生存指南[快穿]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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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一樓, 支魈都被攔了下來。 來天香樓的公子哥都不帶小廝上二樓, 一來是這些小廝可能是家里的眼線, 貴公子們之間的玩樂怎么可以讓他們知道?回去告狀那不得一頓訓(xùn)斥?二是上面幾乎都是身份高貴的人, 奴才是下人,要是起了沖突可能會照成貴公子們的傷亡,為了少點打架, 小廝一般是不上去。 但是主子非要帶,也是可以的,這并不是規(guī)矩, 只是潛規(guī)則而已。 奚容是特別想讓支魈上去,他一個人很沒底, 但是他又好面子極了, 金鐘寶說:“怎么?還看你那狗奴才?你該不會還要把他帶上去吧?” 奚容只稍微掃一圈就看到貴公子們都不帶奴仆, 他要是帶支魈,會不會顯得很孬? 這恐怕還是天香樓的規(guī)矩,他第一次來不清楚規(guī)矩就做得怎么出格,這邊好多都是世家公子,說不定他膽小怕事孬貨的名聲就要被傳出來。 奚容對支魈說:“你在一樓等著。” 支魈湊近奚容,小聲的說:“奴才已經(jīng)打聽好了,天香樓沒有不讓奴仆上去的規(guī)矩,奴才可以跟著少爺上去的。” 奚容冷著眉說:“少說廢話,讓你等著就等著!我是不敢一個人去嗎?” 支魈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奚容就這么上去了。 他那個表哥顯然不懷好意,每次見面都會讓奚容氣得要命,可奚容偏偏就是被他套得死死的。 他在一樓緊緊盯著,一雙眼睛跟著走,清清楚楚看好了奚容的路線。找了的合適的位置等著,要是要有什么事可以第一時間上去。 如果奚容可以帶他上去就好了,而奚容不帶他就上不去。 他只是個奴仆。 ...... 金鐘寶很有錢,出手就是大手筆,一行人去了三樓的一個大包間,以金鐘寶為中心的紈绔跟著他身后,足足七八人,金鐘寶微微垂著頭和奚容說話。 貴公子們無論在哪里都避著金鐘寶,這人橫得要命,連忙是走了,不敢回看,但是今天好些人回頭看了。 悄悄的交頭接耳,“那小公子是誰啊?” “長得真好看。” “氣度和穿著是名家世很好的貴公子,也是金世子的人嗎?” “金世子一直和他在說話,他愛搭不理的,怎么回事?金世子也不生氣。” 三樓天字號房,張鶴剛好掀開簾子,往下一看就看見了奚容。 狹長的眼眸一跳,往前兩步去看,的確是奚容。 后邊有人問:“怎么了?” 張鶴微微搖頭,“沒什么,殿下,我們進去吧。” 一樓圍起來的場地中心有公共表演,二三樓的人都可以看,但是像金鐘寶這樣的出手闊綽的紈绔不屑看那些,他手一揮,自己家似的,“叫兩個人來彈琴解悶。” 奚容看著他,“金鐘寶,你經(jīng)常來啊?” 金鐘寶挺起了腰桿子,“那是當(dāng)然,這可跟小爺自己家似的。” 實際上是只來過一次,他玩得好的一幫子紈绔經(jīng)常來,他也不能露怯,便是拿著錢來了,結(jié)果叫了個舞姬跳舞,身上的香熏得他一直打噴嚏,還發(fā)了大火,說那舞姬下毒。 這回聰明了一點,叫了兩個彈琴的。 進了門,金鐘寶得意的說:“瞧見沒有,‘地’字號雅間,一般人可訂不到。” 奚容知道“天地玄黃”,“地”是排第二的,他不知道金鐘寶有什么好得意,“怎么不是‘天’字?” 金鐘寶“噓”了一聲,“別亂說,沒有天字號。” 可奚容上來的時候分明看見天字號房,雖然很隱秘,但的確是那個字。 奚容隱約知道什么,也許是天家的人會來,但皇子們來這些地方不太光彩,所以就說沒有。 地字號雅間非常豪華,也很寬敞,是足夠貴公子們的座位,還夠七八個舞娘跳舞,但今天請的琴師,因此不怎么需要那么多地方,還能玩投壺游戲。 金鐘寶故意說:“我們家容容童試三甲,今天容容得坐主位!” 金鐘寶整天嘻嘻哈哈的,看起來像是故意玩弄,又像給人難堪,奚容哼哼兩聲,直接坐在主位上了。 金鐘寶坐在他旁邊,“待會我們玩投壺你會不會?” 奚容怎么會這種游戲,他整天悶在家里和支魈玩游戲,都是玩的過家家、捉迷藏、猜字游戲,沒有聚眾和公子哥們玩這些,但他這些游戲的規(guī)則,支魈和他說過一次,一聽就沒興趣。 奚容抿著唇,“我當(dāng)然會!我只是不喜歡玩這個。” 旁邊一名紈绔連忙湊過來問,“奚公子喜歡玩什么,我都會!” 金鐘寶皺著眉頭那人擠開,對著奚容說話,“不會就不會,逞什么能,待會兒玩的時候表哥教你就是。” 說著還回頭瞪了那名紈绔一眼,狗腿子,就這么急著表現(xiàn)嗎?奚容是什么香餑餑,一個兩個都往上湊?不就是考了個秀才,他去年也捐好了。 奚容真是討厭死他了,明明那位公子說了可以玩其他的,他非要看他出糗才罷休,真是一點也沒變,遇見他準(zhǔn)沒好事。 如此就決定玩投壺游戲。 而這時,琴師剛好到了。 之前都是姑娘,這回的琴師居然是個男人。 那男人捧著琴過來,身邊是一名抱著琵琶的美艷女子。 進來的時候幾個公子哥表情都有一點微妙。 雖然說是淸倌兒,但是煙花之地的人能是什么清清白白的家伙? 隔了條街就有倌樓,今天的琴師居然是個男人。 好幾個公子哥都偷偷看了眼奚容。 那琴師雖然容貌俊美,卻半點比不得奚家小少爺。 呸。 奚家小少爺哪能跟這種人比?只是稍微看看外貌罷了,那倌樓里的男人扭扭捏捏的好不惡心,假設(shè)是有奚家小少爺這樣的美人的話....... 氣氛莫名其妙,奚容瞧見好幾個紈绔臉都紅了,瞬間有點安心。 原來大家都一樣,歌女琴師一進來奚容已經(jīng)嚇得臉紅了。 那琵琶女穿著清涼,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都沒這么穿過,實在是太傷風(fēng)敗俗。 沒想到金鐘寶突然不高興了:“怎么是個男人來彈琴!?” 琴師說:“回金世子,草民是天香樓里最好的琴師。” 金鐘寶的確點的是最好的,他來兩回每回都要挑毛病,再挑下去天香樓不想接待他了,他忍了忍,指著那琴師說:“別亂看,你要是再看一眼本少爺今天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你們這種人真是.......” 真是下賤! 進門的時候還看奚容。 金鐘寶瞬間覺得把奚容帶過來逞能是個錯誤的決定。 那個賤人看一眼就像把奚容給弄臟了。 他實在是太兇了,連奚容都忍不住說:“你客氣點好不?總是亂發(fā)脾氣,那我不玩了。” 奚容想著幸好琴師是男人,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像個文人,要不然全是琵琶女那樣,他今天非得長針眼。 聽說天香樓的背景很大,背后的人惹不起,旁邊兩名紈绔打圓場說:“金世子,咱們來玩的,別不高興呀,琴師只是背景,咱能主要是投壺。” “對對對,好不容易奚公子也在,他是考了功名,這是喜事,別讓他不開心。” 金鐘寶終于不再追究,琴聲響起,倒是多了幾分雅趣,別說,彈得真的挺好。 但紈绔們已經(jīng)無暇聽琴,因為投壺的道具已經(jīng)搬了上來。 幾個少年起哄要玩,還是贏了如何如何輸了怎么樣。 金鐘寶將身上貼身的匕首放在桌子上:“贏了就拿小爺這把刀!” 那刀通體金黃,乃是黃金做的刀鞘,里面的刀刃鋒利無比,那是西北一把名刀,說可以稱得上價值連城。 若是往常,都這可是一等一的彩頭。 但今天總覺得缺了什么,人家奚少爺坐著主位,彩頭怎么不是他出? 方才那些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得奚少爺親手寫的對聯(lián),在這兒就是一把刀? 可誰也不敢違背金鐘寶,只能說:“那輸了呢?輸了的做什么?” 幾個紈绔嘻嘻哈哈,“輸了當(dāng)然得喝酒,每回不都是這樣嗎?” “誰怕誰啊你!” 于是就開始了投壺游戲,玩了一輪終于輪到了奚容。 奚容看了大家怎么投,也學(xué)著那樣往壺里扔,可他扔得極為不準(zhǔn),差點把一名紈绔射死。 那真是心驚膽戰(zhàn),又刺激得不行,幾個人連忙分開,怕奚容一出手把人殺了。 金鐘寶垂眸笑道:“容容這是要殺人呀。” 奚容滿臉通紅,連忙退后兩步,金鐘寶按住他的手,“別擔(dān)心,哥哥教你。” 把那支箭放在奚容手里握著,虛環(huán)著奚容,捉住奚容的手,一雙狹長的鳳眼盯著壺口,“看仔細了容容,一二三,投!” 奚容用力一投,竟然投中了! 奚容心臟狂跳,突然來了興致,覺得這個游戲很是有趣。 他把金鐘寶推開,哼了一聲,“不要你教,我什么都會。” 金鐘寶心不在焉的,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奚容的手細膩溫涼,潔白無暇,方才一抓,更粘在手心里一樣,纖細潔白無比的漂亮,和他的手不太一樣,小上一圈了。 金鐘寶比奚容大一歲半,長得也高高大大的,奚容站起來只到他唇角的位置,虛環(huán)了一會兒,跟抱著著貓似的,身上不知道帶了什么香料,好聞得很,是完全凈化了樓里庸俗的香氣。 投壺游戲是輪著來的,每人都有自己的標(biāo)簽,最后誰多就是頭籌,誰少就是要罰。 金鐘寶是投壺能手,每次看見奚容投,都忍不住想幫他,可是奚容興致正好,一點也不準(zhǔn)他插手。 幾乎是十投九不中,要是投中了高興得要跳起來。 最后一算,奚容當(dāng)然是墊底。 金鐘寶說:“我可是頭籌,你是墊底,要受罰的,怎么著會不會喝酒,該不會還在吃奶吧?要不要哥哥幫你喝?” 他覺得奚容應(yīng)該是沒有喝過酒的,不知道能不能喝,本身是玩樂,今天奚容應(yīng)該很高興,要是被罰肯定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