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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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一路拽著趙小山的衣角不放,見姚牧羊進(jìn)來,卻沒有看她,目光投向了門口的池遂寧。 “小山,你新男朋友?” 趙小山陰沉了一路的臉一下子放晴了,幸災(zāi)樂禍地朝女兒挑挑眉:“對呀,帥不帥?可有錢了,這家養(yǎng)老院就是他給你找的。” 外婆搖了搖頭:“長得帥,不可靠。” 趙小山更得意了:“我也是這么說的,有些人主意正聽不進(jìn)去,我也沒辦法。” 外婆又打量了池遂寧一番,湊到趙小山耳邊:“看著……比上一個好。” “上一個?”趙小山這輩子招惹的桃花太多,有些連名字都記不住,誰知道老太太說得是誰。 “姓姚的,眼睛大大那個。” 趙小山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姚牧羊也是哭笑不得。 她轉(zhuǎn)頭看池遂寧,竟然從他臉上看出了無措的表情。 “夸你帥呢。”她寬慰他,終于笑了出來。 “嗯,謝謝。” ** 第二天上班,claire難得來得比她早,正拿著對賬單和日記賬核對。 姚牧羊想起昨日池遂寧的提醒,問道:“昨天去銀行順利嗎?” claire正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可別提了,昨天我們?nèi)サ骄W(wǎng)點,回單柜竟然壞了。我只好去柜臺打流水,等了整整一下午,你說銀行賺那么多錢,就不能給柜臺換個快一點的打印機(jī)嗎?” 姚牧羊皺起眉:“怎么就突然壞了?” “倒霉唄。大堂經(jīng)理說是常事兒,他們網(wǎng)點對公客戶多,還都是小散戶,沒事兒就愛去打回單,一天能卡紙好幾回,一般重啟系統(tǒng)也就好了。不過昨天好像是硬件問題,他修了半天也不行。” 姚牧羊隱隱覺得不對勁,拿過一張對賬單翻來覆去瞧了半天,沒瞧出什么端倪,但她還是不放心。 “昨天下午你一直在柜臺盯著,中間沒離開?” claire有點不耐煩了:“沒有沒有,坐了整整一下午,銀行柜員都崩潰了,說這輩子最怕遇見查凍扣和咱們審計。” 姚牧羊一時沒有頭緒,坐了下來,心里卻一直不踏實,中午池遂寧催她用餐的消息發(fā)了兩遍,她都沒看見。 十二點十分,池遂寧的電話準(zhǔn)時打來,她看了眼時間,趕緊接起來:“我錯了池總,我這就去吃飯!” “項目剛開始,有什么事值得你茶飯不思?” 她出了門,簡單說了她的疑慮,然后自嘲道:“可是電子章確實是普天銀行的,隨機(jī)碼位數(shù)能對得上,數(shù)字加總也沒問題,也許是孕激素讓我太疑神疑鬼了。” 池遂寧沉默片刻,道:“對賬單在柜臺打的,蓋的卻是電子章?每個銀行規(guī)定不一樣,你可以問一問。” 這句話醍醐灌頂,姚牧羊終于想通了哪里不對勁。 一般來說,柜臺打印的對賬單會加蓋柜臺業(yè)務(wù)專用章。而且claire等了一下午,可見普天銀行對公柜臺用的是速度較慢的針式打印機(jī),一般配的是帶孔連續(xù)打印紙,可她帶回來的對賬單卻是回單柜常用的a4紙。 “池總,你不繼續(xù)做審計可太可惜了!” “別激動,先吃飯午休,一點半之前不許工作。” 第37章 姚牧羊乖巧地立刻去了食堂,卻因為興奮心跳個不停,飯菜到了嘴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若對賬單真是偽造,那舞弊是跑不了的,她入職三年,還是第一次獨自碰上出這么大岔子的客戶。 吃完午飯,她把claire叫到辦公室,咔噠一聲鎖上了門:“你再好好想一想,昨天打印對賬單的時候,你有沒有離開過。” claire扣著連衣裙上的釘珠,蹙起眉尖:“都說了沒有,你怎么沒完沒了?” 姚牧羊抱起雙臂,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上的動作:“這件事很重要,我們是一邊的,你想清楚再說。” claire極少見她這樣嚴(yán)肅,跺腳道:“等到最后我實在受不了,就去隔壁便利店買了只雪糕,幾分鐘就回來了。” “那對賬單是銀行的人親手交給你的嗎?” clairerou眼可見地慌了,只顧著咬嘴唇,口紅沾在牙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昨天我回去的時候,柜臺剛好打完了,是黃昕拿給我的。” 果然不出所料,姚牧羊?qū)弳柾戤叄瑥淖老峦铣稣郫B床:“下午和我一起再去趟銀行核實一下,這事兒估計得報告公司,給甲方出函了。現(xiàn)在,我要午休了。” claire瞧見剛才黑著臉像要殺人的人突然安詳?shù)靥上铝耍嚷犝f客戶財務(wù)造假還驚訝:“這么大的事,你還睡得著?” 她蓋上毯子,拉下眼罩:“入鄉(xiāng)隨俗,這陣子跟科研院的人學(xué)會了午睡,由奢入儉難啊。你也睡會兒,下午不知道要怎么雞飛狗跳呢。” 這話一說,claire更睡不著了,在一旁長吁短嘆個不停,姚牧羊只好又戴上了一對耳塞。 下午去銀行拿了證據(jù),姚牧羊就向oliver報告了此事。 他也大吃一驚:“我一時不知道你是錦鯉還是臉黑,才駐場幾天就查出這種事。你去和他談?wù)劊瑔枂柷闆r。” 姚牧羊傻了眼:“我直接和他談?你不來主持大局?” “你連池總都能拿捏,何況一個小小的財務(wù)處長?” 她嘆了口氣:“行吧,那我先上,要是陣亡了再請你出馬。這些年我一直謹(jǐn)遵你教誨,搞不定就找上司。” oliver拿出渣男本色矢口否認(rèn):“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混賬話?” “呵,男人,但愿你對微粒別像對你的下屬一樣,說完就忘。” ** 姚牧羊帶著claire敲門進(jìn)了黃昕辦公室,學(xué)著池遂寧的姿勢扶了扶眼鏡,自覺氣勢強(qiáng)了不少。 黃昕見是她們,堆了一臉笑:“快坐,兩位美女怎么還親自過來?有什么需要打個電話,我送過去不就行了。” 姚牧羊的語氣公事公辦:“關(guān)于貴司的對賬單,我們有幾個問題要與您談?wù)劇!?/br> 黃昕倒茶的動作一滯,然后放下水壺關(guān)上了門:“說說看。” 她把對賬單擺在桌上,指著上面的電子印章:“我拿去普天銀行驗過印了,這不是他們出具的。” 黃昕臉上的笑容隱去了,雙手十指插在一起,骨節(jié)發(fā)白:“他們怎么能不認(rèn)呢?”他看向claire:“昨天可是咱們兩個一起去的銀行。” claire氣得站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昨天……” 姚牧羊按住她:“銀行里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監(jiān)控錄像,只要調(diào)取出來,對賬單是怎么調(diào)換的、回單柜是怎么壞的,都一目了然。” 黃昕瞟了一眼門口,然后深吸一口氣:“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給你們一人十萬,你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dāng)沒看見,行不行?” 她搖搖頭:“看來您沒聽明白。” 黃昕微微向前欠身:“那二十萬!小姚你不是懷孕了嗎?我給你安排京城最好的私立醫(yī)院和月子中心,在cbd的陽光套房坐月子,一個團(tuán)隊圍著你轉(zhuǎn),保證什么也不用cao心,你幫幫我,就當(dāng)給你孩子行善積德。” 姚牧羊直接氣笑了,她伸出手,露出閃耀璀璨的藍(lán)鉆:“您覺得二十萬購買它一個零頭嗎?這些內(nèi)容我們先與你做口頭溝通,后續(xù)我們會書面報告甲方,如果您能配合,咱們雙方都省事。” 待出了辦公室,claire一把挽住她的胳膊:“你真的懷孕了?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姚牧羊艱難地甩開他:“他滿嘴有一句實話嗎?你也敢信。” claire點點頭:“也是。不過,你最近打扮得土里土氣,連高跟鞋也不穿了,真的很可疑。” 姚牧羊無語凝噎:“我這是入鄉(xiāng)隨俗好么……昨天你擅自離開柜臺五分鐘的事怎么說,要我告訴oliver嗎?” claire瞬間乖巧:“我這不就是好奇嘛,別生氣呀,我不說就是了。”忍了兩秒鐘,她又湊過來:“那你的鉆戒是真的嗎?” 姚牧羊一個舉手,用鉆石閃瞎她八卦的眼神:“是真的,很貴,姐有錢,別招惹。” claire原地愣了幾秒,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那天在路邊摁喇叭的庫里南是不是來接你的?” “你猜。” 晚飯時分,池遂寧正要問姚牧羊想吃什么,她卻先發(fā)來了消息,說晚上想自己在家做飯,問他要不要回來吃。 本來晚上安排了應(yīng)酬,但“回來”這兩個字實在太具誘惑力,他只猶豫了三微秒,就讓陳星幫他改了行程。 比起上次在慈城的臨時對付,今晚這餐顯然做足了準(zhǔn)備。清蒸多寶魚、油燜大蝦、熗拌鳥貝、冬瓜黃蜆湯,把上回沒吃的海味都補(bǔ)上了。 姚牧羊系著小老虎圍裙,掀開菜上的保溫蓋,笑道:“我來京城第一次吃海鮮,差點吐出來,今天刷了你的卡才明白,原來是錢沒花夠。” 池遂寧覺得自己今天推了應(yīng)酬,實在是太值了,于是心情愉悅地給她拉開椅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感謝你指點的日子。” 對面的人一臉真誠地感謝他,池遂寧卻更情愿今天是平常的一天,兩人回家來吃一頓普通的飯。 “你不必謝我,那些東西你存了疑慮,很快就能自己查出來,我只是蒙對了而已。” 姚牧羊撇撇嘴:“你才不是蒙對,你是敏銳。” 池遂寧向來不愛聽吹捧,這兩句卻格外好聽。他輕咳一聲,問她:“后來怎么樣了?” 姚牧羊立刻來了激情,恨不能敲碗拍桌子。 “太離奇了!我跟他反饋完情況,他待在辦公室想了兩個小時,直接找檢查部門自首了,承認(rèn)自己挪用攻款八年。他的同事今天把他帶到酒店看管起來了,怕他想不開出意外,明天一早就拉到外地去接受調(diào)查。” 池遂寧靜靜聽她說完,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挺會嚇唬人。” 姚牧羊大呼冤枉:“我哪里嚇?biāo)耍渴撬约菏懿涣藘?nèi)心煎熬,估計沒有我們進(jìn)場,他也快繃不住了。他是科技大學(xué)少年班出身,整整八年所有賬目都記在腦子里,后來壓力太大染上了喝酒的毛病,記憶力漸漸不行了,最近已經(jīng)出了幾次紕漏。” 池遂寧給她夾了菜:“邊吃邊說。” 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查出客戶重大錯誤的情形,明明興奮,卻還要裝出冷靜淡定的樣子。他那時也想有個人能聽他說說,客戶拙劣的隱瞞手段,還有自己從一竅不通到獨當(dāng)一面的偉績,但他只是下了班回到家,和父親探討新產(chǎn)品的設(shè)計圖紙。 姚牧羊囫圇吞了幾口菜,又滔滔不絕起來:“按說他也算個富二代,智力高,家里還有嬌妻和女兒,為什么要鋌而走險呢?這八年竟然沒有一個人懷疑他,這內(nèi)部控制是怎么做的?” 池遂寧沒有告訴她,世上就是有這樣自視甚高的賭徒,也沒有告訴她這樣一團(tuán)亂賬的公司多的是,只是點頭附和:“是啊,你說他是怎么想的?” 姚牧羊順著他的話,說了自己的三十六種猜測,把他的心路歷程剖析了一個遍,細(xì)致得足可以寫一篇人物傳記。 然后問他:“你說,如果你還在六大事務(wù)所,會不會也這樣指點我?會不會不管我們做什么選擇都是殊途同歸,你注定要成為我的mentor?” 這個如果,他想了無數(shù)次。 但沒有一次,他敢有這樣樂觀的想法,無數(shù)種假設(shè)里,他因為做錯了一個選擇,和她錯過了更好的時機(jī),讓她獨自面對不幸,于是他終于能接近時,不得不小心翼翼。 姚牧羊很快搖了搖頭,否定自己:“應(yīng)該不會,雖然我們都在企業(yè)六部,但你是高級經(jīng)理,我的職級跟你說不上幾句話。我又不會向上管理,大概要再過兩年我升了經(jīng)理,才有資格和你同桌聚會。” “不會的。” “是吧?你也覺得不會。” “不,如果我還在六大,我們?nèi)昵熬屯莱燥埩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