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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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太麻煩了,我請個律師爭家產,律師費都不止兩百萬。” 說到底,還是嫌錢少。 宋遙遙眉毛豎起來:“你怎么這么自私,不替遂寧哥哥想一想?風馳現在要推出新車型,要建新生產基地,還要美股回a,樁樁件件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這種緊要關頭,你能幫得了他什么?” 姚牧羊反問:“那你能幫他什么?” “我不能,但我爸爸能。他可是物華集團的話是人,在汽車行業很說得上話,和證監會也……” 她沒有說下去,因為她忽然想起,客觀來說,自己的爸爸也是姚牧羊的爸爸。 “還有我舅舅!風馳現在最需要流動資金,只要他和我結婚,舅舅一定會幫他的??伤湍憬Y婚,除了權貴圈子里的奚落,什么也得不到。” 姚牧羊放下筷子,猛灌一口北冰洋,然后聳聳肩:“他得到了我啊,顯然比起你的親朋好友,他對我本人更感興趣。畢竟當初,我是把他睡服的?!?/br> 宋遙遙臉上五光十色,手上的戒指在木桌上劃出幾道印子,咬牙切齒道:“姚牧羊,你真的好不要臉!” “過獎?!?/br>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腰背挺直,抓著北冰洋的手微微發抖,泄露了她內心難以遏制的興奮。 搞對方心態,真的會上癮。 她忽然覺得,自己過去二十五年,都過的太窩囊了,以至于她第一次贏得場面的時候,連怎樣擺出勝利者的姿態都不會。 小時候打架,她也拼命贏過,可之后就是外婆唯唯諾諾地點頭哈腰,別人名正言順地把“沒教養”安在她頭上。 她也曾奮戰百日一雪前恥,考上理工大時還上了學校的喜報,可就因為她報考了京城的大學,趙小山把她的錄取通知書當眾撕得粉碎。 她也和校園男神談過戀愛,努力了兩年疲憊不堪,還是慘淡收場。 然后她遇見了池遂寧,他問她想不想贏,又教她勝利者要昂首挺胸。 宋遙遙從小到大都沒被人這樣當面噎過,氣得口不擇言:“姚牧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為了搶我的東西,就是為了報復!” “沒錯,我就是為了報復。” 她應得爽快,當初若非在湖心島遇見他們父女,她可能不會這么快簽下協議。 宋遙遙咬著唇:“虧我這些年還對你心存愧疚,你這么不討人喜歡,難怪爸爸不要你!” 無數個日夜里,這樣的想法曾折磨她的神經,無孔不入。如果自己表現得好一些,也許姚遠峰就不會走,趙小山也會愿意回家。可她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已經想明白了,要離開的人是留不住的。 “我不需要爸爸,也不需要討人喜歡。宋遙遙,姚總送給你了,你要是有本事把池總搶走,我一并送給你?!?/br> 姚牧羊說完,買單出了門。寶貴的午休時間都用來與人吵架,只好回公司繼續搬磚。 計劃書一段沒寫完,o liver就拿著一個文件袋過來了,讓她出趟外勤。 “去哪?” “風馳,這份文件一定要親自交給池總,送完你就不用回公司了?!?/br> 姚牧羊有些驚訝:“咱們跟風馳有業務往來?” oliver笑道:“公司又不是只有審計業務,你以為eric憑什么年年晉升?老板又不傻,表現好的員工年年都有,但能給公司介紹這么多業務的可沒幾個?!?/br> 她把文件袋往外推了推:“我不方便,出于獨立性的考慮……” oliver板了臉:“怎么,小黑會開完了,我就指揮不動你了?你審計考過了嗎,跟我說獨立性?” “好的領導!” 姚牧羊一把抓過文件袋抱在懷里,瞬間乖巧。 這是她第一次來風馳總部。 早年風馳還做燃油車的時候,整個工廠都在這里,一連占了幾條街。后來京城風風火火地疏解傳統工業,風馳才把生產線搬到別處,只留下了行政、研發中心和財務公司。 一進大樓正門,三層挑高的大堂里,是一輛醒目的風馳e1,和池遂寧開的那輛很像,但材質看上去有些差別,比起實物科技感的合金外殼,顯得更加厚重。 姚牧羊有些好奇,湊近了去看,果然不是真車,像是泥塑的。 她覺得有趣,拿出手機拍了張游客照。 誰知下一秒,兩位彪形大漢就一左一右把她圍住了,說看她鬼鬼祟祟溜達半天了,是不是對家派來的商業間諜。 姚牧羊哭笑不得,拿出名片解釋,又掏出包里的檔案袋,說她是來送文件的。 風馳的安保極為嚴密,兩位大漢不肯相信,讓她把文件拿出來看看。 檔案袋沒有密封,想來不是密件,姚牧羊隔著紙袋捏了捏,像是一本審計報告。為了避免麻煩,她嘆口氣,一圈圈解開了袋子上的繞線。 輕輕一倒,一本《花花公子》掉了出來,封面女郎熱辣惹火,穿著十分清涼。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在場人的目光全部被封面女郎吸引了,八秒之后,兩個彪形撿起雜志,看向謊話連篇的犯罪嫌疑人:“這位小姐,跟我們走一趟吧?!?/br> 姚牧羊看著他手中卷成一卷的熱辣少女,在心里把嚴軼罵了五萬三千遍。 保安室里,她被輪番盤問,百口莫辯。 二十分鐘后,她終于下定了決心,命比面子重要。 “讓我打個電話,我能證明自己的身份?!?/br> “誰?” 姚牧羊咬咬牙:“許澍?!?/br> 保安隊長冷笑:“你當我傻,許助理早就離開風馳了,我看你說不定就是他派來的!” 姚牧羊閉了閉眼睛:“那就……池遂寧。” “呵呵,你能認識我們老板,那我得叫你奶奶!” 池遂寧的手機又一次在會上響了起來,這已經是一個月內的第二次了,也是有史以來第二次。 電話那頭,他的新婚嬌妻,人生第一次對他使用了含羞帶怯的語氣。 “那個……池總,我有一件事,不知道怎么跟你講……總之,你能派人下來接我一下么?” “你在哪?” “你們公司一樓……” “前臺?” “……保安室……” 姚牧羊弱小無助可憐地看著門口,像個幼兒園放學等家長來接的孩子。 搞笑的是,她真正上幼兒園的時候,從沒有人來接過她,那會兒正是姚遠峰和趙小山吵得最兇的時候,她每天放學都是自己戰戰兢兢回家,生怕開門又是一片狼藉。 當池遂寧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捂住臉。 保安大哥沒想到她真的認識老板,更沒想到老板會親自過來,急忙敬禮鞠躬,說都是誤會。 “這是我愛人,以后無論她去哪,都不要攔她?!?/br> “是!”保安隊長膝蓋一軟,舉手禮差點兒成了屈膝禮。 池遂寧走過來,輕輕握住姚牧羊的手腕,她把手掌緊緊粘在臉上,死活不肯拿下來。 他聲音含笑:“把臉露出來,給大家認認?!?/br> “你還是殺了我吧,太丟臉了?!?/br> “這就丟臉了?當年我可是在全校師生面前,帶著專屬背景音登場……” 姚牧羊沒等他說完,猛然撒手,露出一張羞憤交加的臉:“我就知道,你還記仇呢?!?/br> 保安大哥見二人要走,趕緊小碎步呈上重要證物:“池總,這是夫人帶來的文件,好像很重要,千萬別丟了?!?/br> 池遂寧看了一眼,表情精彩紛呈:“你的品味……” 姚牧羊趕緊把《playboy》搶過來塞進包里,把責任推給嚴軼:“這是oliver的直男品味,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忙吧,我走了,你以后千萬要好好選朋友?!?/br> 她一溜小跑出了大樓,走到空曠的廠區,才慢下腳步。 對著燥熱的臉上扇了扇風,發現池遂寧還在身后。遠處有幾個員工探頭探腦看著他們,好奇又不敢靠近。 姚牧羊有些不自在,和他拉開距離,低頭去踢地上并不存在的小石子,又說了一遍:“我走了,你回去吧?!?/br> 池遂寧瞥了一眼遠處,又站近了一步:“公開場合要維護良好婚姻形象,是協議約定的?!?/br> 她深吸一口氣,挽上他的胳膊:“個人意見,池總完全沒必要向員工公開我們的紙面關系?!?/br> “經綜合研判,自從校慶結束,我包氧女大學生的傳聞甚囂塵上,對企業形象很不利。” “所以你當時就不應該……”她咬住唇,沒有說下去。 自從認識了池遂寧,她好像總是吞吞吐吐,像個蔫蘿卜,一點也不爽脆。 “我當時太生氣了?!?/br> “我知道,”她的語速一下子又快又密:“我讓你少了個得力助手,可也不能全怨我,我也沒有要故意隱瞞和許澍的關系,誰讓你不好好做背景調查的?” 關于那個吻,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再也沒有談及。 她明明知道,從頭到尾,他在意的都不只是一個助理。 可她不敢問,他就不曾提起,當自己看見她對著別的男人巧笑嫣然,是怎樣嫉妒得發狂。也不曾提起,當他想到自己把弄哭她的那個男人當成左膀右臂,是怎樣的歉疚。更不曾提起,當他知道是自己親手把她推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是怎樣的膽戰心驚。 “想不想參觀一下風馳?” 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頭,并且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好,來都來了。” 風馳把老舊廠房改成了研發中心,門外是紅磚青瓦,門內卻是最頂尖的機器設備,孕育著國內最先進的新能源和自動駕駛技術,好像跨越技術迭代,和跨越一道門那樣簡單。 姚牧羊這些年去過全國各地很多大大小小的企業,但沒有一個像風馳這樣,帶給她這么大的感官沖擊。 她忍不住感嘆:“原來每年那么高的研發投入,都花在這兒了?!?/br> “你看過風馳的財報?” “新聞上說的,我就搜索過一次你的名字,大數據就一直給我推送風馳的消息。” 這是實話,但不是實情。得知他是池遂寧的當天,她就把風馳前三年的審計報告和招股說明書細細研讀了一遍。職業習慣使然,這是她了解一個企業的方式,也是她了解一個人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