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哪位?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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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哪位? 作者:慢斯 文案: 1. 升職前夕,姚牧羊懷孕了,生父姓名不知,生死未卜。 醫院里,她內心惴惴等待手術,卻被身邊的中年婦女一把搶走了手里的b超單:“留我孫子一命!” 姚牧羊不明所以:“請問您哪位?” 中年婦女指著那個兩厘米的小橢圓:“你還不承認,它長得和我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2. 池遂寧被母親大人火速叫回家,她指著對面一臉茫然的姚牧羊:“給她五百萬加一套別墅,孩子生下來我養。” 他斷然拒絕:“不行,這個孩子我不要。” 姚牧羊終于遇到個明白人,連連點頭:“我也這么覺得。” 池遂寧沉吟片刻:“先結婚,孩子以后再要不遲。” 姚牧羊震驚:“請問您又是哪位?!” 3. 池遂寧的人生有著精密的軌跡——理工大學優秀畢業生,會計師事務所最年輕的高級經理,然后帶領家族企業一年扭虧為盈、兩年上市融資、三年享譽國際。 可在他人生的每一個重要節點,都會遇到一個不可測量的變數。 這個變數的名字叫姚牧羊。 到頭來,她卻問自己是誰? 他把戶口本、存折和家門鑰匙一字排開:“做人不能這么不負責任。” 姚牧羊嚇得拔腿就跑,糟糕,被人訛上了! 內容標簽: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姚牧羊,池遂寧 ┃ 配角:完結《我戳中了總裁的笑點》《乙方,請自重》 ┃ 其它:《你別裝了》《鐘意》求預收 一句話簡介:糟糕,被人訛上了! 立意:愛崗敬業誠信友善 第1章 房間里沒有開燈,借著落地窗外的霓虹,姚牧羊看不清對面人的臉,只能依稀看到他挺拔修長的輪廓,聞到他身上湖畔忍冬木的味道。 她伸出手,試圖用觸覺辨認他的樣貌,指尖點在他眉心輕褶的紋路,順著高挺的鼻梁輕輕滑下,然后落在微涼的唇瓣上。 明明看上去是英挺的面容,唇卻出乎意料的柔軟,她忍不住重重點了一下。 男人喉結滾動,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聲音低沉又克制:“夠了。” 她搖搖頭,微卷的發絲蹭過他的脖頸,像個要糖吃的孩子,執拗又無賴:“不行,不夠。” 男人的聲音又喑啞幾分:“你不清醒。” 姚牧羊笑了,黑暗中看不清她唇角的弧度,只能聽見她輕得像嘆息的笑聲:“清醒多累啊,我今天不想清醒。” 男人把她的手抓得更緊:“姚牧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呀,你是……”姚牧羊踮起腳,嘴唇靠近他耳邊,說了一個名字,然后拉開距離:“我現在可以吻你了嗎?” 話音剛落,吻已至。攻城略地,轉眼失了分寸。 她不知何時拽掉了那人的袖扣,捻在手里試圖分辨是什么質地——邊緣清晰但不硌手,像是硬質的寶石。 那人發覺了她的不專心,掰開她的手,自己的手掌覆上去。指縫被填滿,袖扣也隨之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一點聲響也沒有。 一棵忍冬木墜入湖水,激起層層漣漪。 ***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得快~” 兒歌響了三遍,姚牧羊終于從枕下摸出手機,恨恨地關了鬧鐘,真真是擾人舂夢。 自那天以后,這個夢她已經做了好多次,卻沒有一次聽清自己在那個男人耳邊喚的是誰的名字。 她磨磨蹭蹭起了床,腦中一片昏沉,許是最近加班太多了,起床一天比一天困難。 刷牙完畢,她例行公事地拿出一根驗孕棒——荒唐僅有一夜,清醒的忐忑卻沒有盡頭,解決辦法只有日復一日地驗證以求個心安。 那天,她從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醒來,房間里空無一人,腦子里空無一物。她愣了足足二十分鐘才回過神,然后沖到藥店買了一堆驗孕棒。 姚牧羊一邊等結果,一邊回味著那個夢。她知道自己不該,可是他的味道、聲音,乃至呼吸的溫度,都讓人情難自禁。 是記憶還是臆想,她已經辨別不清,又或者,只是自欺。 三分鐘后,她站起身,瞥了一眼洗手臺上的試紙,上面赫然一個藍色的加號,清晰無比,仿佛在叉腰嘲弄自己。 她膝蓋一軟,坐回到馬桶上,久久站不起來。 做了兩周的舂夢轉眼成了噩夢。 *** 上午十點半,cbd高樓夾縫中的一間咖啡廳里,姚牧羊泛著水汽的小鹿眼幽怨地看了對面的人一眼,然后咬著唇,從包里掏出一張驗血單,狠狠心推了過去。 那人疑惑地拿起來看了看,驚道:“hcg是什么東西,怎么高出正常值這么多?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有病咱就治,沒錢我給你!” 對方豪橫的語氣讓姚牧羊心寬了不少,長痛不如短痛,她深吸一口氣,說道:“那是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我懷孕了,剛四周。” 對面的人愣了一瞬,隨即眉毛一挑,笑道:“你是想訛我,還是想嚇我?” 姚牧羊見對方不信,苦笑搖頭:“犯得著嗎,你又不能跟我奉子成婚。” 對面長卷發大紅唇的職業女性有些遲疑了,目光在化驗單和姚牧羊臉上來回逡巡,思量這個爆炸性新聞的可信度。 她叫黃微粒,姚牧羊的大學室友。畢業后,姚牧羊去了某外資會計師事務所做審計,黃微粒進了某內資券商做銷售,她們都有美好的未來——在姚牧羊懷孕之前。 “你連男朋友都沒有,這孩子是誰的?” 姚牧羊誠實搖頭:“不知道。” 見慣了大場面的黃微粒沒忍住嗆了水:“我認識你這么多年,竟不知道你玩這么野。有候選人嗎?我來幫你盤一盤。” 姚牧羊還是搖頭:“沒有。” “可別告訴我你是夢中感化神靈入體。” “從科學的角度來講,事兒肯定是做了,但我真不知道是跟誰,我喝大了。” “那你跟誰喝的酒?” “自己。”若非如此,也不會干出這么離譜的事。 黃微粒凝眉:“事后就沒留下什么線索?” 姚牧羊猶豫了一下,從包里摸出一顆墨黑袖扣擺在桌上,陽光一照,透出隱隱翠色。 黃微粒拿起來研究了一下成色,倒吸一口冷氣:“這么貴重的東西都能丟下,這渣男是多不想負責?” 自己的閨蜜,說話自然向著自己,但姚牧羊心里明白,這事兒自己也有一半責任。 她攤開手掌,陽光從指縫穿過,填滿了指紋。 她忽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夢里十指相扣的糾纏,帶著點角力的蠻橫,二人誰也不肯先松開手,掌紋互相摩挲,不相干的命運撞在一起了一瞬,又隨著日出分道揚鑣。 那天早上,她特意翻了垃圾桶,明明找到了防護用品,而且不只一個。據說避孕失敗的概率不到5%,看來上天存心給她一個教訓。 姚牧羊搖搖頭:“算了,我自己酒后亂性,活該我自己擔著。” 黃微粒嘆口氣:“你自己怎么擔?不如我介紹你來我們公司賣債券,憑你的姿色定能年薪百萬,多掙點奶粉錢。” 姚牧羊眉毛擰在了一起:“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的確不是時候,你得休完產假才能跳槽,不然會遭到hr歧視。” “請問你是人嗎?” 黃微粒見玩笑過頭,正了臉色:“說真的,你打算怎么辦?” 姚牧羊看向窗外,聲音低得像自語:“我不能留下它。” 早上看到那個藍色加號的時候,她六神無主,渾渾噩噩去了醫院,醫生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嗎?” 她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道醫生問的是這個孩子。 看似是個選擇題,可她只有一個選項。她沒有做mama的覺悟,也沒有資本,更何況是單親mama。她能選的,只是手術的日期而已。 黃微粒覆上她的手,靜靜陪了她兩分鐘,又驚乍起來:“會不會是許澍?也許你倆久別重逢,重燃愛的小火苗?” 許澍是姚牧羊的前男友。學長和學妹,大學時談了一段順理成章的戀愛,畢業時又順理成章地分手。她認真想了想許澍的樣子,竟然有點想不起來了。 “我跟他都三年沒見了,而且我剛才默念了他名字三遍,心如止水。現在是誰都不要緊了,我已經約好了下周做手術。” 醫生說手術要有人陪護,她想來想去只有黃微粒,可還是沒能問出口。兩人認識多年,嬉笑怒罵上山下海樣樣都來得,可是陪床對一段友情來說太沉重了。 “我陪你去!”黃微粒起身走到對面,緊緊攬住了她的肩。 姚牧羊舒了口氣,為自己剛才的猶疑感到羞愧。 打車回事務所的路上,向來不暈車的姚牧羊竟然覺得有些惡心。她摸上平坦的小腹,醫生說只有四周,還不應該有妊娠反應。 打開車窗,熱風一下子灌進來,讓人清醒不少。她告訴自己,這都是因為心理作用,還有司機的駕駛技術,和肚子里這個還沒有胎心的小東西沒有關系。 臨近公司,姚牧羊掏出化妝鏡,隨便畫了個眉毛。外資所重視專業形象,女士的dress code要求淡妝,她的眉本就又濃又長,給她的臉帶來幾分英氣,均衡了圓眼睛的幼態感,像一只乖巧又不失野性的小獸。 描完眉,她又掏出口紅,剛放到唇邊卻又猶豫了。司機一個急剎,口紅掉在了地上,滾進座椅下面。她沒有去撿。 算了,有限的相處時間里,還是和平共處吧。 車子終于停下,她按了按發緊的太陽xue,飄忽著下了車。今日穿了平跟鞋,按說應該走得穩當,卻總感覺踩不到實處。 她盯著門口的噴泉發怔,高樓間的穿堂風吹在身上,是都市夏日僅有的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