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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陰鷙首輔惦記以后 第33節

    她以前見過無事牌,不像普通雕刻的玉石,特別要求玉質,但凡有一點瑕疵都做不成無事牌,寓意還好,取平安無事的意思。

    國公府里就有一塊,可惜家里的好東西都先緊著大哥和meimei,沒人要也不一定能輪到她。

    大哥嫌棄,周青荷當成寶貝收起來,后來又覺得玉質不夠好,隨手扔到了哪里。

    當然了,那塊無事牌和這塊比起來,可有天壤之別。

    周青鸞喜歡極了,她捧在手里,眼里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看向薛牧言問道:“這是給我的?”

    小姑娘高興,薛牧言的心里也仿佛被灑了一層蜂蜜,甜絲絲的。

    不過他一開口還是冷冰冰的:“不然呢?”

    周青鸞只當沒聽見他這話,笑著放進盒子里,收了起來。

    薛大人送的,千萬不能客氣,就當她照顧兩個孩子的回報了。

    大盒子里一共有兩只盒子,周青鸞很自然的以為另一只也是送給她的。

    她打開后發現竟然還是一塊無事牌,和剛才的一樣。

    笑瞇瞇的又要收起來,“謝謝薛大人,小妹卻之不恭了。”

    薛牧言臉色變了變,涼幽幽的道:“那個是我的。”

    “哦,”周青鸞不好意思的放了回去,略微有些尷尬,她轉身捏了捏了耳唇道,“小妹誤會了,這個給你,這個我拿走了。”

    周青鸞收了禮物就要走,卻不想還沒出屋又被薛牧言喊住了:“等一下。”

    周青鸞一怔,這人不會反悔了吧?

    不就是一塊石頭嗎,王府什么好東西沒有,也太小氣了點。

    周青鸞的心思還沒轉過去,就聽薛牧言說道:“拿去幫我打個流蘇,我要掛在腰上。”

    周青鸞知道自己誤會了,大大方方的把另一塊無事牌收了起來。

    并保證一定盡快做好。

    如此薛牧言才放她離開。

    兩塊一模一樣的無事牌,薛牧言一塊,周青鸞一塊。

    周青鸞再遲鈍也恍惚意識到了薛牧言的意思,這不就是情侶用的嗎?

    他還要掛在腰上,那她這塊呢?

    也掛在腰上?

    會不會太惹眼了?

    周青鸞沒想好她自己這塊怎么處理,回立雪閣后先打了一條流蘇,系在了薛牧言那塊上。

    心里想著,薛牧言也就說說,并不一定會真的戴在身上。

    因為太喜歡這塊羊脂玉了,周青鸞又打了一條流蘇,將玉石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等哪天見到周青荷,讓她見識見識什么才叫真正的無事牌。

    一夜無夢。

    第二天晚飯,周青鸞帶著打好流蘇的無事牌和兩個孩子到了湘暖閣。

    薛牧言最近一天比一天煩躁,一天比一天火大。

    看見周青鸞想到昨晚連個夢也沒做,心情沒能平靜,反倒越發的失控了。

    尤其小姑娘眉眼含笑,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更讓他不爽。

    就算是欲擒故縱,也該有個限度吧。

    周青鸞沒注意到薛牧言的情緒,反正他整天冷冰冰的,就算這會臉色不怎么好,也沒什么可奇怪的。

    她讓兩個孩子自己去玩,把小盒子放到了薛牧言面前。

    “已經好了。”

    薛牧言冷著臉,沒有半點溫情,“打開。”

    周青鸞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手藝不好,你別嫌棄。”

    薛牧言怎么可能不嫌棄,她不好的可不只是手藝。

    周青鸞將小盒子打開,精致漂亮的流蘇和極品的羊脂玉相得益彰,很有視覺沖擊。

    薛牧言還算滿意。

    只是心里不爽,說不出夸獎的話。

    不過在視線落到小姑娘的細腰上,注意到她腰間瑩潤細膩的羊脂玉,心情豁然開朗,仿佛有一陣大風吹過,陰霾盡散。

    就連一貫冰冷的臉色都緩和了很多。

    聲音難免含了一絲柔情:“幫我系上。”

    周青鸞還以為薛牧言只是嘴上說說,她才把自己的這塊系上。

    雖然是一對的,只要薛牧言不戴就沒人知道。

    如今他也戴上……

    這么明晃晃的,被人看見……

    “薛大人,您有那么多寶貝,沒必要戴這個吧。”

    周青鸞試圖說服薛牧言,讓他放棄。

    薛牧言只盯著她盈可一握的腰肢,特別自然的說道:“你不也戴了。”

    周青鸞解釋道:“我是因為喜歡。”

    薛牧言反問道:“你是覺得我人傻錢多,專門買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周青鸞無奈,只能給他系上。

    薛牧言坐在紅木椅子上,周青鸞想要給他系上,只能蹲下身子。

    她今天穿的是鵝黃色的抹胸長裙,彎腰低頭的時候很容易露出點什么。

    她倒是沒想到這層,不過某人可過了一回眼癮。

    夢里就知道她豐腴飽滿,前幾天也曾親手感受過。

    時隔多日再見,手心難免發癢。

    他不可控制了伸出了手。

    當然了,他還沒禽獸到光天化日輕薄女子。

    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腕。

    薛牧言是習武之人,手大。

    周青鸞一手勾著他的腰帶,一手捏著流蘇,這么近距離的靠近男人,耳根紅的發燙,正不知道怎么進行下去,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了。

    也不知道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她的手腕仿佛斷了一般,痛的她輕呼出聲。

    “疼——”

    這一聲和夢里女子的嬌吟重合,薛牧言躁動不安的閉上了眼睛。

    周青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使勁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對方反倒握的更緊了。

    這滿屋子都是婢女,門口還有兩個小家伙,隨時都會跑進來,被人看見怎么解釋。

    周青鸞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兩個人的關系又如此尷尬,怎么能有這么親密的接觸。

    夢里無法控制也就罷了,現實中必須保持距離。

    周青鸞心里著急,眼里有水霧氤氳出來。

    望著薛牧言提醒道:“你弄疼我了。”

    薛牧言已經掙開了眼,他目光沉沉的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心口又緊又澀。

    到底還是松開了她。

    欲擒故縱也好,真心喜歡也罷,不喜歡也沒關系,只要成了親,他有時間慢慢將人收到自己麾下。

    第二天早上,薛牧言打發管家去山里請老王爺回來。

    又教了布經一段話,讓他說給賣玉石的掌柜聽。

    傭人領了任務分頭行動去了。

    薛牧言有心請王爺回來做主親事,可惜老王爺正好到了修煉的關鍵時刻,說什么都不肯回來。

    薛牧言知道自己有必要親自走一趟。

    不過得等幾天忙完手里的事。

    周青鸞幫薛牧言戴上無事牌后,想把自己的摘下來,被薛牧言給制止了。

    她不敢忤逆薛牧言的意思,又想著總歸是在王府里,她只來往于立雪閣和湘暖閣,應該沒有外人知道才對。

    所以,她戴著這塊無事牌應該也不會出什么事。

    可誰能想到,她戴牌子的事確實沒幾個人看見。

    可外邊已經吵翻了天,就連國公府都來人了。

    還是meimei周青荷親自來的。

    一見到她就往腰上瞟。

    說話也陰陽怪氣的,命婢女把自己帶的禮物呈上來,說是補給她的生辰禮物。

    “jiejie真是好命,竟然得到薛大人的喜愛,可真是飛上了枝頭。”

    這話來的莫名其妙,周青鸞無語道:“你胡說什么呢!”

    周青荷只盯著周青鸞腰上的無事牌,見那牌子底子細膩干凈,瑩潤透徹,但凡識貨的都知道那是難得一見的好玉。

    心里嫉妒。

    尤其想到這幾天街上的傳言,說是當朝首輔一擲萬金就為了博心上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