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女修是如何搞定高嶺之花 第29節
* 狐妖已除,蜀州恢復了往日熱鬧。 風長隱帶著有些悶悶不樂的虞妙然逛了很多地方。 晚膳是在一間聽說是御廚出身的大酒樓吃的。 虞妙然嘗到了虛言長老說的蜀中第一絕——開水白菜。 看上去確實是一朵漂亮清冽的白蓮花。 湯醇清澈見底,菜色嫩綠,形態素雅,有雅香撲鼻,咬進唇舌柔嫩鮮香。 虞妙然覺得這道菜很適合小師父,她就這么和他說。 風長隱今日格外溫和,漆黑的眼眸像冬雪化開俯視著她。 大概是想安慰她,可他寡言少語又不太會安慰人。 后面還有,精妙絕倫惟妙惟肖的蝴蝶竹笙湯,聽說是由竹蓀剪成蝴蝶狀,再抹上剁碎、挑筋的雞糝和蔬菜汁形成五彩蝶衣。 還有,土罐貢椒葉熏烤乳鴿,嘗起來,椒香四溢,味道濃郁…… 吃好喝足,虞妙然總算是精神點。 夏夜鬧市,欣賞了戲劇變臉,玩了皮影戲。 肚子永遠填不滿的虞妙然坐在路邊小攤吃傷心涼粉。 紅油浸在涼粉下,說是祖傳秘方的醬汁淋在涼粉上,還有芥椒最后壓陣。 虞妙然呼哧呼哧吃,一股股既辣又香的味道前仆后繼穿喉而過。 她被辣得跳腳,桌子下的繡花鞋跺啊跺! 太辣了,感覺花椒麻得頭頂冒煙。 風長隱端坐著,看著顫動的桌面,抿唇,向辣得淚眼汪汪的虞妙然推了份涼甜糕。 可誰能抵制辣的誘惑,反正貪吃鬼虞妙然不行,她忍不住繼續把下一口送進嘴中。 可下一瞬她就遭報應了。 虞妙然覺得她的身體里有一股奇怪的暖流涌出…… 風長隱盯著辣哭的虞妙然,見她忽然雙目呆愣,擰眉,立刻伸出手掌,冰涼指腹掐了掐她冒細汗的兩頰,嚴肅出聲,“吐出來!” 她聽話,口中嚼著的殘碎粉條吐到素來極愛整潔的風長隱手掌心。 風長隱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只盯著虞妙然。 虞妙然呆呆地說:“啊……小師父……” “我感覺我的毒好像要發作了……” 她感覺一股暖流從腹部下墜。 作者有話說: 吃得有多快樂痛得就有多慘的妙兒:嗚嗚嗚 感謝在2023-03-22 13:01:44~2023-03-23 22:02: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西里尾行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熊貓 ◎她初潮之夜他發作之時◎ 虞妙然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風長隱抱在懷中。 街市熱鬧人群熙攘, 兩側風景倒退得極快。 連香氣也不能引誘她,虞妙然捂著惴惴疼痛的腹部,蒼白著娃娃臉, 眼睫閃動,看著風長影緊繃的下頷線, 視線有些模糊。 她……可能要死了…… 腹部疼得死去活來,還有血腥味…… 是血流到她裙子上了…… 虞妙然輕喘了一口氣,額頭慢慢靠在風長隱寬闊的胸膛合上眼睛,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躺在溫暖的軟帳中, 腹部還放了一塊湯婆子。 風長隱坐在她床邊凳子上, 閉目養神。 虞妙然摸著湯婆子, 眨眨眼睫再休息了一會兒, 啞著聲,“小師父……” 風長隱睜開眼睫,扶著虛弱得好像吊著一口氣的虞妙然坐起身, 看看她蒼白失血的唇畔,替她倒了杯溫水,問她感覺如何。 “我人是還好就是肚子不太好……”虞妙然搖了搖頭, 摸摸自己肚子上發胖的湯婆子, 愁眉苦臉補充,“有點餓……” 幽怨……她的涼粉還沒有吃完呢…… 想吃! 風長隱知她饞, 視線落在她因吃了大量辛辣食物而紅.腫未消的唇, 語氣放緩讓她稍等, 很快提了份食盒進來。 虞妙然躺在幾層軟枕上, 看到食盒連氣味都沒有嗅到, 眼睛已經亮起來, 但很快眼角下垂柔弱無骨重新躺回去。 只是一雙淺碧色的眼瞳悄悄偷看風長隱,看著他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蓋子一打開香氣飄出,虞妙然立刻嗅到紅糖氣味。 是甜粥!是甜食!喜歡! 等風長隱盛好紅棗紅糖糯米粥朝她走過來時,虞妙然立刻收回視線,做作唉了一聲后虛弱地眨巴大眼睛看著他。 好虛弱好虛弱的……她隨時可能大概也許會虛弱地……餓昏過去…… “小師父……”虞妙然仰著臉蛋很是虛弱。 在她的注視下,風長隱坐下,冷白色手指端著瓷盞,吹涼湯匙中的熱氣再遞到她唇邊。 性格嚴謹的小師父做事總是如此貼心,虞妙然開心低頭張開唇瓣,香甜可口的熱粥碎在唇舌穿過喉嚨暖進肚子里。 也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虞妙然咬住紅棗心想。 他們已經離開風府,現在是在一間鬧中取靜的客棧,客房內燈籠亮著朦朧光,他們之間甜粥泛著甜香。 他一勺一勺慢慢喂著粥,虞妙然一勺一勺慢慢喝。 很安靜,只有湯匙輕碰碗沿聲和細微進食聲。 虞妙然偶爾會抬眼透過氤氳的熱氣看著風長隱冷若冰霜的眉眼。 書上說君子遠廚皰,但是誰能想得到這樣仙風道骨的風長隱竟然是個烹飪高手,八大菜系無一不通。 風長隱葷素不忌但飲食清淡,所以最后的成菜最后都進了虞妙然肚子里。 不過這兩年,風長隱很少進廚房,只有虞妙然實在饞磨著他才會煮一兩道。 虞妙然將紅糖粥喝得干干凈凈,接過漱口水,認認真真清理漱干凈唇舌口齒。 見風長隱遞過擰干的濕帕子,她高興把臉湊過去,紅潤的唇瓣尚沾著晶瑩剔透的水漬。 她像只吃飽喝足懶洋洋等待主人擦胡子的小貓兒。 可實際上精致可愛的貓才是主子。 虞妙然不舒服時,風長隱總是格外好說話。 但是虞妙然又被養得太好,早已不是當年慢吞吞的小短腿,她身體不適的情況幾乎為零。 此時不把握更待何時? 果然,越來越忌諱和她有任何身體接觸的風長隱沒有拒絕,濕熱的巾帕輕輕擦拭著她漸漸紅潤的臉蛋。 虞妙然合著眼睛,她吃完東西才安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碎碎念念心疼晚上沒吃完的小吃。 風長隱寡言少語一如既往,干凈漂亮的指尖捏著濕帕像是在擦拭珍貴易碎的瓷器。 只是這個瓷器會說話,他由著她碎碎念念。 她清甜惋惜的聲音偶然會因為巾帕擦過而嗡嗡聲。 等虞妙然躺下,一雙淺碧色眼瞳一眼不眨盯著正替她掖被子的風長隱。 見他要放下掛在銀鉤上的紗幔,她忽然伸手捉住風長隱的腰間墨色玉佩。 虞妙然見 風長隱沒有躲開,只是垂眼看著自己,換作平時連扯了扯衣角小師父都要老氣橫秋強調句男女有別。 生病還是有點用處的…… 虞妙然手中抓緊冷硬冰涼的玉佩,在鮮紅海棠被褥中歪著半張瑩白嬌俏的娃娃臉,淺碧色大眼睛無比專注地盯著風長隱,眼睫輕輕一眨,慢慢彎成一彎月牙。 她不鬧騰時,多了幾分恬靜乖巧,像櫥窗中精致的布娃娃,若貓瞳似琉璃的眼睛染著笑意,“小師父做夢會夢到妙兒嗎?” 風長隱說他從來不做夢。 “啊不做夢?為什么?可我連著好幾晚夢到小師父誒,小師父真的不考慮夢到妙兒嗎?” 紗幔放半邊,風長隱對她夢到什么不感興趣,言簡意賅,“睡眠質量好,你若是夜里多夢,過兩日我開幾覆方子調理調理……” 虞妙然:“……” 一點兒浪漫細胞都沒有。 虞妙然不喜歡苦苦的喝藥,松開掌中玉佩,小小一團翻身滾到最角落。 風長隱解下腰間玉佩放在虞妙然枕邊,輕聲,“有需要隨時喚我。” 閉眼睛的虞妙然立刻轉過身,“想喝水吃東西也可以?” “可以?!?/br> 情緒低落的虞妙然開心了,抓起枕邊玉佩,白皙纖細的指尖劃著墨綠色玉佩上的云紋,“明早我想吃單籠金乳酥、鼓汁排骨、糯米雞,葉兒粑,酒釀赤豆元宵、甜豆花……” “好?!?/br> “要吃小師父做的……”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