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緊接著是地下室的門推開的聲音,蔣晏走了進來,他穿的還是白天那套西裝,隨手扯下領帶扔到一邊,朝著沈慈書走來。 蔣晏來地下室一般只有兩種情況,要么跟沈慈書上床,要么折磨沈慈書。 今天顯然是第一種。 沈慈書回過神時蔣晏已經欺身而上,意識到對方要做什么,他顫抖著去推拒著蔣晏堅硬的胸膛。 蔣晏不耐地低下頭,看見沈慈書顫抖地寫字:聽說你要訂婚了。 蔣晏眉頭微微皺起,“你聽誰說的?” 沈慈書肩膀抖動著,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么:既然你要結婚了,那可以放我走了嗎? 第66章 你不是能生嗎 (上章最后一句對話修改為:“既然你要結婚了,那可以放我走了嗎?”) “放你走?”蔣晏仿佛聽見什么笑話,“你怎么會有這么可笑的念頭?” 沈慈書全身忍不住打起細密的冷顫:你要訂婚了....... “所以呢?” 蔣晏用一種很嘲諷的語氣,“你該不會以為自己能影響我的婚姻吧?” 沈慈書呼吸仿佛被封條封住般,被巨大的絕望桎梏住在原地。 沈慈書還是太單純了,他覺得蔣晏虐待他的方法就是做那種事,等蔣晏訂婚之后,說不定就會放他離開了。 但他沒想過的是,蔣晏可以換一種方式折磨他。 蔣晏看著沈慈書蘊著悲傷的雙眼,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電光火石間的閃過的細密的不舒服,他把自己的反常當成對沈慈書的不耐煩,兩指捏住他下巴,“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你連床伴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個發泄工具。” 這個動作讓沈慈書被迫仰著頭,也許是經歷過太多次失望,他居然沒覺得太痛苦,只是心里止不住的失望。 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被蔣晏無情地抽走了。 “那你們會要孩子嗎?” 長久的寂靜之后沈慈書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蔣晏掃了眼沈慈書寫的字,淡淡道:“你覺得呢?” 這個回答等于是默認,結婚的家庭能有幾個不要孩子,更何況是蔣晏這種背景雄厚的家庭,比普通家庭更需要繼承人。 沈慈書的指尖有很難察覺的顫抖,終于忍不住問出埋藏在心里的那句話:可是我聽說你的未婚妻不能生孩子。 “你不是能生嗎?” 蔣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沈慈書如墜冰窖,寒意凝結成沉甸甸的實質壓在他心口上。 一只手忽然隔著衣服撫上肚子,蔣晏話里帶著玩味,“反正你能像女人一樣懷孩子,到時候孩子生下來,正好可以給她撫養。” 說這話時蔣晏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那個畫面,如果沈慈書生下孩子,自己卻不能親自撫養,還要認別的女人當媽,他一定痛不欲生。 光是想著,潛藏在蔣晏內心的暴力因子已經沸騰了起來。 “說起來你這副怪胎的身體正好幫了我的忙。”蔣晏撫摸的動作很輕柔,但沈慈書卻有種被毒蛇纏繞住身體的錯覺,“總比試管簡單方便的多。” 沈慈書臉上已經沒了顏色,感覺要被眼前的黑暗吞噬掉。 原來蔣晏真的打算讓他生下孩子,然后送給女方撫養。 蔣晏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在這里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他扯開沈慈書抵抗在胸前的手,像往常一樣把人壓在身下為所欲為。 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情事結束的時候蔣晏留在了沈慈書的身體里,果不其然他看見沈慈書的臉色變得慘白,高潮后的身體余顫的幅度更大了。 蔣晏依舊沒有留在地下室過夜,誰會跟一個破壞自己家庭的小三事后溫存,情事結束后就回了房間。 沈慈書連提起褲子的力氣都沒有,蔣晏更不可能幫他的忙,任由散亂的落在膝蓋上,像個被玩壞的破布娃娃似的。 他在黑暗里抱緊自己的身體,怔怔地望著墻壁的方向出神,眼前能看見的只有黑暗。 沈慈書忽然很慶幸在車上的時候沒有告訴蔣晏自己懷孕的事情,不然可能換來的不是做引產手術,而是生下來的下場。 像他這樣的人,蔣晏是不可能會有半分憐惜的。 沈慈書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悄悄撫上自己的小腹,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個決定,絕對不能讓蔣晏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 他要自己把這個孩子處理掉,然后當成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接下來的日子里,蔣晏偶爾才回來別墅,他似乎更忙了,連來地下室折磨沈慈書都沒時間。 沈慈書每天都能從門口的保鏢嘴里聽說蔣晏的近況,聽說下個星期他就要和那個女孩子就要訂婚了,兩人連父母都見過了。 沈慈書想,等他們訂婚之后,就是結婚,然后就是要孩子了。 可是他現在肚子里的孩子還沒有打掉。 但是沈慈書沒辦法,他連踏出這個地下室都困難,更別說做引產手術。 沈慈書有些后悔,之前他應該無論怎么樣都哀求紀勝給他安排引產手術,說不定還能早點拿掉這個孩子,而不是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怕被蔣晏發現他懷孕的真相。 “沈先生,可以吃晚餐了。” 保鏢像往常一樣進來給沈慈書送晚餐,放下餐盤之后就打算離開。 這時他手機突然響了,接起來之后對面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沈慈書只聽見“哐當”一聲,像是什么東西砸在地面上的聲音,然后是跑出去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