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蔣晏陰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語氣聽不出喜怒。 可是熟悉蔣晏的人就知道,他這樣子已經是動怒了。 蔣晏就是能不動聲色掩飾情緒的人。 沈慈書用力搖頭,他想要解釋些什么,在半空中胡亂去抓的手撲了個空,因為重心不穩狼狽地摔在地上。 蔣晏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看著他,“難怪這段時間你這么不對勁,原來早就背著我認識了別的男人。” 沈慈書嘴唇微微顫抖起來,他知道瞞不住了,從紀勝播出電話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再也不可能當成沒事發生。 下一秒沈慈書的頭發就被蔣晏抓住了,他喉嚨里發出一聲驚懼的叫聲,被抓著頭發硬生生拖進了浴室里。 冰冷的水瞬間從頭頂澆下,沈慈書打了個寒顫,身上的衣服全都濕了,緊緊貼在身上,露出若隱若現的皮膚。 蔣晏把手里的花灑扔到一邊,然后把沈慈書的頭按進盛滿水的洗手池里。 水瞬間從四面八方涌入口鼻,沈慈書頓時無法呼吸,就像塑料袋套住了口鼻,他掙扎著想要去抓蔣晏,被扣住雙手很殘忍地按在洗手池邊上。 “沈慈書,你在找死,你知道嗎?” 第62章 立牌坊也值不了多少錢 就在沈慈書以為自己會被溺死的時候,蔣晏終于把他從水里撈了起來,不留余力扔在地板上。 沈慈書躺在地上大喘氣,水珠順著他憋得通紅的臉頰往下滾落,濕透的衣擺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就像只脫水的魚細細打著寒顫。 “你想勾搭上紀勝,然后離開這里?” 蔣晏低沉危險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沈慈書下意識搖頭,水痕隨著甩頭的動作從頭發滑落到眼角,看起來就像哭了似的。 我什么都沒有告訴過他....... 沈慈書在蔣晏心里從來沒有一句真話,如果不是這樣紀勝怎么可能突然冒著兩人關系被發現的風險給他打電話,分明是打算從他這里把沈慈書救走。 蔣晏已經能猜到沈慈書在紀勝面前還是怎么演戲的,就像當初差點把他騙過去一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紀勝和沈慈書的關系已經不再是朋友,從紀勝得知沈慈書是蔣正德和蔣晏這對父子同時的情人之后,沈慈書在他心里就是個給錢就能上的婊子。 只有不憐惜不當成寶貝似的疼,才會不顧自己一股腦做事帶來的后果。 “沒告訴過他?”蔣晏蹲下身捏起他下巴,是恨殘忍的力道,“那他好端端跟我要人?” 沈慈書被甩開摔倒在洗手池邊上,腦袋撞在堅硬的瓷器上,頓時昏昏沉沉的,有種想吐的錯覺。 “沈慈書,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得太好才想跟我對著干?” 蔣晏話里透著股殘忍,“你就那么想找死是嗎?” 沈慈書咬緊蒼白的嘴唇不說話了,粘稠冰冷的鐵銹味彌漫在口腔里。 他知道自己再說什么蔣晏也不會相信的,在蔣晏心里他就是個下賤的人而已。 沈慈書用力按住肚子,胃里那股反胃的沖動一陣一陣涌動,酸水沖到喉嚨里,又被他辛苦地壓了下去。 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落在蔣晏眼里無異于是挑釁,他目光落在沈慈書因為被水浸濕變得半透明的衣服上,緊貼著皮rou若隱若現,漆黑如深潭的眼底讓人捉摸不透,緊接著他伸手解開褲鏈,每個動作都透露著危險。 沈慈書還沒從那種瀕死的感覺中回過神,猛地被人壓住了,帶著侵略味道的淡淡香水味撲面而來。 意識到蔣晏要做什么,沈慈書掙扎著拼命往前爬,下一秒他的臉被大手狠狠按向地面,冷得他直打寒顫。 “躲什么,想為紀勝守身如玉?” 蔣晏的聲音冷得可怕,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惱怒些什么,他把自己的反常解釋成沈慈書的不安分,一次又一次跟他對著干。 “可惜你都被玩爛了,就算立牌坊也值不了多少錢。” 下一秒沈慈書感覺到很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疼,好像靈魂和身體都被剝離開了,沈慈書褪去潮紅的臉上只剩下慘白,他張著嘴,但沒有聲音出來,只有嘶啞的氣音泄出來一點。 蔣晏這回是真的發了狠,仿佛要把沈慈書弄死在這個狹小逼仄的浴室中,很快昏暗的地下室里響起粗重的出喘息聲,和類似一點顫抖的哭聲,沒有半分歡愉,只有難以忍受的痛苦。 沈慈書到后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他就像只受了重傷的貓,單薄的胸膛微弱地起伏著,潮濕的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眼淚。 還沒結束沈慈書就暈了過去,蔣晏松開沈慈書的時候發現他下面出了血,是很顯眼的紅色,在水的沖刷下變得很淡。 蔣晏視而不見,把沈慈書拖出浴室之后扔在了地板上,身后留下一長串水珠。 沈慈書本能地蜷縮起來,他臉上只有慘白這個顏色,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干裂的嘴唇無聲地張著,仿佛在說些什么。 蔣晏辨認出他說的話,是“沒有”兩個字。 不知道是指沒有勾搭紀勝,還是沒有打算跟紀勝離開。 蔣晏冷笑一聲,轉身離開地下室,去了樓上的房間休息。 蔣晏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他睜開眼睛,看著有些陌生的房間,才想起自己在郊外的別墅過了一夜。 昨天發生的事情浮現在腦海中,蔣晏面色變得陰沉,剛起床的好心情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