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蔣晏淡淡嗯了一聲,脫下外套隨意地搭在沙發(fā)上。 保姆納悶地嘀咕:“這位朱先生說來找你,怎么每次沒待多久就走了?!?/br> 保姆只是隨口一說,蔣晏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轉(zhuǎn)頭看向她,“你說什么?” 保姆意識到自己多話,急忙解釋說:“是這樣,昨天這位朱先生來家里找過你,后來見你不在就走了?!?/br> 蔣晏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他昨天來過?” 保姆點點頭,“朱總說他有事找您,不過沒待多久就走了,說是去公司找您聊,我還以為您知道呢?!?/br> 蔣晏聞言望向朱總離開的方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他想起對方剛才出來的方向,似乎是往地下室來的。 蔣晏轉(zhuǎn)頭看向地下室,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深邃的瞳孔顯得若有所思,似乎藏著很深的情緒。 片刻后,他對旁邊的保姆說:”你去幫我辦件事。” ....... 朱總走了以后,沈慈書看著手里的手機,波動的心久久沒辦法平復下來。 即便他厭惡朱總,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對,如果他待在這里,他的眼睛就會像他的腿一樣被毀掉。 對于沈慈書來說,跟著蔣晏或者朱總沒什么差別。 至少他答應朱總的話,對方愿意幫他治療眼睛和腿,說不定他不用再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也許運氣好的話,還能跟家人團聚。 出神間有低沉的腳步聲來到門口,沈慈書一個激靈回過神,手心好像被狠狠燙了一下。 他慌張地四處張望,最后隨手撿起從夜總會回來時換下的外套,把手機塞進口袋里面。 剛藏好手機地下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蔣晏出現(xiàn)在門口,他看見沈慈書身體繃得緊緊,急忙縮回了角落里。 蔣晏隨手把門關上,連那點微弱的光亮都消失了,來到沈慈書面前居高臨下望著他。 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就在沈慈書有些緊張的時候,蔣晏忽然說:“剛才有誰來過這里?” 沈慈書身體一僵,好像有寒意從腳底往上冒,他抬頭看向蔣晏,費勁地分辨對方臉上的情緒,看不出對方察覺了什么,就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似的。 沈慈書暗暗松了口氣,他輕輕搖頭,睫毛跟著眼皮垂了下來。 蔣晏盯著沈慈書的臉看了半晌,沒有再說什么,目光輕輕掃過他身后的衣服,像往常一樣把沈慈書壓在身下發(fā)泄欲望。 沈慈書額發(fā)被冷汗浸濕,整個人就好像海上經(jīng)歷著風暴的船,整個人晃動得厲害。 恍惚間他看見蔣晏拿了什么東西,等他看清是自己的外套時呼吸停了停。 蔣晏冷冷地打量著手里的外衣服“這個東西怎么還留在這里?等著拿來賣錢?” 沈慈書一心只想著他偷藏在口袋里的手機,下意識要伸手去搶,被蔣晏避開了。 蔣晏用一種很敏銳的眼神望著他,“這么緊張干什么?你該不會背著我藏了什么東西吧?” 沈慈書緊繃著身體搖頭,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蔣晏手里的衣服上,冷汗都滲了出來。 見蔣晏要伸手去碰,沈慈書急忙抓住對方的手,用力搖頭:我什么都沒藏,真的....... 蔣晏深深盯著沈慈書,“既然沒有就放手。” 沈慈書怎么敢放手,他攀上蔣晏的手臂,眼里透著掩飾不住的惶恐: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而已,我現(xiàn)在就拿去扔掉。 蔣晏看著沈慈書,又看著他手里的外套,緊接著甩開沈慈書抓著自己的手,一只手摸進口袋。 那瞬間沈慈書僵在原地,手腳都涼了。 蔣晏的手在口袋里摸索半天,什么都沒有摸到,他看向沈慈書,眼里藏著讓人捉摸不清的情緒。 沈慈書的心稍稍放了回去,緊張地盯著另外一個口袋,手機的邊角露出一小塊,只要蔣晏一低頭就能看見。 就在沈慈書緊張到快要崩潰的時候,蔣晏好像沒有再搜下去的意思,直接把手里的外套扔到一邊,“我料你也沒有這個膽子?!?/br> 衣服落地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撞在地上,發(fā)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沈慈書提心吊膽地看了蔣晏一眼,但是蔣晏好像沒有聽見似的,連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把他重新按回身下,繼續(xù)剛才沒做完的事情。 沈慈書懸著的心終于回到原地,他沒有再掙扎,軟著身體任由蔣晏對他為所欲為,希望快點結(jié)束讓對方離開地下室。 不知道蔣晏是不是故意折磨他,平時兩個小時就結(jié)束的事情硬生生拖延到后半夜,沈慈書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察覺了什么,快被心里的恐懼壓得喘不上氣的時候,蔣晏終于放開他,穿上衣服走了。 踏出地下室的時候,蔣晏回過頭,深深地望了角落的衣服一眼。 地下室里重新恢復安靜,沈慈書強撐著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爬到角落拿起那件外套,從口袋里拿出白天朱總給他的手機。 幸好蔣晏沒有發(fā)現(xiàn),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 沈慈書暗暗松了口氣,他笨拙地cao作著手機,花了很大的力氣終于打開通訊錄,里面存著唯一的聯(lián)系方式就是朱總的電話。 沈慈書模模糊糊地望著這個號碼,回過神的時候屏幕光已經(jīng)熄滅了,他從暗下去的屏幕里看著自己渙散的眼睛,像積攢著水垢的玻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