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自己系,不然就回孟臨川那里接客,你自己選一樣。” 隨著被松開頭發的動作沈慈書往后倒了一下,看著蔣晏冷酷的表情,像是意識到自己沒有談判的資格,他睫毛劇烈地撲閃著,良久終于顫抖地伸出手,把連接著鐵鏈的鐵圈扣在腳踝上,伴隨著“咔噠”一聲,那瞬間他殘破的心好像也被鎖了起來。 “早這么聽話不就沒事了?”蔣晏毫不掩飾地嘲諷,“人就是要吃點苦頭才知道識趣點。” 他的手摸上沈慈書細瘦的腳,鐵圈襯得他本就白皙的皮膚更加蒼白了,一只手就能將他的腳踝圈住,生出一種殘忍的想要讓人折斷的念頭。 但蔣晏只是把沈慈書壓倒在冰冷的地板上,比起直接結束他的生命,蔣晏要讓他生不如死,在自己身邊永遠懺悔他的罪過。 這次蔣晏沒有再留有余地,把這段時間積攢的欲望全都發泄在沈慈書的身上,已經在車上經歷過一次的沈慈書終于支撐不住暈倒過去,這段時間他的身心已經被折磨得支離破碎,外界一點小小的壓力都會讓他崩潰。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一只大手摸上膝蓋,很寬厚很溫暖,可是沈慈書只感覺到疼,在睡夢中無意識地把眉頭皺了起來。 沈慈書再醒來的時候蔣晏已經離開了,看著熟悉的地下室,沈慈書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 膝蓋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專業的手法一下就能讓人看出是方醫生來過了。 沈慈書垂著眼睛撫摸著膝蓋上的紗布,不知道蔣晏為什么要請方醫生來給他處理傷口。 是怕他的腿上留下印記太難看嗎? 還是怕他死了,以后就不能再折磨他了? 沈慈書想不通,他抱住雙腿把頭埋進膝蓋里,望著潔白的墻壁仿佛隔著層結著霜花的毛玻璃。 沒過多久保鏢進來給沈慈書送早餐,雖然對方極力掩飾著情緒,但眼中還是泄露出一絲驚訝。 上次親眼看見蔣晏把沈慈書從地下室帶走,他們原本以為對方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這才半個月不到,蔣晏又把沈慈書接回了這里,昨晚助理還特意打電話讓他們今天回來上班。 沈慈書看不見保鏢顯得有些奇異的眼神,他伸出手在餐盤上摸索,好一會兒才找到勺子。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越來越看不見東西了。 沈慈書隱隱約約意識到什么,一股恐懼不知不覺籠罩住他,他想起自己現在這雙算是廢掉的腿,不知道這雙眼睛會不會也落得這個下場。 但他知道蔣晏不可能給他治療眼睛的,對方說不定很樂意看見他現在這副樣子吧? 也許是心里的壓力太大,沈慈書沒有什么胃口,只吃了幾口就放下勺子,連味道都品嘗不出來。 保鏢見沈慈書重新縮回角落發呆,沒說什么,就把早餐端了出去。 地下室里重新恢復安靜,也許是在夜總會待了大半個月,沈慈書反而覺得時間沒那么難熬了。 至少這里沒有污穢不堪的光盤,也沒有一天一個新面孔的客人。 但其實這里跟那里也沒有多大區別的。 ....... “蔣總,又見面了。” 寬敞明亮的包廂里,朱總笑得一臉諂媚,伸出手跟對面的蔣晏握手。 蔣晏瞥了一眼朱總,插在褲兜里的手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朱總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僵硬,還是蔣晏的合作伙伴孫總打了個圓場,“既然人都到齊了,都別干站著了,來坐吧。” 本來以朱總的背景是沒資格跟蔣晏坐一張桌子的,如果不是因為上次夜總會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跟蔣晏坐在一起談生意。 落座之后,朱總忍不住看了對面的蔣晏一眼。 他準備辦了沈慈書的那天晚上出現在房間外面的人是夜總會的管理人卓寬,而他身旁站著的居然是蔣晏。 讓他意外的是,蔣晏居然是為了沈慈書來的。 誰不知道蔣晏從來不踏足這種風月場所,可是這次居然為了一個即將被他上了的mb破例。 那晚的交易很簡單,朱總把沈慈書讓出來,蔣晏可以讓他參與一直想分一杯羹可是卻夠不上廈平河的項目。 說是商量,但其實朱總根本沒有選擇,更何況蔣晏的身份背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犯不上為了個mb跟蔣晏產生過節,而且他想搭蔣晏這條線已經很久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雖然朱總不知道蔣晏跟沈慈書是什么關系,但從那天蔣晏第二天才從房間里出來的情形來看,發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似乎察覺到朱總的目光,蔣晏忽然敏銳地抬眼投來視線。 朱總頓時咽了下口水,想收回視線已經來不及了。 他心里一直惦記著沈慈書那張驚為天人的臉,只是想一想身體就熱了起來,覺得沈慈書只是一個mb而已,打探一下應該不至于得罪蔣晏,所以沒想那么多就脫口而出,“蔣總,那個小沈呢?” 蔣晏深深看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那眼神里看不出情緒,可是卻深得讓人莫名有些發怵。 朱總后背的冷汗頓時下來了,浸染商場多年的敏銳經驗立刻讓他不敢再問下去,干笑著解釋說:“我就是挺好奇的,蔣總別介意。” 蔣晏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幾下,“叩叩”聲讓人感覺窒悶,包廂里的氣氛好像一瞬間都冷下來了,連旁邊幾人都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一時間沒有半個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