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法醫(yī) 第250節(jié)
“發(fā)現什么了?120跟我們后面過來,難道還有傷者?” 劉雨菲點點頭。 “讓周主任先給看看,床上趴著一個男人沒穿衣服,心跳呼吸很慢,踢了一腳沒反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衛(wèi)生間浴缸扶手上銬著一個,一樣沒穿衣服,身上不少傷,不過沒有危及生命的損傷,看起來……好像被……強了,一開門就在嚷,云平你放過我,我比對了身份信息,這個應該就是白向榮,床上那個不知道。” 劉雨菲語速極快,周寧和徐達遠聽得明明白白。 周寧套上手套,直接進入房間,大趙他們緊隨其后,徐達遠站在客廳,瞥了一眼氣喘吁吁的小曾,這貨沒跟上電梯,是跑著上來的,進來就看向劉雨菲,估計是真擔心了。 大趙打開燈,趕緊給床上的人拍照,周寧翻開男人的眼瞼,發(fā)現他的瞳孔針尖狀,呼吸過緩,心跳減慢,紫紺,皮膚濕冷,周寧捏開男人口腔,下頜松弛,腹股溝有針孔,而且是兩個深深地坑。 這是典型開天窗的人,比朱云平他們要嚴重得多,而且是吸d過量,抬眼掃了一圈,桌子上擺著帶管子的塑料瓶,周寧蹙眉,朝著大趙他們擺手。 “趕緊給采集他口鼻、手指、腹股溝表面,留下指紋信息,最好抽一管血,吸d過量。” 大趙和老楊趕緊撲上來,快速做了周寧所說的一切,此時120急救的人員已經來到現場,看到這么多警察,一個個臉上有些發(fā)蒙,孫高鐵湊過去接過擔架。 “這里是案發(fā)現場,我們發(fā)現一個吸d過量的人還有生命體征,不過現場不能破壞,我們將人放擔架上送出來,你們稍等一下。” 醫(yī)生一聽吸d過量,趕緊點頭,將擔架交給孫高鐵。 “同志你們有指定的醫(yī)院嗎?” 徐達遠轉頭看向那個醫(yī)生,那人被這樣的目光一看,有些發(fā)憷。 “去中心醫(yī)院,對去中心醫(yī)院直接找何主任接收!” 那個醫(yī)生一頓,臉上帶著猶豫,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同志,我不是不配合啊,中心醫(yī)院都忙飛了,今天有個車禍,兩個重傷的人都送中心醫(yī)院去了,這會兒送過去我估計也是別的醫(yī)生處理。” 徐達遠耐著性子點點頭。 “我知道,我們送去的,這都是一個事兒。” 話音剛落,孫高鐵他們已經擔架抬出來,那個醫(yī)生趕緊說上前查看,看瞳孔、腹股溝,掰開男人的嘴巴,檢查了舌頭還有牙齦,整個步驟跟周寧完全一樣。 “來先給腎上腺素,大劑量補液,快點!” 同行的醫(yī)護沒有計較搶救位置,一個個蹲在地上開始忙碌,折騰完畢,給男人戴上氧氣面罩,隨后抬著人離開。 劉雨菲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揚揚下巴。 “白向榮還在里面呢。” 周寧點點頭。 “知道,大趙衛(wèi)生間門關上,里面有人照顧他,先做勘察,一人一個房間,速度快一點,至于床單還有可疑物,先拍照固定,之后帶回去仔細查看,主要找血跡、米青液、毛發(fā),還有各種藥物的包裝。” 如此一說,幾人都動了起來,孫高鐵自告奮勇,獨自去隔壁勘察,朱星星也跟上,畢竟這里看起來還算好點。 房間內不斷傳來咔嚓聲,查完臥室,衛(wèi)生間的門才被打開,白向榮被裹著一個浴袍扶著出來。 對面的客房,已經準備好,白向榮被帶過去,徐達遠和劉雨菲跟他談話,周寧跟著走進衛(wèi)生間。 大趙舉著相機,不斷拍照,楊學同跟著采樣,二人配合完美,速度非常快,最后采集完地上的黃色水漬樣本好,大趙站起身長出一口氣。 “呼,這頓忙活,不過夠會玩的,這房間一看他們就是長期包下來的,這工具可是應有盡有,灌腸的東西都搞得這么專業(yè),還種類齊全,不過我現在有點兒糊涂了,這到底是咋回事? 白向榮跟朱云平不是發(fā)小嘛,一起長大的人,畫風一變,怎么gay里gay氣的,又是被戴手銬,又是搞這么多輔助工具,地上還失禁了,等等不對,檢驗報告里面,不是在付文丹的體內和手背上,查到白向榮的dna了?” 周寧搖搖頭。 “沒比對,不知道是不是白向榮的dna,只知道是一名男性。” 楊學同湊過來。 “查到的是dna,不是米青子,攔精靈里面的米青子還沒主兒呢,我覺得就是這個嗨大的,不過從我們返回路上遇到車禍,到現在這都七個多小時了,他一直被銬在這里? 我記得菲姐說,他開口就喊云平放過我吧!” 未等周寧說話,大趙已經呲牙笑了,拍著楊學同的肩膀,笑得肥rou亂顫。 “楊哥你這是鬧哪出,人家菲姐比我和周小周就大幾個月,你可是比人家老多了,一聲菲姐搞得跟大姐大似得。” 楊學同搖搖頭。 “錯,我這是以示尊敬。” 大趙剛要說話,發(fā)現后背有些涼颼颼,趕緊收起笑容,拍拍楊學同的肩膀。 “算你有眼光,我菲姐這能力,局里沒幾個能比得過,辦事果斷,判斷準確,雷厲風行,遇到事兒真敢上。” 楊學同笑了,大趙也笑了,周寧搖搖頭。 這倆人接觸久了,有點兒互相影響的意思,老楊最近愈發(fā)的中二,跟著大趙有點兒被帶跑偏了。 “行了,抓緊送檢,去看看高鐵和朱星星弄完沒,你們跟著過一遍,別有遺漏的地方。” 二人趕緊都松了一口氣,就在轉身的時候,仿佛才知道周寧旁邊站著劉雨菲。 “菲姐在這里啊,你們聊,我倆去看看他倆。” 劉雨菲哼哼兩聲,沒搭理大趙,徐達遠此時也走了過來,這個速度讓周寧有些意外,朝著對面房間瞥了一眼,有些疑惑。 “你倆這是問完了?” 二人一起點頭。 “不用怎么問,自己全說了,一會兒你過去給他檢查一下身體。” 劉雨菲瞥了一眼。 “讓領導跟你說過程吧,我看看筆錄打印完沒有。” 周寧有些疑惑,劉雨菲如此生硬地避開,顯然白向榮交代的內容,有些讓人尷尬。 “咋了領導,別這個表情啊,難道白向榮是o,而朱云平是個雙性戀?” 徐達遠一頓,周寧明白自己說的他沒懂,趕緊舉起一根食指,和一個o的手勢,互相之間互動一下,然后分別介紹了,誰是o,誰是1,代表啥意思。 徐達遠恍悟。 “行吧,現在這些新名詞我們是過時了,跟不上潮流,不過這個描述很詳盡,白向榮說他從小就跟著朱云平,雖然比朱云平大幾個月,還比朱云平長得高,可他就是喜歡朱云平。 朱云平貪玩,總想著出來撩sao,換女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都勤,他為了不被朱云平甩掉了,所以無時不刻跟著朱云平,他覺得他是大房,草這話我復述一遍,都覺得說不出口!” 第三百二十四章 頭兒 大趙瞪圓了小眼睛,湊到近前。 “這么勁爆嗎?白向榮自己一點兒都不避諱,不隱瞞,還引以為榮,津津樂道?” 周寧撥拉他一下,這貨一瞬間拽上成語沒完了,讓他老老實實閉嘴,畢竟徐達遠現在牙根癢癢的,想找個出氣筒,這時候頂風上,不是找罵。 再說剛剛見到白向榮在衛(wèi)生間的姿勢,他就可以確定,這貨人絕對是個o,當然他不歧視性取向的選擇,畢竟只要不影響社會秩序,這些是個人的選擇,跟其他人無關,但這個案子里面不一樣。 徐達遠上下掃了一眼大趙,目光再度落在周寧身上。 “剛剛我沒說,你就猜出來了?” 周寧點點頭。 “這不是關鍵,他交代了什么?總不會說,一早被朱云平銬在衛(wèi)生間,他都沒動過吧?七八個小時,即便是不吃不喝,這個排泄量也不對。 對了,大趙你不是跟崔大姐要了試劑盒,給白向榮的尿樣做一個快速檢測,看看是不是吸d了,還有剛剛送走那個男性,不是采集唾液標本和血樣了,一起做快速檢測。” 大趙趕緊動起來,嘴上雖然貧,不過大趙最近一年多,算是被周寧給鍛煉出來,什么方面都了解一些,這些檢測對于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兒。 片刻,結果出來。 “hly和冰d陽性,這是來了一個雙料。” 徐達遠擺擺手。 “你去看一眼白向榮的傷勢,如果不要緊,人直接帶走。” 周寧沒廢話,趕緊去了隔壁,這邊楊學同他們進行收尾,畢竟很多現場的東西,都需要打包帶回去,那個陸經理要過來說什么,不過看到徐達遠的表情,乖乖閉了嘴。 小曾被丟出去,跟著小曲和陸經理去查詢所有監(jiān)控。 來到隔壁,白向榮穿著浴袍,赤著腳雙眼緊閉,坐在椅子上,感知到周寧他們進來,瞥了一眼,他快速下意識低下頭,畢竟剛才進入衛(wèi)生間,讓所有人不用管他的,就是這個人。 周寧看了他的雙手,還有軀干部位,傷痕不少,不是鞭子皮帶抽打的痕跡,就是咬傷,不過大多都是留下淤青和印記,只有少量的位置破了皮。 要說最嚴重的也就是手指,不過傷口已經不再出血,周寧沒有過多將目光落在傷口上。 別的到看不出什么,檢查完畢周寧起身。 “去給他找一下穿的,總不能這樣去刑警支隊,局里這些人不用干活,看他就夠了。” 大趙呲牙笑著,將相機遞到白向榮面前。 “衣柜里有你的衣服吧?來看看照片,哪些是你的。” 白向榮別扭地偷看一眼相機,朝著大趙點點頭。 “這個里面就是我的衣服。” 大趙收起相機,瞥了一眼白向榮的腳,快步離開,不多時送過來一套衣服,同時帶著一堆采樣盒。 “來吧,把浴袍脫了,我得先給你的傷口采樣,別遮遮掩掩的速度快一點,慢了你冷,我這么大塊頭蹲著也累得慌,咱倆配合好,都少遭罪。” 周寧轉身出來,讓兩個警員進去跟著配合,畢竟這種采樣,必須有三人以上在場。 徐達遠正好看到周寧,一個眼色,二人走到樓道盡頭的角落,跟劉永新匯合,三人各自點燃一支煙,徐達遠已經滿臉愁容。 “剛剛胡局來電話,這才剛找到白向榮,市里已經有人找到胡局那里,過問這件事的始末,看來無論這個朱克林,還是白向榮的父親白新峰,都不是好對付的人。 再說,現場我也跟著看了一眼,沒覺得這里是殺人的現場,你有什么看法,跟我說說吧。” 周寧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 “現場他們勘察完畢,唯一缺失的就是手機,我覺得這不是意外,一會兒可以在周邊搜索一下,或許從樓上丟下去,或者是藏到什么地方。 另外,來的時候我就觀察了,賓館前面有停車場,不過面積不大,如果是vip客人估計在后院有固定的停車位,只是不知道后面有沒有監(jiān)控。 死者被虐待的過程,可能在酒店完成,殺人是在車上進行的,血泊還有噴濺的痕跡,都在車上,白向榮的手指有割痕,雖然攥著拳頭,不過我看過,應該是魚線造成的損傷,有三四道割痕。 白向榮手腕的束縛傷,看起來有個把小時,他不傻我們到現場他一句沒有問過朱云平,不過但凡朱云平出事,跟學校聯(lián)系,就會找他畢竟他們一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