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嘗嘗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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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鶴亭如同經歷了急風驟雨,滿臉都是落水者的痛苦和狼狽,他浸出的汗水被蹭在葉韻的臉上。他咬緊牙關,不停掙扎,最終用蠻力掙脫了葉韻的親吻,下一秒終于在沉默中爆發! “葉韻,你在騙我是不是?!”葉鶴亭壓抑了太久太久,此刻他的太陽xue青筋暴起,他的聲音因為狠厲而顯得嘶啞可怖,“報告是假的,你為了逼我,弄了一張假的報告來騙我,是不是?!” 葉韻注視著葉鶴亭漲滿了血絲的眼,稚嫩的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她的手仍緊緊纏著他的脖子,仿似攀附在他身上的一株藤,將他密不透風地挾裹。 然后她緩緩張開嘴,伸出自己的舌頭,在他剛才的掙扎中,那舌尖被不小心咬破,此時正滲著絲絲鮮紅的血跡。她的聲音帶著殘酷的誘惑: “葉鶴亭,我有沒有騙你,你嘗嘗我的血就知道……你嘗嘗它,看它究竟跟你有沒有絲毫的關系。”哪怕已經被他推開了好幾次,葉韻依舊不屈不撓地湊近了,輕輕啜著他的唇角,“不過,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歡當我的爸爸也可以,在外人面前我們裝作是父女,在家里——” 葉鶴亭的瞳孔收縮,下巴突然抬起,將她的后半句話堵在了嘴里。 他不僅堵住了她的話,還撬開她的唇,伸出他的舌頭,將她舌尖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吞吸入喉。 隨著他僵硬的吸吮,葉韻的血跡被清理干凈。如同luanlun的嫌疑被洗脫,他們幾乎在血腥味消失的同一時刻,不約而同地,深深顫抖著呼出一口氣。然而很快,葉韻便在他痛苦的沉溺之中,嘗到了一絲別的氣息。那絲氣息越來越濃烈,在他不斷延長的停留之際,幾乎將她的心神淹沒。 久久她才品嘗出來,那是恐懼的氣息。除了血緣之外,另一種深層次的恐懼。 她的腦海里白光乍現,突然涌出李曼瑾說過的話: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很短,只有兩三個月……就像那個什么什么七秒鐘的魚,上一世的記憶會在七秒鐘之后——” “可惜呀,得到了又怎么樣呢,不會長久的。因為那個男人是一條魚,一條抓不住的魚。” …… 然后是她的質問: “你曾經的那些女朋友,都是你主動提出分手的嗎?……為什么突然就不愛了呢?” 還有他的那句話: “我只希望,我已經得到的永遠不會失去。” …… 恍然間她便徹底明白了,他的恐懼由何而來。 她也明白了,他真正害怕失去的是什么。 當葉鶴亭吸盡了她口腔里的血跡,退出的最后一瞬間,她已經做出了決定:“葉鶴亭……你就愛我一次……到你突然不愛的那一天,我還繼續做你的女兒……你永遠都不會失去我……好不好?” “好不好……” “……” 兩個人離得太近,她看不清葉鶴亭的表情,見他不回答,她便一直不停地問: “好不好……爸爸?” “葉韻——” 她終于聽到葉鶴亭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她沒有意識到,此刻的葉鶴亭已是窮途末路,他如潰逃在崖邊的獸,眼睛里是嗜血的掙扎。 他將額頭抵住她的額頭,有guntang的汗濺落,蒸發在她蒼白的臉上,他死死地盯著她:“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騙了我——”他的喉頭劇烈地滾動,嘶啞著發出最后的警告,“如果你騙我,我將再也不想見到你。” 葉韻仰頭,朝他凄涼一笑:“我沒有騙你。” 她的話音剛落,葉鶴亭再次攫住了她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主動吻了她。沒有絲毫的繾綣,也沒有半分的溫柔。他的舌鮮紅而guntang,柔韌中帶著如刀般的利,在她的口腔里暴虐掃蕩,劃過她柔嫩而脆弱的每一處,牽扯出撕裂般的疼痛。 也許是被他咬破的傷口又裂開了。 然而葉韻忍住了,她任由葉鶴亭的舌粗魯地賜予她每一絲喜悅,又狂風席卷落葉一般,無情地留下滿腔狼藉的痛楚。她回應他,慫恿他失去理智,她挑釁他,刺激他像個反撲向獵人的獸,用尖牙利齒,刺探著她的感官世界。 不僅如此,葉韻的雙手還由他的脖項滑向了他的肩,這個動作拉近了兩人的距離,他的吻便更加深入而兇猛。然而似乎還不夠,他原本支起的上半身突然下壓,緊緊貼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大掌托住她的后腦勺,便于他的予取予求。 葉韻不是沒有過接吻的體驗,但當她渾身的力氣都被葉鶴亭壓榨殆盡,上半身如失水的魚一般劇烈擺動,她的靈魂才第一次獲得了慰藉。 或者說,是徹底的墮落。 不知過了多久,當激烈的吻終于平息,葉鶴亭與葉韻的額頭相抵著,長久地喘息。他們的唇上還沾染著彼此的津液,他們的眼眶皆是一樣的通紅。仿佛這片刻的擁有,換來了無盡的失去;仿佛從此之后,他們便再無退路可走。 當理智回歸,兩人竟在突然之間都不敢看向彼此,也皆不再言語。又過了一會兒,葉鶴亭才緩緩撐起上半身,將葉韻拉著,一同從地上站了起來。那一瞬間,他們的腿都有些發顫。 等葉韻勉強站穩,她才看見葉鶴亭已經轉過身,慢慢走向了廚房的冰箱,從冷凍層拿出一個冰袋,又找到一條毛巾裹住,才慢慢朝她走來。 他將裹著毛巾的冰袋握在她的手心,牽住她的手,一把將冰袋按在了她的額角。 然后,他離開了餐廳,漸漸走遠,接著房門被關上,傳來沉悶的聲響。 葉鶴亭離開后,葉韻仍舊留在原地。 在她倒地之時,她的一邊額角撞到地上,鼓起一個小包。原本她一直毫無覺察,無奈手心里的冰袋實在太涼,竟將那絲隱藏的疼痛放大,惹得她“咝咝”哼出聲來,并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不過雖是如此,她的嘴角卻是一直帶著笑的。 那是一絲得償所愿的笑。 她維持著笑容,直到她走向離得最近的餐椅上坐下,視線不經意間掃過那份仍然擱在桌子上的“親子鑒定報告”,那絲笑容才慢慢難以為繼,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逐漸怪異而愈顯陰郁的表情。 她的手僵了一僵,放下冰袋,轉而伸出冰涼的手指,將那份報告緊緊捏在手心。 廚房的燈光是暖色的,照在她的臉上,卻讓她顯出幽靈一般的白。 她目中放空,盯著看了一會兒,突然快速地將那幾張紙裝回牛皮紙袋,又塞進快遞包裝,一絲痕跡也不留下。然后她邁動虛浮的腳步走出了廚房,走進自己的臥室,掩上房門,再打開梳妝臺的抽屜,將那份“親子鑒定報告”鎖在了最陰暗見不得光的最底層。 …… 對不起,葉鶴亭……當我和那些男人戀愛的時候,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愛上他們其中一個,也是真的想試著救救自己,但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失敗了。 不管你是誰,不管我會付出什么代價,我想要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