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舔了下被親得發紅的唇,小聲道:“下次,我會記得呼吸。你也可以把……伸進來。” 中間兩個字被他說得很模糊,但林夜還是聽清了。 他的呼吸重了幾分,笑著問:“今天晚上試一下,行么。” 再不下車,還不知道工作室的那些人會想成什么樣。江逢胡亂應了句好,慌忙推開林夜,利落打開車門,頭也不回地進了工作室。 林夜看著他的背影,突然不是很想回公司。 他給父親發了條消息,問能不能休個婚假。林父打電話來罵了他一頓。 林夜聽得無趣。大家都想陪媳婦兒,老子對兒子還有血脈壓制,他遺憾落敗。 辰空的管理和經營都有問題,他只能偷一會兒懶,但至少可以等到后座里屬于江逢的氣味散盡,再回公司。 是夜。 江逢揣著做得歪七扭八的小紅花,在客廳等到凌晨,也沒等到說要和他試一下深吻的男人。 他也不是刻意等。只是吃了飯,在客廳玩著游戲消食,一不留神就熬到一點了。 明天還得上班,江逢伸了個懶腰,將游戲存檔,揉著脖頸,撈起被扔到沙發縫里的手機,準備上樓睡覺。 他不小心按到了開機鍵,手機發出電量告急的微弱光芒,屏幕上堆著好幾個未接來電。 還包括一個三個小時前周南打來的。 江逢皺了下眉,心里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 他毫不猶豫打了回去,連著打了好幾次,都提示“正在通話中”。 他還要再打。一個陌生的號碼就擠了進來。 江逢下意識想掛斷,但號碼的尾號他有些眼熟,猶豫了兩秒還是接了起來,“喂?” “我是何嶼。”何嶼的聲音很急,帶著喘息,“你現在能去辰空一趟嗎?” “是不是林夜出什么事了?”江逢一邊問,一邊往臥室走。他還穿著睡衣,出門怎么也得換一件。 “是。”何嶼罵了一連串臟話,“他媽的,半夜堵你大爺的車。” “周南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到。到底怎么了?” 對面傳來一聲悶響,何嶼錘了下方向盤,疼痛讓他突然冷靜下來,他咬咬牙,“算了,你別去。我繞個彎過去。” “我已經出門了。”江逢面無表情地瞎說。 何嶼:“倒回去。” “你在開玩笑?”江逢的聲音又降了幾度,“我不知道林夜怎么跟你們說的。但我是他的合法伴侶,我有權利知道他現在的處境。而且,你不管說不說,我到了辰空總會知道。” 不等何嶼再說什么,他兀自掛斷了電話。 何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江逢沒換衣服,找了個外套披著,從抽屜里隨便拿了串車鑰匙便往外趕。 喇叭聲此起彼伏,何嶼煩躁地打開車門,頭疼地看著凌晨一點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 現在的情況,別說調頭了,就是移動一下都難。 路上,江逢接到了周南的電話,周南只是說林夜今天要加班,讓他不用擔心。 江逢冷著臉將油門踩到底,他不用擔心個屁。 凌晨,辰空依舊燈火通明。 前臺不認識他。江逢懶得跟她們解釋,直接給周南打了個電話,讓他下來接自己。 等待的幾分鐘里,他收到了何嶼字斟句酌,刪刪減減半天才發過來的短信。 【陌生號碼】:林夜吸入了大量烈性催情藥物。這種藥物被國家明令禁止售賣,醫院沒有抑制品,緊急只能從地下貨道買。藥物副作用很大,如果得不到疏解,將來廢了也不一定,當然這還只是一方面。林夜聯系的我,我知道他想瞞著你,但我被攔在路上,我可以等,他等不了。 江逢一字一句看完,逐漸明白過來。 他這是千里爬床來了。 靠。 周南很快下來,跟前臺打了招呼,看見他時,只是說:“江少,我送您回去吧。” 江逢收起手機,盯著他的眼睛問:“林夜說的?” “是。”周南坦誠道,“少爺讓我親自送您回去。” “我要見他。” 周南艱難地搖了搖頭,“江少,這是少爺的吩咐。” 氣球太漲了都會爆炸。更別說人了。 江逢吐出口熱氣。他是沒準備好,也不想那么輕易就和林夜發生關系。 但事急從權,他不可能袖手旁觀。清白和人命,他還是知道輕重。 大不了,要是不舒服,他就讓林夜賠他一晚上。 “要么你帶路,要么我一層一層的找,你自己選。”反正沒有回去的選項。 周南依舊不讓步,“江少,您別為難我。” 江逢懂了,“那我自己找。” 眼看他真要一層一層地找,周南一咬牙,第一次違背了林夜的命令。 電梯里,周南沒忍住提醒:“江少,少爺現在已經沒有理智了。您就算去了也沒用,他很可能已經不認識你了。” “不認識我了……”江逢喃喃,“那他想過找別人嗎?” 周南一愣,語氣急促了幾分,“少爺對您絕對忠心,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電梯叮了一聲。 江逢沒有動,隔著一條長長的走廊,目光落在盡頭緊閉著門的辦公室,問:“那他怎么辦?” 周南抵住即將自動關閉的電梯門,解釋:“何醫生已經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