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一直說,我是你最愛的兒子。哈哈哈哈,那難道不是因為,你只有我這一個孩子嗎?” 他盯著江廣德的眼睛,竟是笑了,他用力將江廣德的頭按向自己,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知道為什么嗎?如果不是因為江逢和你之間的嫌隙太大,江逢也活不去。” 怪不得,怪不得啊。 江廣德紅了眼睛,失去理智地將他掄到墻上。抽出腰間的皮帶,揮手就打。 邊打邊罵:“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這個畜生!。” 一瞬間,江逢眼里的江廣德和多年前的江廣德重合。 背上隱隱作痛。 下一秒,屬于林夜的氣息強勢地圍上來。林夜剛喝了酒,吐息間帶著紅酒的味道,他捏了捏江逢放在大腿上不自覺握緊的手,低聲詢問:“困了,回家么?” 江逢松開咬著下唇的牙齒,低著頭說好。 離開時,宴會亂成一團。勸架的勸架,看戲的看戲。賀柔爬都爬不起來,還惦記著擋在江柯面前,又挨了好幾下 走到門口,江逢似有所感地回頭,發現江柯憤恨地看著他們的方向。 他從江柯的眼神里讀出了一句話。 江柯說:我知道是你。 江逢也沒想著藏,他對著江柯挑釁地揚了下眉,無聲說:“不用謝。” 江柯有江柯的計劃,他也有他的。江柯想借著宴會,逼他在江廣德的示威下低頭,跟小時候發生過許多次那樣。而他想得很簡單,他要讓江柯有一場永生難忘的生日。 林夜注意到他們的互動,有種孩子長大了的欣慰。他的江逢,現在很厲害,能保護好自己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渾身都是傷。 可他還有些難過。在沒有他的日子,江逢得受多少苦才能熬過來。 無能為力的年紀,他什么也做不了。留下和離開,不論怎么選,都會傷害江逢。 他怎么做都是錯的。 怕被有心人注意到,林夜將江逢擁回懷里,帶著自己懵逼炸毛的愛人回家。? 第33章 膽小鬼 圣湖。 江逢一進門就將林夜抵在墻上,右手手肘卡住他的脖子,眼里冒著兇狠的光,“林夜,你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你今晚的表現有點太過分了吧?” 他的動作迅速又沒有前兆。林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揚起眉峰,不解道:“怎么過分了?” 兩人進門時沒開燈,屋里唯一的亮光來自于天邊高掛的月亮。 清冷月光下,江逢被黑發遮擋住的耳朵泛著撩人的紅色,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叫我寶貝。” “嗯。”林夜挑了下眉,似乎在說還有嗎。 嗯什么嗯,這還不夠嗎? 隔著一層可以忽略不計的袖子,江逢可以明顯感覺到林夜說話時,喉結的滾動。 他按下渾身的不自在,繼續控訴:“還有你的眼神,跟真特么喜歡我一樣。我受不了。” 林夜笑了,輕易就將江逢的手肘撥開。 小朋友看著兇。其實潛意識心疼他說的“累”,壓根沒用太大力氣。 失去支撐,江逢睜大眼睛,不受控制地倒向林夜。鼻間全是屬于林夜的氣味。 混亂下,林夜的嘴唇擦過他的臉頰,停在耳邊,嗓音曖昧,說著清醒的詞句:“江逢,你知道有多少個攝像頭對著我們嗎?我要是不做得夸張一點,怎么讓他們把準備好的稿子撤下去。” “還要我明確的告訴你嗎?我們只是演戲。” 這句話讓江逢夢回見到林夜的第一晚。 矜貴的男人像是一件藝術品,眼神冷漠,上位者的氣質如洪濤一般涌出。 原來真正稱職的演員,連搭檔都能騙過去。 有那么幾個瞬間,他都要真的以為,他們之間不只是交易了。 江逢自嘲一笑,慢吞吞地從林夜身上移開。 如果他注意到林夜跳動頻率不正常的心跳,或者是那雙在沉寂寒潭下掩藏著洶涌情緒的眼眸,他或許會猜出來一些。 林夜想說的,其實是我愛你,我想帶你回家。 無聲地嘆了口氣,江逢揉著被林夜胸肌磕疼的臉,摸索到銀白色的開關按鈕,亮眼的白光照亮視線,他一邊換鞋一邊抱怨:“那你下次能稍微收斂一點嗎?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在故意撩撥我,我不喜歡。” 剛才的掙扎讓江逢扎在褲腰里的襯衫扯出來一截。他彎著腰,一抹rou色隱隱若現。 林夜用舌尖抵了抵上顎,語焉不詳:“我盡量。” 讓食rou動物改吃草,確實有點困難。 一雙家居拖鞋被扔在林夜腳邊。 江逢換好了拖鞋,打著哈欠上樓,“不是困了?早點睡。” 在江逢看不見的地方,林夜一般懶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他在門口站了好幾分鐘才將上揚的嘴角壓下去。 江逢給他遞鞋了哎。 小朋友會疼人了。 回到房間,江逢在陽臺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 褲兜里的手機貼著大腿,不斷震動。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衛景和的消息轟炸。要么在好奇宴會的視頻,要么在調侃他和林夜的關系。 陽臺的門關了又開,開了又關。 再次出來時,江逢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