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不高興倒是沒有，但多多少少是有些“害怕”的。

    她結結巴巴地解釋了半天，她說了多久，男人就微笑著看了她多久，直到周母過來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哥哥從小就愛逗你，小聆兒去洗手，快吃飯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

    上了樓，她回頭看了一眼，恰巧的是，兩人的視線對在了一起。

    周言的眸色漸亮，掩去了眼底的潮涌，他仰起臉，對她笑了笑，儼然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周聆說不出來心里的感覺，她急忙回頭，匆匆上了樓。

    看著她的背影，他的笑容逐漸消失，果真是長大了。

    因為太熱，衣服黏在身上，周聆簡簡單單沖了個澡，沐浴露打成泡泡抹在身上，她有些疑惑，他哥哥不是要留學四年嗎？怎么才三年不到就回來了？

    既想他又怕他，想他是因為她這個哥哥從小到大對她是極好的，溫柔愛笑，耐心地照顧她，若不是他，自己根本沒有家。

    害怕是因為他對她有些別樣的心思，那些心思她捉摸不透，是幼時無聊的發泄還是什么。

    周聆搖了搖頭，將腦袋里面那些奇怪的想法晃了出去，打開花灑，身上的泡沫全部沖洗干凈。

    若是平時，周父工作到晚上七點才回來，此時此刻只剩下她和周母就可以直接套個睡裙出去，可現在不行，她哥哥回來了。

    她胸大，不穿內衣會凸點。

    餐桌上，因為周言從國外回來，周母高興地特地多做了幾道菜。

    “小聆兒吃完午飯睡一覺，下午還有課，今天公司有事，mama要早一點兒過去，下午不行讓你哥哥送你。”蘇茗善給她夾著菜：“多吃些胡蘿卜，長高個子。”

    “嗯嗯，那個我，我坐公交就，就好。”

    女孩兒懊惱，怎么又開始結巴了。

    “行，都行，聽小聆兒的，我們小聆兒都長成大姑娘嘍。”她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家里雖然有錢，但周家祖輩白手起家，崇尚節儉，所以周父周母從來不溺愛兄妹兩個。

    周言什么也沒說，低頭吃飯。

    她向來不愛吃胡蘿卜，總覺得胡蘿卜又腥又怪，有一股nongnong的土氣，再甜的胡蘿卜在她口中都變成了嚼泥巴。

    周聆小心翼翼扒拉著飯，然后趁周母不注意將胡蘿卜片兒掩蓋在白米下面。

    這一小動作，周言盡收眼底。

    男人輕笑，她的meimei還和小時候一樣。

    只不過走了三年，小家伙對自己生疏了許多。

    午休的時候，本來周聆是要自己睡的，卻不料她的哥哥卻敲開了她的門。

    “哥哥？”他不在自己的房間，來這里做什么。

    “有想我嗎？”周言笑著張開雙臂，他比三年前更高了，胸膛也比三年前寬闊，周聆瞥了一眼自己的胸，又抬眸看著他歪頭微笑的模樣，猶猶豫豫地向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抱了抱他。

    男人有些不悅，但很快他恢復了神色，摸著她的頭笑起來：“三年不見，小聆兒長高了，也長大了。”

    “很想你。”周聆松開他的腰，抬頭看了他一眼急忙低下頭：“哥哥，你不是還有一年才會回來嘛。”

    “太想爸爸mama和小聆兒了，所以回來看看，順便看看你乖不乖，”男人話音一頓，語氣一轉：“小聆兒這模樣可不像是想我的樣子。”

    “哪有，就是很想你。”

    周言自然地坐在她床上，輕笑道：“是嘛，好了，睡午覺吧，下午去學校我送你。”

    “哥哥？”周聆有些疑惑，后脊控制不住地發涼：“我長大了，我們不能這樣。”

    “哪樣？”周言笑著有一絲不自然：“單純地睡個午覺，小聆兒在想什么。”

    “沒什么。”看著他自然而然地躺在自己床上，腦海中忽然想起了小時候的記憶，那時候自己雖然是個啞巴，但很黏他，他做什么都要跟著，周聆想起自己能說話發聲都是他一字一句教的，內心涌起一股愧疚感，最終還是上了床躺在他的身邊。

    和小時候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幼時和他一同午睡是興奮的，總是仰起頭偷偷看他，用手描繪著他那張臉的輪廓，摸著他的喉嚨，還故意撓他癢癢，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醒來，聲音慵懶地說句【別鬧】，然后繼續摟著她入睡。

    或者掀開她的衣服吸她的奶子。

    畢竟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如果是他的親meimei，他當然不會這樣做，周聆的眼眶莫名地有些酸，他是把她當作meimei還是什么。

    她是孤兒，明明從小就會察言觀色的，可偏偏周言，她看不明白。

    想著想著，周聆背過身，閉上眼。

    猛然地，長臂一攬，周言摟住了她。

    她下意識地躲開，只聽見他輕飄飄地來了句：“像小時候一樣。”

    “不行，我長大了。”

    “長大了又如何。”男人的聲音明顯淡了下去，小時候她是他的，長大了她依舊是他的。

    “小時候不懂，對于我來說是胡鬧，長大了我……”

    猛然，她呼吸一滯，他的手鉆進了她的衣服，不敢動，他的手帶著涼，指尖輕輕點著自己的rutou，渾身的酥癢一點一點匯聚到她的乳尖，隨著男人揉捏的動作，那股又酥又麻的癢感匯成一股一股的電流讓她渾身發顫。

    “胡鬧？

    “哥哥。”聲音委屈，幾滴淚從眼角滑落，她是結巴，又不是傻瓜，哥哥對meimei這樣，總歸不合倫理。

    他對她到底是什么情感，是一個解悶兒的情趣娃娃，還是真的有男女之意。

    “怎么了？”周言低頭，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加重了指間的力度。

    “唔～不好，這樣做不好……”

    男人眸色一暗，手指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猛然的刺痛感讓懷里的小家伙背一弓。

    “嘶～疼……”

    徹底繃不住了，剛回來就做這種事，更可怕的是，自己的下體不爭氣地變得濕潤了。

    周言起身，看到她哭了，愣了一下，急忙道歉：“對不起啊小聆兒，弄疼你了。”

    周言松手，輕輕地替她揉了揉被自己掐紅的奶頭，聲音帶著委屈：“我們以前也是這樣的不是嗎，以前你是喜歡的呀。”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周聆從她懷中逃出，氣喘吁吁地坐在床上，紅著臉整理自己的衣服：“周言，我長大了，我已經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任由你哄騙我的小丫頭了。”

    哄騙，她說他在哄騙她。

    “小聆兒，你什么意思。”周言瞇著眼笑，整個人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只有她知道，他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