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單方面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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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受不了了,蘇容兮還在那里繪聲繪色地說著“我們”的性愛過程,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我漲紅了臉,十分懷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就算過程差不多,細節什么的,早就忘光光了吧! “我去意大利是什么時候?”對面越說越yin蕩,我出聲打斷了他。 “去年四月份,我們相遇的那一天,是四月十八號。”蘇容兮語調上揚,想必還在回憶中。 日子記得這么清楚,我突然有些愧疚,他們記得清清楚楚的事情,我卻忘得一干二凈。 “未來還很長。”蘇容兮回神,察覺到了我的想法,“想不起來以前的記憶沒事,我們還有未來的記憶可以創造。” “謝謝。”自從失憶以來,我除了說謝謝好像也沒啥別的能說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會失憶?” 我抬眸,對上了蘇容兮幽深的視線。 見我不語,蘇容兮繼續道:“突然失憶,會不會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 “打擊?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嗎?”我又想起了那場車禍。 蘇容兮搖頭,他喝完了杯中的茶水,語氣堅定,“如果過去有什么是你必須忘記的,那我希望你永遠想不起來。” “失憶改變了我許多,你不介意嗎?” “你是你自己,不管怎么變,還是你自己。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細碎的陽光透過竹簾灑在蘇容兮握著茶杯的手上,手指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細的血管突起,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更顯。我晃神,仿佛真的看見了那不勒斯的海,我們相遇的那天。 “以后想喝茶了,就來找我,我給你泡。”我給他的茶杯添上新一輪的茶水。 “好。” 我們又聊了許多,從茶室出來轉移到他的房間。 “這些是我在那不勒斯拍的照片,還有視頻。”蘇容兮拿出相冊和平板。 洗出來的照片里有單人照也有風景照,我看著相片中的自己,有背影,有側臉,就是沒有正臉。 “你都是偷拍的?” “……是。”蘇容兮不自在地摸鼻子,“怕你發現鏡頭后不自在,那就沒有這么自然的情緒表達了。” “你覺得,那時的我是怎樣的情緒?”我看著一張張相片,雖然有笑容,但總覺得有什么情緒在底下發酵。 “惆悵?”蘇容兮也認真觀察起照片。 “還有釋懷。”我撫摸照片中自己的臉,“我能感覺到,那次旅行改變了我,而且是好的改變。” 蘇容兮從背后抱住我,下巴抵著我的肩膀,我們就這樣坐在地毯上,翻看過去的相片。 “以后叫我阿兮好不好?” 身后蘇容兮聲音悶悶的。 “感覺在罵人,還是罵到一半突然剎車的那種。”我打趣道。 “我不介意。” “好,阿兮。”我試著叫了一聲,語氣輕緩。 “多叫幾聲,快。” 蘇容兮聲音興奮,胯下之物迅速變硬。我急忙爬起來,哽在一旁。 “叫歸叫,你別變態。” “這不是好久沒碰你了嘛。”蘇容兮語氣委屈。 “……我記得我失憶那天,你就在我床上,我不信前一晚你什么都沒干。” “對啊,過了好久了。” “也就前天的事情。”我掰著手指頭給他算。 “知道了,你不喜歡,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蘇容兮無辜的表情溢于言表,朝木雪空伸手,“再給我抱抱。” 我不理他,轉身離開房間,蘇容兮追了出來。 一開門,我就看見了姜代。他手里拿著厚厚的書,頭上戴著耳機,風塵仆仆的樣子。 姜代看見我,眼睛一亮,像小狗見到久別的主人回家。他左手將耳機拿下掛在脖子上,大步向我走來。 “木木!” 還沒走近,一張開心的帥臉旋即黑了下來,姜代視線向上,瞄向了跟著我出來的蘇容兮。 姜代才注意到,我是從哪里出現的。 “你去蘇容兮的房間里做什么?” 小狗很有領地意識,我見他是真生氣,雖不解,但還是走到他面前解釋。 “他幫我找記憶呢,我們只是在房間看相片,沒干什么!” 姜代柔和了眼神,將我拉到他背后。 “對啊,弟弟,我們只不過在回憶往昔,小雪空失憶了,我能幫上的一定會幫啊。”蘇容兮抱臂,隨意靠在門上。 “你也知道是她失憶了。那之前我們定過的規矩,不能帶她回自己房間,有事只能在公共場合說,你忘了?還是說,主人失憶了就可以打破規矩了?” 我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規矩,雖說這個規矩也沒啥必要,但蘇容兮不守規矩在先,我也理解了姜代的憤怒。想開口安撫一下,一旁的姜代還在輸出,我根本沒有插嘴的地方。 “相冊是什么大件?拿不到客廳是吧?還是說,相冊重到你無法搬動?這么虛,別每天費勁吧啦鍛煉了,先補補吧。” “……”我真想上手捂住姜代的嘴,“停,別說了。” 蘇容兮也沒生氣,他還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弟弟,動這么大氣做什么,人貴在能看清形勢。與其在這里和我吵架,不如好好觀察,真正想要撬墻角,獨占的人是誰。” “你什么意思?”姜代從博美變回薩摩耶。 “你敬仰的哥哥,好像在謀劃著什么呢。”蘇容兮笑了,笑得妖艷。 一招禍水東引,讓姜代偃旗息鼓。 “文頌?他做了什么?” “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你們倆不是——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蘇容兮陰陽怪氣說完,轉身回房間。 走廊上我和姜代二人面面相覷。 “……”真是無與倫比的修羅場,我苦笑,根本摸不到頭腦。這兩人看著勢同水火,那前天三人一起睡床上是怎么回事?還是說,他們真的只是睡覺,沒做些別的? 我敲敲腦袋,覺得不可能,身體散架的感覺我還記得呢。難道他們兩個人打架打到我了…… 思維太發散也不好,我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地睨了一眼姜代,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姜代還在思考蘇容兮說的話,見我突然生氣,更蒙了。他失神一般一個人站在走廊許久,早就把回來要做的事情拋之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