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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經年情深在線閱讀 - 第269章

第269章

    蠻狠粗暴頂了半天,但被施暴的人一直在掙扎,竟一直也沒有得手。

    韓莊惱羞成怒,一甩手扇在唐松靈臉上。

    “嗚嗚——”

    原本已力竭的人驟然間產生的爆發力,韓莊差點又被他掀翻在地,另一人也被他甩脫手。

    “救命.....”喉嚨里嗆出的聲音嘶啞至極。

    見他這樣,韓莊突然歪了下頭,陰笑道:“池律要是知道,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一定很有趣。”

    “但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說出去,不然,這些視頻會出現在你的學校,你媽面前,池律他爸媽面前,哦對了,它還會出現在池律生活的所有的地方。”

    “啊——”

    屏幕里躺著的人終于哭嚎出聲,只是這一聲似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微張著嘴,仰著腦袋,半天,都不見他胸口起伏。

    “怎么樣,好玩嗎?”

    鏡頭直直對著唐松靈的臉,他在細細發顫,一直掙扎著從未放棄的人,眼里突然露出灰敗。

    畫外又傳來一聲嬉笑,“怪就怪你的那男朋友吧,兩年前他為了你把我送進去,還托人‘照顧’我,老子受了多少窩囊氣!”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喉間像含了沙礫,凄厲又絕望。

    “喲,聽聽,他要殺了我。”韓莊癲狂般笑著,“我好怕,你來殺我呀,看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可是你男人,你要殺夫啊?”

    “啊——”

    “滾開,滾....開。”

    聲音漸漸弱下去,遠處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誰在哪?”

    “快跑——”

    “cao!”

    “快去追!”

    鏡頭劇烈抖動翻轉,傳來碰撞聲,拍攝用具被碰撞掉在地上。

    畫面定格在一片漆黑的水泥地上了。

    手機掉落在地,彈跳著滾進黑暗。

    池律機械地,緩緩抬頭看向站在高處的滿臉陰笑著的韓莊。

    到處都是血色,他能聞見血腥氣,世界靜得可怕,他聽見什么坍塌了,發出可怖的脆響。

    “怎么樣?好看嗎?我送給你的禮物。”

    “不讓老子好過,所有人都別想好過!”整個倉庫回蕩著韓莊癲狂的陰寒的聲音,“今天來這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唐松靈突然從地上彈起,用力撞向欄桿,銹蝕嚴重的鐵欄桿發出刺耳的斷裂聲。

    “錚——”

    整塊鐵欄桿從二樓墜下去,唐松靈半截身體被帶到外面。

    “松靈!不要——”

    “你他媽給我消停點!”

    唐松靈費力坐正,抬起頭看著韓莊,突然道:“那年揪出你爸,讓你爸牢底坐穿的人是路政兒的爸爸,你卻愚蠢至極,被仇人當棋子,利用至今。”

    “你說什么?!”韓莊驟然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我說....你去死吧!”

    他猛地撲向韓莊,一瞬間的驚愕定格在韓莊臉上。

    與此同時,槍聲響起,血花四濺。

    “唐松靈——”

    一道凄厲的、絕望的、撕裂般的聲音穿過沒有房頂的倉庫,消失在漫天大雪里。

    因著整個世界銀白一片,所有的雜音都被蓬松的雪花吸收,萬籟俱寂。

    高速公路上,遠處尖銳的警報聲劃破長空,迅速逼近,又立刻遠去,呼嘯而過的救護車很快融進nongnong夜色里。

    晚上七點,逐漸安靜的醫院突然嘈雜起來,救護車沖進院中,一分鐘后車上抬下來一個移動床,一名跟車醫生滿頭大汗地跪在床上做急救,其他年輕醫生推著移動床一路狂奔,后面跟著一個滿身是血,面如修羅的男人。

    第142章 救救他吧

    池律直愣愣望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從槍響開始到現在,他眼前一直彌漫中猩紅的血色。

    耳邊響起車里時,急救醫生說的話。

    ——他求生意志太差,很可能救不回來。

    池律用力吸了一口氣,不聚焦的眼睛里驟然翻涌的驚恐和絕望,讓他整個人處于一種瀕臨崩潰的狀態。

    愣怔許久,又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手腕,那上面正系著一根沐血的繩子。

    它原本是明艷的鮮紅色,但時間過了太久,張揚的顏色已然褪去,此時被血染了,成了死氣沉沉的暗紅色。

    有唐松靈的,有自己的。

    但應該沒有韓莊的血,他記得自己有好好護著。

    盯著看了一陣,抬手去擦那顆桃木珠子上的血,可神經質般擦了很久,還是擦不干凈,血滲進刻著符文的縫隙里,再也擦不掉了。

    他清醒了一瞬的意識又變得混沌。

    突然想起前不久他說想吃自己做的香辣蟹,但那時候他身體還未好全,蟹性寒,只能哄著他,說過段時間再做,要不今晚就做幾只吧,給他解解饞,但不能多吃。

    一動,發現身體僵硬,渾身冰寒,又想,天這么冷嗎?連血都像是要被凍住,他說要去看mama,也不知道穿的什么,凍著沒有,晚上要給他熬點姜湯,暖一暖,別感冒了。

    今晚下雪了,他那么喜歡雪,要早早回去,陪他出去玩,堆兩個雪人,一個是唐松靈,一個是池律。

    那年他問,滿頭瑩白,像不像執手白頭,自己怎么說的來著?

    對了,當時說的是,很像,但我更念真的。

    他想得投入,混沌麻木中又覺得渾身疼得厲害,哪里都疼,似乎被人用帶刺的刀子一點一點慢慢地刮,刮完血rou,又開始剔骨,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