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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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律起早貪黑拼命努力,為的是什么唐松靈清清楚楚,他知道池律根本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知道這些事,以池律的剛烈性格,最終會落個什么慘烈下場,唐松靈想都不用想,他一身也許就此毀了。 就算七年前所有事真相大白,可他們之間隔著那么多陰謀算計,互相虧欠的已經太多,心上壓了東西,再濃烈的愛都會變成愧疚,天長日久,最終會化為壘在兩人之間的墻,彼此都會沉淪在一個名為悔恨的深淵里,再也出不來。 于是唐松靈選擇不讓池律知道,他受到的一切都是因池律而起。 分手而已,地球照樣轉,夏天照樣來。 說他自作主張也好,說他懦弱無能也好,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背負這么沉重的罪孽,有何不可? 車廂里突然響起一聲極低的笑,須臾,笑聲變成了哽咽,斷斷續續,嘶啞難聽。 池律附著身,手指用力壓著劇烈絞痛的胸口,可一點用都沒有,那個器官痛得快痙攣了。 在這樣極致的悲傷和痛楚里,池律突然想到自己曾對唐松靈說過的一句話。 “我從不后悔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 絕不后悔。 可他現在后悔得快瘋了,他要怎么跟唐松靈說這一切,要靠什么才能留下他,要怎么,才能讓他不恨自己? 睜開眼,看不清前路,看不到希望,只有一片血色。 如果他真的走了,怎么辦,自己還能承受得起第二次分離嗎,不.....會瘋的。 第140章 松靈遇險 凌晨三點,一輛黑色古斯特在車庫中熄火。 從車上下來的人身形不穩,腳步有些虛浮,他在家門口站了很久,手幾次伸出去卻沒能按下指紋解鎖,他其實在想,在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之前,要不要再加一道門,鑰匙只有自己有。 玄關處還亮著燈,明顯是唐松靈留的。 池律換了鞋,上樓洗澡換衣服,將身上每一寸皮膚清洗的干干凈凈,又走下樓,腳步停在客臥門口,兩分鐘后,推門進去。 房間內果然亮著小夜燈,地上鋪的地毯將他本來就放得極輕的動作吸收的一點不留。 他在床邊坐下,柔軟的床墊隨著動作微微凹陷,但床上的人沒醒。 燈管朦朧又柔和,唐松靈偏著腦袋,幾縷發絲柔柔搭在額上。 他好像胖了,池律想。 再仔細看,果然胖了,這段時間想著法給唐松靈做各種他愛吃的,終于看見點起色。 房間安靜極了,醒著的人安靜,睡著的人也安靜,沒有一點聲響。 正因為太靜了,一些念頭冒出來,在這樣靜謐的環境里變得越來越強烈。 池律慢慢附下身,越靠近呼吸放得越輕,直至連呼吸也不敢有,唐松靈的溫度近在咫尺,唇瓣離他的臉頰不到一厘米,時間仿佛靜止. 臨到最后,池律卻還是放棄了。 正準備直起身,胳膊突然被拽住。 池律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怔怔看著眼前粲然笑著的人,半晌,沙啞道:“我吵醒你了?” “沒有。”唐松靈放開他,跟著坐起身,眼睛仍然專注地看著池律,“你說回來了就告訴我,想不想我。”他笑開了,眼中閃著碎光,“我太想知道了,就一直等著,想你一回來馬上就問。” 他身體前傾一點,輕聲問:“你想不想我?” 池律愣怔得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避開唐松靈太過強烈的視線,顫聲道:“想,一直都想。” 一陣微動,池律下意識伸手,接住撲過來的身體,耳邊是唐松靈壓抑著的,卻越來越急促的呼吸,池律將他抱在懷里,緊緊擁著,可心里卻像裂開一樣,絕望在身體里到處流竄,疼得快要窒息了。 他還能留住他多久,眼前這些,到底只是海市蜃樓吧。 “真的嗎?”唐松靈哽咽著,眼淚一顆顆砸下,池律光潔的脖頸瞬間濕了一大片。 “真的。”池律想笑一下,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提不起唇角。 良久,唐松靈悶悶的聲音響起,“那什么時候才能成為男朋友呢?” 心中抑制不住地抽痛了下,池律將他更用力得抱在懷里,“再等等松靈,不會太久,再等等。”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天越來越冷,除了剛入冬那會兒的一場雨夾雪,再沒下過,空氣越發干燥。 唐松靈小心從鍋里盛出熬了快三個小時的烏雞雞湯,苗韻每周透析三次,身體里的營養都被透沒了,人瘦的就剩一層皮,醫生建議多吃rou,池律不讓出去干活,他在家閑了快一個多月,每天除了看書,其他時間都用來琢磨給苗韻弄吃的了。 他將飯菜裝進保溫飯盒里,穿好外衣,走之前給池律發了一跳消息,【我去醫院看mama。】 【好,今天有點冷,穿厚點,晚上我去接你。】 【嗯嗯。】 看著短信笑了會兒,但不知為什么,今天總覺得心里不安。 池律這段時間越發不愛說話,沒事的時候總看著自己發呆,有時候上著班,會突然發消息問他在干什么,要是第一時間沒看到消息,電話立馬就過來了。 有一次去醫院陪苗韻,那天她情緒不穩定,便在醫院待到很晚才回去,不想池律回家沒看到他,似乎是被嚇到了,后面好幾天晚上睡覺做噩夢,半夜常常被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