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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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政兒發難 車里的溫度似乎都隨著池律突然停下的話語變低。 唐松靈有些無措,收回黏在池律身上的目光,吶吶道:“我喜歡的,一直都喜歡。” 車子啟動,池律沉默地看著前方,手松松搭在方向盤上,只有略微下沉的唇角能窺得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往后很長一段時間再沒人說話,氣氛莫名壓抑地唐松靈呼吸不暢,他低頭快速吃完rou夾饃,仔細將垃圾收拾好。 許是不久前剛哭過一場,再加上車子輕微顛簸,唐松靈沒坐多久就意識昏沉,腦袋軟軟搭在座椅邊緣睡了過去。 車窗大開著,高架風速大,十月底的冷風從四面八方灌進來,將唐松靈的頭發吹得亂飛,轟隆隆的響動都沒把他吵醒。 池律偏頭看了一眼,抬手將車窗升上去,下高架之后將車停靠在路邊,用手背貼了貼唐松靈的臉,觸手冰涼,剛要將手收回,突然瞥見他眼角滲出的一點點濕潤,細看才發現眼角都是紅的。 神使鬼差地,指尖觸上唐松靈泛紅的眼角,輕輕摩挲片刻。 他收回手,指尖磋磨著那點若有若無的濕意,閉上眼重舒出一口氣,眉宇間浮現出濃重的煩躁。 靜了一會兒,探過身將副駕駛座椅放平,脫下外衣蓋在他身上,垂眼看了片刻,把車載音響關了,才又重新上路。 只是眼底隱隱流動的燥意始終沒有淡下去。 直到地下車庫,停好車,唐松靈都沒醒,不知道他一天在忙什么,累成這樣。 地庫安靜得很,光線又暗,池律靜靜坐了會兒,才轉頭去看熟睡中的人。 臉蛋紅撲撲的,印著幾道明顯的壓痕,從這個角度看去,能清楚地看到他垂落的睫毛。 他不再像醒著的時候那么小心翼翼,一舉一動帶著局促,說每一句話做每一件事都神經緊繃著觀察自己的反應,偶爾一個小小的回應能讓他開心好久,但又不敢太明顯,小心努力地壓抑著歡喜,自己臉色稍微沉一點他就開始緊張,變得手足無措,連呼吸都放輕的那種。 現在這樣安靜睡著,竟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一次見唐松靈在自己面前放松的時刻。 經年許久,到底物是人非,不管是他還是唐松靈,都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 池律臉上少見的浮現掙扎和茫然,很久,才又抬手去貼唐松靈的臉頰。 唐松靈的臉看著很軟,摸著更軟,指腹在上面一觸即離,只是那溫潤柔軟的觸感仍然留存指尖。 池律閉上眼放松身體靠在座椅里,無意識地磋磨著剛剛觸碰過唐松靈的手指,胸口輕緩起伏。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唐松靈醒來,池律下車繞道另一側打開車門,將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攏緊,俯身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抱起。 一只手從前面繞過去兜著他的屁股,另一只手從背后攬著肩膀,唐松靈一米七八的個被他這樣一抱,臉藏在裹著的衣服里,竟顯出分嬌小。 池律抱著他往上兜了兜,一腳踹上車門。 車門沉重,“砰”的一聲巨響,在安靜的地庫顯得聲音格外大。 這一下終于讓唐松靈有了點反應,但也只是咂摸了下嘴,臉往衣服里縮了縮,就又沒動靜了。 還和當年一樣。 電梯上升的時候,池律在想,他比以前瘦,瘦了好多。 似乎再用力都抱不緊。 他心里想著事,以至于出電梯之后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時,臉上閃過片刻愣怔。 對面站著的人也愣了一瞬,但很快,那張精致艷麗的臉上因見到池律還未來得及全然綻開的笑容,隨著他懷里的人迅速凝固,崩裂,繼而驚恐。 池律已轉過臉,沒再看她,只低聲問:“你怎么來了?” 女孩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視線落在唐松靈漏出的上半張臉。 她好似失了聲,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兩個破碎的音節,“他、他是.....” “稍等。” 池律開了門,將唐松靈抱進客臥放好,給他蓋上被子,出去時將門仔細關上。 再到客廳時路政兒已經進來了,站在客廳不可置信地瞪著池律。 客廳的落地窗外沒有任何遮擋,采光很好,下午四點的太陽斜斜照進來,給空曠的房子添了一絲暖意。 展覽架上的藝術品將夕陽反射得有點刺眼,照在路政兒的臉上,帶出幾分令人發寒的猙獰。 池律只掃了她一眼,道:“隨便坐,我去倒水。” “我不喝水!”路政兒抬手指著池律剛出來的那個房間,聲音嘶啞:“剛剛那個人是誰?” 池律沉默須臾,低聲道:“你不是認出來了嗎,唐松靈。” 路政兒身形晃了下,直直瞪著眼睛問:“你們....” 太過震驚,太過恐懼,以至于只道出兩個字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目眥欲裂地瞪著池律。 好久,路政兒劇烈又短促地吸了兩口氣,“你們、你們又在一起了?” “沒有。”池律如實道。 “沒有?那是我眼瞎了?剛剛是你抱他進去的吧?沒有你們住在一起?!” “你聲音小點。”池律沉了臉色,直直看向路政兒。 他聲音很低,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的壓迫感。 路政兒憤怒猙獰的表情凝固在臉上,隨后像干掉的泥巴一樣一塊塊脫落,漏出里面猩紅的血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