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菟絲花小姐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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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條手帕塞了大半天,直到晚上才被允許取下。 俞婉兮在房間里沐浴時,低頭一眼就看到兩團豐盈雪乳上布滿各種痕跡,腰上也有青紫色的指痕,腿間更不堪入目。只是看見,就自動浮現(xiàn)出俞長浩掐著她兇悍頂聳的樣子。 羞恥涌上心頭,逼得小姐雙眼泛紅,淚珠砸進浴桶里面,和水中的絲縷白濁糾纏。 今天她感覺到了身邊伺候的人眼神變化,雖然沒人敢在明面上說什么,可私底下肯定傳了不堪入耳的話語!俞家主宅上下共百來口人,她都不敢想傳成什么樣! 她迫切的想要逃離這里! 恰好這時父親的繼室,被她稱作姨娘的吳夫人以父親名頭幫了俞婉兮一把。她白天和俞長浩周旋,晚上籌劃時間和路線,最終在一個明月高懸的夜晚,逃出了俞家。 皎潔月光下俞婉兮提著裙擺不停的跑,好像身后有猛獸在追,她甚至不敢回頭多看一眼。 她以為跑出去,就能得到自由,可好不容易到了城郊約定的地點,看到的不是接應(yīng)的人,而是熟悉的人,熟悉的笑臉。 俞長浩坐在涼亭里對她遙遙舉杯:“今晚月色不錯。來喝一杯?” 像是在炸煙花,俞婉兮只覺眼前五光十色,腦海里面一片空白。 等回過神,她已經(jīng)走進涼亭。 俞長浩給她倒了一杯酒,她紅著眼睛搖頭,不敢喝,手緊緊的攥著衣角。從那張臉上她看不到怒意,只有無奈。越是如此她就越忐忑,暴風(fēng)雨前的海面也是寧靜的! “你……你要責(zé)罰我嗎?” “話都說不利索了,膽量都用來逃跑了?”俞長浩年輕俊秀的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她坐下,隨后輕輕敲了敲桌面。 下一刻,身著白袍的下屬壓著一個干瘦的年輕人走進涼亭。 那年輕人就是吳夫人派來接應(yīng)的,他跪著哆嗦的說了原委。 沒有人想要幫她,只有人想害她! 俞長浩用手指挑起了小姐的下頜,嘆息似的說:“上次就說過,除了我,沒有人對你更好了,怎么不聽?如果今天我沒來,你就要被抓起來,賣到青樓接客了?!?/br> 殘酷事實讓纖細的身子顫了顫,眸中打轉(zhuǎn)的水光匯聚成淚珠,才滑落眼尾,就被粗糲的指腹捻去。 俞長浩一臉無奈:“又哭了,真沒出息,我又不打算責(zé)罰你。不就是想走?那走就是?!?/br> 玉白的手被塞了東西,俞婉兮低頭看,竟是一迭銀票。 她被拉起來,推出去,俞長浩在后面說:“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天地廣闊,你自己珍重吧。” 他似乎真的打算放手,可俞婉兮卻迷茫了,像一陣不知道該往哪兒吹的風(fēng)。 她能去哪兒?從小母親早亡,父親不喜,但有曾祖父寵愛,被嬌慣著長大的小姐像一棵菟絲花,沒了攀附的樹,沒有了幫襯,有錢就能衣食無憂? 她不知道答案,疑惑的回頭看向俞長浩。 而他的目光不在這兒,眼眸倒映著明月。 “年輕人喜歡闖蕩倒也不錯,我在你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把江湖捅了個底朝天?!彼坪跏窃诨貞浲拢碱^擰起來,“一百多年了,俞家氣運差不多該盡了?!?/br> 俞婉兮的淚眼忽然瞪大,想起了俞長浩來之前發(fā)生的一些事情。 曾祖父被人謀害之后,俞家眾人為了爭權(quán)奪勢,棺槨在靈堂里停放了一月,那段時間腐爛的氣息傳遍主宅的每一個角落,直到俞長浩來了才得以入土為安。 如果俞家交給了他們,不出兩年,曾祖父最為看重的家業(yè)怕是要敗光了。 俞婉兮忽然找到了一點方向,她咬咬牙,轉(zhuǎn)頭走了兩步,在俞長浩旁邊停住,囁嚅著說:“我錯了,我不走了。我想當(dāng)家主,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