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狐貍精覬覦我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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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完全抬起頭。 “哎呀!”看清楚佑寧的模樣,李嘉怡小聲驚呼一句,旁的人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只見佑寧額頭紅腫,下巴上又長了一個半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水泡。因為瘦,她的臉本就不大,對比之下額上的紅腫與下巴的水泡格外顯眼,加上水泡周圍的皮膚又紅又腫,乍眼一看,惡心又可怖。 “哥哥我錯了,她和你一點(diǎn)都不像!她長得太難看了,我不要她來領(lǐng)路,快讓她走遠(yuǎn)些!”李嘉怡被嚇得躲在自家哥哥后面囔囔。 李嘉禎眉間的“川”字已然消失,他單手?jǐn)堖^meimei,眼里有幾分嫌棄,嘴上卻道:“meimei莫怕,這位小道長估計是剛受了傷,她本來不長這樣的……” “我不管!不要她!” “好吧好吧,你說不要就不要?!崩罴蔚澘聪蚯逵?,“看來讓這位小道長帶路是不成了,不若換成你來吧。” “殿下,我……”清寧沒達(dá)成目的,有些不甘心,想插話。 清玉瞪了她一眼,搶過話頭道:“能陪兩位殿下是我的榮幸……殿下請?!?/br> 她稍稍側(cè)身,讓出路。李嘉楨拉著meimei的手踏步而過。路過佑寧時,他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 “佑寧師妹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后面沒事你就不要出房間了,免得沖撞了貴人。” “是,師姐?!?/br> “至于你……”清玉忍不住又橫了清寧一眼,“晚上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清寧這才好似有了害怕的感覺,閉嘴沒有應(yīng)聲。待清玉領(lǐng)著兩位殿下和一眾奴仆走遠(yuǎn)后,她恨恨地跺腳。 “佑寧師妹,你受了傷,我?guī)闳グ鷤诎?。”文宗與姜文君還在大殿內(nèi),清寧還沒腦子發(fā)暈到在殿外就動手泄憤,她沉著臉,拽著佑寧往弟子廂房走去。 佑寧嘗試抽回手,可清寧捏的太緊,她只能被拉走。 第4章 4 .妖怪 “師姐,小傷而已,我自己可以處理?!庇訉幧钪O清寧的性子,清楚接下來自己將面對什么,眼瞧著馬上要到住處,她忍不住再次開口想要擺脫清寧。 清寧并不理人,拽著人往廂房而去,直到跨進(jìn)院子迎面碰上一名弟子,這才停下腳步。 佑寧以為她收起了折騰自己的心,畢竟文宗還在貞元觀呢,也不好做的太過份不是? 可惜她高估了清寧的理智。 “你去廚房拿些鹽過來,快點(diǎn)?!鼻鍖帉χ堑茏尤绱苏f到。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一瞬間,佑寧就猜到這鹽是用來干什么,顧不上其他,她反手握住清寧的手,顫聲道:“師姐,剛剛在殿前我什么也沒說,也不曾主動站出來……” 清寧打斷她的話:“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作自受咯?” “我沒有……” “你這賤皮子,早不受傷晚不受傷,我好心讓你在殿下面前露臉你卻存心拆我臺?我看你這傷也是自己故意搞出來的吧?挺狠的呀,為了看我的笑話,你對自己也下得去手。” 誰會吃飽了撐著把自己整成這般模樣?佑寧有心解釋,清寧卻連開口解釋的機(jī)會都不再給她。 弟子廂房旁邊有個小廚房,那名弟子很快就拿了一小袋鹽回來。 “你幫我在園門口守著,別讓人進(jìn)來。如果遇到攔不住的,就吱個聲?!鼻鍖幗舆^鹽袋,如是吩咐。 那弟子滿含同情地掃了佑寧一眼,嘴上回答倒是一點(diǎn)都不含糊:“知道了,師姐,您放心,我一定守好園門。” 佑寧的心涼了一大截。 大約是怕被人撞見影響不好,又或是不愿臟了自己的房間,清寧推推搡著人去了佑寧的房間。 一進(jìn)門她便把人按到在地,抬手就扯掉了佑寧下巴上那個水泡的外皮。她手法粗魯,被燙壞的外皮被整個撕了下來,膿水頓時順著脖子淌進(jìn)佑寧的衣服里,甚至連帶著周遭有些紅腫的地方也被扯傷了。 佑寧眼中蓄淚,強(qiáng)忍著沒有痛呼出聲,一邊搖頭一邊道:“師姐別這樣……” 清寧恍若未聞,她一手捏著佑寧的下巴,一手拿起鹽袋,借牙齒咬開,將整袋鹽全灑在殷紅猙獰的傷口上。 “??!”佑寧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似乎取悅了清寧,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下一秒她突然抬手狠狠地按在了佑寧的傷口上! 貞元觀小廚房用的鹽算不上好鹽,色雜而顆粒粗大,被清寧這么按,佑寧覺得好像有數(shù)百根針扎進(jìn)自己的下巴一般。她眼前突然黑了一瞬,隨后覺得下巴連帶著整張臉都木木的,好像失去了知覺一般。 要說清寧也是真的心狠手辣,如此折磨人還覺不夠,甚至還有反復(fù)揉搓一番! “咔”地一聲,屋頂一根細(xì)梁毫無征兆地折斷,直直地砸了下來,打斷了清寧的動作。她猛地丟開佑寧,飛快地跳起來,蹦到一旁。 而佑寧伏在地上,沒有力氣躲開。 萬幸,佑寧上方有一個木制物架。細(xì)梁的一頭搭在物架上,剛好避開了她。 被這么一打岔,清寧沒有了繼續(xù)的心情,她拍了拍手,拿腳尖踢了踢佑寧,道:“別在這裝死……師姐說了,讓你這幾天都好好在屋里待著你聽見了沒有??!?/br> 見佑寧虛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冷哼一聲,這才轉(zhuǎn)身往外走,只是跨出房門后,好似又想起什么一樣,突然回頭看著地上的人,意味深長地道:“在屋里待著的意思就是不管發(fā)生任何事,你都不允許出這個房間門,包括吃喝拉撒,懂了嗎?” 佑寧一動不動,雙目無神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細(xì)梁。 盯著盯著,淚如雨下。 見狀,清寧只覺得心跳加速。在貴人的眼皮子底下折磨他們的女兒,大慶的公主,這給她帶來的刺激遠(yuǎn)超想象。 她的手不自控地發(fā)抖,不是怕的,而是興奮的。反復(fù)幾個深呼吸以后,清寧這才滿意且自傲地著關(guān)門離去。 * 太陽沉山以后,夜色飛快地侵占整個天幕。 待所有光線都被吞噬,房間陷入黑暗之后,佑寧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像一具行尸,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床前,然后倒下去,大半個身體躺在床上,留了一條腿搭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會很傷心,會很痛苦,會恨,會憤怒。但奇怪的是,她好像沒有任何情緒,就在某個不知的瞬間,她的世界變得寂靜無聲。 “呼”地一聲輕響,油燈自己亮了起來。常人遇到這種場景多少會被嚇一跳,佑寧卻是一個神色變動都沒有。她甚至不曾側(cè)頭看一眼,只是直愣愣地看著屋頂一片挨著一片的青瓦。 直到耳邊響起腳步聲。 沒有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是直接在屋內(nèi)響起來的腳步聲。 佑寧眨了眨眼,終于側(cè)過頭,朝腳步聲來源處望去。 屋子里,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身形高瘦,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腰間用一條淺灰色腰帶勒出勁瘦的腰身。他沒有束發(fā),一頭順滑的青絲垂在身后,其中幾縷隨著他的步履輕輕晃動,在身后蕩起完美的弧度。油燈的亮度不夠,加上佑寧有些恍惚,一時看不清來者的面貌。 來人越靠越近。 佑寧的精神一下子全部回籠。她翻身坐起來,抬頭看過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無雙的臉。佑寧甚至找不出能形容這張臉的詞語或者是詩句。以她淺薄的文化修養(yǎng),描繪不出他的半分艷麗。 然而,失態(tài)是短暫的,佑寧很快就從這驚天的美貌中回過神來,蕩漾了一瞬間的理智也同時回歸。 其實仔細(xì)看,這人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相貌絕世無雙沒錯,可眉眼間藏著一股妖氣。 他突然咧嘴朝她笑了一下。 換作常人,只怕要被美色迷暈了頭。佑寧不知為何一眼就看見他嘴角處若隱若現(xiàn)兩顆犬齒,又尖又利,似乎還泛著寒光,只怕他一口下來,能輕而易舉地咬斷她的脖子! 這人出現(xiàn)的很詭異。 佑寧立刻聯(lián)想到昨夜的事。 如果說昨夜的佑寧還會感到恐懼,而此刻的佑寧則完全失去了任何害怕的心。 她的內(nèi)心甚至涌上了自己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喜悅和希望。 “你是這山里的妖怪嗎?我昨天看見的是你對吧?”等人走到她面前,低頭就能看見兩人相抵的腳尖,佑寧率先出聲問道,“你是來取我性命的?” 她的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他的臉上。 來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將她狼狽的模樣盡收眼底。他的目光從她紅腫的額角一路下移到被膿水和血水弄臟的領(lǐng)口。 “我呀……”他終于開口了,聲音如潺潺山泉順著石壁滴入涓涓溪流,清脆而動聽。 佑寧的眼神都亮了幾分,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聽見了自己想聽的話。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我是來求仙姑憐惜的。” 嗯? 佑寧眼中的希望突然卡住了。 男人卻突然順著床沿慢慢滑坐在地上,將頭輕輕靠在了她的腿上,絲毫不介意臟亂的地面與她狼狽的衣衫。 “什,什么?”她沒有反應(yīng)過來,呆呆地又問了一遍。 他稍稍仰頭,燭火在他的美眸中跳動,盈盈似秋水。 “我是來求仙姑憐惜的?!彼种貜?fù)了一遍。 “……” 佑寧一時失語,她垂眸與他四目相對。 他突然抬起手,輕輕觸碰她血rou模糊的傷口。佑寧疼得往后一縮。 “別動。” 他出聲止住她想要扭頭的動作,從地上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動作鄭重而輕柔,好像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寶物。在佑寧的記憶中,從來沒有人如此珍重地對待過她。 她眼眶一酸,忍不住嗚咽出聲,哭泣小聲而壓抑,聽的人心頭發(fā)緊。 “不要怕,很快就好了。”他輕聲地安撫她。 余光中,他的手掌中亮起暖黃色的光暈,在淚水中散開,填滿佑寧的視線,溫暖且溫柔,像一輪旭日驅(qū)散疼痛,也驅(qū)散了佑寧心頭的麻木。 片刻之后,耳邊又響起他的聲音:“好了。” 佑寧淚眼婆娑地抬頭看他。剛一抬頭,眉間被人輕輕一點(diǎn),困意如潮水一般涌來,瞬間將她淹沒。 合眼的那一刻,她聽見他道:“好好睡一覺,待睡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一起都會好起來嗎? * 貞元觀訪客廂房。 姜文君端坐著一邊品茶,一邊聽著侍女的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