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引火自焚 yushu wuv.co m
喻小榕上班的第一天就引起了小小的議論。她說她住在建國門,而且她的手指上戴著Harry Winston的戒指。但是她一直說窮得租不起房…… 她其實并不很懂珠寶,上網搜了一下這個小小單鉆的款式,嚇得魂飛魄散。 她在群里吐槽這個事兒。圖蘭朵有點疑惑:“你哪里來這個錢買戒指?”明明上個月還要睡大街呢! 她道:“別人送的……”她其實并不欣賞這個設計,但價值擺在這里。如果能夠隨意處置就好了。 小桂林驚訝地道:“哪里來的別人?也送我一個?” 喻小榕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實情。 這天她從她床上睡醒了起來,他已穿戴整齊做好了早餐。她迷迷瞪瞪地拖著酸痛的身體去西洗漱,才倏忽發現手指上戴著個不知道來歷的明晃晃的指圈。她去問起賀時唯,他極泰然:“是昨夜我給你戴上的。有點小,不過你也戴進去了。” “哪來的?”她旋著戒指要摘掉。但是并不成功。 “我媽的。”賀時唯舉了舉左手:“和我這個一對。”都是樸素的款。“我媽那好些沒機會戴的首飾,有一些在我這。”他托著咖啡走過來,“職場人要體面點兒,外飾不可少。你都戴上一些。”說著遞過來一條項鏈就要給她戴上。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w o o 14. 喻小榕躲開:“受之有愧。” 賀時唯狡黠一笑:“你的吻痕不擋一下么?” 喻小榕臉蛋發熱:“我穿個高領的衣服。” 這些話沒有告訴群里的基友。但是無名指上戴著戒指的照片他們都看到了。 圖蘭朵發來的十多條私聊微信她下班時候才看到。 “是那個姓賀的男人送你的?”“你小心點他。他可并不人畜無害。”“別陷進去了。”既有文字指控,也有照片和截圖。她不震驚是假的,但是也有限。她對自己對他都有一些基本的認知。 “我知道,會控制好的。”她回道。 圖蘭朵良久才回她微信:“可以電話聊一下么?” 喻小榕有些意外,不過還是下了地鐵給她打過去。圖蘭朵磁性迷人的嗓音顯得猶豫:“你是不是和姓賀的好了?” 也是,也不是。她回答道:“不算。” 圖蘭朵沉默了一陣子,略略凄婉:“你還是不要和他在一起的好。他是個天生的heart breaker.” “是嗎。”她不意外,但是好奇。“你怎么知道?” 圖蘭朵又是一陣沉默。“我和他,曾經睡過一陣子。” 喻小榕不免驚詫,立在原地。 “你知道他的前女友對么?”圖蘭朵問。 “嗯,姓張。” “你知道他們為什么分開么?” 自然不知道。賀時唯和賀太太都沒有提過。她原本并不是很好奇,但是現在不得不問一個為什么了。 圖蘭朵哈哈一笑,道:“那女孩和他好了四五年,懷了孩子求他結婚,深夜去他家樓下等著,傻傻站了一晚他也不答應。那女孩兒第二天便流產了。試問這樣的男人如何靠得住呢?” 喻小榕難以置信。這樣的深情竟源自那樣可怕的絕情。 “不得不說,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和他好過的女人,對他魂牽夢繞也不是少數。”圖蘭朵語氣落寞。“但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你真的,要當心點。不要一頭撞到火場里去。” 她會引火自焚么?不會。喻小榕這點子自信還是有的。她不是點火的神,那么火燒不到自己那里去。 情愛里她總有那么一點理智。 圖蘭朵仍顯得憂心忡忡。叮囑了她許多。喻小榕一一聽著,但是自己消化著。她心情凝重地回家去。 賀時唯不在。她走進去他的房間轉了一圈——那些張晰濂留下的印記幾乎已全部消失。喻小榕只覺得有點好笑,這一cao作仿佛在自證什么。她到浴室去卸妝,倒是仍看到鏡柜里密密層層的岡本。 他或許并不一定在張晰濂方面有錯。但是他是個處處留情的獵艷高手這是不假,并且她自身就是目擊證人。她更沮喪了一些,看著鏡子旁邊那一團郁金香出了半天神。 賀時唯出了半周差。新的工作雖然充實,但她總覺得哪里不夠。 琪琪格倒時不時發來個微信。那天她還非常突兀地打了個電話過來:“你知道么,馮震光在相親耶!” 幸好沒有成。相的不就是她喻小榕自己么。琪琪格慶幸:“我真沒想到我曾經喜歡的男人淪落到要相親。我的天哪!幸好我抽身早。” “昨兒劉凱文來找我來著。他說找不到你的微信了不知道咋回事……”琪琪格道。“你和他鬧別扭了嗎?” “我把他刪了。”喻小榕從實招來,將如此這般說了一遍。 琪琪格驚得直叫喚:“我說你怎么舍得和他斷了,原來是撿到了個更好的啊!”“我就沒有和他好過啊!”喻小榕無奈地道。 “不算好過?”琪琪格繼續驚訝。 “怎么能算呢……”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琪琪格笑起來:“不要管了,你這也是個好事,用這個老男人忘掉這個嫩模。等我回來,我們討論討論,終歸把事情往對你好的方面推進就行了。不過,劉凱文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你,你要不還是回他一下?” “他要是想找我總能找得到的。”喻小榕苦笑。“算了,把他微信推給我吧……” 等見到Kevin已是三天之后的周五晚。酒店的休息室里,他剛剛完成一個活動的走秀,滿身羅綺芬芳,給了她一個同樣綺麗的擁抱。“榕榕,你看,我承諾兌現啦!”他開心地抱著她轉起圈來。“我簽下了這場秀背后的模特公司,在我去LA之前,每天都會有工作呢!” 他將她放在椅子上,布滿粉彩的美目認真地看著她:“周六是這個活動的最后一天。周日我想和你在家好好吃頓飯,好么?最開心的時刻,我想和你一起。” 他的眼睛滿是懇切,一汪春水幾乎要將人淹死。她柔聲說:“好,你周日下午來么?” “我是說——我家。”Kevin道。“在Richard家總是不自在。只我們二人,好不好?” 好。 她總是不能對他說不的。 “然后……”Kevin語氣堅定而焦灼。“我想和你說一些事情。我心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