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咸魚后我被迫上位了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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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就惦記著吃的,那這究竟是學的好還是不好呀。 左右無人,李嬤嬤沒忍住問了問,“先生可和善?” 若是和善些,那燕明蕎學的應該不錯。 第4章 家宴 ◎“五姑娘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一點就會,且不驕不躁。”◎ 燕明蕎:“和善,嬤嬤,下午的棗糕,千萬別忘了。” 下午是書畫和算術課,過了申時就下課了。 只不過,先生出來還是晚了一刻鐘多,先生走后,燕明蕎收拾好東西,看別處的人都走光了,便蹦蹦噠噠出來了。 第一天上課,燕明蕎希望出來就能見到李嬤嬤,果不其然,李嬤嬤就在門口等著她。 燕明蕎急著道:“嬤嬤!” 這兒哪兒是喊的嬤嬤,分明喊得是棗糕,李嬤嬤道:“買了,不過一會兒要去夫人那兒用飯,棗糕回去才能吃。” 下午的時候寧湘過來傳話,說晚上要一塊兒過去用飯,李嬤嬤估摸著,公爺肯定也在。 這第一日上課,說來也是要緊事,免不了問些課業的事,比如跟不跟得上,難不難,這若答跟不上,未免顯得愚笨。 李嬤嬤得囑咐幾句,“姑娘,一會兒夫人和公爺問起課業的事,你可一定要說跟得上。” 燕明蕎仰頭看了李嬤嬤一會兒,認真道:“嬤嬤,我跟得上。” 李嬤嬤老懷大慰,“對,就這么說!” 燕明蕎想了想,好像也沒錯,又跟著點了點頭。 去嫡母那兒用飯,她還是很樂意的,跟著嫡母吃,好吃的多,但是燕明蕎沒忘記給嫡母帶棗糕,又問嬤嬤有沒有準備著。 李嬤嬤:“備了備了,一會兒梳洗過后老奴就送您過去。” 這回正院耽誤一刻鐘多,等燕明蕎到正屋,已經是兩刻鐘后了。 在門口,燕明蕎見了二jiejie的貼身丫鬟流露,明白二jiejie也來了,心里慶幸點心帶的足。 進屋之后,燕明蕎給沈氏行禮,又轉頭對著燕明玉道:“見過二jiejie,二jiejie身子恢復得……可好?” 燕明蕎對著燕明玉張了好一會兒嘴,才吐出最后兩個字來。 她上一次見燕明玉還是半個多月前,那會兒燕明玉剛養好能見人,大病一場后人消瘦不說,整個人也蒼白的厲害。 如今倒是大不相同了,竟比沒落水前還要圓潤兩分。 燕明蕎有點詫異,但覺著養好了就好。 燕明玉摸了摸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恢復得不錯,meimei快坐。” 眼前這個不大點的小姑娘是燕明玉唯一一個能喊出名字來的庶妹,這個時代嫡庶有別,但娘也不是親娘,爹也不是親爹,又因為自己才讓燕明蕎起大早讀書,所以燕明玉不免多了兩分愧疚之心。 總覺得比別人親近。 燕明蕎獻上棗糕,道:“二jiejie,這是外面最好吃的一家蜂蜜棗糕,你身子好了,也嘗嘗,養身子的,母親也嘗嘗,這個可好吃了!” 燕明玉吸吸鼻子,看著燕明蕎用一雙白藕似的軟手把匣子打開,露出里面褐紅色的棗糕,尤其還帶著香甜味,就忍不住伸了手。 而坐在上頭的沈氏眉頭忍不住跳了跳,“一會兒便吃飯了。” 燕明玉道:“一塊兒棗糕又不頂什么,母親也嘗嘗。” 燕明蕎跟著點頭,“母親,這真的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棗糕!” 對著燕明玉沈氏是有火撒不出,對燕明蕎卻是熄火,這一番心意推拒總是不好的,沈氏便象征性地嘗了一小塊。 甜而不膩,并非糖的甜,而是甜津津的蜜,帶著若有若無的花香,連著紅棗的香氣,糕是軟的,上頭是宣軟的空縫,還能吃到或大或小的紅棗rou。 沈氏忍不住笑了笑,看燕明蕎眼巴巴地看著,道了句不錯,“還沒吃呢吧。” 燕明蕎抿著唇點了下頭,沈氏道:“飯等一會兒上,你們吃棗糕吧。” 幾塊棗糕就被兩姐妹吃了個精光,倒是不多,但吃完都半飽了,等吃晚飯的時候,燕明蕎就吃了一碗粥。 腮幫子鼓著,吃的慢慢悠悠,一口好半天才咽下去。 燕明玉覺著好笑,而一旁的沈氏和英國公,從頭到尾都沒問燕明蕎課業的事。 沈氏是覺著這才一日,能問出什么來,燕國公純粹是想,女子又不用考狀元,過得去就行。 再說燕明蕎啟蒙晚,跟其他姑娘比自然慢些,以從前燕明玉的標準來要求她,未免苛刻。 其他姑娘和燕明蕎不是一個老師,所以,除了幾個先生和燕明蕎,無人知道她學的如何。 孟小娘盼著燕明蕎是個蠢的,這樣六姑娘才有出頭的機會,這還有幾日便是月底家宴了,孟小娘想找個機會在家宴上問一問。 正好她教六姑娘識字讀書,若是一個六歲的比不過三歲的,那就叫人貽笑大方了。 除了第一日,燕明蕎都不在正屋用飯,連早飯都是在自己屋里吃的。 李嬤嬤偶爾會從外頭買些吃的回來,對于燕明蕎學的好不好,已經聽天由命了。 等到九月二十六,繡房的丫鬟把給燕明蕎做的新衣拿來了,只有兩套秋衣,說是冬衣還在趕制。 畢竟還沒入冬,自然以秋衣為主。 給燕明蕎做衣服是沈氏的吩咐,繡房的人自然放在心上,除了秋衣,還有里衣鞋襪手帕,反正里里外外全了。 料子是寧湘送過來的那些,顏色鮮亮,兩身衣服,一身鵝黃色,一身芽綠色。 本來燕明蕎長得就白,穿這種顏色就好看,哪怕衣服上什么樣式都沒有,也能穿的乖巧可人。 而繡房的繡娘們做的精細,不僅是最時興的樣式,還在料子上繡了許多花樣。 黃色的上頭是飛來飛去小燕子,芽綠的上面不少蝴蝶。對于大人來說花哨,但對燕明蕎來說正正好,光梳個花苞頭就好看極了。 新衣服燕明蕎第二天就穿上了。 晨起請安,上午下午上課,中午有不到半個時辰的午睡時間,晚上要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這一天也算滿滿當當。 只不過,先生每日都留作業,白天上課,每天晚上燕明蕎都要點著燈寫,也就到李嬤嬤腰高,卻握著筆,做作業一做就是半個多時辰,一來二去,李嬤嬤就有點心疼。 但心疼歸心疼,李嬤嬤萬不敢拖后腿,萬一完不成功課被先生罰了,那可怎么辦。 她能做的只有多備點吃的。 燕明蕎看李嬤嬤眼里心疼難掩,道:“嬤嬤,真的不累,先生留的作業不多。” 每樣一點點,不過是因為四門才顯得多了些。 燕明蕎道:“先生說要溫故知新,不然明兒一早我就把今日學的忘了。” 聽燕明蕎這么說,李嬤嬤稍微放了點心,不過還是準備好點心牛乳,留著燕明蕎餓了吃。 夜里的點心并非沈氏吩咐的,但沈氏說,缺什么問院里的管事丫鬟,李嬤嬤就要了。 如此一來,燕明蕎便每日卯時三刻起,戌時三刻睡,算上中午的,每日能睡上四五個時辰。 “二姑娘差不多亥時睡,卯時二刻起,不過,每每回去,還會睡一覺。”寧湘瞧著沈氏的臉色,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沈氏放下茶盞,不可置信道:“……還要回去睡一覺?” 寧湘點了下頭,道:“二姑娘晨起請安,回去之后大約再睡半個多時辰。” 燕明玉不用上課,回自己院子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沈氏:“……她比不上幾個上學的meimei不說,就連六姑娘都比不上。” 燕明蕎的表現在沈氏看來中規中矩,府上最上進的姑娘,則是六姑娘,還未到啟蒙的時候便已經識字讀書了。 寧湘垂下頭道:“六姑娘今年才三歲,也是孟小娘太心急了些。” 沈氏道:“真養到正院她未見得舍得女兒。” 沈氏不是不知道孟氏安的什么心,她也不會白白給別人養女兒,“五姑娘課業如何,也有幾日了,去問問先生們。” 跟得上最好,若是跟不上,只能下功夫。 不過,既然把燕明蕎抱到正院來,除非她自己做了什么錯事,否則是不會把她送回梧桐苑的。 寧湘奉命去打聽,聽先生說道:“五姑娘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一點就會,且不驕不躁。” 前者難得,但在先生眼中,后者更難得,所以每日都會情不自禁地多上一會兒。 寧湘問的是啟蒙先生和教算術的先生,琴棋書畫不能說不重要,但陶冶性情的課程,好壞只能慢慢學著。 寧湘心里大驚,把這話原封不動地告訴沈氏,沈氏也愣了好一會兒,“那就慢慢學著,別埋沒了,等過幾日我親自和先生們說說。” 這種才情,若為男子,還不考個狀元。 心里有了譜兒,但沈氏卻未同燕國公說過,她懂得慢慢來的道理,而且,別的院子都瞧著呢。 功課上也只是囑咐燕明蕎穩扎穩打,不懂就問,別cao之過急。 燕明蕎倒是不急,她覺得上課和吃糕點差不多,她能吃十塊,但先生只給了一塊,每日都不夠吃。 不過,吃多了肚子就不舒服了,少吃點也好。 至于別人學的如何,燕明蕎還真沒想過。 她知道自己啟蒙晚,像四jiejie她們,肯定吃得比她多,她自然得追著趕著,別人肯定比她厲害多了。 又學了兩日,府上公子們放假,國公府的家宴也該準備上了。 姑娘們上課不是一月一放,而是上中下旬各歇兩日,燕明蕎還沒上夠八日,就迎來了第一次放假。 回去之后,李嬤嬤給她準備家宴穿的衣裳,燕明蕎則是在桌前完成先生留的作業。 四篇大字,不少的算術題,撫琴每日半個時辰,再臨摹兩張風景圖。 燕明蕎想先把作業做完,以至于去正堂參加家宴就遲了些。 為何說遲了些,因為燕明玉還沒到,讓燕明玉早去不可能,這種開會團建活動,她向來都是踩點來的。 只不過燕明玉是嫡女,燕明蕎是寄養在正院的庶女。 等燕明蕎給沈氏燕國公幾位兄長jiejie請過安后,三姑娘燕明月道:“五meimei怎么來的這么晚,怕不是終于等到放假,貪玩忘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