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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奶酪 第94節(jié)

    中途,冷白兩指挾走了她抽到一半的雪茄,就著她吮含的那一圈濕地,含入了淡紅的唇嘴。

    稚澄:?

    煙腳焦黑閃爍著零星的猩紅,班斐不太熟練地抽吸,兩頰微微陷進去,胸腔似乎淌進了濃厚的皮革焚香,依稀有淡淡的水果唇膏味道,班斐基本不抽煙,這種粗厚硬漢的雪茄更是第一次上手,它粗獷又濃烈,很快把他刺激得眼圈通紅。

    那瓷一樣的眼瞼迅速蔓延出了血管紋路。

    稚澄沒好氣地拍他肩膀,“你都不會抽你逞能什么呀。”

    班斐唇角溢出一絲云霧,卻說,“我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給我一段時間,不管什么,都能學(xué)會。”

    區(qū)別在于感興趣他會學(xué)得更快。

    稚澄警惕,“你想干什么?”

    她可是記仇得很,這家伙說過不喜歡滿嘴煙味的小鬼!

    還吃她口水不要臉!

    “還不明顯么?”他望著她,意外地坦誠,“哥哥在嫉妒。”

    我嫉妒我另一半靈魂可以跟你毫無芥蒂,他是抱月的雪兔,沒有一絲血腥,墜落在你的懷里。我站在這一處腐爛的果園,不知是用這一枚被鳥啄食的櫻桃,還是用那半塊跌進積水的楊梅奉給你,多想能做得完美無缺,來討得你回心轉(zhuǎn)意。

    “你嫉妒什么?”稚澄插起小腰,“別以為我沒看見,全場有一半是你的meimei團,眉來又眼去的,你給她們發(fā)糖,還跟她們玩巧克力棒,我看你樂在其中呀。”

    班斐同樣敏銳,“那你呢?你整晚只跟他玩。”

    他眸色轉(zhuǎn)深,“人親就給親么?”

    稚澄頓時英雄氣短。

    她底氣不足,“那不是游戲嘛,做不得數(shù)。”

    班斐道,“那我親,你給親?”

    稚澄:???

    你在說什么屁話?!

    稚澄堅定道,“不給!我今年億點小目標,做你弟妹!”

    班斐凝視著她,“換個目標,這個你會死得很難看。”

    怎么著,您還威脅上了是吧?

    稚澄渾身反骨,回擊,“您先歇一會兒,等我把您弟弟追到手,很快您就能喝到百年好合香醇可口的喜酒了。”

    “是么?”情場大少亦是冷冷揚唇,“那我拭目以待。”

    “未、來、弟、妹。”

    班斐提前結(jié)束夜場,返回了秦郵公館。

    在她睡過的那張黑軟床前,他垂目凝視了好一陣子。

    大少手里還勾著半截熄滅的雪茄,被割傷的手指早就凝固了血跡,些許滲進了茄身。

    她果真不喜歡他了,連他這么明顯的傷口,以及濃烈的血腥味,都沒有注意到。他轉(zhuǎn)過身,找到了一枚打火機,彈開火匣,重新炙烤煙腳,直到它變得焦黑油亮。

    他站立咬著煙根,漂亮眉眼陰郁黑暗。

    水果唇膏的味道碾過煙葉的香草味,他近乎暴戾啃咬著那一根咖啡茄體,頭顱瀕死高揚,氣息被壓抑到了恐怖的地步,喉嚨驚駭聳動。

    暴雨如注,滂滂沱沱。

    像個美麗的惡鬼索取無度。

    風(fēng)云動搖后,歸于平靜,那黑短發(fā)沾了些許水澤,軟軟垂在額前,頗有幾分乖巧男生的模樣。班斐將濕額發(fā)往后一梳,露出疏闊的、含著粼粼春情的細淡眼眉,折了腥膻床單去清洗,傭人剛要接過來,被他輕輕錯開了身。

    “很晚了,去睡吧。”

    貴公子的款款姿態(tài),優(yōu)雅又得體。

    誰能想到半分鐘之前,他竟然對一個不是他對象的女孩子,傾瀉了他泛濫成災(zāi)的滿匣情火。

    另一邊,稚澄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準備將告白提上日程。

    她痛定思痛,召集全家,集思廣益,從中找出分辨雙胞胎的方法。

    目前來看,梁笑寒后頭的少年唇花紋身很有辨識度!

    就是得辨別真?zhèn)危?/br>
    稚澄由于屢次認錯雙胞胎,她已經(jīng)對自己的火眼金睛沒有了指望,拍了拍小表弟杭漫野的肩膀,充滿鼓舞,“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

    杭漫野:“……?!”

    杭漫野:“咋就是我了呢我一個大老爺們瞅人腰后紋身,傳出去怎么做人哪?”

    親姐斜他眼,“那我個大老姐們,看表妹夫的腰部,你說合適嗎?合適嗎啊?”

    杭漫野:“……”

    麗嘉

    好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稚澄還強調(diào),“記住,你要潑他的腰,一定要用56°的溫茶水,還得是普洱生茶的!”

    杭漫野:“……”

    您不如去叫個點茶師傅呢!

    雖然但是。

    杭漫野沒能躲得過兩尊大魔頭的鎮(zhèn)殺,只得回去苦練茶藝,保證那天盡善盡美,讓他表姐抱得師兄歸。

    這期間,稚澄被叫進了人文學(xué)院輔導(dǎo)員的辦公室。

    定波樓因為她的出走,幾乎陷入了停擺的狀況,數(shù)場大型活動都被迫腰斬,惹來學(xué)生們的哀怨連天。

    討伐帖都飄滿了校論壇。

    尤椰花起先扶持陳席清上位,以為憑借著她公館小姐的地位,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拉來贊助,完美蓋過稚澄大魔王的風(fēng)頭,再一雪前恥,她就算被剝奪了保研資格又怎樣?她照樣活得還是人生贏家!

    但尤椰花失算了。

    公館大少這一場告父的官司打得沸沸揚揚的,公館的日常細節(jié)也被人扒了些出來,尤其是大少最近提交的那一段證據(jù)!

    當公館夫人葬身火海時,她是第一個跑出來的,攝像頭甚至清清楚楚拍到她不耐煩甩開夫人的手,當時她的胳膊里夾滿了公館夫人贈與她的珠寶,她什么貴重的都帶上了,就是沒有帶上她的資助人。

    不僅如此,圈子里也散播開她妄圖爬上大少的床榻,以此繼承公館財富的小道消息。

    本來之前人們還顧及點她的背景,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屁都不是。

    人家秦郵公館根本就不認她這個婀娜三公主,自然就不給人留面子,有多難聽說多難聽。梁家斷了她的資金,尤椰花活得捉襟見肘,淪落到跟一群農(nóng)民工擠公交的地步,熏得她差點沒背過氣去。

    可想而知,在這樣的背景下,尤椰花半點投資都拉不到。

    陳席清就更別說了。

    他本就草根出身,被名校養(yǎng)得光鮮亮麗,冷不防被人扒出他是個吃軟飯的,滿帖子都是他的英雄事跡,好不容易拉來了一個老總,對方與發(fā)妻伉儷情深,最是見不得有男人辜負原配,臉一黑就坐車走了。

    導(dǎo)致這些天他們顆粒無收。

    原本想接著原單子創(chuàng)收,但他們打車過去才知道,人家只認姓稚的,那些數(shù)額巨大的單子全轉(zhuǎn)到學(xué)生會主席團去了,半點rou湯都不給外聯(lián)部留。

    內(nèi)外交困的結(jié)果是校董事會親自跟他們面談,讓他們退出外聯(lián)部,請回魔王坐鎮(zhèn)。

    稚澄進門就看見那倆臥龍鳳雛,吃了一驚。

    “你倆進盤絲洞啦?”

    看看那身子虛的,都不成人樣兒。

    輔導(dǎo)員咳嗽一聲。

    “稚澄同學(xué),他們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決定退出外聯(lián)部成全你,你覺得怎樣?學(xué)生會有頌雅就夠了,你待在那里給人當副的,不如回來繼續(xù)當家做主。”

    稚澄:“老師,您確定是成全我,不是他們搞砸了場子要人頂上?”

    輔導(dǎo)員:“……”

    在輔導(dǎo)員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下,還許了不少利益條款,稚澄勉為其難同意了。

    權(quán)力這一棒又交接回到她的手上。

    尤椰花看得眼熱,又禁不住酸她,“傍上了公館少爺?shù)模松幪幎寄荛_綠燈。”

    說她啃男人?

    哼她明明啃祖宗好嗎!

    稚澄揚起臉,鴨舌帽的弧度在鼻梁壓下陰影,她低音沙啞,“你確定不是他傍上我?”

    尤椰花又冷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真以為我哥喜歡女人啊,人家就是逗你玩呢,那種冷血無情的家伙,你脫光了站在他腳邊,他都不見得有半分欲望,就是個不中用的gay。”

    尤椰花懷疑公館大少在國外的女友也是擋箭牌,不然怎么解釋她被趕出公館?

    傳聞不是說情場大少來者不拒的嗎?

    她比那些女人差哪兒去了?

    可見是這男人心頭有鬼,碰不得貌美女人!

    尤椰花被壓抑了這么些天,急需尋找一個發(fā)泄口,不然她會瘋掉!

    輔導(dǎo)員:“咳咳咳!!!”

    怎么一個兩個的,嘴兒都沒把鎖呢。

    稚澄剛要走,又被這一句釘在原地,她煩躁得擰起貓系濃眉。

    她之前也曾口無遮攔過什么爆煎雙插頭,但事后反省了,她不該用因為氣性兒胡亂揣測別人的性向!

    低音混著炮響,悍然沖撞敵人的野區(qū)。

    “爹的你們有完沒完?人家長得漂亮招你們?nèi)悄銈兊胗浟耸前桑渴澜缒敲创螅怯龅侥銈冞@種倒盡胃口的敗類,人家好好的男生長在你跟前,不是說人家雙插頭就是gay,宣揚得滿世界皆知,做人賤不賤的吶?”

    “自個兒就是個臟得冒泡的,還要把人拖下水沾一沾泥,才好證明人家是個爛的,是個臭的,跟你們同一路人,不跟你好他就是沒有欲望,就是gay?不如你打盆水照照自己?

    “戌年早過了還出來叫喚什么玩意兒!”

    稚澄豎起中指,擲地有聲。

    “爸爸可以痛快告訴你,他就是漂亮,就是中用,人間有他蜜桃臀才叫人間理想,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