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87節
她朋友圈至今還有前男友定時檢閱。 其實吧,她真的覺得分手不算什么大事兒,她最多痛一陣,痛完又快快樂樂去發掘下一個野男人。 感情方面,她可能……有點天然渣? 稚澄陷入沉思。 班斐端詳她神色,還真不是說笑的? 行。 他也笑了,“哥哥今夜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哥哥那床嚒,也只有你睡著正合適。” 梁笑寒則是急急忙忙要去接人了,怕稚澄多想,他添了一句,“我就把人放到最近的酒店,很快回來。” 稚澄表示理解,還好奇問了,“那房費你也給人付啦?就不怕人家對你舊情復燃?” 果然,寒仔跟她一樣,都是老實人家! 要是她是個男的,前女友嬌滴滴哭訴她怕黑,還沒地方住,她可能也會狂奔過去,當然,這個前女友得要她吃那一套才行,畢竟她個人是不太喜歡當冤大頭被人割rou放血。 稚澄沉思,寒仔跟她一樣,在愛情里多多少少都是個……小舔狗? 她整個修狗都不好了。 倆修狗湊一起能美得起來嗎? 不過稚澄是個熱戀期小舔狗,當她上頭,會給對方戴上無限美化濾鏡,一旦對方讓她不舒服了,膈應了,那股熱情就會消退得很快,具體案例可以參考她的前任大羚羊,前前任大狼狗,這倆人在她黑名單分數-99998。 人可以上頭,但不能下頭! 梁笑寒聽到她的話,有些一言難盡。 稚澄又揮了揮手,“你去吧,我有你哥就行。” 梁笑寒:“?!!!” 他嚇得立馬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去了不去了,我讓我兄弟接去!” 由于梁小爺中途丟分,稚澄被安排進了大哥的主臥。 大哥是這樣說的,“我這房間我自己都沒睡過幾次,床具新換的,就跟酒店套房似的,公館里最干凈的圣地,什么貓兒狗兒的味兒都沒有。” 弟弟:“……” 這話好有道理,他無法反駁,因為朋友來做客,其他套房都爆滿住過,床具也是一年一換。 至于空著的傭人房? 兄弟倆都沒想過要給稚澄,最尊貴的vip客人,要睡就睡主臥! 班斐還道,“怎么,她睡我的床,你怕了,怕搶不過哥哥?” 梁笑寒當場道,“小爺怕這個?笑話!” 事后,梁小爺肝腸寸斷。 可惡,他又被他哥激將法了! 稚澄進門就被震懾住了。 除了一張黑皮華奢大床,高床頭疊搭了一條琺瑯灰流穗披肩毯子,鋪著一地淡青綠色的玉林花神,如同一整塊云中翡翠,再也沒有任何的裝飾。 稚澄:“哇!” 她發出了沒見識的聲音。 班斐就聽見她下一句,“這么空曠,看起來很沒有性生活呀。” 班斐:“……” 如果口無遮攔有等級,這家伙99級。 “以后就有了。”哥哥給她指路,“洗浴房在左邊,衣帽間在右邊。” 稚澄眨眼,“我隨便用嗎?” “當然。”班斐輕笑,雙手撐著膝蓋,“這里的一切,哥哥都隨你使用。” 梁笑寒擠了進去,不高興板著一張臉,“就分配個房間,說什么悄悄話呢?” 就你們張嘴了嗎?哼! 班斐難得打量弟弟半會,突然冒出一句,“你長大了,吾心甚慰。” 以前遲瓊娜找他單獨說話,梁笑寒對他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自己跑出去生了半天的悶氣,現在竟然能放下身段擠入這個家。 也罷,讓他趁早適應。 梁笑寒:??? 他哥這眼神怎么像關愛小智障呢?! 半夜,秦郵公館熄了大半的燈,梁笑寒躡手躡腳經過主臥,決定夜襲閨房,偷偷上分。 “大晚上不睡,當小禽獸呢?” 他哥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嚇得梁笑寒一個原地趴墻。 他哥:“回去吧,刷分也不至于這一會兒,多少感情都是細水長流處出來的,你擾了人的美夢,萬一人起床氣很重,你這還倒扣分呢,你說你得不償失至于么?” 梁笑寒:“!!!” 情場大少現場開班,他一屆雛鳥受益匪淺! 梁笑寒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打擾人家,當然他也不忘警告他哥,“你也不準背著我干壞事兒!公平競爭!” “知道。”班斐淺笑,“你是我親弟弟,我是你親哥哥,我還能不讓著你點?我書房拿點資料就睡。” 說罷,他轉身就走,利落得讓梁笑寒羞愧。 他竟然誤會他哥了!他慚愧!他反省! 然而梁小爺回房之后,渾然不知他哥淡定繞了一圈書房,又回到了原地頂風作案。他掐了一掐手柄,竟然發現沒有反鎖,班斐微皺起眉,看來這家伙不僅生活馬虎,連警惕心也不夠強,在男生家里留宿,明知道還有兩頭饑腸轆轆的狼,防守意識薄弱得可憐。 日后她出差,住酒店,住民宿,住朋友家里,難不成也這樣隨便對付過去? 得好好訓她一頓。 班斐啟開門柄,就見那馬虎的家伙垂著一顆濕漉漉的腦袋,正費著勁兒,彎著小腰抓她的褲管。 那是他的一條運動寬松長褲,由于兩人的身高差,褲管長得能拖地,自然絆住了她的腳掌。班斐走過去,將手里的東西先放旁邊的地上,曲下膝蓋,替她捋起了運動褲的褲管,那一截甜白釉的腳踝也清晰顯露出來,覆著一層亮晶晶的水珠。 班斐摸了摸,“怎么不擦干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少臉色也微妙起來。 唇角弧度彎著,卻沒有多少溫度,他淡聲,“是哥哥的浴巾臟著你了是不是?” 稚澄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抱怨道,“你那浴巾不中用,光好看去了,都不吸水,擦著真費勁兒!” 班斐眉眼又松泛起來,籠著一層柔光,“哥哥明天給你換個吸水的。” 稚澄不明覺厲。 她感覺自己好像逃過一劫? 班斐又問,“刷牙了沒?” 得知沒刷,他端起那一碗草莓吊梨湯,“你剛吃了那么多上火的奶卷,喝點這個,不過量不會影響睡眠的。” 稚澄聽話干了。 就是吧,她盤腿靠著床,她干一口,他也干一口。 稚澄有些嫌棄,“你能不能別吃我剩的呀?”我自己都不夠吃還搶我的! “怎么。”他指腹壓著她的軟嫩唇泥,被草莓吊梨湯暈得更姣媚,“你可以吃哥哥剩下的,哥哥不能吃你的?” 稚澄:“。” 我也不知道您能這么沒下限呀。 班斐又低頭看她,這套珠母灰長袖運動衫是他最近常穿的,每一處布料都已經被他身體磨得軟滑,寬大的圓領沒一會兒就失去支撐,從她肩頭滑落下去,他禁不住低頭,用牙齒叼了回來,連那頸側細細青青的血管也沒放過。 還親?! 稚澄頭皮有些發麻。 是,她是喜歡貼貼親親不錯,但一天三次,按時按量才是好習慣呀。 稚澄聽見這人討伐她,“什么衣服不選,非要選哥哥味兒最重的,哥哥哪里頂得住。” 稚澄:??? 我那不是隨手就撈了一件嗎?服氣。 稚澄腦袋往后仰著,牙床的草莓小吊梨味兒被吮得一干二凈。 中途,哥哥竟然停了下來,伏在她肩頭微微喘著氣,“罷了,今夜先放過你。” 他嘆息,“誰讓我答應梁笑寒,要公平競爭的,現在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稚澄炯炯有神盯著他。 臉皮厚,沒看出來。 班斐情潮略退,發覺自己胸腹有些涼。 他撂眼看。 羊毛衫兒早就被人掀翻,毛毛躁躁跑跳到了他的頸圈,罪魁禍首無辜與他對視,手指變著花樣兒掐他淡粉小蚌佛。 被發現了也不慌。 稚澄甚至在游戲時間結束之前,她加重了手感。 那指甲剪得平平鈍鈍的,還有點毛刺兒,想來也沒少啃手指頭,東啃一口,西扯一塊那種,搞得跟狗啃似的,總之很男孩兒氣,偏偏指蓋兒養得極好,刷著一層珍珠棗油桃的淡粉色,稚氣又可愛。 班斐收回目光,笑容照樣和煦,“接吻摸人的習慣,哪位前輩慣壞你的?跟哥哥說說,嗯?” 稚澄:?! 關注點這么可怕的。 她嗖的一聲撤回了手,試圖裝作無事發生,班斐抓住她的手腕,重新壓回胸膛,薄荷嗓是夏日啞蟬的質感,粘稠又模糊,蠱惑著她,“供出一個人頭,給你多摸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