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75節
他好一頓都是跑到哥哥們的地兒,蹭吃蹭喝順帶白拿的。 就這一顆天價寶石,都夠他吃五六年呢,說什么也要掘地三尺給找到! 因而梁小爺壓根沒注意到場中的風起云涌。 等少爺頂著個雞窩頭,臉龐灰撲撲從桌底爬出來,驚喜地捧起那一顆無價之寶,外頭的暗流也恢復了正常。 “哥,哥,你看,這像不像你丟失的千萬美鈔?像不像你弟弟這個月的零花錢?” 班斐見離他三尺遠的小家伙,恨不得下一刻就要跟他恩斷義絕,頓時失了興致,潦草回了句。 “像,給你。” 梁小爺:“!!!” 梁小爺:“親哥萬歲!!!我再也不說您老扯著蛋了!!!” 多扯幾回更好呢! 班斐瞇眼,“……嗯?” 梁笑寒嘿嘿一笑,獻寶般跑到稚澄旁邊,塔菲石硬度高,好險沒碎,他呼掉了上面的灰塵,遞給女友,“這個粉澄澄的,可好看了,給你做項鏈怎么樣?” 班斐:“。” 出息了,長進了,用親哥的東西來討好親哥的嫂子。 稚澄同樣噎住。 這修羅場怎么搞的,是要把她往死里燒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親哥在前幾分鐘,還用它來扣我褲腰帶! 他要挖走你家這個漂亮又可愛的奶橙色小墻腳啊你清醒點!!! 稚澄想著自己這些天被哥哥玩弄于股掌,心情異常不爽,推開了梁小爺的手,氣呼呼道,“我才不要別人施舍的東西呢!” “施舍?”那頭的人洞若觀火,慢悠悠地拋出一句,“這就算施舍了?” 這算什么施舍? 他的吻,他的體溫,他的身體,全沒有落在他想要的實處。 梁小爺摻和進了這一潭亂水,隱約發現他哥跟他女友之間似乎起了一些齟齬,他涌起一些微妙的竊喜。說句實在話,梁小爺實在怕了他哥那妲己般的男狐貍精氣質,他女朋友通常是待著待著,就待到他哥的身邊。 這種教訓他從小領悟到大,實在是太痛了! 小時候都想跟他哥斷絕兄弟關系了! 后來梁小爺長大一點,發覺能被他哥吸走的,都是一些不太堅定的姑娘,也不能說壞跟貪婪,就是意志不夠強,被美色所惑,沒有他想象中那種炙熱的、非他不可的愛戀。 他哥還說,“哥還能害你?這世上只有我跟你是同一個卵子降生,你是我靈魂的另一半,我寧愿我入地獄,你去天堂。” 梁小爺感動得稀里嘩啦的,發誓要為他哥一輩子當牛做馬。 后來他又一任女友跟著他哥跑了。 他:“……” 好痛。 假如地獄是他哥這種,繁花錦簇,紙醉金迷,他自己都想去了! 所以,梁小爺可太恨不得他倆吵起來了! 越兇越好! 咳咳。 梁小爺收起自己的陰暗一面,低調收拾殘局。 好在老師傅沒讓他等得太久,陸續端上了一道道鮮美菜肴。 梁小爺獻殷勤,挾了一筷子的蔥燒海參到稚澄的小青花碗里,鮮滑得險些脫筷,“這可是煙臺名菜,你嘗嘗。” 班斐重新溫杯潔具,泡了一壺普洱生茶,飄出一縷栗香。 梁小爺就見他哥啜了口生茶,似笑非笑道,“海參補腎,你個生鵪鶉蛋吃可以,別把人家補過頭了,還以為咱家不是什么正經人家。” 梁笑寒瞬間臉色爆紅,他連忙撤下海參。 “那,那吃這個通天魚翅,很絲滑很糯香的,女孩子吃最好了。” “的確。”他哥頷首,茶香裊裊,“人都快翻天了,吃個通天魚翅算什么。” 稚澄:??? 他在內涵我,而且我有證據! 稚澄全身皆是反骨,沒有一根是順著長著,當即張嘴,“我吃!喂我!” 梁笑寒用筷子夾著,用湯匙接著,順順當當喂進了第一口金黃翅絲,女友是胖嘟嘟的小圓唇,亮亮的淺橘色,有點像河豚小嘴,那么大根的匙羹喂不進去,她啜著湯水,就吃了個冒尖兒。 梁笑寒倒是喂得鼻尖冒汗。 這么小小的嘴,接吻時候還沒在意,這會兒他倒是有點心猿意馬,想著以后她這么小面積的粉紅口器,會以怎樣的方式吃掉他。 “叮鈴——” 刺耳的響鈴聲驚醒了弟弟。 他哥側著潑黑的美人尖,下頜勾勒凌厲的弧度,對服務生說,“再加幾個菜,九轉大腸,火爆腰花,以及水晶肘。” 梁笑寒:? 他哥的胃不是赫赫有名的仙胃嗎? 下水臟器這一類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呀! 梁笑寒伺候女友的溫馨用餐服務慘遭結束,因為接下來半個小時,稚澄就像是開啟了吸盤大法,風卷殘云般吞掉了糖色大腸跟紅椒腰花,還吃掉了兩斤肘子! 連他碗的都不想放過! 梁笑寒正要推出去,班斐淡淡道,“怎么,現在讓女孩子吃你口水,以后是不是還要她舔盤。” “……” 梁笑寒面皮漲紅,又把碗要了回來。 他!羞愧難當! 稚澄的目光則是惡狠狠剁著哥哥,我愛舔盤關你屁事! 又不舔你菲菲爆珠! 午飯結束在梁小爺的反省中。 正當他們開車往學校走,梁小爺接到了投行客戶委托人的電話,這意味著他的下午休閑時間將不翼而飛。 他瞅了瞅副駕駛座的親哥,又瞅了瞅車后座的親親女友,最后將他的愛情交付到司機的手里,他悄悄地說,“您幫我盯著點,在您眼皮子底下呢。” 司機:“……” 二少,我該怎樣告訴你,在你之前,在我眼皮底下,大少已經勾搭完了第一輪融資。 “好的,我定不辜負您的終身幸福!” 司機臉色凝重開車走了。 三分鐘后,大少開了手套箱,翻出了一瓶海鹽焦糖口香糖,看也不看,隨手往后一擲。 稚澄:暗器?! 稚澄敏銳伸手,糖粒被搖得清脆。 她:? 稚澄看清投喂對象,頓時沒好氣,“我不吃!” “吃兩粒。”班斐滑開腿邊的金融雜志,懶懶道,“塞了那么多盤大腸,臭死哥哥了。” 稚澄怒瞪他。 怎么著怎么著,不跟你談了,現在就暴露你毒舌的真面目了是吧? 呵!男人!海底針針! 她氣沖沖,“關你屁事!又不親你!” 大少淡定翻過軟薄紙張,“嗯,知道了,現在不親,吃吧,反正不花你錢,你怕什么。” 稚澄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里怪,她想不出來,索性也不為難自己,倒了兩粒海鹽焦糖咯吱咯吱嚼著。 司機略感窒息,這么狹窄的空間你們是怎么玩得起來的? 完了完了我要辜負二少的遺囑了。 回校,重返定波樓。 律師團已經收工,正喝茶吃著點心等他們回來,見稚澄身后只跟著一個男狐貍精,狐貍眼扶了扶眼鏡,悄聲說,“不玩真假明妃啦?” 稚澄:“……” 不要把她想得那么下流好不好,她也只是口嗨下,現在是一夫一妻制! 請你反省下自己的齷蹉! 狐貍眼摸了摸鼻尖,他這不是為老稚家的后代香火著想么。 “什么明妃?” 旁邊的人端起一杯茶,很是自然插入話題。 “噢,咱們以前混玉皇閣的,橙汁兒打頭陣,帶我們殺得片甲不留,上到八十歲的老爺爺,下到八個月的熊娃子,都是我們的暗殺目標,所以橙汁兒又有個聞風喪膽家喻戶曉的外號,叫小明王。” “當年美少年們排隊當咱明妃的那盛景啊,嘖嘖嘖。” 稚澄皮諾曹的小鼻子又癢了,要戳破會議室的天花板。 她低咳,“低調,低調,美少女不提當年勇。” 班斐:“哦?我怎么聽說,好像你們打劫路過的美少年當明妃呢?” 真行,不僅打包他弟弟,連他好友童年都沒放過。 ? 狐貍眼跟稚澄虎軀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