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68節
她可算明白那姓尤的,為什么有底氣不干活到處浪了。 原來背后靠山是公館。 高燃又壓低聲音,“你知道斐爺當初為什么出國留學?是因為他對室友強逼未遂!” “他啊生冷不忌,男女不拒,更愛走旱道,也就是——” 高燃指了指墻邊的插座,滿含惡意。 “雙插頭。” 誰能想到這光風霽月、高坐神壇的情場圣子,玩的比他們還臟呢。 稚澄:?!!! 好、好大的信息含量,她cpu好不容易接起來,現在又掛了! 高燃還不忘給人松土,“你可別被他們兄弟玩了。” “他們敢?!” 稚澄被雙生子蒙在鼓里,本就超級不爽,現在更是黑化爆言。 “雙插頭很橫嗎?我能爆煎得他兩面金黃!” 高燃:“……” 高燃:“…………” 他以為自己夠變態了,沒想到終究小看這個世界了。 高燃正感慨間,鼻孔就被插了。 高燃:……?! 搞什么我這不是香爐! 那手法又快又猛,絲毫不給他鼻孔回絕的余地。 下一刻,凉嗓響起。 “冒昧問下。” 話題主角提籠架鳥,從男廁經過,恰好處在女廁夾角的視野。 班斐正經坦然,彬彬有禮地詢問。 “meimei,你要煎哪?” 仿佛是好學生請教功課。 緬因貓般的黑煙色短發泛著一圈光弧,尾調揚了一點維揚腔,煙水泅開,輕柔多情,他氣定神閑道,“煎后邊嚒,哥哥倒是不太行。” 稚澄僵硬,原地吸氧。 她想訂一副金絲楠木棺材,趁早入土為安。 “你都聽到了?!” 班斐淡笑,他是天生的薄內雙,眼窩淺,斯文儒雅的貴公子做派。 “沒有全部,從插頭開始聽。” 他意味深長,“看來我這趟回國,不少人惦記我,真是令人感到驚喜呢。” 班斐眼波晃著萬頃的碎光,他溫聲道,“至于你嚒,吃奶都費勁,就別惦記哥哥后邊了啊。” 稚澄:??? “大膽刁民!大膽刁民!” 公主鸚鵡像是觸發了禁詞,氣勢洶洶為主人追討,“覬覦屁股!該當何罪!” 稚澄:“。” 真是有節cao感的鸚鵡呢。 等會。 稚澄猛然想起來,她第二次見哥哥的時候,他好像就是提了一籠鸚鵡。 稚澄艱難道,“這鸚鵡是你養的?那天晚上……是你?” 高燃豎起耳朵。 什么那天晚上?這倆人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班斐睨過高燃這個1000瓦的電燈泡,兩指輕松挾走了他鼻孔橫插的香煙,煙頭捻碎,火星熄在洗手盆里,那一面隧道鏡靈敏感應,激射出萬千光顆粒,面容被淹得模糊。 聽得他涼薄道,“meimei,你這搭訕的借口,真是爛透了呀。” “況且。” 他松開指尖,將潮濕的黑魔鬼扔進垃圾桶。 “哥哥最討厭滿嘴煙味的小鬼,你不知道么?” 稚氣奶味還沒褪干凈,就學會了抽煙,還四處得罪人,這小鬼該要好好管教下了。 稚澄:?! 不是就不是,還捎帶人參公雞我?! 稚澄差點要給他來個頂膝,然而班斐撤退得太快,他提起鳥籠,只留給他們一個瀟灑的夜場大少背影。 稚澄恨得踢墻。 “呼——” 高燃反而松開胸腔,狠狠抽了一口氣,點開頁面搜索: 《怎樣死才不會痛》 由于屏幕正對著她,稚澄視力極好捕捉到。 ? 稚澄遲疑:“雙插頭這么可怕的嗎?” 高燃:“比碎蛋炒飯還可怕!!!” 背地里撬墻腳一回事,被人當場逮住又是另一回事!他這下可是得罪斐爺慘了! 稚澄:“。” 公主的生日會開始了。 稚澄拉著半死不活的高燃,折回了包廂,照她的話來說就是: “爸爸就算是死,你也得當我的墊背,讓我死得舒舒服服的。” 聽聽。 這還是人嗎。 “高燃!你對她做了什么?!” 梁笑寒眼見高燃跟在稚澄后頭,他先前聽了朋友一嘴,以為他打什么壞主意,立馬發出了吃不了兜著走的警告。 而且他莫名有些心虛。 剛才宋宅的老管家告訴他,宋蓉蓉又鬧著跳陽臺了,他嚇得魂飛魄散,撇下女友就要去救小青梅,沒想到半路宋蓉蓉又笑嘻嘻跟他通視頻,說是跟他鬧著玩兒,只是想測試一下她跟新女友哪個份量更重。 梁笑寒:?有病吧。 偏偏對方還真有病。 梁笑寒就更不敢告訴稚澄了,只能想方設法從別的方面補償她。 高燃則是無語。 你家這位是混世魔王,我是壇子里放炮竹,想不開要招惹她! 關鍵時候,派對主角登場。 那一抹橄欖綠曳著滿池綠水,從籠子里飛出來,輕盈落在雪白袖管,班斐扣著手指,捋了下公主鸚鵡的腦袋毛毛。 稚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手法,真的很像哥哥之前給她順毛啊! “公主殿下!生日快樂!” 梁笑寒沒有發覺異常,隨手遞過去一份禮物,是公主最愛的向日葵種子。公主鸚鵡站在主人的臂間,它那小鳥嘴湊過去,突突突啄了幾口,抖著粉絨絨的腦袋,張嘴叫了句。 “小兔崽子!算你識相!” 眾人哈哈大笑。 趁著氣氛正好,梁笑寒肘臂圈著稚澄,大方介紹新女友。 “公主殿下,還有,哥,這我家的,你們多關照,可別欺負她!” 娃娃領,高膝裙,蹬著一雙獵鴨瑪麗珍,藍黃雙色的燈珠照得瞳眸發淺。班斐支著腮,方應醒那老宅也養了一頭臨清獅子貓,也有這么一雙人畜無害的鴛鴦眼,它總是軟軟依偎在你的腳邊,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等你放松警惕—— 再一口咬穿你血rou。 而這頭皮毛雪白的獅子貓,同樣是擺出一副老實乖巧臉。 “哥哥,你好,你弟弟家屬,稚澄。” 家屬? 班斐瞇眼。 她身上還穿著他曾親手穿上的裙子,那雙唇的濕地他也是跋涉過,她算哪門子的家屬? 她是真的傻還是裝傻? 還是說只要是這張臉,不管是誰都可以? 她的喜歡就那么廉價膚淺么? 班斐松散地陷入艷灼灼的桃皮絨里,絨織的柔光渡過那雙似醒非醒的睡鳳眼,內勾外翹,活色生香,他單手搭在鳥籠,手背露出一兩絲紅痂,像是被什么野獸抓撓。那一柄文玩折扇打著金絲綠的墜腳,光影絲絲縷縷爬過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