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65節
禮賓員們:“???!!!” “澄澄!澄澄!” 男友四百米外開始點名,嚷得天下皆知,稚澄立即掐斷電話,調整表情,貓瞳乖巧清澈而惹人憐愛。 爺裝的。 為了愛情,我可以堅強吃些清貧小仙女人設的苦頭! “等久了吧?冷不冷???” 搖粒絨螺紋衛衣,挺直長腿收束進一條垂墜西褲,底下是一雙純白皮開口笑,像一頭不諳世事的金毛幼犬,毛毛茸茸,干干凈凈。 大只的,可愛的,熱情的,蠢呆的。 我懂。 今天是純情天使待機模式是吧。 稚澄最滿意的就是那蜜桃臀了,跟她少年初戀那款差不多,有著70%相似度的圓潤挺翹! 少女總是會反復愛上同一款臀型,爺也不能免俗。 稚澄爆哭:我真人間庸俗。 “梁小爺!”朋友下了豪車,從后頭拍肩,調侃道,“跑得這么急,見色忘義啊。” 男男女女,聲色喧囂。 稚澄倒吸一口涼氣。 稚澄:這臉!這聲音!這群怨種我曾是見過的! 難道今日我小仙女的名聲就要葬愛于此?! 他們的目光落到稚澄的身上,聽說是個釣凱子的,天然帶了一絲輕慢。 等等。 眾人:這腿!這輪廓!這尊姑奶奶怎么如此似曾相識! 回想起那一晚公路驚魂,高燃等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警惕注視著這頭闖入羊群的殘暴獅子,豈料對方渾身都散著一股“我好柔弱我好無辜你們快來欺負我我絕不還手”的小白蓮氣質?! 梁笑寒給稚澄介紹自己的朋友。 稚澄搶占先機,“哥哥jiejie好?!?/br> 她那條煙嗓一出,高燃等人如同被掀了頭蓋骨,渾身就是一個激靈,齊齊后退,擺出10級防御的姿勢。 “果然是你?。?!” 梁笑寒:??? 稚澄同樣擺出了10級偽裝的招數,迎風咳嗽,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今日不太舒服,同時歪了歪頭,害怕般躲進了男友的影子里,眼神天真無辜。 “什么呀?我,我都不認識你們。 梁笑寒是根墻頭草,當即就道,“你們對她那么大聲做什么?會嚇破她的膽子的!” 轉頭就把她摟進懷里,低聲安撫。 “沒事,哥哥在呢,不會有人敢欺負你的!” 他!梁笑寒!今天!膨脹遼! 眾人:“……” 梁笑寒的男友力剛膨脹沒多久,就接到一個電話,他皺著眉頭,“什么?我馬上去北郊!” 遂將女友托付給朋友。 大家心知肚明。 北郊那片地兒,住了個愛作/愛鬧的小公主,是梁小爺的小青梅,從小到大的交情,地位自然不可撼動。 于是又打量過稚澄。 這乖乖水水的樣兒,還怕生,看來不是那款公路獅子,只是嗓音跟人很相似而已。 這款白水小菜么,有幾分姿色,交往不到半個月,就能蠱惑梁家少爺來見大家長,也的確那么幾分手段。 見認錯了人,高燃膽子又大起來,故意捉弄她,“meimei,你第一次來這里吧?” 稚澄乖巧老實,“是的。” 她就簽了份合同,轉頭丟給代理人了,是第一次來這邊。 高燃嗓音很壞,“喲,新人啊,梁小爺喜歡撲克玩得靚的女孩子,怎么樣,要哥哥教你嘛?” ? 稚澄抬頭看這人,暗條夾克,美式衛衣,行頭痞帥。 哦豁。 年紀輕輕。真是愛送。 旁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還添了把火。 “……哈!高燃!真有你的!” “這都能開小火車嘖嘖嘖不愧是小鋼炮。” “就不怕梁小爺回頭把你就地正法咯?!?/br> 高燃食指跟中指挾著根黑魔鬼,見稚澄那張傻白甜的小臉,牙根微微泛癢,他深吸一口濃郁的甜巧克力香氣,瞳色深幽,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meimei,別聽他們亂講,撲克很好玩的,保證你玩了還想玩?!?/br> 稚澄:第一次看到有人上趕著過清明的。 她笑,“好呀,你們多教教我,我學習能力很強的,絕對不讓你失望。” 大家的眼神更加曖昧,特意給他們空出了一塊地兒。 高燃,小鋼炮,圈子里遠近聞名。 這家伙就喜歡挖墻角,名花有主那更要松一松土。說起來,梁家小爺的新歡,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動得了,可誰讓小鋼炮的女神碧佩珊被梁小爺他哥給把到了。 表面笑嘻嘻,內心早就憋著一股邪火,預備要在別的地方找回場子來。 只能說嚒,她運氣不好。 高燃心知,沒有睡不到的女人,只有付不出的籌碼,特別是這種白水小菜,抵擋不住霓虹繁華紙醉金迷的誘惑。他特意脫了暗條夾克,讓禮賓員收著,好營造出在高級會所游刃有余的松弛感。 然而。 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禮賓員爭先恐后簇擁白水小菜旁。 “我給您拎包吧?可別累著您的手!” “您的鞋有些臟了,我給您擦擦?” “這夜風太涼,您走這邊,可別著涼了!” 高燃:“……?!” 怎么一副天子出行鷹犬相隨的和諧場面? 她淡定得像……回她行宮老家? 而且高燃不知為何,又想起了凌揚生日宴會那天,那個看似乖乖牌實則龍卷風的暴力祖宗,就是帶了個口罩,沒看清相貌。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最近低音炮的乖臉女生多了起來。 高燃:錯覺吧錯覺吧錯覺吧?! 好在這種荒唐場面并未持續多久。 踏入嘉年華之夜的包廂后,稚澄就像是跌入大海里的一小朵浪花,轉眼間被浪濤淹沒。鮮花,氣球,甜品,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小公主的生日會。 稚澄左瞅瞅,右瞅瞅。 到處是bulingbuling的絢爛人影,還有barkbark的游戲聲效。 坐哪兒? 她轉頭想問熟人,結果這群少爺小姐自己先玩開了,壓根不管別人的死活。稚澄扒拉著人群,兩條腿擠了半天,瞅見一條空蕩的沙發。沙發旁邊站了一群閃鉆皮裙girl,她莫名眼熟,好像某個選秀出道的女團。 她友好詢問,“你們不坐嗎?” 皮裙girl電眼嫵媚,“meimei,這位子,你看得見,不一定坐的著哩?!?/br> 稚澄:?怎么? 皇帝的新座? 誰家請客不多備幾張椅子的?就沒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 何況這宴會主人她熟啊,都快一個戶口本上的,那風流糟老頭子總不可能連個沙發都不弟妹坐吧? 她小屁股一把熟稔坐下。 全場都靜了靜。 皮裙girl沒想到她如此耿直,嚇了一跳,對面的男生笑容促狹,“meimei,你新來的吧?咱們斐爺有個規矩,要坐他身邊,除非——” 眾人異口同聲。 “除非,半壁江山,一手難握!” 稚澄:??? 糟老頭子壞得很,還歧視人小的!??! 突然,她的視野被陡然圍高。 “斐爺來了!” “哇塞,那就是準嫂子嗎,可真漂亮!” 視野中央是一尾白襯衫,青年手指細長,一手摟著女伴,一手握著骨藍白色的游戲手柄,指甲修剪得齊整斯文,被藍綠燈光圈咬出一種空曠到傲慢的神性。表姐給她做過科普,無名指比食指長的男生,性/欲都盛大蓬勃。 稚澄眨眼。 在人潮中,男友他哥,那個風流糟老頭子,摟著個紅裙窈窕的女伴,貼在她耳旁曖昧私語。 紅裙rou眼可見嬌羞起來,粉拳錘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