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59節(jié)
果然人設變了,態(tài)度也變了。 稚澄:年上哥哥還挺會玩。 趁著車隊簽生死協(xié)議,稚澄也被財經(jīng)日語的姐妹團叫到一處偏僻地兒。 財經(jīng)日語的路人臉閨蜜率先開炮。 “別告訴我們你是故意的,那打火機你就是專往尖尖身上丟的?你信不信我告你放火罪啊?” 稚澄眨眼:“就那一個2cm的洞,至于這樣追究嗎?” 閨蜜氣急:“那是一個洞嗎,那可是婚紗,婚紗你懂嗎,你,你破壞婚姻的神圣性!” 倏忽之間。 稚澄收斂嘴角的弧度,薄得泛起一縷冷光,坦克轟隆隆就碾壓過來。 “婚姻?誰的婚姻?爸爸我想著小姑娘臉皮薄,預備少說兩句,怎么就準你們戴頭紗,向我男友求婚惡心我?” 女生們欺軟怕硬,強撐著面子,“尖尖暗戀那么久,你認識梁學長才幾天啊,根本就沒有尖尖的真心,而且你們又沒有結婚——” 稚澄冷笑。 “要不是看你們是一群女的,你看我怎么弄死你們。” 有些女的,吃著女性紅利,卻仗著同性的道德感得寸進尺,你越是包容謙讓,她們越是蹬鼻子上臉。 誰不是爹媽生的?誰不是第一次做人? 沒有邊界分寸感的家伙,憑什么因為她是女的就讓她? “看看!真面目暴露了!”另個女生幫腔道,“就知道梁師兄被你這副乖乖女的面相蒙騙了!” 稚澄瞥她。 濃妝艷抹,腰胯露出一截黑蜘蛛紋身。 你張嘴非要得罪,那就得好好論一論了,“怎么,你也是央財?shù)模瑒e混個野雞大學就叫人師兄,隔了幾代親呢,算盤響得整個世界都知道,丟不丟人。” 女生青著臉,“你,你,你高學歷就了不起嗎!” 稚澄指了指腦袋,“我上課照睡,下課照玩,隨隨便便就拿了個保送,你就說氣不氣。” 那當然是騙人的,她可是卷死了全國同期天才才上岸的! 求婚團戰(zhàn)斗力-100000。 閨蜜見己方陣營被打壓,迫不及待就要扳回一城。 稚澄不耐煩擋回去。 “行了,你那肚子的水晃來晃去,當人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呢?不就是想幫姐妹泡到男神,你再趁虛而入。” “能不能照照鏡子?能不能?老話都說,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就你倆不清楚幾斤幾兩的貨色,還做著公館主母的美夢呢?當代白日夢想家?傳銷的餅子都不敢給你畫這么大的。” 嘴炮無敵手,江湖最稱雄。 場面靜了一靜。 閨蜜臉色青白交加,“尖尖,你,你別聽她……” “那你發(fā)誓,你惦記姐妹男人,你和你全家都生痔瘡。”稚澄認真提議。 “……” 財經(jīng)日語哪里受得了這樣的冷嘲熱諷? 她打扮打扮也是個小美女,讀書也還不錯,基本沒人過度責罵她,哪怕暗戀對象是高不可攀的公館少爺,周圍人也鼓勵她勇敢追愛:萬一人家就愛她這款白菜清粥呢? 怎么落到她嘴里,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呢? 財經(jīng)日語捧著臉有些崩潰,“我愛了他10年你憑什么這樣否定我!梁學長又沒有結婚我憑什么不能——” 稚澄:“8歲就愛?看來你還是戀/童癖哈。” 眾女:“……” 這姐的嘴是滋滋冒著毒液哈。 怕了怕了。 稚澄要走,還被親屬團攔截起來。 ? 沒完沒了是叭。 稚澄就更沒耐心了,連最后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了。 “喂,蘑菇頭,你不會以為,你暗戀十年,偉大得就要世界給你讓路吧?人家保家衛(wèi)國,邊疆吃了十年的沙子,人家說過什么嗎?你呢,最多沒自知之明,自己意yin男神,搞得精神都出了問題,還搞這一套感情道德綁架!” 稚澄最不信就是什么青梅竹馬。 特別是那種青春傷痛式的暗戀綁架,搞得沒暗戀幾年都不是真愛似的。 我天降我招誰惹誰了? 我就一個準則: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 稚澄瞇眼,“以前也就算了,現(xiàn)在你家學長有了新的小貓咪,那些春夢你少做,也少來我面前晃,懂?” 財經(jīng)日語哭花了臉,禁不住朝前推她。 “你憑什么,你也就投胎厲害,才比我漂亮,要是換一個媽——” “咔嚓。” 響聲清脆。 財經(jīng)日語被稚澄捏住手腕,她胡亂掙扎,手骨頓時脫臼,痛得尖聲嚎叫。 “想換媽。” 銀色瀑布的光線瘋狂傾瀉下來,氣浪沖開了那一頂鯊魚粉的短帽,稚澄身邊不是高個子帥哥,就是高個子美女,人們下意識忽略了她一米六九的裸高。 當她視野俯視過來,更是一種無以言語的震懾力。 稚澄快走幾步,眾女都來不及拉架,心跳到嗓子眼。 就見倆人鼻尖幾乎抵著,壓迫感極強,冷茶色凌亂露出白貝母的耳骨夾,白的,冷的,鋒利的。流動的陰影吞噬了財經(jīng)日語,讓她驚恐得難以站立,重金屬煙嗓泛起一股血腥戾氣。 “去地獄換啊。” 她媽就是她逆鱗,天王老子冒犯她,她都敢手撕。 “師兄——” 女生瞥見旁邊的身影,剛要叫出聲,又想起稚澄的譏笑,尷尬想要咬舌。閨蜜顯然如此,但她聰明多了,讓出一側空間,好讓男神看透乖乖女的惡劣本質(zhì)。 “怎么?” 男神牽起劣質(zhì)乖乖女的手,輕輕揉著她的指肚小窩,“打得疼不疼,要不要給你搬個小爬爬。” “……” ??? ???? 稚澄還記著他不給親,又被他愚蠢的追求者這么冒犯,當即遷怒甩開他。 她那小梨條似的紅眼圈暴露在他的視野里。 “……” 梁笑寒俯下腰,撿起掉落在地的鴨舌帽,撣走灰塵,搭進稚澄的腦袋,還理了理她跳出來的一綹小彎發(fā)。 隨后他從側兜摸出一顆喔喔奶糖,剝了糖紙,親自喂到這活火山祖宗嘴邊。 “祖宗,賞個臉。” 他率先妥協(xié),軟下薄荷嗓。 “給哥哥張嘴好不好?” 稚澄賭氣扭頭,他就戳她頰窩,稚澄被戳得暴躁,張嘴就辱罵他。 “啊嗚。” 奶糖滾進了嘴里,還是酸奶味兒的。 稚澄雙腳騰空,被梁笑寒面對面架了起來,下頜正好卡著肩膀。 梁笑寒抱著她走,哄小孩的語氣,“走,哥哥帶你飆車,咱們不跟她們玩。” 自始自終,除她之外,都沒有看旁人。 “梁學長!!!” 財經(jīng)日語哭著挽留。 “這是我暗戀你的第十年啊,小學時候你給了我一塊糖你還記得嗎……你,你真的……半點也不喜歡我嗎?” 梁笑寒腳步微頓。 稚澄吃了糖,還是很氣,用腦殼子咚咚砸著他側臉。 “別鬧。” 他一邊捏住稚澄的rou膘,一邊抱著她回頭。 “啊,抱歉。” “學妹,你叫什么來著?” 那含情目,駐了片霓虹深淵,看似瑰麗華彩,卻沒有任何情意。 眾女被凍結原地,尷尬得失去了語言。 車上。 稚澄被梁笑寒放進副駕駛座,他爬過腰來,給她系緊安全帶。 “坐穩(wěn)了,哥哥車速可是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