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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貍奶酪 第48節

    他朝著稚澄招了招手,倆人走到有柜臺遮掩的另一邊,梁笑寒抽出襯衫尾部,手指勾住褲腰往下拉了點,扯出一截美人腰。

    ??

    剛在一起就要給她喂飯嗎?!

    《我那脾氣如狗又慷慨富有的絕美男友》

    稚澄小臉發紅。

    雪白的后腰凹下兩粒淺窩,比那一截白冰棒子還冷得晃眼,是一處禁性多年的絕密庭院。

    而在那漫天漫地的雪地里,沉睡一張少年面容,他安靜而潔白地閉著雙眼,圣誕玫瑰在少年的嘴里扎種,開裂,生長,最終毒玫瑰汲取足了血rou養分,枝條刺棱棱破口而出,它撕裂了少年的柔嫩嘴唇,如同一種猩紅禁忌,猖狂又妖異地盛開在這張絕美少年人面。

    前有沙漠玫瑰雙蟒,后有少年紅唇養花。

    都、都這么會玩的嗎?

    稚澄著迷似地伸出指尖,摸了摸刺青少年那被玫瑰擠得破碎的嘴唇。

    這,這女孩子的手怎么比男的還要粗礪磨人呢?

    梁笑寒觸電般地發顫,兩瓣嘴唇薄薄地抖動,敏感得幾乎要壓不住聲兒。

    稚澄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唇。

    倆人都經歷了一場小死般的動蕩,身體驚顫久久未消,灼熱地呼吸。

    稚澄手心里除了汗,還有男孩子嘴里的熱流,濕得像雨季吸潮。

    “別洗!我愛!我超愛!”

    她那天都沒能看到9917的后背,沒曾想是這樣一幅絕美的風景!

    想想日后,她快樂的時候就跟9917接吻,更快樂的時候,還可以向9917撒嬌,做主讓她趴在這張絕美人面上,跟刺青里的玫瑰少年接吻——

    嘶。

    她不行了。

    可惜沒多久她現充男友就被親哥召喚。

    稚澄站遠了聽,大概原因是麻將三缺一。

    ?

    現在的年輕人大白天就這么醉生夢死了嗎。

    浪蕩子!夜場咖!大海王!啊呸!

    稚澄之前也迷戀過這一款,哥哥渣歸渣,魅力實在是頂頂好,但看浪子凌揚就知道——

    談戀愛的下場都很慘。

    前任都藕斷絲連的,還不停給她惹出爛桃花!

    “方哥那邊嗎?行,我晚上再過去。”

    梁笑寒舔了舔唇,他腰后那一抹奇異的觸感還沒有徹底消散,讓他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不太舍得挪離。伴隨著嘭的一聲,硬球落袋,那邊狂熱的尖嘯與笑聲驟然響起,燥熱的聲浪幾乎要沖破梁笑寒的耳膜。

    他哥又在一桿清臺把妹了吧。

    梁笑寒揉了揉耳朵,聽見他哥聲嗓慵懶,“你那畢業生游戲還沒玩夠?還是說你在玩學姐舍不得來?”

    “……哥!!!”

    梁笑寒嚇得捂住手機,求饒,“我旁邊有、有人呢。”

    稚澄不高興捅了捅他腰子。

    什么有人。

    我就只能是“人”啊?

    梁笑寒舌尖抵著下顎,小聲改口,“我女朋友在。”

    “……哦?”他哥笑,“昨天還是個潦草的單身小狗呢,梁笑寒,你進度可以的啊,哪家的姑娘?”

    大概是電話外放,那邊的朋友也在嘶笑:

    “是弟妹嗎?帶來哥哥們掌掌眼唄。”

    “好耶!咱們弟弟情場終于領先哥哥一步,太爭氣了!”

    “弟妹,呼叫弟妹,斐爺想喝這一碗弟妹茶可是想瘋了哈哈!”

    他哥又是幾句笑罵。

    “亂翻江心呢,都一邊兒玩去。”

    稚澄豎起耳朵。

    那男生的嗓音偏凉,像銀碗盛著的一捧初雪,貴氣斐然,又沾染了令人骨軟rou酥的欲。

    也許是隔得遠,那音質被沛然熱浪拉扯得有些模糊,更夾在一片嘩啦啦的熱鬧洗牌聲中,隱約傳來女孩子的嬌笑,聽聽那聲兒,還不止一個呢,“斐爺,你都贏走了所有的水果糖,就給我吃一塊嘛。”

    “急什么呢。”男生也笑,“這不是在給你剝糖紙么小蝴蝶。”

    “太急了可吃不到什么好東西。”

    稚澄腦海里掠過一個畫面:

    亮彩糖紙被那兩根雪冬長指撥開,窸窸窣窣的脆響,對方動作慢條斯理,又充滿憐愛,仿佛在剝開情人那一條玫紅漿果的緊身包臀魚尾裙,直到她褪去所有的偽裝與防備,露出最甜的一抹糖心。

    那女孩兒曖昧地撩撥,“那我不急斐爺給吃么?”

    那頭輕笑,“好孩子才有獎勵。”

    游刃有余。

    ……噫。

    情場定海神針叭。

    稚澄倒是沒空理會男友親哥的情場等級,她認真問梁笑寒,“你家出情種多一點呢,還是濫種多一點?”

    梁笑寒:“……”

    可怕的問題!

    康溫路,方宅。

    方家大少方應醒推著牌,笑著道,“看看,是哪家小情圣來了。”

    等梁笑寒走到近前,眾人才看見他捂著脖子。

    “……怎么這是?受傷了?”

    哥哥們當即sao動。

    “哪個小兔崽子敢動我們團寵寒寒?!”

    班斐正坐在另一側的天鵝絨沙發,煙灰色德絨高領,腿邊折著一片橙柚色的糖紙,那一抹活潑又熱情的光輝流砂般涌動,仿佛灼燒他的指尖,從指骨縫隙中聳出兩只尖翹的羊角,年輕女伴們為討他歡心,爭先恐后預定這一只橙紙小綿羊。

    班斐敷衍過去,掠眼看他弟弟,聲嗓沁出一縷寒意。

    “誰干的?”

    梁笑寒架不住哥哥的追問,只好扯下了手。

    “我女朋友干的。”

    原來他脖子戴了一只choker,啞光黑,輕軟皮,最sao的是,那塊小皮用爆粉熒光筆唰唰寫著:

    這狗有主噠~!

    眾哥哥:“……噗呲噗呲噗呲。”

    瘋狂忍笑。

    這不就跟小公狗圈地盤一樣嗎,看來這位弟妹年紀小且占有欲強。

    梁笑寒:“……”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班斐走過去,勾起這一塊小軟皮,那字跡短短胖胖的,很孩子氣,有一種被年幼情人捉弄的影子。

    “看來新弟妹很叛逆啊。”

    班斐勾了勾唇。

    梁笑寒:“可不是她超兇的qaq!”

    梁笑寒:“我要不答應她追求哥你今天就見不到你親愛的弟弟了!!!”

    班斐挑眉,“那不挺好,終于有小夜叉能管住你了,放心,親哥會給你收尸的,大膽地去戀愛吧。”

    梁笑寒:“。”

    您說的跟好像連墓碑都給我準備了。

    哥哥都笑到不行。

    空氣中充滿了快活的氛圍。

    “嘩啦——”

    眾人坐到麻將桌前,開始嘩嘩洗麻雀兒牌。

    等班斐那一雙手都上了桌,大家才發現他右手無名指纏著一圈ok繃。

    嚯!白胖玉桂狗!

    顯而易見是女孩兒的偏愛。

    先前斐爺都是左手架桿,而且他又沒有戴手部飾品的習慣,都是雪涔涔的一片白,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注意到。

    離他最近的方家大少嘖了聲,“您這位又是何方神圣呢?也不帶來給兄弟們叫聲嫂子好?斐爺,藏著掖著可不像你作風。”

    這話一出,全場女孩兒芳心破碎。

    “今天難道是梁氏公子上岸日嗎?”

    “麻雀飛到糖堆上!得!空歡喜!”

    “都名草有主的那咱們這些姐妹還玩什么呀?走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