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奶酪 第8節
高燃罵了聲國粹,不情不愿轉過身,將賭注打火機丟了過去。 陳斯伯愛不釋手把玩著戰利品,嘖嘖稱奇,“這款黃釉的不是絕版了嗎?你可以啊,哪里弄來的?” 高燃翻了白眼,“我怎么知道?去問斐爺。” 陳斯伯縮回脖子,“……那算了,別打擾他老人家清修了。” 那位啊可是圈中風暴眼。 秦郵公館的卓越出身,少年時起就力壓群雄,同輩在他面前黯淡無光。凌揚、陳斯伯等京市二代還在國內求學,靠父母的蔭庇擠入名校,梁家大少早就走入了常青藤的地平線。 隔著航空、州郡,彌月不熄的圣火終于落幕。 他們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也可以稍微喘一口氣,逃離那遮天蔽日的陰影。 直到最近,梁家大少回國,領袖迎來變更。 原本頑固的、階級分明的圈子又一次被打碎重組,卷入了風暴眼,利劍懸在顱腦之前,二代們不免有些心浮氣躁。 高燃見陳斯伯慫樣就生氣。 這家伙慣會看菜下碟,不知坑他多少次,遂陰陽怪氣道,“別慫啊,陳斯伯,你頭臉挺優越的,又是咱們圈子里最后一個珍貴的純潔物種,做個斐爺男寵不是綽綽有余嗎?賭我個打火機有什么意思?有種去賭斐爺收不收你唄。” “靠!!!” 陳斯伯摔碎酒杯,勃然變色。 “高燃你他媽想死別拉老子!!!” 他們大部分都是同學,圈子流通,同等情報人手一份。 誰不知道斐爺當初是因為什么被送出國的? 那件事情都封印成了圈內禁忌,你還敢提gay這種敏感話題,真以為那位菩薩心腸吃齋念佛的呢?! 陳斯伯好歹也混了個少東家,他知道這場生日宴的背后目的,與其說是慶祝,不如說是一場年輕領袖新舊權力的試探。 就像現在,斐爺沒有到場祝賀,眾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意,心頭莫名積了一層陰沉沉的烏云,陳斯伯愈發不安。 場上賓客眾多,誰知道哪位就是斐爺的鷹犬? 陳斯伯恨不得縫了高燃的嘴。 高燃自知失言,懊惱地壓住太陽xue。 氣氛足足僵滯了兩分鐘。 高燃更是心若死灰。 他嘴賤! 他提什么斐爺! 然而能混進這場慶生宴的,哪個不是800個心眼子的,飛快轉移話題,“哈,這酒,這酒不錯,不愧是凌少空運回來的,我們沾光了。” 也有人聰明從感情生活入手。 “凌少,你新女友不會是泰國妞吧?” “就是,三個月都不分,她給你下降頭了?” 眾人恍然大悟,立馬跟進京市九月熱門話題。 這可是圈內最新鮮的事兒啊。 凌少身為京圈資本,那地位是紅得發紫,誰知道竟交了個圈外女友。當然女大學生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個女大學生拿捏了浪子的心。 那浪蕩身子忽然就變得矜貴了,紐扣碰一碰就要炸了似的,不是嫌棄這妞香味俗,就是嫌棄那妞眼抽筋。 這段時間來,凌少活脫脫個良家烈男,更是為她打破半個月換女友的規矩。 這慣愛雜七雜八魚鮮飯的貓兒,竟然老老實實吃起了正餐。 他還藏著掖著不帶見人,不知是何方神圣,狐朋狗友們很是抓心撓肺。 “她么,是個乖乖牌,哪里懂降頭。” 凌揚壓吐煙圈,語調漫不經心,算是給臉跳過了歸國斐爺的話題。 翁婧深一腳淺一腳離開后,離她最近的甄夢姣頂替了她的位置,她吸取了前者的教訓,謹慎地拿捏距離。 面對這張近在咫尺,卻尤為冷漠的俊美容顏,甄夢姣難免有些哀怨。她最紅的時候,也是最水嫩的年華。凌少也跟在她的裙擺后頭,眉開眼笑喚她神女jiejie。 甄夢姣沒抵得住少年狼狗的熱情攻勢,沒多久她就懷了孕。 前一刻甄夢姣還滿懷喜悅宣布退圈,養護愛情結晶,后一刻少年翻臉,帶她去了醫院,將她強行壓在手術臺上。 青澀英俊的面孔滿是不耐煩,“我還沒玩夠,你他媽別拉我下水。” 甄夢姣指責他不負責任。 少年狼狗挑著眉,痞氣盡顯,“你情我愿的,你難道不需要負責么?” 簡直混球到了極致。 甄夢姣只恨那時清高,拒絕了他八百萬的補償,如今混得連十八線的小野雞都不如,狼狽得跑回來求他高抬貴手。 他愈發成熟英挺,身邊新歡舊愛環繞,永遠都看不到他上岸的一天。 她既感到絕望,又有一絲竊喜。 不是我。 也不會是她們。 在絕世混球這里,沒有女人可以是特殊的。 果然,在眾好友的起哄中,聽見這位京圈混球漫不經心評價新女友。 “那家伙啊,長得挺水的,趁沒膩,多玩玩。” 作者有話說: 火葬場:我長jiojio了!我自己來了! 第6章 屠龍局 墜入愛河,浪子翻車。 “我就說嘛,揚哥,還以為你被那只小綿羊迷得七葷八素的。” 高燃喊話,“陳斯伯,你聽見沒有,你還爸爸打火機!” “高燃,你他媽對打火機是有癮是不是?給一只小爺玩玩怎么了?” 陳斯伯也大聲嚷嚷,“別掙扎了,你今天就是個弟弟,你就是輸了!” 他想起什么,轉頭看向壽星,擠眉弄眼。 “揚哥,明星沒看頭,不如搞點別的娛樂節目?” 陳斯伯拖腔帶調,“三個月的打賭期也到了吧,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召喚您的粉羊羊,讓咱們好好大飽眼福怎么樣?” 凌大少爺為哄新女友,在她生日那天,承包了金泰中心商業街的娃娃機,又因為小女友生肖屬羊,玩偶清一色是粉犄角綿羊。 當即爆火出圈,登上熱搜頭條。 那位未曾露面的女主角人送外號:傾世絕美粉羊羊。 ? 什么賭? 有秘密啊。 眾紈绔:你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什么啊?你們玩什么啊?” “揚哥,不帶上哥們,不厚道啊!” 陳斯伯賤兮兮壓聲,“你們還不知道吧?三月前揚哥在外頭呢,私會他的服務生女友juliet,有個姑娘闖進更衣間,壞了好事兒!” “大老爺們怎么能這么跌份,揚哥就咬牙切齒跟我們打賭說,三個月必搞定她,一雪前恥!” 凌揚伸出長腿,踹了腳發小,風度翩翩笑罵了聲。 “滾。” 女伴們目眩神迷,擠著甄夢姣,似有若無靠了過去。 那位歸國斐爺眾少爺諱莫如深,她們肯定也沒資格接觸。 但她們知道,京市四少,凌少居首! 他俊美多情,富有慷慨,哪怕不是正牌女友,只要能得到他的青睞,下半輩子都不用費勁了。 沒有人相信他會栽在清純可愛的小羔羊手里,何況引起凌少興頭的,不過是一場刺激的豪賭。 搞對象? 附帶而已。 眾女內心火熱:凌太太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甄夢姣都動了些心思,愈發殷勤伺候。 凌揚唇角噙笑,面對舊愛投懷送抱,他態度曖昧含糊,既不拒絕,也不熱絡。 主宰情場多年,早就習慣了這種眾星捧月的待遇。 然而,當玫瑰荔枝香水刺激碾過他鼻腔,凌揚不自覺皺了皺眉,冷著俊顏,“老女人用什么荔枝香水?” 甄夢姣臉頰血色盡褪。 很快,又有更多女孩兒涌上來,代替了她原先的近排位置。 紈绔們噓聲不斷。 “好霸道啊,連香水都不準就愛同一款。” “凌少,你真的掉入愛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