覬覦他,暗戀她 第90節(jié)
俞哲辰抬手攬著他的肩膀,“我會再爭取縮短年限,目標是明年年底之前,把你名正言順地娶回家?!?/br> 姜予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你確定?” “當然,我發(fā)現(xiàn)我爸也不是鐵石心腸,那天我坐下來跟他說了心里話,他后面就退讓了一步,我爭取以后多跟他說幾次?!庇嵴艹秸f:“姜予,我知道我們需要時間去考驗彼此,不過我不希望時間太長?!?/br> 姜予倚在他懷里,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好?!?/br> —— “所以,你真的打算和他分開三年嗎?”薛穎聽完了姜予和俞哲辰的事,單手撐著下巴,看著對面的姜予。 她們兩這段時間沒怎么見面,姜予忙著公司的事,而薛穎最近也交了男朋友,兩個人能抽出來陪對方的時間并不多。 今天周六,薛穎帶著大閘蟹上門,說要來蹭飯,姜予便做了點菜搭配大閘蟹,兩人一邊吃一邊聊。 姜予用剪刀處理著大閘蟹的腿,“除了暫時分開,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連我自己都覺得,我們需要考驗,才能夠在一起,否則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br> “那是?!毖Ψf也是個清醒的,“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們只是談個戀愛,甚至以為你只是包養(yǎng)了一個小鮮rou,誰知道后面這么勁爆?!?/br> “說實在,過去跟他在一起的這一年,我自己都覺得虛幻,總是覺得不夠真實。” 薛穎成功掰開了一只大閘蟹,“我給你作證,他是真實的,他能夠為了你跟家里人對抗,說明他對你也是真心的?!?/br> 作為一個離婚律師,薛穎覺得自己說的不夠嚴謹,于是補充道:“應該說,現(xiàn)階段他對你是真心的?!?/br> 以后就不知道了。 姜予說:“你是會說話的?!?/br> “我這叫嚴謹啊?!毖Ψf看著她說:“姜予,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世界上最難猜的就是人心。” 薛穎端起黃酒喝了一口,“你想想周云安就知道,當初聽你那么說,我也覺得他對你真心得不得了,但后來吧,失望也是失望得很透徹?!?/br> 想起周云安,姜予有些感慨,“有時候想想,周云安對我來講,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年多一點,可我覺得他是好久遠好久遠的人了,久到我平時根本不會想起他。” “對啊,這就是人心?!毖Ψf說:“你看你之前惦記他多少年,你從大學時期就暗戀他,一直到工作重逢,又等了他三年多,加起來有六七年的時間,可你遇到了俞哲辰,還不是把他忘了?” 姜予的情緒忽然就低落了下去,她說:“所以,你覺得再過不久,我或許也會忘記俞哲辰嗎?” “我不敢說,可我知道人心都是會變的?!毖Ψf說:“所以,人不能對別人寄于太高的期望?!?/br> 姜予喝著杯子里的黃酒,這些天她其實也過得很迷茫,雖然一心都撲在了工作上,但卻無時不刻想起俞哲辰。 在想他們未來會怎樣。 “其實我做好了心理準備。”姜予說:“既然這是一個考驗,那就會出現(xiàn)兩種可能,一種是成功,另一種是失敗,但在這個結(jié)果出現(xiàn)之前,我還是會選擇相信他?!?/br> 薛穎笑了笑,“你能這么想就好。” 她端起杯子,要和她干杯,姜予端起旁邊的酒,和她碰了碰杯。 姜予又問:“你呢,最近的戀愛進行得順利嗎?” 薛穎吸著大閘蟹的蟹黃,“我和他只能說是玩玩,不能算真正的戀愛。” “為什么不算?” 薛穎道:“就是成年人的各取所需,但并不需要對彼此負責?!?/br> 姜予聽后,有點好奇,“那這種方式,會有安全感嗎?” “這種方式是最有安全感的,你看,完全不用擔心后果會怎么樣,反正不用負責。但這種方式不適合玩不起的人,因為隨時都可能分開?!?/br> 姜予只笑不語,她和薛穎對待感情的方式有點不一樣,但薛穎確實比她瀟灑,比如薛穎就不會想太多家庭關(guān)系,也不會想太多未來的事。 這一點,她就恰恰相反,她習慣性地給一件事做分析,利弊如何,未來走勢如何,最終結(jié)果有幾種。 大概是因為她骨子里就沒有安全感,所以要用各種方式分析未來,以達到給自己安全感的目的。 —— 轉(zhuǎn)眼之間,很快就要到了圣誕節(jié),大街小巷都在播放著圣誕歌曲,節(jié)日氛圍很濃厚。 楚雯雯上網(wǎng)買了一些裝飾品,放在了公司,給公司增添了幾分圣誕氛圍。 早上,姜予把楚雯雯和余景浩叫到了會議室,三個人開了個簡短的匯報會議。 恒悅科技的這個項目完成投資后,姜予手上還有個傳統(tǒng)糕點連鎖店的項目以及古風服飾的項目,都是消費領域的,也是他們幾個擅長的領域。 姜予最近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恒悅科技上,她感覺自己都快成為恒悅科技的第二個老板了,而那兩個項目,姜予更多的是放權(quán)給余景浩和楚雯雯來做。 他們兩都是她一手帶出來的,她對他們的能力都很了解,所以愿意去放權(quán)。 開完了會議,姜予就接到了周明清的電話,姜予聽了后,臉色變了,她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過去。” 等姜予掛了電話,余景浩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勁,“老大,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予道:“正陽醫(yī)療盜用了恒悅的智能輪椅設計?!?/br> 余景浩和楚雯雯臉上都很震驚,恒悅科技的智能輪椅一月份就要開發(fā)布會并且正式上市了,可在這個節(jié)骨眼,設計卻被盜用了。 “那怎么辦?”楚雯雯問。 姜予拿起了自己桌上的隨身包,“我先過去了解具體情況。” 姜予立即趕去了恒悅科技,這件事是恒悅科技的研發(fā)技術(shù)人員發(fā)現(xiàn)的,他在正陽醫(yī)療的官網(wǎng)以及電商平臺上看到了他們放出了智能輪椅的概念宣傳圖,并聲稱將在二十五號圣誕節(jié)正式上線。 線下店以及線上店都能夠購買。 針對正陽醫(yī)療的智能輪椅的外觀以及參數(shù),各方面都是跟恒悅科技的一模一樣,只是某些部件的顏色不一致。 這一款輪椅早在半年前,周明清就已經(jīng)申請了專利,這很明顯就是侵權(quán)。 姜予問:“這款產(chǎn)品的圖紙,有多少個人知道?” 周明清道:“整套的圖紙只有我和老高有,其他人都只是知道分部件的圖紙?!?/br> “那給供應商的圖紙呢?” “不同供應商生產(chǎn)不同的零部件,我們只是單獨提供那一部分的圖紙?!?/br> 姜予思索了片刻,“正陽醫(yī)療能夠做出一模一樣的產(chǎn)品,絕對不是偶然,我想大概率是我們的圖紙泄露了。” 周明清道:“這款輪椅的整體結(jié)構(gòu),以及一些我自創(chuàng)的部件結(jié)構(gòu)我都申請了專利的,他們明目張膽的侵權(quán),我們應該可以走法律途徑?!?/br> “嗯。” 周明清想到了一件事,“對了,還有一件事?!?/br> “你說?!?/br> 周明清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屬框眼鏡,“其實兩個月前,正陽醫(yī)療跟梁永暉表示過想要以八百萬的價格購買這款輪椅的專利,但我當時拒絕了,為此還跟梁永暉吵了一架。” 姜予問:“梁永暉是否有整套的圖紙?” “有,我們的很多供應商,都是他聯(lián)系的?!?/br> 姜予對這件事有了大致的猜測,正陽醫(yī)療既然跟梁永暉有聯(lián)系,那他們獲取圖紙的途經(jīng)應該就是梁永暉。 只是,正陽醫(yī)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醫(yī)療器械制造商,如果是梁永暉私自將圖紙賣給他們,沒有走正規(guī)的轉(zhuǎn)讓或者授權(quán)流程,他們怎么敢冒險侵權(quán)? 難道是梁永暉做了什么手腳? 梁永暉已經(jīng)離職了,所有的情況目前只能是猜測,如果這個時候直接找正陽對峙,可能還會弄巧成拙,這個問題涉及法律法規(guī),最好的方式應該是情律師來解決。 姜予說:“先聯(lián)系律師,看看我們應該怎么做。” “好?!?/br> 姜予立即給薛穎打了個電話,詢問他們律所是否有熟悉知識產(chǎn)權(quán)這一塊的律師,然后薛穎很快推薦了一個人過來,對方的微信是他的名字,司延。 對方很快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司延:你好,姜小姐,我是啟明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伙人司延。 姜予微微一愣,讓薛穎推薦一個了解知識產(chǎn)權(quán)相關(guān)法律的律師,薛穎竟然把他們的高級合伙人都推過來了? 姜予:你好,司律師。 司延:你這邊方便通話嗎? 姜予:可以的,司律師方便的話,給電話號碼給我,我打過去。 司延發(fā)來了一串號碼,姜予撥了過去,對方很快接起。 “姜小姐,你好。”聽筒里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音。 雖說不合時宜,但姜予莫名地覺得電話里的男音很有磁性,很蘇。 “你好,司律師?!?/br> “剛剛薛穎大概跟我說了一下案子的情況,但我這邊還需要了解一些細節(jié),所以接下來,我會問你幾個問題?!?/br> 姜予應了一聲,“好的,沒問題?!?/br> 司延問了幾個問題,姜予都一一回答了,很快司延給出了初步的解決思路,“姜小姐,由于你這邊各方面證據(jù)還不足,目前還不能判定對方存在侵權(quán)行為,我這邊是建議先調(diào)查清楚情況,再根據(jù)實際情況來決定是通過知識產(chǎn)權(quán)局做行政裁定,還是通過訴訟的途經(jīng)?!?/br> 姜予點了點頭,“好的?!?/br> “如果姜小姐方便,我們可以再當面聊一聊?!?/br> “方便的,不知道司律師什么時候方便,我們過去一趟律所。” “我早上剛好有一場庭審,下午一點半后有空?!?/br> “好,那我們下午一點半過去?!?/br> 姜予掛了電話之后,對周明清說:“我約了司律師下午見面,我們一起過去,把你的哪些專利證書以及相關(guān)文件,我們都帶上?!?/br> “好。”周明清有些愧疚,今天發(fā)生了這種事,他第一反應竟然是打電話給姜予,他太過依賴她了,“姜予,實在抱歉,什么事都依賴你來解決?!?/br> 姜予倒不介意,“你對公司經(jīng)營經(jīng)驗還不足,等你以后慢慢上手,我可就不會再管了?!?/br> “嗯。” “對了,你最近跟梁永暉有聯(lián)系嗎?” 周明清搖了搖頭,“他離開公司之后,我們沒聯(lián)系過?!?/br> “要不這樣,你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fā)個消息,就假裝詢問他一些近況,又或者問他關(guān)于客戶的一些事情?!?/br> “好,我試試。”周明清拿出了手機,給梁永暉打了個電話,聽筒里傳來了對方已關(guān)機的提示音,之后,他再點開了梁永暉的微信,發(fā)了一條消息出去,提示已經(jīng)被對方刪除。 “他把我拉黑了,手機也關(guān)機?!?/br> 姜予皺了皺眉,“還有其他途徑可以聯(lián)系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