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挾持

    果然不出漓兒所料,魚骨內衣在觀瀾大獲成功。周犬的鋪子在原周家鋪子倒了之后蒸蒸日上,頗有取代周家鋪子成為這城里不可小覷的鋪子的勢頭。

    漓兒和周犬這邊正順風順水,杜老大那邊卻仿佛三尺寒冬般寸步難行。原本花女的生意就被周犬的密閨搶了去,靠著周家鋪子的客人才勉強運轉開來,現在周家鋪子倒了,杜老大本想著熬過這一段時間,等陳家把花女安排進學校就一切好說了,可沒想到陳老爺這一段時間對自己總是避而不見,不是說身體不適就是說有事不見,任杜老大著急上火卻無計可施。

    這天漓兒在瀟湘樓的密室里聽著帶子,柳娘突然敲門說門口有人找。漓兒有些奇怪地出了密室,聽見是兩個有些耳熟的小廝的聲音。

    “姑娘,我是陳府里的,太太說有事要找姑娘。”一個男人的聲音彬彬有禮地說道,的確是漓兒在陳府曾經聽見過的聲音。

    “淑jiejie?什么事?”漓兒站起身來,好奇地問道。

    “太太沒說,只說讓我們來找姑娘,要姑娘去府里說話。”那小廝低聲說道。

    漓兒點點頭,隨著那小廝走出門外。小廝恭敬地扶著漓兒,帶著漓兒走下瀟湘樓上了車。

    漓兒靠在后座上猜測著淑jiejie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難道是陳老爺那邊和杜老大出了問題?

    車子走了良久,還沒到陳府,漓兒有些奇怪地問道:“今天沒走平常的那條路嗎?怎么還沒到?”

    車內的空氣詭異地沉默著,沒有一個人說話,漓兒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在后座坐直了身子,奈何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見,漓兒只能努力感受著車子的行進和車內的氣味,和氣地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還是沒有人說話,漓兒的手悄悄搭在側腰口袋上,那里有一把漓兒一直放著防身的小刀。

    車子又走了好久才停下,那個陳家小廝終于轉過頭說道:“姑娘,我們到了,請下車吧。”

    漓兒紋絲不動地望向陳家小廝的方向說道:“你背著陳老爺和陳太太騙我,就不怕我回去之后告訴他們嗎?”

    陳家小廝輕輕笑了一聲,彬彬有禮地回答道:“姑娘如果能回去再說吧。”

    陳家小廝話音剛落,漓兒那一側的車門就被大力打開,一只手粗暴地把漓兒拖下了車,牢牢鉗住漓兒的雙臂。

    “喲,這不是漓兒姑娘嗎,好久不見啊。”一個年輕男子油腔滑調地說道。

    “陳少?”漓兒皺著眉頭說道,難怪能請動陳家的人,原來是他在背后搞鬼。

    陳少笑了一聲:“漓兒姑娘還真是對我念念不忘啊,是不是希望當初買了姑娘的是我呀?”

    漓兒聽著陳少的話,有些嫌惡地轉過了頭,不想再多廢話。

    陳少哼了一聲,向漓兒身后的人一揮手,那人就緊緊鉗住漓兒的雙臂跟著陳少走去。

    漓兒雙臂被那人攥得生疼,突然聽見陳少的腳步聲停了下來,接著雙臂上的力度消失了,陳少的腳步聲接近漓兒,一雙有些軟弱的手重新抓住了漓兒的雙臂。漓兒聽見陳少抬起手,敲著身前的一扇門,四短一長。

    陳少抓著漓兒等在門前,忽然手中的漓兒身子一軟就這樣摔了下去伏在地上。陳少一驚,連忙抓住伏在地上的漓兒,趕在門開之前把漓兒從地上拉了起來。

    “稀客啊,姑娘。”一個如蛇吐信般嘶嘶的聲音傳來,杜老大出現在門后看著漓兒。

    漓兒鼻子一動,一股紙鈔的味道撲鼻而來。陳少帶著漓兒走進了紙鈔庫,漓兒握住剛剛藏進袖子里的小刀,輕輕地呼吸著。

    “陳少,如果我是你,我一定緊緊抓著姑娘的右手不放。對,就是這只手,這只手里藏了一把小刀,陳少若是不小心,可要被傷到了。”杜老大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

    陳少聽見杜老大的話,一把抓住漓兒的右手,果然摸出了一把小刀,氣得把漓兒一把摔在地上怒罵道,“賤女人!”

    漓兒的膝蓋狠狠地嗑在了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忍不住痛呼一聲。

    “陳少,可別太過了。”杜老大又說道,“等我和周犬談完,陳少想怎么樣都可以。”

    “是,杜老大。”陳少說道,把漓兒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吊起綁在了紙鈔庫中央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一根繩索上。

    杜老大滿意地點點頭,對陳少說:“陳少,我現在要去找周犬了,麻煩陳少就和姑娘一起在紙鈔庫里待一陣等我回來,一定要聽見敲門的暗號再開門。”杜老大頓了頓又輕聲說道:“哦對了,我們只需要保證姑娘沒死沒重傷就行了,其他的,陳少可以好好玩玩。”

    陳少看了一眼雙手被綁在半空中的漓兒,臉上yin笑了起來:“明白了杜老大。”

    杜老大臉上帶著和善的笑意,眼露寒光地看了一眼漓兒,離開了紙鈔庫。

    門砰地一聲關上,紙鈔庫里就剩下了陳少和漓兒兩人,陳少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漓兒,漓兒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兩條光潔的手臂,腰間一截白嫩的肌膚也露了出來。

    陳少伸出手從漓兒腰間裸露的肌膚上摸進了漓兒的衣服,手下的肌膚滑膩溫暖,手感好得要命。

    “現在可沒人來救你了。”陳少yin笑著說道,手順著漓兒平坦光滑的小腹摸了上去。

    漓兒輕笑了一聲:“陳少還對花女宴的事情耿耿于懷呢,只怕周少爺早就不記得陳少是誰了。”

    陳少手下動作一頓,咬牙切齒地看向漓兒。漓兒好看的杏眼里忍俊不禁地笑著,對陳少說:“真沒想到堂堂陳家大少爺,離開陳家之后竟然來蛇花幫做了個雜役,成了杜老大的下人。”

    “你個賤女人懂什么!”陳少一把捏住漓兒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是他杜聞主動找的我,說要幫我回陳家,我才勉強來幫他的忙。他杜聞算個什么東西,等我回了陳家,他求我都來不及!”

    漓兒望向陳少的方向眨眨眼睛,故作驚訝地睜大了雙眼:“陳少想回陳家?可漓兒看著,陳老爺淑jiejie和佑兒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陳少一個外人還是算了吧。”

    “你說什么?”陳少眼露兇光地看著漓兒,用盡全身力氣啪地扇了漓兒一個耳光。漓兒的牙齒狠狠嗑在了嘴唇上,鮮紅的血順著漓兒的嘴角流了下來。

    漓兒吞下嘴里的鮮血,半晌才緩過勁來望向陳少,突然冷冰冰地笑了起來,笑得陳少心里毛毛的,漓兒輕聲說道:“杜老大都說了讓你陳少小心點,你猜如果周少爺看到了漓兒臉上的傷會怎么對陳少呢?”

    陳少一怔,看著漓兒臉上紅腫的掌印和帶血的嘴角,眼前浮現出了周犬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不由得害怕起來,吞了一口唾沫。

    漓兒聽著陳少有些凌亂的呼吸聲,舔了舔嘴唇上的傷口。漓兒現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陳少不如放了漓兒,漓兒在少爺面前給陳少說幾句好話。不比杜老大好用嗎?”漓兒放緩了語氣對陳少說道。

    陳少猶豫地看著漓兒,漓兒烏黑的頭發散落了下來垂在雪白的脖頸處,腰間還裸露著一截白嫩的肌膚,陳少突然意識到漓兒只不過是蛇花幫的一個花女,就憑她也敢這樣和自己說話?陳少冷哼一聲狠狠捏住了漓兒的下巴,陰鷙地說道:“賤女人,你敢威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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