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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悠吃著哥哥下班給她買的西瓜,吹著冷氣,翹著腿看電視劇。 小時候生病的待遇又回來了,因為她腿骨折還沒有好,所以暫時在家辦公,被哥哥接到了自己的公寓,方便照顧。 外面陽光明媚,樂瑤出去談項目。 方姨拖完地,開始閑坐著嘮嗑。 “悠悠哎!你看你哥哥對你多好!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他老婆呢。” 啊?樂悠看著方姨,對她的想法感到不解。 “方姨,他比我大八歲,老死了。”才怪! “你哥看著根本不像快四十的人。”行吧,她上街確實和哥哥常被誤認(rèn)為情侶,并沒什么新奇。 “你哥老大不小了,也沒個對象?” 這才終于到正題了,樂悠心里翻了個白眼。 方姨總cao心自己大侄女,可是這種事,不應(yīng)該直接找正主劉樂瑤說嗎?走meimei路線,對他根本沒用。 而且,樂悠敏銳的感覺到,哥哥最近并沒女朋友。 心理醫(yī)生和她聯(lián)系過,哥哥既然知道自己的齷齪心思,到底是什么個態(tài)度呢?水果汁在口中爆開,甜化了每一個細(xì)胞。 從劉樂瑤對她著緊的樣子,并不像在怪她。而且她病了以后,發(fā)現(xiàn)哥哥其實從來都沒有不要她,他對她真好,無以為報的好。 樂悠放下水果叉子,開始認(rèn)真思索兩人的關(guān)系。 她不孝,錯事已經(jīng)做下,說一點不后悔是假的,畢竟哥哥對這事有多抗拒,她摸了摸脖子,她明白。本不應(yīng)該讓他這么痛苦的。 可在那個年紀(jì),在那樣的心境下,她只能做那樣的選擇。并且,作為meimei,永遠(yuǎn)不可能被她窺視的劉樂瑤的另一面,被她看到了。為此直到今天,她都不后悔。 這么多年,她以為自己不在乎,以為自己早已沒有了那樣的想法,可是一切撕開,想的念的,還是那些難以啟齒的心思。 既然自己沒變,既然哥哥也接受了這樣丑陋的自己,那么是不是,可以再多要一點? 可是他原諒她,和愿意給她,是完全兩個概念。 劉樂悠的壞坯子本性又露出來。 讓她給她哥養(yǎng)老送終,端屎倒尿,她絕對沒有二話,可是在發(fā)瘋這個事兒上,她有點子劉樂瑤都沒發(fā)現(xiàn)的天賦。 小瘋?cè)藙酚粕暇€。 劉樂瑤39歲生日,是樂悠陪著他過的。她病好了,方姨的工作順利結(jié)束。可是劉樂悠不說走,劉樂瑤也沒催她騰地方。倆人各睡各的房間,樂瑤也從不會不經(jīng)她同意進(jìn)她的屋子。 一切都兄友妹恭,一切都風(fēng)平浪靜,31歲的樂悠覺得,是時候弄明白了。 樂悠訂了蛋糕,樂瑤提前回家,炒了幾個meimei愛吃的菜,給她買了個一直嚷嚷想要的攀巖鞋,弄的好像是劉樂悠的生日一樣。 樂悠在客廳里忙活,有時看到在廚房里炒菜的哥哥,身姿挺拔,恍惚覺得十分歲月靜好。 蠟燭閃閃,樂瑤清俊的臉上,有了一絲絲歲月的痕跡,但是不減損他的好看,反而增添了一絲成熟的氣息。 樂悠坐在他旁邊,口鼻之中都是他身體本來的味道。她對這味道很上頭,從小就是。 樂瑤看meimei,她成熟了,更美了,但面對自己,總有點傻傻的孩子氣。他閉上眼,許了個愿,新的一歲,meimei得平安順?biāo)臁?/br> 兄妹倆吃了飯,喝了些酒,微醺,正是說話的好時候。 樂悠坐到樂瑤旁邊,抱住他的手臂,看著轉(zhuǎn)臉過來看她的樂瑤,小聲說: 哥哥,我喜歡你。 這句話,小半輩子壓抑在心底的話,今天,被決定再瘋一回的樂悠說了出來,終于。說完,她情不自禁,淚盈于睫。 “乖,別哭。”一如很多次,劉樂瑤伸出手,一點一點擦干凈她臉上的淚水。 “你不是說,一直愛一個人很難嗎?” 劉樂悠靠在他溫暖厚實的肩膀上,想剖白內(nèi)心,又覺得不好意思,他倆之間,很少有這種旖旎的氛圍。 可是愛他就像愛生命。她愛生命,愛這個世界,愛自己,因此也必須愛他。 “你不一樣”她嘟囔。 劉樂瑤其實并不太需要她說什么,心理醫(yī)生和他說的差不多了。 如果自己離開她,疏遠(yuǎn)她,那么自己的愿望,永遠(yuǎn)沒法實現(xiàn)。meimei的平安喜樂第一步,就是不要再承受這心理的折磨。 樂瑤看著電視機(jī)屏幕上兩個人的影子,meimei偎依著他,一如很多年前,如今,他們都不再年輕,他疼愛她,一直給她自由、尊重和支持,可她看了一圈世界,依舊固執(zhí)的守著那點心思,他也無法再將meimei的執(zhí)念,簡單定義為不成熟。他低下頭,突然覺得沒什么。 她想要,他能給,就這么簡單。從小到大,對她的付出,不僅由于他的責(zé)任感,也因為meimei也是支撐他在并不快樂的家庭里活下去的動力,她對他的依賴和需求,給了他度過很多難熬歲月的勇氣。現(xiàn)在樂悠要的也許不和倫理,但是和倫理相比,他更愛眼前這個女孩。只要她健康快樂的活著,其他真的那么重要嗎? 樂瑤拍拍她:去休息吧。起身收拾桌子。 哥哥沒有回應(yīng),但樂悠明白了大概,以她對樂瑤的了解,如果不愿意,絕對又要施展游說大法,對她一陣魔法攻擊。 結(jié)果呢,樂瑤什么都沒說。樂悠激動的睡不著覺。 半夜一點,她踢開被子,躡手躡腳的進(jìn)了樂瑤的房間。月色下,床上的人背對著她,安靜的睡著。 她捏了捏手,發(fā)現(xiàn)都是汗。一不做二不休,她掀開被子,從后面抱住他。 樂瑤幾乎立刻就醒了。但迷迷糊糊中,腦子并不清楚。 他熟練的捏捏meimei的手。 “悠悠,睡覺。”話一說,他徹底醒了。 悠悠不是初中那個躺在他旁邊的小被窩里,什么都不懂的meimei了。 現(xiàn)在是個瘋孩子,一個令人頭疼的女人,一個依舊在他心底的寶貝。 樂悠的眼睛亮晶晶的,定定的看著樂瑤,下一秒,她欺身上前,吻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這形狀優(yōu)美的嘴,她高二就想親了。 樂瑤心理嘆口氣,但是并沒推開她。 清晨樂瑤醒的非常早,他看著懷里睡的肆無忌憚又不著寸縷的女孩,感到非常恍惚。 心底里有些不適,還有點負(fù)罪感。她不懂事,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也不懂事?但是在經(jīng)歷昨夜,再說這些,就顯得尤其空洞蒼白。 就這樣吧,寵著她,看她開開心心的。他也能放心。之后還有很多很多事情去處理,去一步一步弄明白,但那些,適合交給以后,此刻,懷中的女孩的舒適和愉悅,感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