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3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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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月的聲音在什么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充滿了詭異的誘惑力,就像是惡魔在引誘人類和它簽訂契約。 他語氣輕緩的蠱惑著她:“如果你想要活下去,就該在他們殺掉你之前……先殺了他們才對呢,就像對你哥哥那樣。” 小紅嚇了一跳:“我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而且,我想夸夸你,做得很不錯呢。” 他松開她的手,去摸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了,皺著眉躲避的樣子和真正的關厭一模一樣。 他抿了下唇,問她:“你怕我嗎?” “不……”小紅搖頭:“但是你的手好涼,不舒服。” 他恍然大悟,催動能力讓自己的手暖起來,又去牽她的手:“現在呢?” 她不適的掙扎了幾下,但想到是他救了自己便作罷:“好多了。” 燭月笑起來,又將話題拉回去:“那么,你接下來會怎么做呢?我可以幫你哦。只要你一句話,我什么都幫你做。” “為什么?”小紅疑惑地問:“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是誰?” 燭月想了想,說:“以后你就會知道的,我們還會再見。那個時候,我一定會立刻認出你,你可以認出我嗎?” 她點頭:“我可以聽出來的。” 他笑:“好,那,這就是你的承諾哦,如果做不到的話,我會很傷心的呢。” 他真的很開心。 掩去所有屬于燭月的邪惡氣息,再抹掉他們曾經的一切不愉快,這第一次見面,不就是如此美好嗎? 只要這樣下去,等到她長大之后,他們一定可以順理成章地相愛。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那個未來了。 他吸了口氣,又問了一次:“所以,現在你希望我?guī)湍阕鲂┦裁磫幔俊?/br> 眼前的小女孩低下頭沉默起來,好一會兒后開口問他:“他死了嗎?我是說我爸爸。” “沒有,”燭月說,“我只是把他打暈了,好讓他沒辦法傷害你。你不會怪我吧?” 應該不會吧……這個爸爸又不是外面那個真爸爸。 雖然這么想著,他還是有點小緊張。 “不會。”小紅搖搖頭,頓了頓說:“如果他沒有死,那我希望我mama和哥哥都死掉,留下爸爸。” 燭月挑了下眉,有些疑惑:“為什么要留下他?” “因為我需要有人賺錢養(yǎng)我,他比mama賺得多。而且,等mama和哥哥都死了,家里就只有我和爸爸兩個人了,他一定不會像之前那么討厭我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上是一種令他恍惚的冷血無情——乍一看就像是那個姓戚的混蛋。 但毫無疑問,現在的她遠比姓戚的還有冷漠,他是沒有感情卻知道如何克制自己的本性,而她卻是一個有感情的、思維還很幼稚的危險人物。 燭月很喜歡,因為現在的她,就是他親自一點點培養(yǎng)出來的啊。 他笑著點頭,溫柔的說:“好,我會幫你的。來,我?guī)慊丶摇!?/br> 他牽著尚還是個小孩的她慢慢向前走去,手指微微一抬,漆黑的地面就浮現起螢火蟲般的黃色微光,一顆顆縈繞在她腳下,替她照亮附近的路。 小女孩們總是喜歡這樣亮閃閃的東西,她驚喜得哇了一聲,掙開他的手就去抓,可惜它們并不是真正的螢火蟲,根本碰不著。 燭月想起他曾經去看過的她的童年,在外婆家的屋外,她抓住了一只螢火蟲,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外婆告訴她可以找瓶子裝起來玩,她卻在幾分鐘后將它放走了。 她說:“可它是一條命啊,怎么能用來玩呢?如果它死了,它的家人也會傷心吧?” 當時她的外公剛過世,她和父母就是回去奔喪的。 他收回思緒,問她:“你喜歡螢火蟲嗎,我抓幾百只給你裝起來玩好不好?” 小紅用指尖去碰一顆黃點,開心地點頭:“好啊好啊,我從來沒見過真正的螢火蟲呢!抓起來裝在一起的話真的可以像電視里演的那樣當燈用嗎?” 燭月愣了一下,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笑起來:“我也不知道呢,等有機會了,我抓來給你試試看好了。” 她用力點頭:“嗯,謝謝你,你人真好!你是唯一一個對我好的人!” 燭月唇角的笑容僵了僵,一時有種不知這是不是夢境的錯覺。 她明明一直都覺得他很壞很惡心的,怎么會夸他人好呢? 他搖搖頭,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受虐成癮的傻子——明明就是希望她對他有好感的,怎么現在他反而覺得不對勁了呢? 天堂鎮(zhèn)就在前方了,盡管已經是深夜,鎮(zhèn)子里卻還亮著許多路燈,遠遠望去十分漂亮,從某個角度看仿佛一座華麗的大城堡。 燭月在鎮(zhèn)外光線照不到的地方停下腳步,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道:“就送你到這里啦,快些回去吧,你的愿望會在你回家之前成真的。” 她抓住他的手,仰頭問:“所以你是來幫我實現愿望的神仙嗎?” 他低笑:“不是,我不是為了幫你而來的,但我會幫你,幫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好了,走吧,別忘記我們的約定,一定要第一時間認出我,否則我會傷心的,知道嗎?” 看著她走進鎮(zhèn)中,燭月眨了眨眼,瞬間消失,再出現時便已經到了鎮(zhèn)中唯一的診所里。 廢了一條腿的駱峰正在熟睡,旁邊小床上躺著來陪他的母親。 這些年來,在他的有意推動下,他們沒少做傷害她的事。 雖然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顯然不可能怪自己——那就怪他們咯。 燭月緩緩抬起手,凌空輕輕一握。 下一秒,熟睡中的兩人便發(fā)出痛苦的悶哼,隨即沒了氣息。 第227章 mama去陪哥哥了 小紅回到家的時候房子一片漆黑, 大門緊鎖著,一樓的窗戶也全都關得嚴嚴實實。 她手里是沒有鑰匙的, 只能走到門口, 在冰冷的臺階上坐了下來,雙臂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小團。 她知道m(xù)ama去哪兒了,肯定是去了診所陪哥哥。可前兩天晚上, mama都會等她送完飯回來之后才走, 今天卻已經離開了, 完全沒有擔心過她回來后會進不去家門——因為mama根本不認為她能活著回來。 不可能不傷心的。從小就被自己最親的人那樣對待, 一次次扔掉又僥幸活命, 現在甚至要殺了她。 動手的那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他們肯定是想趁著狼群殺人的事故剛發(fā)生不久, 把她殺了之后偽裝成被狼所殺,這樣不僅能解決掉她, 還能得到鎮(zhèn)長給的一筆撫恤金。 他們總是說她帶著詛咒出生, 說她是個不祥的人, 可是從她記事起到現在, 都沒有發(fā)生過跟她有關的任何一件不祥的事。 反而是他們,總在傷害她。真要說的話, 他們才是不祥之人吧。 寂靜的深夜,漆黑的院落,孤寂無助的小女孩強撐起來的堅強終于在無人之時被打破。 她將頭埋在膝蓋上,委屈而憤怒地低泣起來。 忽然間,身后緊閉的大門發(fā)出吱呀一聲輕響。 她慢慢回頭, 發(fā)現原本上鎖的門竟然不知為何被打開了。 雖然有些奇怪, 但開了就好。她抹了抹眼淚, 起身快速走進去,想了想,就在一樓客廳里坐了下來。 連燈也沒開,在黑暗中靜悄悄的坐著。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zhèn)鱽砹说沧驳哪_步聲,緊接著是鑰匙開門的響動,隨后大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的黑影走進門來。 他伸手在玄關處摸到開關,“啪”的一聲按亮了客廳里的燈。 小紅被光線刺激得瞇了瞇眼,下一秒沖他甜甜一笑,喊道:“爸爸,你回來啦,辛苦你了!” 這個強壯的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屋內的情況,就被她這一句話嚇得發(fā)出一聲尖叫,猛地向后一退,雙腳絆在一起,直接后仰著摔了出去。 小紅立刻跑向他,口中緊張地喊:“爸爸你怎么了?摔疼了嗎?我扶你起來!” 她的手剛碰到他的胳膊,他就像見了鬼似的甩開她,驚恐道:“你……你別碰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轉頭盯著自己的女兒問:“你去給我送飯了嗎?” 小紅點了點頭:“去了,可是我沒有找到你,還有人想傷害我,他掐我的脖子,我就跑回來了。爸爸你別生氣,我明天一定好好給你送飯!” 駱陽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的臉,隨后問道:“那你是怎么跑掉的?有人幫你嗎?” “我不知道,”她說,“太黑了,我的手電被那個人弄壞了,他掐著我的脖子,然后大叫了一聲松開我了,我好害怕,就直接跑掉了!” 他又問:“也沒看見想傷害你的人是誰?” 小紅注視著他的眼睛,緩緩搖頭:“沒有,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 他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也跟著松弛下來,語氣正常了不少:“你mama呢?” 她笑起來,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甜得有些詭異:“mama去陪哥哥了呀。” 駱陽扶著墻壁緩緩站起來,對她說:“回去睡覺吧,這么晚了。” “好的,爸爸晚安!”小紅揮了揮手,轉身快步走向二樓樓梯,踏上臺階的時候,還好心情地哼著完全走調的歌。 駱陽一直站在門口,眼看著女兒的逐漸消失,才真正的輕松些許。 ——不對勁,肯定有問題。 他吞了口唾沫,心里暗暗的想:她一定會像傷害她哥哥那樣對待他們。 外人不清楚,但他們自己家里人卻心知肚明,那鐵鍬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窗戶下面,放它的地方離那里隔著半個院子。 駱峰能活下來完全是命大,如果落地的位置再偏一些,就不是大腿被刺穿,是肚子或者心臟了。 也就是說……不僅僅是他們想殺她,她也想殺了他們。 現在他們的第一次計劃已經失敗了,她一定已經被激怒,接下來恐怕會做出更加匪夷所思的壞事! 駱陽心里怦怦直跳,放輕腳步走進客廳,看到二樓那黑乎乎的樓梯口,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逃出這座房子的念頭。 他被一個八歲的孩子嚇到了——這座生活了幾十年的房子此時看起來像極了恐怖電影里的鬼屋,看似平靜安寧,卻處處都透著殺機。 臥室在二樓,他沒有上去的勇氣。 想了想,他伸手摸了下后腦勺上隱隱作痛的鼓包,為自己找了一個好理由:去診所看看頭上的傷,順便陪陪兒子,今晚就不回來了。 他腳步輕輕地走向大門口,仿佛擔心聲音大一點就會驚動沉睡的猛獸。 直到走出院門來到馬路上,他一直高懸的心才終于落了地。 然而,在去往診所的半途中,他竟然迎面遇到了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小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