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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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張牙舞爪地想要咬人,嘴巴張得很大,卻忽然之間就清醒了過來。 于是她面目猙獰地頓在那里,愣了兩秒才意識到現(xiàn)在情況。 戚望淵用左手捏著她的兩頰,讓她無法咬到他。右臂將她牢牢箍在身前,連兩條胳膊都動彈不得。 可是,在她抬頭看到他的臉那一瞬間,關厭面色瞬間一變,全力掙扎著,沉聲道:“你不是戚望淵!” 由于臉頰還被對方捏著,她這話說得含糊不清,明明是很有力的一句話,說出來卻顯得有點滑稽。 她看見對方笑得兩眼彎彎,眼底里全是清晰無比的寵溺和欣喜,還有無可奈何的遺憾——這都是戚望淵絕對做不出來的表情。 會用這種神情看她的……唯一的人選已經(jīng)浮出水面。 關厭掙扎了兩下,正想說話,可是下一秒戚望淵卻渾身一松,放開她后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 他喘了兩口氣,抬頭看向她:“是燭月。” 關厭點了下頭:“看出來了,跑得還挺快。” 是怕她拿出烏鴉賜福的那件道具攻擊他吧? 不過,先不說她現(xiàn)在根本沒那個想法,就算要攻擊他,也不可以是在這個時候,萬一傷害到戚望淵的身體怎么辦? 燭月不久之前還幫了她一次,剛剛也是因為他的力量才能消滅掉這數(shù)量恐怖的寄生蟲。 雖然關厭不喜歡他,也不至于這么快翻臉直接攻擊他。 她剛剛還想起了屈吾說過的話,打算盡量心平氣和地跟他好好談一次,但他跑得太快了,好像就是想趁她失去意識的那點時間來接近一下而已,她一清醒,他就直接跑了。 淡藍色的光芒也隨著燭月的消失而散去,周圍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戚望淵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功能,對她說:“先走吧,這里太臟了。” 關厭收回思緒,看了看周圍:“先找件衣服換吧。” 兩人一起走向后方的居民樓,繞到旁邊的窗口,戚望淵拿刀砸玻璃的時候,關厭負責在旁邊舉著手機,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樣子。 他很明顯地又老了一些,頭發(fā)間已經(jīng)多了一些白絲,眼尾的皺紋即使不笑也那么明顯。 現(xiàn)在的他,應該是五十多歲了吧?就連手背上的皮膚都松弛了不少。 關厭心里五味雜陳,最大的感受便是愧疚。 全是因為她自己的一時大意,如果她能想到傳染的可能性,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還有……他人真的太好了,她想,有多少人會愿意為了一個隊友這樣毫不在意地犧牲呢? 而此時此刻,戚望淵心里也在想著一件事。 ——就在剛剛,他體驗到了這一生唯一一次最強烈的感情。 燭月使用了他的身體,但他的一切感受都還很清晰,所以,當燭月接近關厭的那一刻,對方產(chǎn)生的所有情緒,他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 那就是男女之間的“愛”嗎? 愿意為了對方付出一切,想將她永遠留在身邊,對她言聽計從地寵著她,靠近她就會覺得開心愉悅,就是愛情嗎? 還有……當關厭認出那不是戚望淵,臉色微變開始掙扎的那一刻,心里產(chǎn)生的痛意和酸楚,也是因為愛嗎? 如果這一切代表著“愛情”,那么…… 戚望淵停下動作,掰斷支棱著的玻璃碎片,側身看向關厭:“你先進去,小心點別被劃到。” 她笑了一下,把手機遞給他:“好的,戚大叔。” 閃光燈晃了一下眼,讓她的笑容看起來好像在發(fā)光。 戚望淵偏了偏頭,眉心微微蹙起,腦子里閃過一個自己都覺得有點瘋狂的念頭:他好像……也像燭月那樣喜歡她。 雖然那些情緒對他來說很微弱,但卻絕不是陌生的。 它們出現(xiàn)過,或者說,一直都在。 “干嘛愣著呀?”關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們衣服太臟太破了,快點換完接著找線索,時間可不多了。” 如果戚望淵能活到八十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十了。 他回過神,舉起手機:“小心。” 關厭胳膊上的傷還是挺疼的,但在這種時候,身體上的疼痛已經(jīng)不值一提。 她翻入窗戶,戚望淵也跟進來,兩人打開臥室的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男士衣物,于是各自隨便拿了一件換上。 由于不能分開,關厭換衣服的時候,他就只能站在旁邊背過身閉著眼。 好在比這更尷尬的上廁所都經(jīng)歷過了,這件事反而不算什么。 他們順便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意料之中的沒有線索。 從屋內的情況看,這里住的是一個青年男性,臥室的床頭柜上還放著沒吃完的半盒泡面,看樣子沒放多久,仿佛不久之前這里還住著一個人。 關厭順手拿走了他桌上的筆記本和圓珠筆,跟戚望淵一邊往外走一邊從頭到尾寫下這段時間內的關鍵信息。 鈴鐺、寄生蟲、可以通過手機穿越的生物、寄生于人體的黑色rou塊…… 季雨拍下鈴鐺和尸體的301,與關厭等人親自去看到的301是兩個不同的地方。 封鎖的大門突然能夠開啟,居民們出門后,卻發(fā)現(xiàn)他們親眼所見的“現(xiàn)實”,與在群內得到的消息截然不同。 然后就有了一個漆黑的“第二小區(qū)”,所有在“現(xiàn)實里”消失的寄生蟲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這些信息回想起來其實有點混亂,好像是把各種不相關的東西都放在一起了,很難從中捋出一條完整的邏輯鏈。 但是,不管它們多么凌亂分散,有一件事是始終貫穿著整個副本的。 那就是手機里的“和諧小區(qū)業(yè)主交流群”。 即使關厭和戚望淵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黑暗世界,周圍一個人影都看不見,那業(yè)主群卻依然活躍。 還有之前他們進入幻象的時候,發(fā)出的信息也真的存在于那個群內。 一切都是變化莫測光怪陸離的,只有它永遠在那里。 毫無疑問,在所有線索中,手機是重中之重。 關厭想到這里,頓住了腳步。 戚望淵也跟著停下來,見她皺著眉好像在想事情,便沒有開口說話,默默在一旁等待。 過了片刻,她抬頭看向他,眼底里亮著令人愉悅的光:“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們現(xiàn)在的一切經(jīng)歷,都是‘手機’和‘網(wǎng)絡’的具象化。” “比如寄生蟲,它后來進化到擁有了傳染病毒的能力,對應的就是人類的手機依賴癥!” 越來越多的人離不開手機,就好像被它寄生了一樣。當人類有了手機癮,都變成了低頭族,是不是就像被感染了病毒? 能夠從手機里穿梭的神秘生物,當然也不用再多說,與寄生蟲異曲同工,都是手機癮癥的具象化,只是比寄生蟲更具獨特性,大概相當于,它代表著在一群低頭族中成癮癥狀最嚴重的那些人? 所以,它一開始出現(xiàn)在了“會流淚的豬”家里,因為他在極度恐慌的情況下,也沒忘記用手機去拍攝一段開門的視頻,可見平時有多喜歡用它。 “還有,群里信息和現(xiàn)實里出現(xiàn)了好幾次對不上的情況……就像是那些愛在群里發(fā)謠言的人,他們發(fā)出的消息總會有人相信和傳播,在親眼看到真相之前,很多人都會信以為真。” 這就是網(wǎng)絡中的謠言,只有人們打開房門走出去親眼看看真相,才能辨別其中到底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所以,大門打開了,越來越多的居民們走出去了。 因為他們走出家門去尋找逃離小區(qū)的方法,使用手機的頻率自然降低了不少,那些對應“手機依賴癥”的寄生蟲自然就躲了起來。 它們藏在這個秘密的黑暗世界里,等待著下一次機會,出去“感染”更多的人。 至于鈴鐺……有人在聽見它的聲音之后便遭遇了危險。如果一切都與手機有關,那它對應的就是消息鈴聲。 這樣的假設,好像讓大部分事件都得到了解釋。 剩下的,就是那種會從人體內誕生的黑色rou塊。 第192章 圍堵 如果這一切對應的都是“手機”和“網(wǎng)絡”, 那這場任務應該怎么去完成? 把所有人的手機都拿走,全部毀掉嗎? 就算這樣可行, 也有一個前提, 是要先從這個黑暗世界里出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想出什么頭緒,新的麻煩便又出現(xiàn)了。 兩人才剛離開那有著大片寄生蟲尸體的區(qū)域,就聽見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了“嘰咕嘰咕”的黏膩水聲。 有點像是橡膠制品在水里揉搓的時候會發(fā)出的聲音。 周圍非常黑, 即使他們第一時間打開了手機閃光燈照過去, 也沒能看見那是什么東西。 但聲音是在向兩人靠近的。 他們對視了一眼, 戚望淵拿出刀, 走在關厭側前方, 一起向那邊慢慢走去。 隨著距離接近,閃光燈的光線落在了一面黑色的“墻”上。 它就像一面真正的墻壁那樣立在前方, 左右兩邊和上方都延伸到了光線盡頭之外,與黑暗融為一體, 因此看起來好像無邊無際。 在燈光之下, 它表面反射著淡淡的亮光, 仔細看去還會發(fā)現(xiàn)它正在慢慢蠕動, 而發(fā)出的“嘰咕”聲,也正是由此而來。 雖然體積相差甚遠, 但關厭和戚望淵第一眼就知道,它正是那種誕生于人體內的黑色rou團。 他們不能隨意觸碰,退遠了一點之后,關厭撿了塊石頭扔上去,在接觸點砸下一個軟綿綿的凹陷, 隨后石頭被彈開, 凹陷處也迅速復原。 與此同時, 這巨大的“黑墻”發(fā)出了一道悠長低沉的“嗚”聲,仿佛因為這一擊而受到了驚嚇。 關厭皺了皺眉,說:“之前我們不就是從這邊過來的嗎?” 當時他們還在被寄生蟲追著跑,正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那會兒周圍可沒任何東西。 那么,現(xiàn)在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只是湊巧,要么就是故意在擋路。 湊巧的可能性不大,可它又怎么能提前知道兩人要走這個方向呢?除非……四周都已經(jīng)被圍起來了。 兩人開始順著“黑墻”朝左邊走,果然發(fā)現(xiàn)它穿過旁邊的小道,從大樓后方圍過去,自另一邊繞回來。 果然一圈走完,他們就回到了原點。 被包圍在這個圈中的,就是不久前兩人解決寄生蟲時暫時躲避的十棟居民樓,以及旁邊的綠化區(qū)。 剛好所有死在里面的寄生蟲都在這個范圍內,跟他們倆一同被包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