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1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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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只是個普通打工人,見狀果然嚇了一跳,連忙解釋:“我只是個領工資干活的,老板又不是我的親戚朋友,平時人也不怎么好,我、我總不能去切幾個洋蔥假裝流眼淚吧?” 關厭抬了抬下巴,一臉嚴肅:“我不管你們的關系如何,現在在我們眼里,你們每個人都是有嫌疑的。走吧,帶我進去看看。” 中年女人被她說得有點緊張,點點頭帶著他們往里走,快進門的時候才說:“現在別墅只有我們幾個員工在,老板娘好幾天沒見人影了,老板又……萬嫻小姐之前接到警方電話出去后就沒再回來。所以,我們可能不方便讓警官你進他們的房間。” 關厭低哼了聲:“不方便?現在是在查殺人的案子,我還管你們方便不方便?” 其實要去搜查別人房間哪有這么簡單,就算是查命案也不可能隨便就進別人家里一通亂翻。 現在就看能不能唬住對方了。 還好,關厭用她底氣十足的語氣把人給騙過去了,中年女人也不敢多說什么,帶著他們進屋就直接往樓上走。 客廳里還有兩個人,一個同樣是中年的女性,和一個年輕的穿著管家服飾的男人。 男管家正翹著二郎腿窩在一看就非常舒服的沙發上打游戲,中年女人坐在落地窗那里曬著太陽織毛衣。 落地窗外面是別墅側面的室外活動場地,兩個年輕女孩正坐在那里說笑。 看到這一幕,關厭覺得特別有意思:老板花了重金買來這棟別墅,還花錢請人住到家里來玩,自己一家人卻一個都不在。 她收回目光,一邊跟著女人上樓,一邊問道:“你說老板娘好幾天沒見人影了?具體是幾天?” 對方想了一下,說:“五六天吧,具體的我記不太清。” 關厭又問:“五六天不見人,沒人聯系她嗎?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 “嗨,她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又……” 她說到這里忽然頓住了,不再往下說。 關厭挑起眉毛,沉聲道:“接著說,說不定跟我們在查的案子有關呢。” 女人一聽,竟然真的點了點頭:“還真有這可能呢……但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關厭隨口承諾:“行,放心吧。” 她看了眼樓下的人,加快腳步領著關厭走到一間房外,推開門說:“這就是老板和老板娘的房間,進去說。” 三人一起走進去,把門關了,她才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道:“警官,我跟你說啊,咱們老板娘她給老板不知道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說不定就是她跟她最近的那個小三一起把老板給殺了!這樣的話,她不就可以拿著巨額財產跟喜歡的人結婚了嗎?” 關厭:“……老板娘也出軌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會被任何狗血事件震驚到了。 第128章 隱瞞 這有錢人家的生活還真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 在通過對保姆的一番詢問之后, 關厭和易長樂得知,原配妻子其實已經出軌多年, 對象還不是同一個人。 因為家里太有錢了, 她根本不需要出去工作,除了偶爾陪著萬良志出席活動扮演恩愛夫妻之外,平時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萬良志不常在家,她出軌的事好幾年了都沒被發現, 但一直在別墅工作的員工們卻心知肚明。 據這位保姆說, 最近妻子似乎找到了一位非常喜歡的對象, 在家的時候還會偶爾露出甜蜜的笑, 就跟剛開始談戀愛的少女一樣。 她說:“我們都感覺這次跟之前那些人不同, 老板娘是真喜歡他。警官同志,咱們老板是怎么死的?會不會就是老板娘干的啊?” 他們只知道老板死了, 是被人殺的,具體什么情況就完全不清楚了。 關厭怕半小時時間不夠, 沒有多說, 讓她先出去, 自己跟易長樂在房間里到處看了下, 又轉去了萬良志的書房。 保姆說這是他在家里臨時辦公的地方,不過其實辦公的時間很少很少, 這里更像是一個“展覽室”。 里面有滿滿兩面墻的各種書籍,另一面墻邊則是定制的展示架,上面放滿了萬良志獲得的各種榮譽獎品,還有很多的慈善活動照片及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受人夸贊的感覺,大大小小的東西不分貴賤全都保留下來了。 辦公桌就在展示架正前方, 如果有記者上門采訪, 他就可以坐在這里讓對方拍照, 用“不經意”的方式把后面那些獎品都展示出去。 關厭進去之后首先看的就是那些東西,花了點時間才從中發現了放在下方最角落處的一件東西。 那是裝在很小的透明塑封袋內的幾片潔白鴨毛,單獨放在一個小格子上,在一堆惹眼的獎品之間毫不起眼,極其容易被人忽視。 關厭立刻想起了耿凡朋友圈里的吐槽——一個月前的慈善活動中,萬良志得到了來自受資助方送的禮物,一只活鴨子和一個泥人。 活鴨子當然不可能放在這里收藏,所以他用了幾片鴨毛代替。 那么,泥人呢? 她和易長樂仔細找了一遍,但完全沒有發現。 不過那些展示格中有些放了不止一件物品,應該是萬良志將每一次得到的東西都放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如果泥人還在,它就會跟這些鴨毛放在一個格子內。 所以很有可能,不是他們沒找到,而是東西根本就不在。 關厭繼續查看書房內其他物品,易長樂出去找了那位保姆,詢問對方有沒有見過那只泥人。 他手機里有偷拍的照片,清楚地拍到了泥人的樣子,本來想給保姆看看的,但對方一聽到“泥人”兩個字就知道是什么東西了。 她回答道:“當然見過了,上次不是你幫老板送去烘干了又拿過來的嘛!老板把它放在書房里了,我打掃衛生的時候還覺得麻煩呢,那東西都開裂了,真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弄壞了!”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說起來,好像半個月前就沒看見泥人了,應該是老板把它弄壞了就扔掉了吧?” npc這么想很正常,但求生者可不會忽略掉這么重要的事。 易長樂將此事告訴關厭,兩人又找了一陣,道具時間就差不多快要到了。 他們只能趕在結束之前離開,走出大門的時候,關厭發現淺白色的圍墻上面有一道清晰的腳印,看上去像是有人要翻墻進去,腳底在那地方蹬了一下。 因為關厭時間快到了,她自己先離開了,讓易長樂回去再問問看。 結果是根本沒人注意到那腳印,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出現的,也沒人發現有外人闖入的跡象。 別墅里也沒有安裝監控——原本是有的,但原配妻子從第一次出軌開始就把它給卸了,說是生活在監控底下沒有安全感。 萬良志生意忙,還要到處搞慈善給自己積累好名聲,連家都不經常回,當然也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過。 后來別墅里的員工們都已經有經驗了:只要老板娘突然給他們放假,那就是要帶小白臉回家過夜了。 不過這些事他們私底下談談就算了,不會捅到老板面前去,畢竟鬧大了肯定丟工作。這么好的工作,去哪兒找呢? 兩人只好先把腳印這件事記上,之后再慢慢找線索。 離開之后不久,關厭就變回了自己的樣子。 四個求生者會合之后整理了一下現有的所有線索,首先可以確定,這整件事一定與一個月前他們去的山村脫不開關系,甚至可以具體到是那個泥人有問題。 這一天時間眼看就要結束了,易長樂本來想回公司去找找關于那個山村的資料,但公司已經關門,只能第二天再去。 他返回了“自己”的家——在耿凡手機上有拍攝保存的租房合同,上面詳細寫了住址在哪。 關厭和戚望淵現在也不能再回那死了人的別墅,它已經成為了被封鎖的案發現場。 他們只能去酒店開房住,梁蘭則回到了“王阿姨”家,因為家里還有一個半身癱瘓的兒子需要照顧。 今天這一天在外面行動,那個兒子已經夠慘了,中途還打過電話來,梁蘭借口在外面有事,他便沒再多問了,估計自己在家連飯都吃不上。 第二天清早,易長樂便去了公司查資料,而關厭和戚望淵剛剛從房間出來準備去吃早飯,就看見大廳里的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關于萬良志死亡案件的新聞。 由于警方沒有披露內情,媒體只知道這個成功且善良、充滿正能量的企業家已經被人謀殺。 新聞里放了不少他以前參加慈善活動的照片,因為對案件詳情不了解,媒體簡單通報他的死訊之后就花了大篇幅來介紹他曾經做過的善事。 他的知名度確實非常高,此時經過大廳的人很多都停了下來觀看新聞,還有一些人則是昨晚就通過網絡知道了。 聽旁邊的人說,現在新聞已經上了熱搜第一,大家對此議論紛紛,還有知情者爆料。 關厭昨晚沒看手機,聽見這話才拿出來看了看,果然一點開app就看到一個爆字。 “知名企業家萬良志遇害身亡”這個詞條內,全都是大同小異的新聞內容。但緊跟著的幾個詞條卻出現了知情者爆料之類的采訪音頻。 爆料者自稱是萬良志公司的員工,知道一些內幕,說這個偽善的人做慈善只是為了提高知名度,好吸引大家都到他的商場購物而已。 他表面上很善良溫和平易近人,實際上總在背后吐槽那些窮人,完全看不起他們,說他們就是群國家花錢養的吸血蟲。 可是這爆料人根本沒有實證,只提供了一段錄音,雖然聲音確實像萬良志,但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 大部分人都沒相信這條爆料,還有人說不管他在人后怎么樣,至少他是真金白銀捐出去了的。 不過好像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知道萬良志已經把自己的股份全部賣出,那些商場與他再也沒有關系了。 這么大的事件在網絡上一丁點兒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他女兒親口說的,關厭都要覺得那是在騙她了。 不久之后,易長樂聯系了關厭,說是沒有查到山村的資料。 梁蘭則打電話來說王阿姨那個兒子太可憐了,她想先留在家里照顧他,等有新的線索再和他們會合。 原本關厭的計劃是查到山村的資料后,再利用網絡詳細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線索,現在卻卡在了這里。 于是當梁蘭打來電話時,她便提出去“王阿姨”家里看看,也許有什么遺漏的線索。 本來這是昨天就要做的事,但因為警方突然出現就給打斷了。 梁蘭答應后報了個地址,地方有點遠,兩人打車過去花了一個多小時。 這位王阿姨的家在一片待拆遷的老房區,所有建筑都破破爛爛,透著一股遙遠的年代感。 雖然樓房挺高的,但沒有電梯,樓道也狹窄黑暗,電燈早就損壞了也沒人修。好在王阿姨家樓層不高,就在二樓。 一層樓有兩戶人,她家在右側,房門還是老舊的木板,上面的淡綠色油漆早已脫落大半,還留下了很多稚嫩粉筆字,像是很久以前被小孩子胡亂寫上去的,雖然沒人去擦拭,但幾乎全都看不清了。 關厭敲了敲門,等了好一陣都沒人來開,她又敲了一次,過了片刻梁蘭終于過來打開了門,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剛剛在上廁所,聽見了也沒辦法來開門。” 她說著撩了下貼在臉上的頭發絲,側身道:“快進來吧。” 關厭回頭與戚望淵對視了一眼,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小小的入戶門。 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靠在墻邊的一塊大木板,上面有明顯的滾輪痕跡,應該是為了方便將坐輪椅的兒子推下樓而用的。 梁蘭低聲說:“先去看看那孩子吧?這地方就這么大點,如果我們在外面說話不理他,他肯定很難過的。我已經跟他說過了,說你們是我之前的同事。” 關厭點頭:“沒事,走吧。” 他們跟著她來到左邊的小房間,推開虛掩的房門,里面就傳出一種淡淡的藥味,像是不久前剛剛喝了中藥。 雖然屋子里的一切都破舊不堪,但收拾打理得很整潔干凈,一點兒也不像個癱瘓在床的病人房間。 低矮的床上躺著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他的面部透著一種病態的慘白,襯托的眼睛深邃黑亮,五官長得很好看,雖然躺在處處都透著貧窮的環境里,氣質卻像個病懨懨的貴公子。 關厭目光一轉,看到床邊的書架便明白了。“腹有詩書氣自華”這句話用來形容他應該最恰當不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