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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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容清棠欲言又止。 衛時舟并不追問,也沒再多提,只是溫柔地牽起容清棠的手,提議道:“前面就是那家你很喜歡的成衣鋪子了,我們去看看吧。” 容清棠點了點頭,跟著衛時舟往成衣鋪子走去。 街上的雜耍班子應是玩了個很亮眼的把戲,圍觀的人群齊齊爆發出了喝彩聲。 容清棠下意識回頭朝那邊看過去。 卻在收回目光時不經意看見了什么。 容清棠沒有停留,漠然地收回目光,隨著衛時舟一起走進了成衣鋪子。 而在離他們方才停留的位置有一段距離的地方,有一道沉默頹唐的身影久久駐足。 自他們從狀元府出來,謝聞錦便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容清棠和衛時舟。 他知道今晨皇上是先回宮上了朝,才又趕回狀元府。待容清棠在狀元府門口送走李詩月,衛時舟便到了容清棠身旁。 兩座府邸之間隔著一條街,謝聞錦身上又并無武藝,是以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就連動作也看得不算真切。 但過了沒多久,他便看見皇上牽著容清棠往狀元府里面走。 轉身之前,皇上還似有若無地朝他所在的位置看來。 那時謝聞錦心里一緊,腳步卻沒有挪動或隱藏分毫。 許久不曾見過容清棠,謝聞錦沒有看夠她的身影,便不死心地繼續等在原地。 過了會兒,他的確又看見了容清棠。 卻又是被皇上牽著。 謝聞錦著了魔一般,一路都跟在他們身后。 他顧不上會不會被發現,也不在意旁人會怎么看待他。 他實在太久沒有靠近過容清棠了,只是想多看幾眼她的模樣。 然后他便看見容清棠和皇上親昵地挽著手同游,一刻也不曾分開過。 謝聞錦承認自己有許多話想對容清棠說,解釋也好,請求她的原諒也好。他心里有著許多與容清棠有關的東西,就快要關不住了。 可他無法靠近容清棠。 她身旁一直有另一個男子的身影作伴,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自幼相識,還曾做過一載夫妻,可除了那僅有的幾日之外,謝聞錦和容清棠其實沒有過這般親密的夫妻姿態。 在人前時,他們雖自幼便有婚約,但謝聞錦總覺得只要他們一日還未成婚,便不能讓旁人覺得容清棠和他已經十分親近了,以免誤了她的名聲。 在人后,沒有夫妻之名,謝聞錦也唯恐自己會唐突了佳人,惹她不喜。 而兩人終于成婚后,謝聞錦卻自大婚那日起便待她很不好。 他們都住在安王府里,可同席吃飯的次數屈指可數,更是從不曾像別的夫妻那般在熱鬧的集市上攜手同游。 只有在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扳倒劉相時,謝聞錦才短暫地在容清棠的院子里住過幾日。 可那幾日之后,謝聞錦原本的計劃慘遭失敗,他又重新開始冷待容清棠。 與容清棠和離后的這幾個月,謝聞錦已經想到,就是自己的冷漠耗盡了容清棠對他的情意與體貼,包容與理解。 容清棠自幼便身子不好,但她一直被身邊的人愛著,護著。她平生最委屈的時候,恐怕就是在嫁給自己的那一年后吧。 而被容清棠放棄后,謝聞錦才意識到,比起為自己未曾謀面的父母報仇雪恨,他分明更在意容清棠。 他可以沒有良心,卻不能沒有她。 可即便是想明白了這些,謝聞錦仍然不知道該如何接受自己已經失去了容清棠的這個事實。 她在意時,會面面俱到地為他著想,體貼入微;而她不要他了,他便連她的一絲眼神都不能再擁有。 他擁有過與她有關的一切,知道那有多好,多美。 所以失去后的鈍痛才會日復一日地折磨著他,讓他沒有一晚可以安眠。 能像今日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即便知道容清棠已經屬于她身旁的那個男人,謝聞錦仍然能覺得心里好受了許多。 他實在,太想她了。 成衣鋪子里。 衛時舟的神色明顯要比方才在長街上時還要愉悅一些。 容清棠看在眼里,一面為他挑著換季的新衣,一面揶揄道:“就這么高興?” 方才衛時舟應也發現了謝聞錦。 衛時舟握著她的那只手稍稍緊了緊力道,直言道:“的確很高興。” 衛時舟在狀元府門口時便察覺了謝聞錦的眼神窺探,但他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他跟著,看著。 而看見容清棠方才連一絲眼風都沒有留給謝聞錦,衛時舟心底自然愉悅極了。 他曾想將容清棠藏起來,或是將這些敢覬覦她的男人都殺干凈。 而如今,無論是謝聞錦還是謝聞諶,衛時舟發現,讓他們出現在容清棠眼前卻被她忽略,這更能讓他獲得莫大的滿足感。 因為比起由他做主將他們攔下,容清棠的態度更能讓他切實地感覺到—— 她是他的。 容清棠只會以漠視對待他們,卻會將所有溫柔的情意都交付給他。 選中一件很適合衛時舟的天青色外衣,容清棠立即便將剛才看見謝聞錦的事拋在了腦后。 她又挑了好些男子的衣衫,讓掌柜按照衛時舟的身量拿了新的包好。 衛時舟也在容清棠挑裙子挑得眼花繚亂時給出了自己的意見,選到了容清棠很滿意的裙衫。 再加上之前在其他地方買的各種各樣的吃的、玩的、用的,衛時舟手里已經快要拎不下了。 這些東西其實宮里都有,無論從材質還是技藝上來說,宮里的東西肯定會遠勝于集市上的。 但在熱熱鬧鬧的長街上逛著走著,時不時買些小玩意兒,再轉進成衣鋪子里一起為對方挑新衣,這種平淡簡單卻帶著閑適和親昵的體驗,是宮里所沒有的。 心情不一樣,能從其中體會到的意趣自然也會不一樣。 無論今后會如何,此刻他們感知到了相同的幸福。 只與彼此有關的,發生在當下這一瞬卻會歷久彌新的幸福。 但待兩人從成衣鋪子里出來,衛時舟忽而頓住了腳步,長眸微斂,面色不耐。 似是遇到了什么讓他很厭煩的人或事。 容清棠正欲問他怎么了,便看見衛時舟摘了一片成衣鋪子門口的樹葉,隨手朝某個方向飛出葉片。 她知道衛時舟能化葉為刀,以飛葉殺人,卻不知是誰讓他起了這個念頭。 容清棠朝飛葉的方向看去。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86章 終于察覺 ◎更深的,更難得的,愛意。◎ 容清棠的目光最終停在了斜對面茶館的二樓窗邊。 那兒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懷谷。 他沉默著站在窗邊, 眼神晦暗不明地望著容清棠。 而在懷谷左眼下方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刺目的鮮血正不斷往外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前襟。 他卻好似絲毫沒有覺出痛來, 只是神色間隱約透著些悲傷與無力之感。 方才衛時舟出手兇狠而迅速,飛葉為刃,轉瞬間便攜著力與勁風向他襲來。 懷谷躲避不及,只能盡力往后仰了仰,否則此時正潺潺流血的, 便該是他已經瞎了的左眼。 衛時舟有些遺憾。 他還以為自己能割瞎懷谷惹人厭的眼睛。 懷谷方才便是用那雙眼睛, 用稱得上黏膩的眼神窺視著容清棠。 只要一想到懷谷曾畫過他臆想中的容清棠的身體, 衛時舟便克制不住地想弄瞎他的眼睛, 廢了他的雙手, 讓他血盡而亡。 懷谷還曾在容清棠的藥囊中加那些會摧毀她神智的臟東西。 若非顧及著容清棠和她的師父、師娘, 衛時舟不會將懷谷的命留到如今。 看著懷谷臉上駭人的傷口, 容清棠心神微頓了一息, 但她的眼神并未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容清棠看向衛時舟, 見他眉眼輕蹙, 神色間帶著厭煩和些許戾氣, 她柔聲問道:“怎么了?” 衛時舟攬著她的肩,用占有欲十足的姿勢讓兩人間的距離消弭殆盡, 才沉聲道:“不想讓你看見他。” “更不想讓他看見你。” 容清棠順著衛時舟的動作倚著他,輕聲對他說:“那便不看他, 也不讓他看見。” 察覺懷谷的眼神仍不知收斂地落在容清棠身上, 衛時舟側身將容清棠護住,眼底的情緒愈深。 懷谷是容清棠的師兄, 曾被她當成家人全心信任過。 但他辜負了容清棠的信任, 對她有那些齷齪的想法, 做出了那些惡劣的事情。 衛時舟只能遠遠看著容清棠時,謝聞錦得到卻又踐踏了她的情意。 經歷了孤獨無望的前世,衛時舟終于艱難地走到容清棠身側,懷谷卻妄圖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將她變得癡癡傻傻,變成獨屬于他一個人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