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帝王白月光(雙重生)在線閱讀 - 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86節

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86節

    自容清棠答應與他成婚那日起,衛時舟便希望今后的每一日,他都能與她一同用三餐,共安寢,度過往后的年年歲歲。

    容清棠沒有聽出他言語中的深意,卻也因他這句話而心神微頓。

    她想了想,故意問道:“那我沒有進宮時,陛下便不用早膳?”

    衛時舟失笑道:“別拿我打趣了,起身用膳吧,過會兒還得服藥。”

    想起那苦澀的味道,容清棠不自覺皺了皺眉,下意識說:“那你還像在云山寺時那樣,幫我備著蜜餞嗎?”

    話音落下,容清棠自己都愣了愣。

    她雖已經知道,當初在云山寺時衛時舟隨身帶著蜜餞并非因為他自己喜甜食,而是因為那會兒她正在每日服用調理身體的湯藥。

    可她和衛時舟還不曾挑明過這一點。

    一旦說破此事,便免不了要多想一層——

    那時他們才初相識,衛時舟為何會為她做這些瑣碎卻體貼的事?

    又是因為父親曾向她提起過嗎?

    容清棠莫名不愿細想。

    衛時舟不知道容清棠心底想了些什么,聽她這般問,他溫聲說道:“昨日便吩咐了下去,你養病這幾日尚食局都會將備好的蜜餞送來坤寧宮,好讓你佐藥。”

    容清棠將心底的念頭暫時擱置在一旁,柔聲道:“那你……先出去,我要更衣了。”

    聞言,衛時舟提醒道:“多穿些,不能再著涼了。”

    “好。”容清棠認真應下。

    她這一病,不僅是衛時舟,她身邊的人全都如臨大敵。容清棠也希望自己能早些痊愈,好讓他們安心。

    待柔藍服侍著容清棠梳洗完,衛時舟便重新走進東暖閣,與她一起用完了早膳。

    容清棠配著蜜餞海棠果服完藥后,余內侍才將好幾疊奏折呈了上來。

    “陛下今日要在東暖閣處理政事嗎?”容清棠問道。

    衛時舟頷了頷首,“但也得先得了皇后的允許才行,畢竟你是坤寧宮的主人。”

    容清棠被他說得一怔,無奈道:“陛下說笑了。”

    分明他才是這偌大皇城的主人,哪里需要得了她的同意才能留下。

    容清棠吩咐坤寧宮的宮人將書房內的長案移來了東暖閣內給衛時舟用,還讓柔藍將她慣用的筆墨紙硯也帶了過來。

    她這幾日不能出門見風,既然衛時舟要在此處批閱奏折,容清棠便想隨意寫寫畫畫些什么,消遣解悶。

    余內侍留了個心眼,命人把東暖閣內原本就有的那張長案也挪了位置,將兩張長案挨著并排擺在一起。

    捕捉到陛下抬眸看過來時的神情,余內侍知道,自己這是合了陛下的心意。

    待宮女與內侍都退下后,容清棠和衛時舟便各自在長案邊落座,一個執起畫筆,開始考慮要畫些什么,另一個便翻開擺在最上面的那本奏折開始批閱。

    容清棠沒想多久,便開始動筆。

    她先筆意灑脫地勾勒出了一條蜿蜒山溪,又在旁用寥寥幾筆點綴了幾棵姿態優美的柳樹與桃樹。

    畫完這些,容清棠還在其中一棵翠綠的柳樹下用簡練的線條畫了兩個看不清容貌,只有模糊身影的人。

    意識到自己一氣呵成地畫完了什么,容清棠執筆的右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她畫了那日與衛時舟游春時的場景。

    看著那兩道模糊的身影,容清棠才意識到,她竟將他們兩人畫得那般親近,衣擺都像是彼此依戀纏繞著似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容清棠耳尖微熱,欲蓋彌彰地將柔藍、群青等人的身影也畫在了紙上。

    但她的眼神仍不受控地看向那兩道代表著她和衛時舟的身影。容清棠強作自然地將那張畫紙翻了一面,把畫的內容掩在背面。

    知道衛時舟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容清棠悄悄偏過頭去看他。

    卻不經意望進了衛時舟略帶深意的眼神里。

    不知何時起,衛時舟竟也在看她。

    他是不是看見她方才畫了什么?

    容清棠的心跳快得厲害,但她強作鎮定,沒有立即收回目光,反而靜靜地與他對視。

    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她讀不懂的東西。

    沉甸甸的,帶著讓人心神都為之凝滯的分量。

    此時的衛時舟,莫名讓容清棠想起了前世,她殞命后。

    容清棠在那場大雨里闔上眼眸時,本以為自己會就此消失于世。可不曾想,她竟會重新出現在山間,在衛時舟為她修建的墳塋邊。

    氣質沉斂的衛時舟便是化為一縷殘念的容清棠最先見到的人。

    那時的她時常會覺得,衛時舟周身都似乎被什么沉重而灰暗的東西覆著,氣質間隱忍而克制,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而那時的衛時舟也像此時這樣,只字不言,只安靜地看著巍峨遠山。

    只是眼下,他沉靜溫和的眼神的落點,是她。

    容清棠柔唇微啟,正欲說些什么,卻忽而見衛時舟朝她溫柔地笑了笑。

    公子如玉,朗月清風般。

    容清棠微怔了一瞬,心里安寧了許多,她隨即也回之以柔和的笑容。

    兩人心照不宣地收回目光,繼續專注于自己眼前的紙筆之間。

    無言的默契在兩人之間涌動,如輕風薄云般將他們籠罩其中。

    再停下筆時,容清棠已經于潔白的紙張上畫下了衛時舟在長案邊批閱奏折時的身影。

    這回她沒再心慌意亂地將畫翻面掩下,而是凝神仔細地用眼神描摹自己方才落下的每一道筆觸。

    不知自何時起,他的身形在她的腦海中已變得如此清晰,無需多看,便能在落筆時做到形神具備。

    她果然是對他動了心吧。

    但思及此,沒來由地,容清棠忽然想起了大婚前夜,師娘曾與她說過的話。

    師娘一直不曾細問容清棠為何會那么快便決定嫁進宮中,但那晚,她仍忍不住提醒容清棠——

    皇帝可能不會是任何人的夫君。

    自古以來,登頂九五的皇帝是一國之君,是天之驕子。而在他身旁的人則是臣民,是下屬。即便是身為帝妻的皇后,也更像是為皇帝管理后宮的一名官員。

    帝后之間是合作,也不乏尊卑之別。

    皇帝的枕邊人,更不會只有一人。

    即便是一生不曾有其他嬪妃的太上皇,最終也與太后走到了相看兩厭的地步。

    就算衛時舟也不會再有別的妃嬪,可除了這些前人的經歷之外,容清棠還很清楚,自己已經決定了這一生都不會生育子女,但皇帝卻不能沒有皇嗣。

    容清棠不會因為這份對衛時舟的心動而改變自己的決定,也不會要求衛時舟因為自己而舍棄什么。

    況且,她與衛時舟之間本就有兩年之約。

    這兩年之內,容清棠可以著眼于當下,去體會,去經歷,去投入。

    而待衛時舟達成所圖之事,到了需要抉擇的時候,容清棠覺得自己應也能清醒理智地抽身離開。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想清楚了這些,容清棠心上的負擔松了許多。

    她將方才畫的那兩幅畫拿起,緩步走近衛時舟身旁,柔聲問他:“陛下覺得如何?”

    衛時舟接過她的畫,心底一片guntang。

    先前見容清棠在畫上巳節那日他們游春時的場景,衛時舟難掩欣喜。

    而發現她倉促地將畫翻了一面藏起來時,衛時舟也知道,除了羞赧,應還因為容清棠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和處理與他之間的關系。

    但眼下,容清棠不僅將那幅畫遞給他看,還又畫了方才批閱奏折時的他。

    只有他。

    “畫得很好,”衛時舟溫聲說道,“我很喜歡。”

    “這兩幅畫,能送給我嗎?”

    容清棠笑著搖了搖頭,揶揄道:“陛下見過的名畫何其多?為何要我的這兩幅?”

    衛時舟眉梢微挑,抬眸看向容清棠,反問道:“青里一向喜畫山水,為何今日會畫人?”

    而且還是畫的他。

    容清棠頓了頓,從善如流道:“自然是因為陛下比世間山水更好看。”

    衛時舟果然早就知道她是青里。

    且還十分熟悉她在繪畫中的偏好。

    聞言,衛時舟忽然想起在黔州時的容清棠。

    那個聲音甜軟地喚他“漂亮哥哥”的小姑娘。

    他唇邊帶著淺淡的笑意,溫聲說:“看來我得學一學留駐容顏的法子,別老得太快,否則便不好看了。”

    容清棠聲音婉轉道:“陛下即便是老了,應也不會失了英俊氣度。”

    衛時舟凝望著她,靜了幾息,忽而問道:“那要看一看嗎?”

    “什么?”容清棠微懵。

    “要看一看,我年老之時會變成何種模樣嗎?”衛時舟重新問道,認真而鄭重。

    要一直留在他身邊,直到雙雙老去嗎?

    容清棠聽出他話里的深意,心跳停了幾息,卻笑而不答。

    衛時舟從容清棠的沉默中讀出了她的答案。

    他的心沉了沉,卻面上不顯,將話題重新帶了回去:“將這兩幅畫送給我,好不好?”

    容清棠點了點頭,溫聲答應下來:“好。”

    給不了的,她無法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