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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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刻意不去想自己為何沒有將手收回來,而是仍保持著肌膚相觸的現狀。 或許已經實在太晚了,容清棠一直很清明的意識也終于逐漸開始變得模糊。 而在她身旁,衛時舟其實一直清醒著。 他察覺到容清棠一直有些緊張。是以為了讓她能好好入睡,衛時舟在與容清棠閑談時慢慢裝作有了困意,直至徹底睡著。 他“睡著后”也的確感覺得到容清棠放松了許多。 卻沒想到,無意中碰到他的手時,她不僅沒有躲開,反而還用她自己的錦被替他蓋住了沾染著涼意的手。 他離她又更近了一些。 衛時舟一直靜靜地平躺著,不曾有任何動作。 待容清棠的呼吸變得平穩,她已經睡熟后,他才放輕動作側過身來,無聲地凝望著她安寧的睡顏。 她竟會如此信任他。 竟覺得即便是同床共枕,他也不會有任何雜念,不會想要冒犯她。 可只有衛時舟清楚自己心底和身上那些可恥的變化。 猶豫了許久,衛時舟終究還是忍不住,微微傾身,極克制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吻,才又退開。 衛時舟心底的貪念暫時得以滿足。 直到,熟睡中的容清棠側過身來,將胳膊搭到了衛時舟身上。 作者有話說: 小棠(以為)悄悄地和小衛貼貼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西伯利亞二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相互試探 ◎他一貫的自控與淡然悉數崩解。◎ 熟睡中的容清棠側過身來, 將胳膊搭到了衛時舟身上。 像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衛時舟渾身緊繃,錦被之下的某處幾乎立刻便有了讓人更加難以啟齒的變化,一顆心也像是被人用羽毛輕柔地來回拂動, 悸動不已。 只是一個算不上擁抱的姿勢而已。 但他一貫的自控與淡然便悉數崩解湮滅。 夜涼如水,衛時舟擔心容清棠會受寒。 是以他只允許自己在這個偶得的擁抱中沉湎了片刻,便輕而緩地將容清棠纖細的手臂重新放回她那邊的錦被之下,又仔細替她掖好被子。 衛時舟眸子微垂,一寸寸地用目光描摹著她乖順的睡顏, 眉眼間不自覺染上了些許笑意。 原來容清棠如今雖在人前變得端莊守禮, 但睡覺時仍是不安分的, 一如那個喜歡坐上樹枝或屋頂看天望云的姑娘。 這是他遙望著她時, 無法知道的。 幸好, 他成為了她的夫君, 也得以見到她更多不示于人前的小習慣與癖好。 衛時舟一夜未眠, 只專注而繾綣地看著睡夢中的容清棠, 一眼都舍不得挪開。 心底炙熱guntang的情愫實在難以自抑時, 衛時舟會慢慢靠近容清棠, 吻一吻她白皙細膩的額心。 但他只允許自己每半個時辰逾距一次。除此之外, 衛時舟沒再做其他還不該做的事情。 瀆仙太過,太貪得無厭, 或許也會失去得太快。 他更愿意細水長流地,占據她的一生。 * 黎明時分。 天蒙蒙亮時, 容清棠逐漸轉醒。 慢慢睜開眼眸時, 側身躺著的容清棠便發現了有什么地方不太對—— 她離衛時舟太近了。 她竟睡到了自己那床錦被的邊緣,不僅離衛時舟很近, 手臂還隔著衛時舟的錦被搭在了他身上。 仔細算起來, 應算是搭在了他腰腹上。 容清棠驟然清醒過來, 心神微僵,立即放輕動作收回了手,還欲蓋彌彰地轉身面向里側,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睡覺時似乎是不太安分,但她怎么能……抱他。 衛時舟是一直沒有醒,沒有發現她的離譜出格,還是醒了但沒能將她的手挪開? 她熟睡中轉身時的力氣應該不大,應沒有把他打醒,擾他清夢? 容清棠越想越覺得赧然,忍不住將腦袋埋進錦被里藏了會兒,似是這樣能讓她心里少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在她身后,一直不曾入眠的衛時舟無聲睜開了眸子。 容清棠方才將手搭在他身上時,衛時舟便察覺她睡得已沒那么深了。他猶豫了幾息,最終沒再幫她掖被子。 他故意留著這個場面,便是想看看容清棠會如何處理。 她醒后立即將手收了回去,這在衛時舟意料之中,他卻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遺憾。 聽見容清棠那邊細微的動靜,衛時舟重新闔眸,假裝自己仍在熟睡。 意料之外的是,衛時舟察覺容清棠平躺后輕輕朝他靠近了些,隨即將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之下。 衛時舟半身發麻,他的右手不曾動過分毫,但在容清棠看不見的另一側,他的左手不受控地攥緊。 容清棠的動作太突然,他不明白。 而正在努力裝睡的容清棠的心也高懸著,一絲一毫都松懈不下來。 她是故意的。 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下,就像是她還不曾醒來,卻不知不覺間被他握住了手。 她想看看,衛時舟醒來時會如何反應。 兩人維持著這個姿勢各自“睡”了片刻。 直到寅時末,衛時舟平穩的呼吸才有了些變化。 他要醒了! 容清棠下意識屏住了氣息,不敢有絲毫動作。 她察覺衛時舟先輕微地動了動身子,右手隨即停滯了一息,他頓了須臾,似是意識到了眼下他的手正覆在她的手背上。 容清棠不知道他會有什么反應,更不知道自己希望他有什么反應。 而還不待她繼續忐忑,衛時舟便已有了動作—— 他輕輕握住了她的手。 容清棠的心頓了一息,旋即又急又快地在她胸腔中跳動。 她的某個猜測逐漸成形,有了些不知能否當真的佐證,卻不知自己該作何反應。 容清棠只能緊閉著雙眸,假裝自己還沒醒來。 衛時舟感覺著容清棠的脈搏,和她亂了卻又強作平常的呼吸。 他沒有戳破她裝睡的事,只是安靜地握著她的手,在她身邊又躺了一會兒。 直到不得不起身時,衛時舟才松開了容清棠的手,為她掖了掖錦被,換上外衣往門外走去。 容清棠很快想起來,昨晚睡前衛時舟同自己說過,他今日得去上朝,會早些從狀元府回宮。下午他處理完政事后會再來狀元府接她,帶她去長安城外的小山村里拜訪那位制取顏料的老先生,衛時舟的師父。 衛時舟走時帶上房門的聲音很輕,容清棠這才睜開眸子,看著云繡海棠的胭脂色床帳出神。 衛時舟方才,牽了她的手。 不是因為大婚時帝后需得攜手的禮節,也不是因為太后明里暗里的試探。 而是在只有他們兩人時,甚至在他以為她還未醒來時。 容清棠抬起手,輕輕掩在自己忍不住微微泛紅的臉頰之上,卻掩不住唇邊不自覺盈著的些許柔和笑意。 * 到了容清棠平日里起身的時候,聽見她在屋內喚自己的名字,柔藍才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娘娘,陛下和三公子已經去上朝了,”柔藍輕聲說,“早膳已經備好,您梳洗完便能用。” 容清棠微微頷首,想起了什么,問:“陛下……陛下和懷文師兄離開狀元府之前,可曾用過早膳?” 柔藍:“用了的,夫人知道陛下和三公子今日卯時便要上朝,一早便為他們準備了早膳。” “辛苦師娘了。” “夫人說,她想趁還待在長安,多看著小輩們好好用膳,養好身子。” “見陛下和三公子都將她熬的粥用完了,夫人可高興了。” 容清棠溫聲道:“師娘是將陛下看作了自己人。” 柔藍說:“這是自然,陛下是您的夫君,且夫人應是看出了陛下待您很好,她便也愿意以真心待陛下。” 容清棠靜了靜,忽然問:“你們都覺得陛下待我很好嗎?” 柔藍點了點頭。 “從何時開始?” 柔藍想了想,如實道:“奴婢覺得,似乎從還在云山寺時起,陛下待您便很是溫和體貼了。” “那時娘娘需要每日服藥,陛下不是還總會專程帶蜜餞來給您嗎?” “不是專程給我帶的,”容清棠解釋道,“陛下應是喜食甜,才會隨身帶著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