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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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容清棠仍一直站在原地,它又挪得離她近了些,輕輕用左前掌觸碰容清棠的裙擺,似是在催促她做什么。 “你是想讓我……上去?”容清棠不確定地問。 雪豹將自己的背壓得更低了些,已到了容清棠輕易便能坐上去的地步。 容清棠曾被父親帶著騎過馬,卻從沒騎過雪豹這種猛獸。雪豹一直不曾有過要傷害她的意圖,要不……試一試? 衛(wèi)時舟看出她有些蠢蠢欲動,冷淡地瞥了一眼還在悄悄向容清棠靠近的雪豹,忽而出聲道:“我們失蹤了一夜,應會有人進密林來尋我們,但它不能出現(xiàn)在人前。” 容清棠也意識到,若雪豹跟著她和衛(wèi)時舟往營地的方向去,很可能會在途中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今后它也許便無法再安全地待在棲霞山深處了。 “我們可以再陪你待一會兒,但之后你得好好待在林子里,別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容清棠順著撫了撫它的脊背,柔聲道。 雪豹體會到了她的拒絕,口鼻間出了幾口粗氣,撥浪鼓似地晃了晃大腦袋,開始想往容清棠懷里鉆。 衛(wèi)時舟壓著眉心,立即伸出手擋在雪豹額前,將它與容清棠隔開。 “不許鬧她。” 衛(wèi)時舟越發(fā)后悔讓容清棠與雪豹見面了。他以前怎么不知道它如此喜歡撒嬌。 雪豹委委屈屈地退了回去,喉間發(fā)出了幾道嗚咽似的聲音。 容清棠心底軟成一片,抬手輕輕摸了摸它的下巴,哄道:“我們會再來看你的。” 聽她說的是“我們”,衛(wèi)時舟心里一動。 容清棠把他納入了對未來的考量里。 雖然還只是在這些小事上。 衛(wèi)時舟對雪豹的態(tài)度稍微不那么冷淡了,順著容清棠的話道:“我們得離開了。我會護好她,下次再和她一起來看你。” “你也該回去了。” 雪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用大腦袋蹭了蹭容清棠的手心,才慢悠悠地轉(zhuǎn)身往樹林深處走去。 見它接連回過頭來看了他們好幾次,容清棠心軟不已,問衛(wèi)時舟:“它以前也這么黏人嗎?” 衛(wèi)時舟猶豫了幾息,還是沒有隱瞞,“見了你之后才格外愛撒嬌。” 以往雪豹雖也與他親近,卻不會如此黏人。 “看來它還算喜歡我?”容清棠愉悅地笑著道。 “認識你之后應都會喜歡你。”衛(wèi)時舟溫聲道。 不只是雪豹。 容清棠沒有聽出弦外之音,收回目光提議:“它已經(jīng)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 衛(wèi)時舟眸光沉斂,似是并無一絲雜念道:“陪它多玩了一會兒,我們此時再走回去應已遲了。還是我抱著你趕路吧。” 容清棠雖在嫁入王府后的那一年里習慣了恪守禮儀規(guī)矩,但仍分得清輕重緩急。 同樣是趕路,容清棠自然比不上身負武藝的衛(wèi)時舟,她也不愿拖累他的步伐,是以容清棠道:“那便辛苦你了。” 見她沒有拒絕,衛(wèi)時舟喉結(jié)輕滾,心尖微顫。 她應是不排斥與他親近的。 衛(wèi)時舟走近容清棠,傾身以左臂穿過她的膝彎,右手扶著她的脊背,平穩(wěn)地將容清棠攔腰抱起,隨即開始往回走。 感受到她毫無縫隙地倚靠在自己懷里,衛(wèi)時舟禁不住在心底無聲喟嘆。 其實即便回去遲了也無妨,衛(wèi)時舟已做好萬全準備。 但昨夜他忍住了俯首吻向她的沖動,之后便近乎急切地想要離她近些,再近些。 他想牽住她瓷白細膩的手不松開,想時時刻刻擁著她吻著她,還想將她禁錮在懷里與他緊密相依,直至她眼尾泛紅,眸中盈著淚向他求饒也不放開。 他的心思這般卑劣,她卻一無所知,全然信任。 但容清棠其實也遠不如她看上去那般自然鎮(zhèn)定。 雖已做好了準備,可懸空后靠在衛(wèi)時舟懷里的姿勢仍讓容清棠心里劃過一絲異樣。 太近了。 她掩飾般找了話題補充道:“若讓旁人看見你抱著我,恐會有些不妥。快到了時你提前把我放下來就好。” 即便將他的帝王身份放在一邊,也到底男女有別,以眼前的姿勢出現(xiàn)在人前有些過于惹眼。 衛(wèi)時舟答應下來,卻又忍不住說:“立后的旨意已經(jīng)宣了,即便被人看見也不算什么。” 他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看見,他才是世間與她最親密的人。 不知為何,聽衛(wèi)時舟這么說,容清棠沒有強調(diào)他們只是暫為夫妻的事。 容清棠安靜地被衛(wèi)時舟帶著在林間自如地穿梭。 她發(fā)現(xiàn)衛(wèi)時舟的臂力與耐力都極好,中途他并未歇息過,只停下來一次,單手抱著容清棠,空出一只手來為她理了理被風吹散的披風。 衛(wèi)時舟第二次停下時,容清棠連忙自己攏好披風,強作語氣平常道:“我自己來便好。” 因為衛(wèi)時舟停下來時,倚靠在他胸膛前的容清棠能更清晰地聽見自己與他的心跳。 一聲一聲,震耳欲聾。 若說他是因為在趕路,容清棠不敢想自己的心跳為何也會如此快而急。 她解釋不了,便不想讓衛(wèi)時舟也注意到。 衛(wèi)時舟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只字不言,隨即繼續(xù)往營地的方向去。 但他一直注意著懷中容清棠的狀況。 是以衛(wèi)時舟幾乎在容清棠悄悄動作的那一瞬便發(fā)現(xiàn)了,她原本拉著披風的手開始很輕很慢地不斷往上挪。 直到容清棠用纖細手臂及裙衫遮住了她自己的面容。 衛(wèi)時舟心間guntang。 只因他早在這之前,便將她不自覺染上了淺緋色的容顏盡收眼底。 原來她這么容易害羞。 原來她害羞時會更加誘人,更讓他心動不已。 衛(wèi)時舟并未點破容清棠的小動作,卻忍不住加重了些力道,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兩人行至回獵苑營地必經(jīng)之路的某一處時,衛(wèi)時舟腳步微頓,卻并未停下,只繼續(xù)往前。 他看見謝聞錦蜷縮著躺在高坡下面,渾身是血,狼狽不堪,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 最好是死了。 省得他再動手。 謝聞錦的意識已經(jīng)越來越模糊,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jīng)快要撐不住了。 否則他怎么會看見容清棠乖巧地依偎在陛下懷里,卻從始至終一眼都不曾看向身受重傷的他。 * 獵苑營地。 太后端坐于美人榻上,安王謝應禮、世子謝聞諶及兩位禁軍副統(tǒng)領都跪在大帳中。 太后:“皇帝此時在何處?” 禁軍副統(tǒng)領陳單拱手將陛下提前吩咐過的說辭說了出來:“陛下昨夜先行回了宮中處理政務,并未留宿獵苑御帳。今晨卑職已按太后吩咐將消息送進了宮,陛下正向此處趕來。” 太后很是滿意。 她昨夜原本還擔心皇帝太早得知容清棠遇襲后失蹤一事,她無法將事情鬧大。不曾想皇帝恰好提前回了宮,讓她得以派人將容清棠徹夜消失一事宣揚出去。 昨夜派去的人雖讓容清棠尋機逃了,可她失蹤了一整夜,太后只要咬死容清棠是被賊人擄去了,她即便活著回來也是名節(jié)不保,清白存疑。 本朝的確民風自由,女子二嫁也不罕見。可曾嫁為人婦和被人玷污的意義卻大不相同。即便有兩朝帝王的圣旨在,大臣們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成為皇后。 “你們都沒能找到容氏女的蹤跡?”太后明知故問道。 安王回道:“已派了人去搜山,應不久后便會有結(jié)果。” 太后嗤笑了一聲,“被賊人劫走后徹夜未歸,即便她僥幸活了下來,是否還清白也存疑,這樣的人如何能做一國之母?” 太后又諷刺安王道:“哀家差點忘了,她不久前還是你安王府的二少夫人,哪兒還有清白可言?” “二嫁便罷了,竟還想當皇后,真是癡人說夢,也不看看以她的身份坐不坐得了那個位置。” 太后的話音剛落,大帳外便傳來一道柔和中不失篤定的聲音:“多謝太后惦念,臣女定會將皇后之位坐穩(wěn),不辜負您的期望。” 太后的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容清棠竟活著回來了,且還敢明目張膽地挑釁她。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黎晨星、啊皮皮、桔梗枇杷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2章 一對璧人 ◎心底被某些隱秘的愉悅感填滿。◎ 營帳外的宮女將遮風蔽寒的厚重幕簾打開, 太后及安王等人才發(fā)現(xiàn)容清棠消失一夜后并非獨自現(xiàn)身。 衛(wèi)時舟正于她身側(cè)長身玉立,淡漠地看向神色各異的幾人。 而容清棠身穿一襲青色披風,內(nèi)搭蝶蓮月華百褶裙, 鴉羽似的長發(fā)梳成了簡單大方的發(fā)髻,云鬢間點綴著剔透的玉飾。 春日里的韶光輕柔地落于容清棠的發(fā)間與裙衫上,襯得她恍若不染凡世煙火般清雅出塵。 雪膚花貌,靜美無雙,容清棠絲毫不像是在外逃亡了一夜, 反而比營帳中徹夜未眠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加容光煥發(fā)。 而看到皇帝和容清棠一同出現(xiàn), 未提前得知全部內(nèi)情的安王和謝聞諶也更加確定, 昨夜自容清棠遇襲開始的種種都是在將計就計, 是想引幕后對她下手的人浮出水面。 謝聞諶昨晚只看見容清棠和另一人的身影一同隱入山林, 沒能看清究竟是誰搶先一步救走了容清棠。 可此時一切已不言自明, 這都是陛下早已布好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