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胎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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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姑娘不信可去看看那玉鐲子還在不在就是了。秋水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連忙撒開他的手奔向臥室,站在床頭柜邊上深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打開抽屜,看見裝著通靈鐲的盒子還在,不過我上手一拿,發(fā)現(xiàn)里面的確已經空空如也。 我拿著空盒子回頭看向秋水,你的意思是,婉寧的魂元寄在這玉鐲里,然后被胡玄卿給拿走了? 秋水點點頭,我二話沒說繞過秋水直奔胡九靈的住處,古琦開門以后,我心急的都沒和他打招呼,直接朝胡九靈的臥室走過去。 仙尊,我...啊!!我沒想到胡九靈這個時間竟然剛剛洗完澡從浴室走出來,下半身的浴巾也是在我剛進屋的一刻剛剛圍好,頭發(fā)上還滴答著水珠,我嚇得連忙驚慌失措的退了出去。 胡九靈也是一愣,不過他倒是十分淡定,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朝我走過來,全身上下依舊只有那一塊浴巾遮擋著重要部位。 哈哈哈,現(xiàn)在被看光的人是我好吧,你怎么還一驚一乍的?胡九靈一邊擦拭著頭發(fā)一邊向我走來,然后繼續(xù)說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啊,風風火火的直接沖進我的臥室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 胡九靈就這么光著上半身站在客廳里和我說著話,我掃了他兩眼連忙避開自己的目光,客廳的穿堂風吹著他下半身的浴巾,我都怕一個不小心他就全裸出鏡了。 仙尊...你,你還是先回去穿好衣服我再同你講吧。我吞咽了下口水說道。 古琦這時拿著個藍色暗紋的浴袍遞給胡九靈,老祖,給。 胡九靈順手接過披在身上,整理妥當后,走到我的面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想看便看,老是偷瞄干嘛。 我驚訝的抬頭看向他,剛要分辯自己何時偷瞄了,胡九靈清清嗓子繼續(xù)道:到底什么事這著急的來尋我?可是堂口的事遇到棘手的單子了? 我剛剛被這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給沖擊了大腦,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干嘛的,愣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仙尊,我來是想問問你,婉寧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不在我體內了? 胡九靈瞇著眸子,然后伸手朝我的額頭探了探,嗯...的確,是不在了。 第230章 胡九靈的meimei 我一驚,仙尊不是給她加了道封印?胡玄卿也設了結界,她怎么會不在我體內了呢? 胡九靈走向冰箱拿出一瓶冰可樂,喝了幾口才緩緩開口道:封印被人解除了,至于那結界,從來也不是為了限制她所設,她被人接走了。 我深呼了一口氣,雖然秋水已經告訴我胡玄卿帶婉寧走了,可我依然有些不死心,可是胡玄卿帶她走了? 胡九靈抬眼看了看我,然后低下頭躊躇了一會兒,小寧,他二人的事我不想多說,只要沒有傷害到你,就與我無關,我實在不想評論些什么。胡九靈很明顯,他一涉及到婉寧的事,他就幾乎閉口不談。 我見他一提到這些事就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我實在是心急如焚,也沒有多加思考,脫口而出道:婉寧不是仙尊的meimei嗎?你當真一點不都關心她到底能否復活? 我看著胡九靈冷著的臉,我就后悔為什么要說這些,激怒他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胡九靈陰著臉將手里的可樂瓶子捏的癟癟的,一聲不吭,周身陷入一陣死寂,我見他這幅樣子,我都想說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我得走了。 正當我的內心即將破防時,胡九靈張了張嘴道:婉寧想要復活須有極為合適的rou身做載體,同時,她在徹底復活前,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去修煉自己,所以必須有外界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給她做修為,否則她會自噬元神,從而灰飛煙滅。 你離開了胡玄卿,他沒法再向婉寧提供靈力,所以他必須要把婉寧接走,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我沒想到胡九靈會一口氣說這么多,腦子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聽的十分清楚,那就是胡玄卿一直在源源不斷的給婉寧提供著靈力,而他一開始所說的,是我體內的靈血精元,有助于他修煉。 我閉著眼睛仔細回想著往事一幕一幕,胡玄卿找到我為婉寧當作修煉的載體,然而每每與我交合,都是為了給婉寧提供靈力?莫不是前幾日將我誆去長生山,也是不放心婉寧久得不到靈力的支撐會出問題? 難怪當日我高燒不止時,胡玄卿將我按在榻上一番云雨過后,我就神奇的恢復如初,難怪胡玄卿每次和我歡好過后他備顯疲態(tài),難怪秋水一個勁的再提點我,莫要為他人做嫁衣,如今,便也都解釋的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了好一會兒,然后看著胡九靈怔怔的問道:你是不是早都知道這一切?是不是你一直以來看我都像個傻子一般。我雙手略微顫抖,內心被擊的支離破碎。 胡九靈搖了搖頭,傻的不是你,是我。 胡九靈這話一出,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委屈之感一下子涌上心頭,眼淚噼里啪啦的掉落下來。一邊哭一邊說道: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為何單單瞞我一個人,看著我被耍的團團轉好玩是嗎?委屈傷心,加上恥辱可悲,五味交雜的情緒讓我口不擇言,竟對著與此事最不相干的胡九靈發(fā)起了脾氣。 胡九靈無奈的搖搖頭,看著我耐著性子說道:當初你與胡玄卿寸步不離,我若貿貿然告訴你這事,先不說你是否會相信我,當時如果胡玄卿稍加辯解,我豈不是就枉作了小人?我能守在你身邊已是奢侈,我又怎么敢輕易的去破壞這層關系? 的確,婉寧他是我meimei,不過在我從長生山離開的那一天她和我已經斷了所有關系,多年以后我只知道她當初為了給胡玄卿擋千年飛升的雷劫而喪命,至于他二人后來的關系如何我的確不知,你叫我如何說與你聽,難不成任我信口胡謅嗎? 一向沉穩(wěn)的胡九靈今日不知怎的,一副恨不得立馬把心掏出來以表自證的樣子讓我不禁有些愧疚,是啊,這一切的一切,又與他胡九靈有何干系呢? 是我目不識人,錯信了胡玄卿那千年狐貍,落得此下場我又如何能夠怨的他人呢?更何況,胡九靈仿佛對前塵往事早已封印在心底不愿提起,如今急的都寧可自揭傷疤,無非就是為了讓我別遷怒于他罷了。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然后伸出手握住了胡九靈的手,他先是一愣,小寧,我... 對不起,我不應該遷怒與你,這件事說到底總歸與你無關。我輕聲對胡九靈說道。 胡九靈根本沒想到我會如此,瞠目結舌的看著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緩了好一會他給我拿了瓶水,小寧若是想聽,我可以給你講我在長生山的往事。 我一愣,一直以來胡九靈都對這些往事閉口不談,就算提及也是只言片語便一句帶過,今天這是怎么了,難道就是為了哄我開心不成? 我接過水后,尋思了一下說道:仙尊若是實在不愿意回憶不必一定要說與我聽的,不過仙尊若是想傾訴一番,我倒是樂意聽著。 胡九靈點點頭,我以為只字不提會忘得一干二凈,就不會被這段回憶折磨,可是我發(fā)現(xiàn),回憶是埋藏不起來的,倒不如將他挖出來直面與他,說不定反倒就能釋懷了。 我點點頭,那我十分樂意傾聽。 婉寧與我一同出生,這事你是知道的,她生時便喪母,從小與我一同長大,父親和母親只是告訴我,這是我的meimei,是比我晚幾分鐘一個肚子里生來的meimei。 長生山的一眾生靈都認為婉寧便是我一母同胞的孿生meimei,我們白狐一族在長生山當時是統(tǒng)領萬物的地位,所以眾生靈便喚婉寧為二小姐,對她十分尊敬。 直到我長到三百余歲時,胡三太爺率領一小眾紅狐來投奔于長生山腳下以后,父親將他們紅狐一族收入麾下,才發(fā)生了變故。 第231章 白狐一族慘遭滅頂 聽到紅狐二字的時候,我心里咯噔一下,這里面一定涉及了胡玄卿的很多事,我屏氣凝神認真的在一旁聽著。 胡三太爺這一小眾紅狐是與別的山頭的狐族首領爭地盤沒爭過,被打的七零八落才逃到我們長生山腳下,他們說到底隸屬同族,父親便收留了他們。 甚至后來有其他仙家前來找胡三太爺尋仇,都一一被父親給解了圍,新來的這一小眾紅狐也一直以父親馬首是瞻,日子倒也過的風平浪靜,長生山的眾生靈也都勤于修煉,從未惹過什么災禍。 三百年后,胡玄卿就出生了,他不滿百歲時便與我和婉寧十分要好,我們三人終日游蕩在長生山的各個角落,嬉笑玩耍,過了好一陣沒心沒肺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么,胡九靈在提到胡玄卿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下來,觀察了一下我的反應,見我沒什么表情,才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胡三太爺對這個唯一的孫兒極為看重,他剛剛年過百歲就開始悉心教他法術,讓他刻苦修煉,十八般武藝幾乎樣樣精通,也幾乎不怎么讓他和我們出來玩耍了,不過這小子想干的事,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經常偷溜出來,就這樣我們大家慢慢的都長大了。 我一邊聽胡九靈慢條斯理的講述著從前的故事,腦海里好像就出現(xiàn)了一幀一幀的畫面,仿佛我就站在了當年的長身山一般。 隨著我們一點點長大,我才意識到有一點十分不對勁,那就是,我和胡玄卿都是狐貍,雖然一紅一白但總歸是一個物種,可婉寧她卻不是狐貍,小的時候意識不到這些事,可長大后慢慢聽著其他人非議,越發(fā)意識到這個事的嚴重性。 那就是婉寧她根本不是我的親meimei!我想到這點后,立馬去找父親母親求證,可剛開始父親母親根本不理睬我,只是隨口敷衍。耐不住我軟磨硬泡的挖掘事實的真相,無奈下這才跟我說了當年的事,這我才知道原來我倆并非一奶同胞的親生兄妹,她是蚩尤部落的遺孤。 可是當今天帝乃是黃帝一脈,歷九世劫難才飛上九重天稱帝。然而蚩尤部落當年就是被黃帝炎帝聯(lián)手給絞殺的一個不剩,婉寧作為蚩尤部落的遺孤,天帝定不能容,如果這層身份被捅了出去,那白狐一族定要背上個包藏的罪名。 我暗自咂舌,沒想到婉寧的身份如此特殊,于是我更加好奇他們之間的故事。 父親母親跟我說完以后,叫我嚴防死守這個秘密,否則會給白狐一族帶來滅頂之災,不過當時我并沒有往心里去,我對婉寧也沒有任何改變,依舊待他如親meimei一般親厚。 見胡九靈半天沒有說話,我看了看他,自知此時多說一句話都容易踩雷,于是我輕輕的拍了拍胡九靈的肩,以表安慰,自己并沒有多說什么。 胡九靈睜開眼看看我,我沒事,只不過我沒想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么久,我一想到這個畫面我還是恨得不能自己。 胡九靈喝了口水,繼續(xù)道:無巧不成書,我告訴胡玄卿的第二天,天兵就派人來給長生山圍剿了,父親率長生山的三千白狐拼死抵抗,可不知道為何長生山的密道卻被人打開,天兵進入后里外夾擊,打的我父親一個措手不及,至此三千白狐無一生還,父親母親也被抓入獄。 我張了張嘴,驚訝而又自責的看著胡九靈,想不到他竟然將自己滿目瘡痍的往事講給我聽,這對他來講無疑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 此時此刻胡九靈的聲音都略帶沙啞,能看出來他有多么不愿意回憶起當年的那一幕,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胡九靈,只能試探的說道:仙尊你當年年紀還小,所以也沒有能力救下他們,你實在無須過于自責。 胡九靈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搖搖頭道:當日我并不在長生山,胡玄卿邀我和婉寧下凡界游玩,長生山遭難時,我們正變幻人身暢游在人世間,也幸好當時是隱匿與這凡俗市井,身上的氣息被掩蓋了去,否則也免不了那牢獄之災。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么回事,不過可以想象,胡九靈從人間回到長生山時那尸橫遍野的場景,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刺激啊。 我回到長生山時,知道了這場變故,我發(fā)了瘋一樣的就要上天界要人,不過當時胡三太爺告訴我,天界關押犯人的水牢在何處。 我一愣,水牢?我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通天河底的那個水牢就是...?我不太敢相信的問道。 我懵懵的看著胡九靈,難道? 胡九靈點點頭,沒錯,那條密道就是我挖的,所以我再熟悉不過。 胡三太爺告訴我水牢所在的位置后,我就連夜趕了過去,偷偷的挖了密道,想要將父親他們都偷偷的救出來。密道挖成功了,人我也從水牢中救出來了,可正要往出走的時候卻被天兵包圍了。 第232章 相擁而眠 聽著胡九靈說著這些事的時候,我緊張的都不敢大聲喘氣,我有些著急的說道:難道是被人埋伏了? 胡九靈點點頭,有人將我營救父親的事給告了密,天兵直接給我來了一招請君入甕。胡九靈苦笑著說道。 我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是胡三太爺?是他告的密? 胡九靈隨即搖搖頭,不會,他只是告知我父親他們被關押在何處,至于我什么時候去,或者用什么手段營救我并沒有同他講,不過...倒是有一人知道我的行動計劃。說罷,胡九靈看了看我。 我一怔,難不成又是胡玄卿? 胡玄卿當日和我約定好要一同去營救我父母,可我等他到深夜都沒有見他出來,我將婉寧安頓好后,無奈之下我才只身前往,也就是這么巧,我的計劃再次暴露,又被天兵伏擊了。 胡九靈雖然沒有明說,可是他的言外之意我已經聽得明明白白,他就差點脫口而出,胡玄卿就是那個小人,就是那個背叛他的人,就是那個告密者! 不過我看著眼前這個完好無損的胡九靈,有些納悶道:可是仙尊,如今你人在此處,說明你當日并沒有被抓啊,你是怎么逃出來的?我十分困惑道。 胡九靈沉默了一會,眼角竟然被濕氣氤氳,良久他看著我道:天帝認為我白狐一族,私藏罪族遺孤,謀逆之心昭然若揭,鐵了心要鏟除后患,將我們全家處死,奈何我父母力求讓我明哲保身,不再辯白,攬下所有罪責,只是求天帝能饒我一命。 胡九靈忽然眸子一沉,周遭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無比,茶幾上的茶杯都瞬間上了霜,我驚訝的看向胡九靈,不知何時他的眼睛從幽藍變成了藍白色,周身不斷地散出寒氣,仙尊,你... 天帝知我白狐一族乃天生靈狐,不能盡數殲滅,于是順勢答應我父親的請求留我一命,可他卻讓我親手殺了我父親母親,清繳叛黨,以示我投誠之心!胡九靈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揮手一道寒氣逼出,茶幾轟然而裂,上面擺放的一應物件紛紛碎落一地。 我被嚇了一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怯生生的盯著胡九靈,動都不敢動一下。 我一時啞然,我記得許久之前胡玄卿諷刺過胡九靈弒父殺母,當日我只當是胡玄卿故意譏諷而說的胡話,想不到,竟然是這么一回事。 我看著胡九靈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動容,看著他如此痛苦我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仿佛一塊大石頭重重的壓在了我心上讓我難以呼吸,我伸出手想安慰安慰他,胡九靈一把拽住我的手,用力往自己的懷里一帶,我先是一驚,剛要掙脫,胡九靈把頭埋在了我肩頸上,嗚咽著說道:小寧....不要離開我,就一會兒,好嗎? 我本要掙脫的身子一下子僵硬的怔在原地,我從沒見過胡九靈如此脆弱的一面,更不知道他的身世竟如此悲涼,自己雙手被逼著染上自己父母的血,這種事?lián)Q作是誰都要崩潰了吧。 想到這我心里對胡九靈的心疼之感油然而生,身子也軟了下來,摩挲著他的后背,看他哭的傷心,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靜靜的陪著他。 胡九靈痛苦的伏在我的肩上從小心翼翼的啜泣,到放聲痛哭,能看出來他隱忍著這份情緒這么長時間到底有多痛苦,瞬間我也明白了胡九靈為何一提到前塵往事就閉口不談。 我此時此刻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兩撇子,倘若不是我因為胡玄卿和婉寧的事前來質問胡九靈,他又怎么會著急的為自己辯白,而自揭傷疤,讓我知道他和胡玄卿與婉寧二人的事并無干系。如果不是我,胡九靈又怎么會讓自己好不容易塵封的記憶,再度惹的自己如此傷心。 窗外的天光越發(fā)的黯淡,映的屋子里都沒了光亮,胡九靈也不知道是趴在我肩上哭了多久,許是哭的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趴在我肩頭上睡著了。 聽著耳邊傳來他清晰又均勻的呼吸聲,我松了一口氣,我小心翼翼的想把他放在沙發(fā)上,誰知道他剛剛躺下身子,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道:母親,孩兒好生思念你...我借著暗光看見胡九靈緊閉的雙眼還掛著淚珠,眉頭緊鎖,仿佛很是焦慮的樣子。 我內心的柔軟再度被擊中,無奈只能躺在胡九靈的身邊,摩挲著他的背,像哄小孩般,不斷的安慰道:九兒乖,睡覺覺... 無奈之下我只能側身躺在他身邊,與他一同委身在這沙發(fā)上。 夜色降臨,房間里更是昏暗,四周沒有一點動靜,不知不覺的我的眼皮也開始沉了起來,一股困意襲來,不知不覺的竟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