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胎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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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擠出一絲笑意,尷尬的補充了幾句。胡玄卿放下自己的酒杯,修長冰涼的手指輕輕抵著我的下頜。 你明白什么叫合衾酒嗎... 我心里一愣,合衾酒?難不成他舉著酒杯遲遲沒有動作是在等著我跟他喝交杯酒? 頓感無語,那你就說出來不就得了,你像一尊雕像一樣拿著酒杯一動不動,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喜怒無常!真是太喜怒無常了! 這次我學乖了,不敢再妄自揣測了,試探的問了句:胡仙大人是要和我喝交杯酒? 不過他并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否決我。只是不耐煩的催促我,自己倒上!我乖乖的點了點頭,哦了一聲,連忙把酒杯倒滿。 看著他舉在半空中的酒杯,試探性的把手里的酒杯繞著他的手臂拿到自己的唇邊,嘴唇剛剛沾到酒杯準備飲下。,他又叫住了我,等一下。 此時此刻我倆手臂相交,臉挨得很近,甚至我只能看清他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那杯酒的勁頭上來了,我竟然感覺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深情? 以后,叫我玄 我倆手中的杯子已空,分開纏繞的手臂,相顧無言。我有點尷尬,咳了咳:咳咳,那個胡仙大人...咱們.. 我看見他眼皮一抬,眉毛一挑很是挑釁的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趕忙改口:玄,玄卿,咱們.... 剩下的話被他突如其來的唇瓣堵了回去,柔軟冰涼的兩瓣唇在貼上我嘴唇的一瞬間就感覺呼吸困難,嘗試了幾番,找到了用鼻子呼吸的關竅。 剛剛平穩,就感受到口中一道蘭花的香氣和甜甜的酒香混合在一起送入我的口中。 正在我如癡如醉的享受這一切時,他手一揮,龍鳳蠟燭熄滅了,屋子里僅有的一絲光亮也消失了。只有窗外的月色,朦朦朧朧的照在我倆身上。 許是夜色蓋住了我的心,之前所有的擔心害怕全部消失殆盡。大紅喜被下,翻云覆雨之間,兵臨城下.....分明汝我難分辨,天賜人間吻合人。 這一夜我睡得異常甜美,連個夢都沒有做。早上迷糊醒來之時,發現胡玄卿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地的喜服,見證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莫名的心里還有一點空落落的感覺。想著一會mama姥姥他們就應該回來了,趕緊起身想收拾一下。 剛一下地便覺頭暈目眩,四肢無力。緩了好一會才站直了身子,略微吃力的打水洗臉,剛剛洗漱完畢,mama他們就回來了。 一進院子看見我站在水井旁正擦著臉,我媽趕緊過來一臉關切的問我;小寧,你有沒有受傷?那胡仙有沒有為難你? 我腦子里下意識想到了昨天的畫面,臉上一紅趕緊假裝要換衣服,邊朝屋里走邊回答;沒,沒有為難我。 第13章 小舅的對象 我媽以為我是受了欺負,不敢告訴她,跟著我身后進了屋,想關上門好好問問我到底受沒受傷,結果看見地上散落的喜服,就沒再多說什么。 伸手幫我收拾了起來,整理被褥的時候,我媽看見原本就是紅色的床單上,有一小塊兒異常暗紅。 不知道為什么,又暗自坐在了炕上偷偷抹起了眼淚。看見我媽為我擔心的樣子我趕緊跟她解釋:媽,胡玄卿...就是那個胡仙,昨天并沒有為難我,也沒有讓我受傷,對我...對我挺好的。你別擔心了。 我媽點了點頭,沒有再哭,小寧你平平安安的就是媽最想看到的。說完繼續收拾屋子,把炕上的被褥床單都疊了起來打算收進柜子里。 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仔細的把這只玉鐲子放在手心里,生怕一個失手啐了這玉鐲。 這鐲子通體碧綠,握在手中涼潤的手感非常舒服,透著陽光看了看,一點雜質都沒有,真是漂亮! 媽,這是你的手鐲嗎?從來沒看見我媽戴過這鐲子,有點驚訝的問著我媽。 什么手鐲?我媽整理好被褥,關上柜門轉身看過來,發現了我手中這只玉鐲子,接過手來,嘖嘖稱奇:這是只翡翠玉鐲啊,這么名貴的物件怎么可能是我的?小寧,你從哪得的? 聽到我媽否認,我心里隱隱的感覺,這鐲子應該是胡玄卿留給我的,心中一暖,有點不好意思的跟我媽解釋;媽,這玉鐲子要不是你的,那應該就是胡玄卿留給我的吧.... 你的意思是,這鐲子是那只狐貍給你的?哦,不,是那個胡玄卿給你的?我媽脫口而出狐貍二字,但怕我心里有忌諱,連忙改口。 我點了點頭,接過我媽遞回給我的鐲子。那要是這樣,看起來胡玄卿對你還真是不錯,只要他能保證不迫害你,小寧你就嘗試著在心里接受他吧。千萬別別扭著自己,奧。 我媽說完就去外屋地生火做飯了,留我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對著玉鐲子瞎想。 可我一想到昨天晚上到后來竟然被帶的那么主動,要是我媽知道了估計這樣勸慰我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吧。 中午開飯的時候,這一張小圓桌罕見的坐滿了人。我大舅一家三口今天破天荒的都來了,小舅身邊還坐著個女人。 看起來跟我應該差不多大,小眼睛不大,扎著個馬尾辮,穿著白色短袖,一條運動褲,挺清爽的,但能看出來應該不是城里人,因為皮膚黝黑,但半截袖位置的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一看就是常年在地里干活曬得。 家里來客人了,雖然餓的不行,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守,看著這一桌子年節才能有的硬菜,吞了吞口水。等待著客人先動筷。 姥姥先發了話: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姑娘叫張歡,是鐵蛋的對象。 姥姥笑意盈盈的看著這個叫張歡的女人,就像看自己親姑娘一樣。 來吧,大家都動筷吧,來來,張歡吃這魚。 我媽熱情的招呼著,在一片祥和下我終于可以大動食指了。 我小舅不是第一次處對象了,以前他和隔壁村的李娜好過一段時間,我跟他們出去玩的時候見過幾次,比今天來的這個姑娘好看點。 可是處了一段時間后,姥姥帶著小舅去上門提親,結果因為拿不出什么彩禮,硬是讓人攆了出來。從那以后小舅和那個李娜就徹底斷了聯系了。 我這個小舅雖然眼睛小點,有點隨我姥。但面部輪廓十分周正,加上身高不低,平時還喜歡開玩笑,性格大大咧咧的,挺招女孩喜歡的。要不是因為咱家里條件實在不行,應該早都成家了。 今天看到小舅又帶回來一個對象,聯想到家里的條件,嘆了口氣,應該還是不能成吧。 我心中這般想著,嘴上不敢多舌,本本分分的吃我的飯。徐老賴走了以后家里也沒有個說了算的,姥姥從來都沒有主見,作為家里的長姐,我媽率先開了口:張歡啊,我聽鐵蛋說你們好了有半年了? 聽見我媽詢問,張歡吐掉嘴里的魚刺,微笑著回答道;嗯,姐,五個多月,馬上半年了。我媽點點頭,手上夾了塊雞rou遞到張歡的碗里:那你家里人知道你倆的事了嗎? 張歡拿起碗接過雞rou道了聲謝,回道:我家里,家里我媽知道,我爹還不知道。說完看向小舅,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些小表情都被我媽看在眼里,放下手里的筷子繼續問:"那張歡,你看看咱們尋個什么日子,咱倆家的老人見見面,定一下親事?" 這回沒等到張歡開口,小舅倒是先開口了:姐,張歡懷孕了,三個月了。她媽知道以后不讓她回家了,怕被他爸發現給她打死。 什么! 此話一出,我媽和我姥異口同聲。 我媽有點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好,倒是我姥,迅速起身,把自己身下的小墊子趕緊給張歡拿過去,攙扶她起來把墊子塞到她屁股底下。:厚厚的嘴唇笑的把后槽牙那顆假牙都暴露了出來。 摸著張歡的手;"兒媳婦,你懷孕了不早說。怎么還能讓你喝酒,趕緊給你換汽水。還想吃什么,我再去給你做點。。"好家伙,還沒等怎么著呢,兒媳婦叫的這個親。 在一旁全程沒有說話的大舅媽看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嫁到這個家這么多年都沒見姥姥叫她一句兒媳婦,從來都是桂蘭桂蘭的稱呼。 估計要不是看在小舅領對象回來的份上,按照她的性格抬腿就走了。我姥這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張歡弄的十分尷尬,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我媽趕緊把話接過來:媽你先坐回來,這么一大桌子菜呢,夠吃了不用你去做了。 然后沖著張歡抱歉的笑了笑說道:張歡,你別介意,我媽這人就這樣。 頓了頓繼續道:我聽明白了,我家鐵蛋做了混蛋事,現在你不敢回家了是吧,你先在我家住下吧,好好養胎。你爸媽那邊我去談。你放心咱家絕對不會對你不管不顧的。 第14章 拿不出彩禮 小舅聽完我媽這話也是松了一口氣。 大姐,他爸那人是張家莊出了名的暴脾氣,聽說身上有仙家,就連他們村書記都輕易不敢招惹。我是不敢上門了,你一定幫我擺平啊!我跟歡兒的幸福就靠你了,姐。 仙家?難不成是個出馬弟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仙,有沒有胡玄卿厲害呢? 想到這,突然發現,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聯想到胡玄卿了呢,摸了摸手上的鐲子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絲微笑。 寧姐你笑啥呢? 我一時遨游的思緒,被漫平一句話拉了回來。她這一說完,桌上的人都朝我看過來。 人家在那邊討論那么嚴肅的事,我在這邊笑,意識到這一點我有點尷尬,趕緊跟漫平說;我哪笑了?吃你的飯! 漫平比我小了三歲,心智上果然稚嫩些許,見我反駁還要和我爭辯,怎么沒有,明明看見... 明明看見啥你明明看見,你又不是明明!你吃完沒有,吃完我領你回我屋看電視劇去。我趕緊轉移話題攔住了漫平的話。 一聽到看電視漫平也沒再和我爭論,倒了杯飲料,端著飯碗,就站了起來:姐,那咱倆現在就去吧,邊吃邊看。 顯然漫平對這些人談論的事并不感興趣,著急去看電視了。其實我還是有點想聽他們說小舅的事的,但沒辦法,話已經說出口,只能跟桌上的人打了聲招呼就跟著漫平進屋了。 漫平進了屋就打開電視機開始播臺,直到找到了一部校園偶像劇才停手,一邊吃飯一邊專注的看,時不時的還傻樂幾聲。 哎呀,怎么又想到了他呢?真是中了邪了,看見什么都能聯想起胡玄卿那張妖艷的臉。我一定是被他施了什么術法,對,一定是的。 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大舅媽的聲音:漫平,走了,咱們該回家了!隨著聲音,大舅媽推開門,看到專心看電視的也不應聲的漫平,不滿的又催了催;快點!別墨跡! 漫平這才戀戀不舍的關掉了電視機,轉頭對我說道;姐,那我走了啊,你幫我看完最后這幾分鐘,然后告訴我劇情哦。 我沖她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起身送大舅一家,走到院子外的大鐵門。 還沒等我說話道別,我大舅媽就跟我說;安寧,胡玄卿是這東北地界數一數二厲害的仙家,既然你已經跟了他,那就讓他教你些本事,他要是想幫你,別說混口飯吃,讓你富甲一方都是有這個實力的,明白了嗎? 我沒想到大舅媽臨走的時候會突然跟我提胡玄卿,也不明白她說的這些話的意思是什么?是說讓我討好胡玄卿,他以后能給我錢? 雖然不理解其中的含義,還是點點頭對大舅媽道了謝,目送他們一家離開。 回屋看見大家已經都吃完了,桌子上的一片狼藉,趕緊幫我媽收拾了起來。 看見姥姥這個夸張的樣子我感覺有點好笑,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打趣:姥姥,你咋知道小舅媽肚子里是大孫子?萬一是大孫女呢? 張歡聽到我叫她小舅媽,有點不好意思,臉色一紅。姥姥趕緊著急的攔住了我,快!拍著木頭桌子,呸呸呸! 我趕緊順從她的意思拍著飯桌子呸了三下,姥姥這才作罷說道:"我當然知道,我兒媳婦這胯跨又寬屁股還有rou,指定是男孩沒錯,你再看你大舅媽,嘖嘖嘖,尖嘴猴腮,柳肩窄胯,果然就沒有兒子命吧!" 姥姥對大舅媽生了漫平其實很不滿意,加上這么多年她鼓搗我大舅另立門戶以后就很少走動,對我大舅媽更是十分不待見。 聽著我姥姥重男輕女的觀念我不免一時有點難過,不過不重要了反正我也無所謂,有我媽疼愛我就足夠了。 因為姥姥家一共就兩間瓦房,東西各一屋,一直以來都是小舅和徐老賴和姥姥住東屋,我和我媽住西屋。 現下多了個小舅媽,我姥姥為了小舅只能搬來西屋和我媽跟我一起睡。這屋炕比東屋小了近一半,姥姥寧肯跟我們擠也不愿打擾小舅她們。 我們仨躺在炕上,熄了燈,姥姥感嘆著小舅有多么多么不容易,二十五了才能要成個家,讓我媽一定要好好辦這件事,到小舅媽家好好說。 我媽聽著我姥這些話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彩禮。于是就問道:媽,你那有多少錢?鐵蛋彩禮你給拿多少?我去上門提親我總不能空手去,我還得去鎮上買些糕點水果。 姥姥聽到這長長的嘆了口氣:麗華啊,咱家到底啥條件你也不是不知道,年年都欠著饑荒,要是有存款早都給你弟弟娶媳婦了,怎么會等到現在?你那有多少給湊湊吧! 我媽有點生氣,聽到這里再也躺不住了,立馬坐直了身子道;"我湊?我拿啥湊?給小寧看事的錢都是我出去借的到現在還沒還清呢! 我那個小飯館一天能賺個啥錢?這些年供小寧上學,再加上供家里吃喝開銷,我哪還有錢!" 眼看著我媽急了姥姥趕緊安撫道:麗華啊,媽知道你情況,你也別著急,這事吧....我也想好了。 到時候就算他爸媽不同意也沒用了,肚子里揣個崽子她還能嫁給誰去啊?到時候別說彩禮,咱家要是不要她以后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