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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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小江:彎著腰,難受但習慣 昭昭:是嗎,情夫。 感謝在2023-06-28 13:07:32~2023-06-29 0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瓊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99章 不識 ◎我男人死了◎ 昭虞雖松了手, 江硯白卻還維持著彎腰的動作。 兩人之間挨得極近,他甚至能看到昭虞面紗下冷冷勾起的嘴唇。 白色面紗下昭虞肌膚勝雪,她揚著嘴角, 眼里卻沒有笑意。 兩人對視半晌,江硯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直了身子,輕聲問:“你認得我?” 昭虞閉眼,去他娘的江硯白。 他真把她忘了! 方才見他的反應她便覺得不對勁, 如今聽他這么問便更確定了。 金穗已經呆滯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僵硬的側頭去看昭虞。 轉頭卻見昭虞拉著江硯白的衣袖朝回走, 邊走邊道:“金穗, 回去告訴她們……就說本夫人的小情人兒找到了!” 金穗瞬間來了精神, 對著阿婭哼了哼, 嘚瑟道:“小情人哦~” 她說罷小跑朝院子跑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四爺, 可他卻將夫人忘了, 你說這事兒整的! 夫人如今瞧著像是快氣炸了, 她得趕緊回去給銀穗她們交代交代, 就按著夫人說的。 不是夫君, 是小情人! 江硯白就這么被他拽著衣袖,滿腦子都是……情夫? 不是夫人?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認得我, 可知我夫人如何?” 昭虞:…… 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你不是要和旁人成親了么,咱們回去好好說道說道斷了后, 你便有夫人了!” 江硯白忙道:“我與阿婭什么關系都沒有, 方才是她胡說的?!?/br> 昭虞撇著嘴:“呦,還阿婭, 叫得這么親熱還撇清關系呢?” 她說著更氣了, 一把甩開江硯白:“倒是我來的不巧, 耽誤你的好事了,也罷,不如我我這便放你回去,你與她即刻拜堂晚上便把洞房入了如何?” 江硯白抿著唇不說話,倒不是不想解釋,就是覺得好似與面前這人說不清楚。 并且…… 他偷瞄了一眼昭虞,他怎么覺得自己瞧見這夫人氣急的模樣,心下便覺得愉悅? 昭虞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小院兒,張口便道:“都不許告訴他?!?/br> 江硯白緊跟著便道:“不許告訴我什么?” 銀穗她們方才聽金穗說遇到了江硯白,還沒聽個明白卻見人已到了面前,都不由怔住。 半晌,銀穗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什么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么?” 昭虞見他想套銀穗的話,冷嗤一聲:“自然該記得以前是如何伺候我的!” 銀穗張了張嘴,對著江硯白點頭附和:“正是……” 江硯白垂首思索片刻,有些不信她這個說法:“可是你嫁人了?!?/br> 這里人都說中原人重規矩,那嫁了人的婦人怎會光明正大的在府中養……養情夫? “死了?!闭延莸伤谎郏拔夷腥怂懒?!” “為何死了?” “有了二心,我騸了他后便一劍捅死了他?!?/br> 昭虞說得煞有其事,江硯白不由退后一小步,覺得襠下一涼。 銀穗瞧著二人有來有往,稍稍擺手帶著眾人出了小院兒,離開前略帶同情地看了江硯白一眼。 四爺瞧著這模樣還挺可憐的。 江硯白接收到她的眼神,又垂首。 他見到這位夫人時確實是熟悉的,心底里的歡喜騙不了人。 難不成他真的是她的情夫? 昭虞見他站著不動,氣得去錘他:“沒良心的玩意兒,竟敢將我忘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江硯白淺聲道:“自己也忘了?!?/br> 昭虞:…… 她瞇著眼猜測:“我方才聽到那女人叫你大河?!?/br> 江硯白點頭:“是我?!?/br> 昭虞:…… 好名字。 她抬頭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你本名就叫這個?!?/br> 江硯白驚訝:“當真?” 昭虞點頭:“自然?!?/br> “那我……我有夫人嗎?” 昭虞微怔:“問這個做什么?” “夫人方才是在與我說笑吧?就是情夫什么的。”他微微揚起嘴角,“我記得,我是有夫人的。” “我雖忘了些事,可定不會忘了我夫人?!?/br> 昭虞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哪個夫人?” 她掰著指頭數:“你原配夫人、我這個夫人,還是方才外頭叫囂著要與你成親的新夫人?” “自然是我的原配夫人。”江硯白說罷又添了一句,“我只是在阿婭父親的駝隊討生活,與她什么都沒有?!?/br> 只是那阿婭著實有些纏人,他原本是想走完這趟便離開駝隊,誰知便碰上了這位夫人。 昭虞撇嘴,說什么不會忘,她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卻也不見他想起什么。 “你那原配夫人……” 昭虞眼珠轉了換:“她、她不喜歡你,你們和離了?!?/br> 江硯白聞言沉默,半晌,才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 昭虞:…… 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他是一點不剩。 她嘟囔道:“如今你又聰明了,怎么就猜到了?!?/br> 江硯白掏出懷中的荷包,低聲道,“這荷包是她給我做的,針腳細密可見是擅女紅的,可繡的竹子卻錯了三針,想必是……不大上心?!?/br> 昭虞愣住,她嘴巴張了張。 荷包確實是錯了幾針,當時她懶得拆了重新繡,便就這么繡下去給了江硯白。 不料他竟這般細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發現了? 發現了,卻還是日日佩著。 昭虞捻了捻指尖,開口問:“那……你隨我回去嗎?” 江硯白抬頭:“我可還有父母長輩?”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從何處來?” “京城?!?/br> 江硯白聞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幾千里之遙,她一屆婦人怎會只身行這么遠? 他想著便問出聲:“那夫人怎會來此?” 昭虞聽他這么問,沒忍住紅了眼眶:“我與人有約,要來大漠看日落。” 江硯白見她這般模樣,不自覺抬起手要給她擦淚,手伸到半空忽得頓住,強迫自己側過頭去不看她。 “那夫人可否告訴我家住何處?”他垂眸,“我想回去。” “不成。”昭虞搖頭說,“你得與我一起?!?/br> “為何?” “因為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你得跟著我,我還要去趟別的地方,六七月啟程回京?!?/br> 她說罷快步回了屋子,將江硯白晾到了外頭。 江硯白沉默,如今京中……做情夫還要簽賣身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