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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吾妻甚美在線閱讀 - 吾妻甚美 第117節

吾妻甚美 第117節

    作者有話說:

    小江:彎著腰,難受但習慣

    昭昭:是嗎,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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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不識

    ◎我男人死了◎

    昭虞雖松了手, 江硯白卻還維持著彎腰的動作。

    兩人之間挨得極近,他甚至能看到昭虞面紗下冷冷勾起的嘴唇。

    白色面紗下昭虞肌膚勝雪,她揚著嘴角, 眼里卻沒有笑意。

    兩人對視半晌,江硯白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站直了身子,輕聲問:“你認得我?”

    昭虞閉眼,去他娘的江硯白。

    他真把她忘了!

    方才見他的反應她便覺得不對勁, 如今聽他這么問便更確定了。

    金穗已經呆滯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僵硬的側頭去看昭虞。

    轉頭卻見昭虞拉著江硯白的衣袖朝回走, 邊走邊道:“金穗, 回去告訴她們……就說本夫人的小情人兒找到了!”

    金穗瞬間來了精神, 對著阿婭哼了哼, 嘚瑟道:“小情人哦~”

    她說罷小跑朝院子跑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四爺, 可他卻將夫人忘了, 你說這事兒整的!

    夫人如今瞧著像是快氣炸了, 她得趕緊回去給銀穗她們交代交代, 就按著夫人說的。

    不是夫君, 是小情人!

    江硯白就這么被他拽著衣袖,滿腦子都是……情夫?

    不是夫人?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認得我, 可知我夫人如何?”

    昭虞:……

    她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你不是要和旁人成親了么,咱們回去好好說道說道斷了后, 你便有夫人了!”

    江硯白忙道:“我與阿婭什么關系都沒有, 方才是她胡說的?!?/br>
    昭虞撇著嘴:“呦,還阿婭, 叫得這么親熱還撇清關系呢?”

    她說著更氣了, 一把甩開江硯白:“倒是我來的不巧, 耽誤你的好事了,也罷,不如我我這便放你回去,你與她即刻拜堂晚上便把洞房入了如何?”

    江硯白抿著唇不說話,倒不是不想解釋,就是覺得好似與面前這人說不清楚。

    并且……

    他偷瞄了一眼昭虞,他怎么覺得自己瞧見這夫人氣急的模樣,心下便覺得愉悅?

    昭虞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小院兒,張口便道:“都不許告訴他?!?/br>
    江硯白緊跟著便道:“不許告訴我什么?”

    銀穗她們方才聽金穗說遇到了江硯白,還沒聽個明白卻見人已到了面前,都不由怔住。

    半晌,銀穗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什么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么?”

    昭虞見他想套銀穗的話,冷嗤一聲:“自然該記得以前是如何伺候我的!”

    銀穗張了張嘴,對著江硯白點頭附和:“正是……”

    江硯白垂首思索片刻,有些不信她這個說法:“可是你嫁人了?!?/br>
    這里人都說中原人重規矩,那嫁了人的婦人怎會光明正大的在府中養……養情夫?

    “死了?!闭延莸伤谎郏拔夷腥怂懒?!”

    “為何死了?”

    “有了二心,我騸了他后便一劍捅死了他?!?/br>
    昭虞說得煞有其事,江硯白不由退后一小步,覺得襠下一涼。

    銀穗瞧著二人有來有往,稍稍擺手帶著眾人出了小院兒,離開前略帶同情地看了江硯白一眼。

    四爺瞧著這模樣還挺可憐的。

    江硯白接收到她的眼神,又垂首。

    他見到這位夫人時確實是熟悉的,心底里的歡喜騙不了人。

    難不成他真的是她的情夫?

    昭虞見他站著不動,氣得去錘他:“沒良心的玩意兒,竟敢將我忘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忘了!”

    江硯白淺聲道:“自己也忘了?!?/br>
    昭虞:……

    她瞇著眼猜測:“我方才聽到那女人叫你大河?!?/br>
    江硯白點頭:“是我?!?/br>
    昭虞:……

    好名字。

    她抬頭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你本名就叫這個?!?/br>
    江硯白驚訝:“當真?”

    昭虞點頭:“自然?!?/br>
    “那我……我有夫人嗎?”

    昭虞微怔:“問這個做什么?”

    “夫人方才是在與我說笑吧?就是情夫什么的。”他微微揚起嘴角,“我記得,我是有夫人的。”

    “我雖忘了些事,可定不會忘了我夫人?!?/br>
    昭虞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哪個夫人?”

    她掰著指頭數:“你原配夫人、我這個夫人,還是方才外頭叫囂著要與你成親的新夫人?”

    “自然是我的原配夫人。”江硯白說罷又添了一句,“我只是在阿婭父親的駝隊討生活,與她什么都沒有?!?/br>
    只是那阿婭著實有些纏人,他原本是想走完這趟便離開駝隊,誰知便碰上了這位夫人。

    昭虞撇嘴,說什么不會忘,她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卻也不見他想起什么。

    “你那原配夫人……”

    昭虞眼珠轉了換:“她、她不喜歡你,你們和離了?!?/br>
    江硯白聞言沉默,半晌,才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

    昭虞:……

    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他是一點不剩。

    她嘟囔道:“如今你又聰明了,怎么就猜到了?!?/br>
    江硯白掏出懷中的荷包,低聲道,“這荷包是她給我做的,針腳細密可見是擅女紅的,可繡的竹子卻錯了三針,想必是……不大上心?!?/br>
    昭虞愣住,她嘴巴張了張。

    荷包確實是錯了幾針,當時她懶得拆了重新繡,便就這么繡下去給了江硯白。

    不料他竟這般細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發現了?

    發現了,卻還是日日佩著。

    昭虞捻了捻指尖,開口問:“那……你隨我回去嗎?”

    江硯白抬頭:“我可還有父母長輩?”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從何處來?”

    “京城?!?/br>
    江硯白聞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幾千里之遙,她一屆婦人怎會只身行這么遠?

    他想著便問出聲:“那夫人怎會來此?”

    昭虞聽他這么問,沒忍住紅了眼眶:“我與人有約,要來大漠看日落。”

    江硯白見她這般模樣,不自覺抬起手要給她擦淚,手伸到半空忽得頓住,強迫自己側過頭去不看她。

    “那夫人可否告訴我家住何處?”他垂眸,“我想回去。”

    “不成。”昭虞搖頭說,“你得與我一起?!?/br>
    “為何?”

    “因為你的賣身契還在我手上,你得跟著我,我還要去趟別的地方,六七月啟程回京?!?/br>
    她說罷快步回了屋子,將江硯白晾到了外頭。

    江硯白沉默,如今京中……做情夫還要簽賣身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