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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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眉心微動,夾了個蝦給昭虞:“瑜兒吃……” “哎,大哥便沒有我懂昭昭。”江硯白捏過那蝦剝了殼送到昭虞嘴邊,見她銜走才看著趙禎笑,“昭昭不愛剝蝦殼,還有魚刺,大哥以后可得記著。” 趙禎:…… 他真是多余關心江硯白! 用了膳后,兩人來到書房。 趙禎開口問:“怎么說?” 江硯白雖平日總是陰陽趙禎,可卻曉得他的品行,如今兩人關系親近便不欲瞞他:“大哥可還記得莫方與?” 趙禎蹙眉,他自是曉得的,當日莫府抄家還是他帶人去的。 “尋到他了?” 江硯白點頭:“他便是東陵的新皇。” 趙禎微驚:“怎么會?” 江硯白便將查到的事都告訴他:“莫方與乃是東陵先皇最為寵愛的貴妃所出,大哥知曉宮內(nèi)陰私,那貴妃產(chǎn)子后便遭人害了,她衷心的嬤嬤公公便帶著莫方與逃了,正巧當時莫文議在外做官,三子生下后便被貍貓換太子,莫方與才得以在大周長大成人。” 趙禎思索了片刻:“那旁人道莫方與總是外出游歷……” “便是勾結東陵百官去了。” 江硯白知曉莫方與的心思,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趙禎突然想起一事:“我聽說他與瑜兒曾是師徒?” “什么師徒……”江硯白翻了個白眼,“心思與他的人一樣見不得光。” 趙禎微愣,隨即失笑:“你何處知道的這些事,莫要胡亂猜測。” “他的心思我打眼一瞧便知曉。”江硯白聲音低了些,“不過昭昭心里只有我便是了。” 趙禎:…… 江硯白總是將這些話掛到嘴上,怕是心里沒嘴上這般自信吧? 罷了,不拆穿他。 “那你可是要去?” 江硯白輕笑:“自然要去,他走前受了我?guī)拙潆y聽話,如今想找回場子罷了,便遂了他的愿,待他來了大周且叫他看著我與昭昭恩愛,氣死他!” “且陛下說了,辦好這件事便答應我的長休。” 趙禎仍不放心:“那陛下可有疑心你?” 江硯白聞言怔住,隨即失笑:“大哥你……” 竟是擔心這樁事。 他說罷淺笑:“大哥放心,陛下曉得我的性子,絕不會疑心我,你不必憂心這樁事,只是我月底要出遠門,大哥沒事多去陪陪昭昭,免得她在宜園無聊。” 趙禎頷首:“自然。” 兩人詳談完便去昭虞的院子去找她,誰知剛進院子,紫菱瞧見他們便面色微慌小跑進了內(nèi)室。 趙禎不明所以,江硯白卻登時明白了什么,大踏步就朝內(nèi)室去。 “昭昭?” 江硯白瞇著眼叫了一聲。 片刻,榻上的帳子動了動,昭虞的聲音傳來:“我、我困得很,睡了一會兒。” “是嗎?”江硯白緩緩走近,抬手撩開簾子。 昭虞忙點頭:“困得很!” 江硯白鼻尖輕聳,清甜的梅子香撲鼻,他仿若沒瞧見昭虞艷紅的嘴唇和藏在榻角的冰碗,笑道:“回宜園了?” 昭虞咧嘴笑了笑:“大人先退出去,我更衣……” “你我夫妻,更衣何須避我?” 昭虞抿著唇不吭聲。 江硯白掀起薄被,將人抱起來就走,路過幾個丫頭時輕哼了一聲:“回去再與你們算賬。” 交代了他娘,卻忘了這幾個小丫頭個個都被昭昭哄的聽話的很。 便是悶熱,也不該在此時喝冰飲。 昭虞聽他這么說便覺不好,瞧見院中的趙禎便大喊:“哥哥!哥哥救我!” 江硯白低頭沉聲道了句:“不許喊。” 昭虞:…… 趙禎見這陣仗皺眉上前:“成何體統(tǒng)!” 昭虞可憐巴巴地告狀:“哥哥,回去后江硯白怕是要打我了……” 江硯白:…… 他似是被氣笑了,將她放下來捏了捏她的臉頰:“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打你?” 趙禎挑眉,背著手道:“怎么回事?” 昭虞沒臉說是她貪嘴,抿唇不吭聲。 江硯白輕笑一聲,拉過趙禎隨口解釋了兩聲。 趙禎:…… 這事兒他們趙家著實不占理。 只是面子活兒還得做,對著江硯白低斥:“都是你慣的。” 江硯白:“我樂意慣著,你別管!” 趙禎似是被他激到了,甩袖沉聲道:“我自是管不了你!” 說罷兩三步出院子沒了蹤影。 昭虞:? 哥哥他……做的戲實在拙劣! 江硯白好笑地看了看昭虞,牽著人朝外走。 昭虞也覺委屈,她忍了一日,原想著到了夜里會涼爽一些,沒想到還是悶熱得很,便實在沒忍住。 她輕聲狡辯:“就喝了小半碗。” 直到上了馬車,江硯白才伸手探到她小腹上,輕柔地打著旋兒:“倒不是拘著你,若是腹痛又該如何?” “不會……” 她話沒說完便眉頭微皺,江硯白這個烏鴉嘴,倒真是叫他說中了! 作者有話說: 小趙:此事不妙,我得速速遁去。 昭昭:你退半……三四五六七八步的動作認真的嗎,小小的動作傷害卻那么大…… 第86章 把脈 ◎江四郎身子無恙◎ 見她面色微變, 江硯白暗道不好。 解了對牌給方福:“去請章太醫(yī)前來。” 而后又開口吩咐方貴:“快些回去。” 腹痛來勢洶洶,不多時昭虞便唇色發(fā)白,她強撐著道:“上回便請章太醫(yī)來過, 照著舊方子抓藥便是,這么晚了何必再麻煩他。” 江硯白將人放到腿上給她揉著肚子,低聲安撫:“不麻煩,正巧娘也讓他給我瞧瞧身子,一起看了就是。” 昭虞側頭看向他:“你病了?” 江硯白隨口解釋:“還是子嗣的事, 娘一陣兒一陣的, 她沒死心呢, 想叫章太醫(yī)再給我把個脈。” 他低頭蹭了蹭昭虞的頭頂:“不必擔心, 他查不出什么。” 昭虞瞬間覺得肚子的疼都輕了些, 坐直了身子盯著江硯白:“你怎知道他查不出什么?” 江硯白怔了怔, 還沒說話便又聽到昭虞問:“章太醫(yī)是婦科圣手, 又對娘忠心不二, 他覺出不對, 怎會替你隱瞞?” 江硯白笑了笑:“章太醫(yī)對娘忠心, 可也是瞧著我長大的, 我多與他說些好話,他定能答應我。” 昭虞眸光閃了閃, 雖然江硯白上次買通了把脈的太醫(yī),但章太醫(yī)絕不會隱瞞長公主, 除非…… 除非江硯白知曉那藥可以讓他絕嗣, 如今算來,藥效已經(jīng)無可挽回, 章太醫(yī)若知無力回天, 許是不會將實情說出。 昭虞沒應他, 收回目光趴在他懷里。 半晌才又開口:“那……你便讓他給你好好看看。” 江硯白手下動作不停,在她額頭輕輕吻了吻:“可好些了?” 昭虞哼哼唧唧地扭了扭,輕聲道:“不好呢……” “忍耐一下子,待回去先灌個湯婆子暖一暖,先按上回的方子喝副藥,我再問問章太醫(yī)有沒有更好的法子。” 江硯白突地瞄見馬車廂角落里的冰盆,一腳踢出去:“倒了。” 昭虞張了張嘴沒敢反駁。 熱……便熱吧,好過更疼些。 待到宜園之時,四處靜悄悄,已是極晚了。 昭虞額角的汗密密麻麻,躺在榻上身子蜷成了一只蝦。 江硯白聽見她隱約咬牙道:“再也不喝冰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