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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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白順勢開口:“是好好的, 后腦開了個大洞, 肩骨都錯位了。” 昭虞淺淺踢了他一腳, 江硯白真是隨時都要冒點傻氣。 “我們府里庫房收了一支上好的老參,回頭你補補身子。”柳嫻見她要拒絕, 忙開口,“若是不收, 我便要愧疚死了。” 那老參根須分明, 活靈活現,瞧著便是上了年份的。 昭虞摸了摸頭, 不大好意思收, 這事柳嫻倒是無妄之災, 說破了天去也就是個管教不嚴的錯。 江硯白倒是收得爽快:“收下去,晚上燉補藥時用些。” 林翰和柳嫻見狀緩緩松了口氣,收了便好。 待眾人都散去,昭虞和江硯白兩人相對而坐,便要算算舊賬。 “是我去教坊教訓了她,才叫她記恨上了你。”江硯白說著就要去牽昭虞的手,卻被她一掌拍開。 她約摸著也是這么回事,但她想知道的可不是甘亦薇的事。 “上午那群小孩子,我昨日便見過他們了。”昭虞挑眉,“大人可曉得是怎么回事?” 江硯白抿唇。 此事雖沒想瞞著她,卻也沒想著這么快便被發現。 見昭虞微微蹙眉像是沒了耐心,江硯白輕咳一聲:“那些都是京城的小乞兒。” 有些是生下便被丟了的,有些是養了陣子實在養不了丟了的,還有些是家里遭了災,大人都沒了,一路乞討到京城來的,總歸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可憐孩子。 年前落雪時江硯白路過破廟瞧見了他們,見他們衣衫破爛面黃肌瘦,便給了方貴一筆銀子讓他把孩子給安頓在了一處宅子里。 事后他便忘了這回事,直到去徽州之前才又記起。 按理說他便是再多養一些也是養得起的,可是若就這么管著他們的一日三餐,待他們長大后又該如何謀生?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教他們一技之長。 他管他們吃喝,給他們請夫子老師,不管是木匠經商還是科舉仕途,全憑他們各自選擇。 孩子倒都是好孩子,便是有些個頭腦不大靈光,卻也是都知恩圖報。 他從徽州回來后,方貴去了一趟回來后便笑著說起,一個個小娃娃,都吆喝著日后要好好報答他。 他自是用不著他們報答的,誰知娃娃們聽了他的話倒是個個悶悶不樂起來。 江硯白便笑道,既要回報,那便回報他夫人吧。 雖知道此事不大可能,江硯白還是道,若是他們日后見到他夫人有難,幫上一幫便是報了他的大恩了。 江硯白解釋完淺笑:“倒是無心插柳。” 昭虞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日便見到他們跟著馬車,原是來認人了,只是今日他們怎會又恰好趕到?” “聽他們說,自昨日起他們便排了序,每日出來幾個跟著你。” 昭虞:…… “哪有你這般使喚小孩子的,今日他們猛地竄出來嚇我一跳。”昭虞心有余悸,“若甘亦薇帶的是一群孔武有力的,怕是落不著好。” 江硯白頷首:“晚些時候我過去一趟與他們說清楚,以后再不能這般了。” 他說罷頓了頓,問道:“我今日見昭昭似是……會兩招功夫?” 這個當真是驚著他了,看著昭虞一腿踹倒一個,他險些沒緩過神來。 昭虞挪了挪坐到他腿上,手臂摟著他的脖子輕輕搖頭:“不說。” 她眼睫微垂柳眉顰蹙,小腦袋像個貓兒似的蹭著江硯白,江硯白忙將人抱緊:“那便不問。” 她不愿說,那自是有她的道理。 江硯白手掌在她背上輕拍:“那昭昭可否告訴我,昨晚為何不叫我那般?” 昭虞耳尖一動,思索著該如何哄他。 見她不說話,江硯白猜測道:“可是我昨日下午出門,沒與你交代?” “對!”昭虞得了個臺階就往下爬,方才的乖巧貓兒變得張牙舞爪:“你為何不與我說你去哪了?” 江硯白摟著她笑得止不住:“不過是去安頓那群孩子罷了,竟真是因著這個?” 昭虞扭過頭去低聲道:“不是……是我不喜歡那般。” 江硯白笑意微斂,指尖在她后頸捏了捏,半晌道:“當真只是不喜歡?” 昭虞點頭,心下卻暗道,自然是喜歡的,可是……大夫說了,此法也可避孕。 她摟著他扭動兩下:“大人,不喜歡……” 倒是又撒嬌起來了,江硯白悠悠嘆了口氣:“昭昭不喜歡,不那般就是。” 說罷點著她的鼻尖又添了一句:“等你何時喜歡了,定要告訴我。” 昭虞:…… 等著用了晚膳,江硯白便起身要出門。 昭虞像是等了許久,眼睛亮亮的:“大人去哪?” 江硯白挑眉:“去教訓你那群小護衛。” 當時江硯白不過是那么一說叫他們安心學東西罷了,誰成想他們竟如此放到心上。 江硯白淺笑:“想去?” 昭虞忙點頭,她還沒好好謝謝他們呢。 “傷不疼了?” 昭虞搖頭:“哥哥走了,就不用疼了。” 因著明日衛氏要上門商議下聘之事,趙禎并未留宿宜園,落日前邊便匆匆回府。 江硯白聞言笑出聲:“那便走吧。” 安置這群孩子的地方不算大,卻也是個三進的宅子,江硯白都忘了這宅子是什么時候得的,只是當時瞧著合適便叫方貴將人安置在此。 “大人和夫人來啦!” 不知是誰吼了一嗓子,昭虞便見滿院子的娃娃向這邊跑過來。 有從屋子里出來的,又從草叢里鉆出來的,甚至還有一個從水缸里爬了出來。 昭虞:…… 幾個年紀小些的不敢往前站,只是眨巴著眼睛去看兩人。 昭虞上前一步福了福身子:“今日多謝各位小壯士救我。” “小壯士”們聞言瞬間紅了耳根,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硯白笑著伸手摟住昭虞地腰肢:“別逗他們了。” 他說罷臉色轉頭道:“平言,今日可是你帶人闖進那宅子的?” 踹門那孩子聞言點頭,得意道:“就是我!” 江硯白:…… 他面無表情:“哦,所有人明天多練兩張字。” 平言:? “大人,為什么!” 江硯白環視了一圈,最后蹙眉開口:“你們如今還小,最要緊的是功課,今日這種危險的事以后不要做,護著夫人的事暫且還不用你們……” 平言撇嘴:“那什么時候用得著?” 江硯白想了想:“等我死了后嘶……” 昭虞淺笑晏晏地收回擰江硯白的手,裝作無事發生。 江硯白拎著一群娃娃教育一通,最后雖罰了一人兩張字,昭虞卻又答應他們第二日帶他們去千醉樓用膳。 有獎有罰,倒也算公正。 回到宜園,沐浴時昭虞突然勾了勾嘴角。 兩人坐在浴桶里面對面,江硯白見狀將她抱緊懷里:“這么開心?” 昭虞頷首:“我想起mama和晚玉了。” “小時候mama總是很嚴厲,無論學什么,只要學得差了些、慢了些就會被她罰,晚玉知曉了便會偷偷給我糖吃。” 她側頭看向江硯白:“就像我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江硯白在水中摩挲著她的手指:“我娘和老師也是這般,不過都是幼時的事了,小時候老師還曾罵哭過我。” “當真?” 江硯白吻了吻她的后頸,淺笑:“自然,只是除了老師和我誰都不知道此事,我那日下學回府,娘還以為我是得了紅眼癥。” 昭虞好奇:“傅相為何罵你?” 江硯白面色微訕:“一些小事。” 昭虞見他這般扭捏倒更好奇了,抱著他親了一口:“大人告訴我呀?” 江硯白本就是想岔開她的思緒逗她開心,見她這般好奇倒也不瞞著:“當時不過六七歲,與二郎如今差不多大,我有次見老師看著師娘的畫像傷心,便想著怎么才能叫他開心。” 昭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江硯白頓了頓:“所以我就提前躲在老師府上的祠堂里,想著等老師去祭拜師母時,裝作師母與他聊幾句。” 昭虞抿唇忍著下笑意:“然后呢?” 江硯白再想起來也是忍不住笑:“沒有然后了,我剛說完‘夫君保重身子,莫要再為我傷懷’這一句,就被老師從香案下拎出來罵了個狗血淋頭。” “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說: 小江:誰沒有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呢? 傅相半夜坐起來:不是,江硯白他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