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62節(jié)
昭虞眼色迷離道:“啊?” 她說什么了? 江硯白氣得在她臉頰輕咬一口:“就是那番收拾院子,帶回江府什么的。” 昭虞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道:“原是我想岔了,還以為大人又尋得了美人兒。” 江硯白瞇著眼:“若是真的,你便要將她帶回來?” “不然呢?” 江硯白氣結(jié):“我走之前如何說的?若是遇到這般情況,你的巴掌便該到落我臉上才對。” 昭虞覺得他頗不講理,不悅地推開他:“若是你都將人帶回京了,我難不成還要做妒婦?再說了,便是打你巴掌也是成親后守江府的規(guī)矩,現(xiàn)在可打不得。” 江硯白:“我就是要你做妒婦!” 昭虞:“不要無理取鬧。” 她大度著呢。 江硯白:…… 他無理取鬧? 江硯白這才真真切切被氣笑了,指著內(nèi)室道:“我們且去榻上過過招,你若打得過我,我便聽你的!” 昭虞側(cè)眸看著他,仰著下巴:“誰怕誰!” 分開頗久,兩人皆心懷不軌,自然是一拍即合。 紗帳晃悠悠地搖到了日暮,卻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江硯白,你快認輸……” “我不。” “混賬……” “那你要不要當(dāng)妒婦?” “我不!” “那便繼續(xù)……” 昭虞咬牙瞪著他,江硯白眼尾泛紅,眼神挑釁。 罷了,終歸還是命比較重要。 “江硯白,我餓了。” 江硯白手下動作頓住:“那我們……” “用了膳繼續(xù)!” “好。” 等昭虞坐到餐桌邊時,只覺得兩腿都有些打顫,可若是如今示弱,便是里子面子都丟了。 她為了裝作無事發(fā)生,甚至還認真點評了面前的兩道菜。 江硯白垂首低笑,引得昭虞一陣怒瞪。 他終究是不舍得將她折騰得狠了,用過膳又是將人抱著回了昭華院。 昭虞略有些緊張,jiejie們說縱.欲傷身,這會兒再繼續(xù),自己不會死在榻上吧? 她坐在榻邊微微抿唇,卻又不想認輸,妒婦什么的,她可不是。 誰知江硯白放下她后竟轉(zhuǎn)頭出了門,昭虞伸著頭想瞧他去干什么了。 不過片刻,方貴和方福便抬著個大箱子進來,江硯白緊隨其后。 兩人低垂著眉眼將那箱子放到榻前的空地上,行了個禮匆匆離開。 江硯白蹲下身子將那箱子打開,故意遮住昭虞的視線,不讓她看看見里面的東西。 昭虞左左右右地去瞧,卻只能瞧到箱子的一個角,氣悶地背過身,暗罵江硯白小氣。 還是男子漢大丈夫,竟這般……這般……這般漂亮? 昭虞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東西,眼睛都直了。 江硯白輕笑著將人扶起來,問道:“喜歡嗎?” 昭虞驚喜地看著江硯白:“送我的?” “自然。” 昭虞聞言拿過江硯白手中的流云花鳥紋玉梳,梳背花紋精致,梳齒條條順滑,整個玉梳像是一體雕刻,玉質(zhì)半透觸手生溫。 昭虞本就喜歡玉,且這般瑩潤的玉梳,精巧的她一只手便能握住,見了自然欣喜。 江硯白伸手拔下她頭上松垮垮的簪子,拿過玉梳試著梳了兩下:“好用,故意做得小些,你平日里出門可隨身帶著。” 他見過昭虞出門交代金穗帶發(fā)梳,只是家里用得都略大,出門時帶多少不大方便,這件倒剛剛好。 昭虞揚起笑:“多謝大人。” 江硯白對著她側(cè)臉,昭虞極上道,湊過去賞他一個吻。 江硯白失笑,這才挪了身子將箱子全貌露出來:“一件禮物親一口。” 昭虞順著他的指尖看去,登時被驚住,她忙穿鞋下榻,彎腰看著那箱子里的物件兒瞪大了眼。 她回頭看向江硯白,老天爺,江硯白是去徽州受賄了嗎? 怎么出去一趟,帶了這么一箱子?xùn)|西回來? 她想到此立馬勸道:“大人,受賄是要掉腦袋的。” 江硯白:…… 果然不論什么時候,只要昭昭一開口總是會讓他好奇她小腦瓜里都在想什么。 見昭虞擔(dān)憂不似作假,江硯白含笑起身解釋。 “這件不怎么名貴,勝在精巧,是在一個攤子上瞧到的,買下給你閑時解悶兒。”是個九連環(huán)。 “徽州盛產(chǎn)墨,這套十二生肖的墨條,是尋了好久才湊齊的,你作畫用。”他看了一眼昭虞,“給了銀子的。” “這個夜明珠放在房內(nèi)可泛微光卻不刺目,你夜里易驚悸,掛在床頭便是驚醒也不必怕室內(nèi)漆黑。” “這個倒是有些意思,說是海外傳來的東西,我試過了,比銅鏡照得更清些,你放在妝臺上妝用。” “這個……” “還有這個……” 他一件件記得清楚,足說了小半個時辰才停下,最后又加了句:“沒有一件受賄所得,都是付了銀子的,你且放心用。” 昭虞盯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雷樱行┚彶贿^神來:“都是……給我的么?” “不然還能給誰?”江硯白說著向她嘴邊湊了湊,“一共七十三件,可以親了。” 昭虞:…… 她心下剛升起來的感動被這句話一沖而散,兩個多月不見,江硯白好色依舊! 作者有話說: 小江:看,我為你買的江山! 昭昭(一臉緊張地翻律法):當(dāng)官的受賄,會砍未婚妻的頭嗎? 第55章 哥哥 ◎怕是要高興瘋了◎ 江硯白的臉只離她一指遠, 昭虞甚至能看清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她略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不大誠心道:“大人若想讓我親你直接說就是了,何必花銀子買這些。” 江硯白挑眉:“這些你可喜歡?” 昭虞點頭, 自然是喜歡的。 從來不會有人在出遠門時特意給她帶禮物的,哪怕江硯白有小心思,這一箱子寶貝總歸是自己的不是。 江硯白見狀指尖輕彈她的額頭:“木頭。” 昭虞的頭順著他的力道輕輕一歪便躺倒在榻上,手里抱著夜明珠高舉著欣賞:“真好看。” 她說罷想是想起什么,看向江硯白:“那你可給府里人帶禮物了?” 江硯白點頭。 昭虞見狀臉上全是滿意:“這便好, 大人可不能娶了媳婦忘了娘。” 江硯白失笑, 調(diào)侃道:“你倒想的全, 只是如今還沒過門, 便口口聲聲自稱媳婦了?” 昭虞忽得反應(yīng)過來, 耳垂微微發(fā)燙, 可仍嘴硬道:“誰是你媳婦, 倒插門。” 江硯白:…… 他摸了摸鼻子略帶著些尷尬:“你怎知道這個稱呼的?” 昭虞聞言像打了勝仗一般與他炫耀:“二郎告訴我的, 我們總在一起玩, 他說我比你有趣多了。” 一個是逼著他背書的, 一個是天天帶他吃糖葫蘆的, 江栩安自然是懂得拍誰的馬匹。 江硯白順勢和她商量:“我明日進宮述職,十天左右就能清閑下來, 我們的婚期……” 昭虞耳朵微豎,微微歪頭看向她。 “府里早便預(yù)備著了, 我們的婚期也該提上日程。” 江硯白斜倚在她身側(cè), 手指捻著她的衣襟,似是在考慮后面的話該如何說出口。 昭虞眨了眨眼:“還是衛(wèi)jiejie來宜園幫忙準備么?” 江硯白頓了片刻, 輕輕握住她的手:“昭昭, 此行徽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