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甚美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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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王搖頭:“他才去徽州多久就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動手腳,雖有才卻太疏忽,可惜了。” 趙禎:“所以你殺了他。” “不,本王怎會隨意殺人?”他笑得一臉得意,“本王只需動動手指,他便會有數不清的罪名。” “趙大人不知道么?他是貪污軍餉,畏罪自焚啊……” 趙禎手指輕顫:“他在任期間兢兢業業,一家人外出立府都不曾,只住在州衙,這樣的人怎會貪污……” “本王說有,誰敢說不?”泰安王又笑,“便是他要伸冤,也得有命啊。” “所以真的是你殺了他。” 泰安王輕笑:“他不死,罪名怎能安得牢?” 趙禎沉默片刻,回頭朝角落拱手:“大人。” 大理寺卿緩緩踱步走出,拍了拍趙禎的肩膀:“都記錄了下來,辛苦你了。” 趙禎垂睫:“替冤者言,令罪者難,大人的教誨趙禎一刻不敢忘。” 牢內的泰安王見狀無聲嗤笑,大理寺卿在也好,起碼方才趙禎立的誓有人做見證。 大理寺卿走后,趙禎回身握住欄桿,壓低了聲音:“甘元彬,你當真該死。” 泰安王抬頭盯著他,鷹眸瞇了起來。 半晌,他仿若想起什么,不可置信道:“你竟是……倒是漏了一條。” 他沉吟片刻又道:“你的眼神與你父親當年很像,是我最厭惡的眼神。” 趙禎不與他爭執,只是稍稍垂眸眼神從那帕子上掠過,而后略帶殘忍地笑了笑。 泰安王見狀立覺不妥,三兩步竄至他面前,隔著欄桿怒道:“你立過誓!” 趙禎:“死過一回的人,從不懼報應。” 他說罷轉頭就走,步履匆匆,似是趕著去做什么。 泰安王怒極,用力拍打著欄桿:“趙禎!趙禎你回來!” “不許你動她!” “趙禎!” 趙禎無聲垂睫,一個老弱婦人,他自然不會去動。 但若這般說能讓甘元彬失色,當真是妙極了。 他走出地牢時,正巧一片樹葉從枝頭落下,一陣風吹著樹葉飄到他身前。 趙禎伸手接住,葉片早已干枯,連脈絡都清晰可見,抬眼看去他才發現,原來這落葉竟是樹上最后一片,如此隆冬倒是難為它堅持到此時。 細細端詳,這葉片就如一段充滿故事的歲月,終于在漫漫長河中找到了落腳點。 風吹云散,日頭難得冒出了頭,仿佛是歇久了,一露面便想光芒萬丈。 趙禎抬頭去看,忍不住瞇起了眼。 如今,只剩下那件最重要的事了,他想。 寒風料峭,那立在漫天雪地里的男子終于露出多年來最純摯的笑。 一如當年,徽州春景如畫,年少游湖策馬的意氣風發。 作者有話說: 小江是昭昭的,禎禎可以是我的嗎…… 晚上還有一更 第39章 首飾 ◎自然是最俊美的◎ 江硯白轉了一圈回宜園時才發現, 宜園竟又來了客。 他站在門外抿唇,是個女客,他不便進去。 一陣笑聲中, 他敏銳地捕捉到昭虞的聲音,然后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看在能把昭昭哄得這么開心的份上,他便不與那個便宜表侄女計較。 想罷轉頭去了書房。 弘陽樂得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又道:“真是太解氣了!就霍宗霖那個紈绔還想走后門, 他娘也有那個臉去求人, 好在阿貞外祖母得了信兒把她接回去了, 不然阿貞說不定也會被牽連。” 霍貞聞言微微紅了臉:“還要多謝三哥。” 弘陽笑:“你平日對三夫人好, 霍宗平自然會照拂你些。” 昭虞聽著兩人說笑, 抬頭看了看門外。 金穗見狀忙附耳道:“四爺已回來了, 方才見有客在便避去了書房。” 昭虞點頭看向弘陽暗笑, 她正要著人將畫給弘陽送去, 不料她竟等不及上門了。 弘陽見她笑自己, 嬌哼一聲:“你畫得倒還能入眼, 若日后派上大用我自然會來謝你。” 昭虞疑惑:“還能派上大用?” 話音落地, 弘陽耳垂熱了熱不予作答。 倒是她身側的霍貞淺笑出聲,輕言調侃:“靜如可是害羞了?” 弘陽羞惱, 想抬手打她,想到她身子不好又硬生生忍了下來:“我有什么還害羞的, 男婚女嫁本就是人之常情。” 昭虞聽得更好奇了:“郡主可是要議親了?” 弘陽性子外向, 都說到這兒了也沒必要瞞著,假裝鎮定道:“爹娘給我瞧了戶人家。” 霍貞這下是真的忍不住笑, 以帕掩唇:“咦?竟是衛大人夫婦瞧上的?我怎記得是你去年見了人家一面便……” 弘陽連忙捂住她的嘴:“不許說!” 昭虞意會, 揶揄道:“不知是哪家公子這般這般出眾, 連弘陽郡主都芳心暗許啊?” 兩人你來我往,直說的弘陽面頰泛紅,小手連搖:“你們可莫要說出去!只是我爹娘說說罷了,他許是都不曉得我呢。” 霍貞點頭:“閨中閑話,自然不會對旁人說。” 弘陽這才放心,見昭虞睜著眼睛一臉求知,背過身子對霍貞道:“你跟她說……” 霍貞起身走到昭虞身側,傾身淺聲道:“便是去年的探花郎。” 昭虞細細思索,倒像是什么時候聽說過這個人似的,只一時又想不起來。 她又問:“可俊美?” 弘陽扭扭捏捏道:“陛下欽點,自然是最、最俊美的。” 弘陽這個模樣倒是不常見。 “噗嗤”一聲,兩人皆沒忍住笑。 霍貞突然想起來:“過幾日林家新喜,他會不會去赴宴?” 一語驚醒夢中人,弘陽“蹭”地站起來:“快快,陪我去霓裳居!” 昭虞:…… 霍貞:…… 弘陽瞧著像是著急得很,拉著兩人就出門:“我的冬衣都是穿過的,只剩下兩件除夕宴要穿,去得晚了怕是趕制不出來!” 昭虞也有些意動,她的衣裙都是霓裳居掌柜上門量的尺寸,確實還未去逛過。 她動了動腳尖對銀穗道:“銀穗去和大人說一聲我出門了。” 得知消息的江硯白:…… 他怕風吹著昭昭才沒帶她出門,弘陽倒好,上門將人拐走了! 三人說走就走,風風火火趕到了霓裳居。 弘陽簡直挑花了眼,這個料子也喜歡,那個花紋也心儀。 最后還是昭虞和霍貞給她下了決定,她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三人說笑著除了霓裳居,正笑得開懷的弘陽忽然閉上了嘴,面上的大笑換成了矜持地勾嘴角。 兩人不明所以,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昭虞側頭,只瞧到一片衣擺輕飄,接著那衣擺的主人已進了馬車。 霍貞驚訝:“竟這般巧?” 馬車悠悠走遠,弘陽這才呼了口氣將腹前的雙手放下:“我方才看著賢惠嗎?” 昭虞:“瞧著有幾分像樣,你裝作那么賢惠做什么?” 弘陽:…… “什么裝作!”她撇嘴。 霍貞解釋:“方才那位便是……” 她眼神示意了下弘陽,昭虞立刻明白,淺笑:“如此看來,你們倒是有些緣分。” 這話弘揚喜歡聽,她得意道:“那當然!不過他怎么從珍寶閣出來……” 話音變低,她抬腳就向對面的鋪子走去。 店小二一見她忙行禮:“原是郡主,郡主里面請。” 弘陽張口便問:“方才見一個公子從這里出去,他買了什么?” 霍貞輕咳,忙解釋:“我們瞧見他腰間佩了塊玉極好,也想著買一塊送給兄長,是不是從你們這兒買的?” 她說罷輕輕碰了碰弘陽,弘陽氣息微頓。 店小二恍然大悟,笑道:“姑娘說的可是趙大人?那玉倒不是小店的,趙大人今日來乃是取東西的。” “什么東西,可還有?” 店小二引著幾人上前,一臉抱歉:“那圖紙乃是趙大人自己繪的,這倒是不能給各位姑娘瞧了,不過小店最近首飾也有上新,不比趙大人繪的那套差。”